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空气中明显不一样的气息让他清醒起来，他的唇微勾。

  在她那里，他还是赢了吧。

  黎煊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然而下一刻在暮瑟·晟的注视下，陌划开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液被陌吞下，然后他的唇边慢慢溢出血液，血液滴入地下的瞬间，他闭眸念咒。

  强大的气流瞬间爆发，天空颜色骤变，黑色和紫色在陌上方的天空旋转着，带动周围的空气瞬间改变了流向，暮瑟·晟被那一瞬间的气流击到一旁，他使用魔力，勉强稳住了身体，身体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眯起眼眸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一刻飞沙走石，地狱垂眸。

  十几秒种之后，天空和空气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阴天之下，空气中缘由那种属于她腥甜的血液气息也不再见。

  他还是输了。

  这就是艾斯蒂莲·陌吗。

  血族的现任王。

  毫不费力地打败作为黑羽的他，徒手改变封印的运行轨迹。

  这样的陌和黎煊……甚至他已经不再坚定，他们的胜负，连他都无法判断，但是可以知道的是。

  现在的艾斯蒂莲·陌，不会输。

  开始期待了呢。

  暮瑟·晟的唇角勾起，真实的笑。

  他会信守承诺。

  ——如果那时，你赢不了我，我就会就此接替你的所有，并扼杀掉所有我曾有的耻辱，但你若赢了我我就会心甘情愿，拜你为王。

  暮瑟·晟站了起来走到陌身边，眸中是少有的认真。

  他单膝跪下，低头晗首。

  这是贵族的礼节，也是最尊贵的礼节。

  他将右手放到左肩。

  “参见吾王。”

  他的声音被突然下起的雨打湿在地面。

  淅淅沥沥的雨水，染湿了少年的眸。

  他身上的黑羽浮到空中，发出光亮。

  他黑羽的轨迹，正式运行。

  从此再没有那个古堡中的暮瑟·晟，剩下的是黑羽贵族，王身后的坚定力量，王的底牌之一――暮瑟·晟。

  “不必多礼。”

  是中雨。

  *

  【再次回到莫凉洢倒下，血蔷薇盛开的时候】

  珬肜·颎带着莫天来到了舞会会场，会场只有一个入口。

  莫天不情愿地穿上了正装，只是一顶牛仔帽很是扎眼，唯恐别人不会关注他。

  莫天经过守卫的时候被拦下了。

  他抬起头露出帽子下的眼眸，嘴中噙住的雪茄向上扬，他毫不客气地瞪住了守卫。

  守卫有些被镇住，但是还是没有给莫天放行。

  他不是邀请对象，且他虽然隐藏住了人类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吸血鬼对他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排斥。

  “这是客人。”珬肜·颎走了过来。

  “但是殿下……”

  珬肜·颎用身体抵住了守卫用来挡莫天的长矛，眸色深沉。

  守卫“唰”一下放下了长矛，单膝跪下。

  莫天跟着珬肜·颎走了进去。

  然而当空气中的分子出现明显变化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这是……

  他们身旁的吸血鬼也显得躁动不安。

  整个舞会的吸血鬼沸腾了，只是碍于面子都在辛苦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