在莫凉洢又一次躲过她的攻击之后，莫凉洢始终死死牵制住得鞭子终于被她反握在手中，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

  冥雪被迫收回鞭子，鞭子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我赢了。”

  莫凉洢的脸色有些苍白，冷汗早已变干，生生扛下招招致命的攻击，以在没有元素力的情况下使用绝对人类的体力。很难想象，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莫凉洢，结果又会怎样。

  冥雪的笑意逐渐明显，“你赢了？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刺穿肌肤的声音在此时格外明显。

  莫凉洢的眸色始终如一，只是此时的光泽便淡了一些，眸心的所有在这一瞬间就此停滞。

  似是没有相信这个事实，她的眸子始终看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情绪。

  在这一瞬，她好似失去牵线的木偶，只是她的灵魂没有被收走，只是暂时关闭了，暂时呆在了一个空间中。

  她只是没有相信。

  她感觉不到周围的声音，慢慢地周围的画面也开始模糊，但是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一个冰冷的利器刺穿，她可以感觉到一滴一滴血液滴到地面的声音。

  嘀嗒、

  嘀嗒、

  她居然……真的被伤到要害了。

  就是说她……要死了吗……

  冥雪，“人类只有一双眼睛，但是元素力可以让整个世界都成为它的影子，你的能力再强，最终都是无法打败自然魔法者的。”

  她要死了……吗……

  但是……

  她的眸心在一瞬间被点亮般，柔和的光晕重新打在她脸颊上，她唇角的笑如此美好。

  “我赢了。”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她抽出鞭子打在莫凉洢的背上，她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被鞭子的重力推倒。

  她的身体如同一朵从树上落下的悲伤小花，她的发丝被风吹起，飘到她的肩处。

  她的嘴边渗出一丝血丝。在她的眼眸完全闭上的一刻，她倒在了地上。

  嘀嗒、

  嘀嗒、

  “洢！”

  她听到了什么。

  不，她什么也不会听到了。

  千夜残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莫凉洢倒下的场景。

  然而他疯狂地冲过来的时候，被结界狠狠地弹开了。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回来，同样浑身是伤。

  他突然间就愣住了像是刚才的莫凉洢，一动不动，宛若失去灵魂一般，眸中的色彩只有一种――

  不信。

  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不会相信。

  因为是在舞会，舞会的元素力限制还没有过去，他此时的元素力也只有一层。

  冥雪冷哼一声。

  又一个在乎她的人吗？

  为什么，这个人类有着自己太多渴求的东西。

  但是，那又怎样。

  她……马上就要死了。

  想到这里，她将鞭子从莫凉洢身上收回。

  只是这一刻，她才明白莫凉洢是什么意思。

  ――我赢了。

  很多年之后冥雪还是不能想象处，在那不到一秒的时间中，她看到她右眼的前面准确出现了一根细针时的情绪。

  “啊！”

  她惊恐地倒下，极致疼痛感，让她捂住右眼，痛苦无比。

  原来之前的飞镖根本就不是针对她的，藏在飞镖之下之后又准确摄入鞭子的卡结处的针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啊！！”

  针刺入了她的右眼。

  她输了。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她失去的就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