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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斯年也坐到床上，将她放在怀里，让她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叶佳期很喜欢。

  小的时候，她也喜欢跟妈妈这样。

  她的双手圈住他的腿，闭着眼睛。

  “家小帆帆很可爱……”叶佳期的chún角扬了起来，“有这样一个宝宝，是不是觉得人生很圆满？眨眼之间，都有孩子了，还记得以前，乔宅只有我们两个。”

  “不羡慕。”叶佳期又撅起嘴巴，“我以后会比过得好。”

  “嗯，以后会比我好。”乔斯年抚摸着她的头发。

  是啊，眨眼之间，那个喜欢跟在他身边的小丫头都这么大了。

  十二年的朝夕相伴，点点滴滴，细水流长。

  叶佳期又想到了小帆帆，笑得很开心：“宝宝真得很可爱，有时候，我想把他拐走，就像拐我一样，我也有bàngbàng糖。”

  “我儿子又不笨，一根bàngbàng糖怎么骗？”

  “意思是，我笨咯？”

  “有点。”

  “就不会夸我……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也能也老婆……”叶佳期气，“我为什么要跟回家，说我小时候为什么要跟回家……”

  “后悔了？”

  “唔。”

  “我没后悔过。”

  “嗯？”叶佳期蹭了蹭他，撅起嘴巴，“要是再给一次机会，还会带我回家吗？就是知道我是向家人的话，会吗……”

  “会。”乔斯年没有犹豫。

  叶佳期咯咯笑了：“那看来很喜欢跟我玩，我是不是很好玩。”

  乔斯年没有做声，手指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丝。

  深夜安静，漂亮的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倾泻在他和她的脸上。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比春天的风还要柔。

  他就这样抚摸她的长头发，偶尔滑过她的脸颊。

  叶佳期闭着眼睛，很舒服，但就是睡不着觉，也不太想睡。

  莫名其妙就失眠了。

  她的身上盖着被子，也不觉得冷，暖和和的，就是没有睡意。

  “我很喜欢上学……马上要放寒假了……”叶佳期絮絮叨叨，“程先生说带我去滑雪，或者去纽约玩……以前让带我玩，从来都不肯……小气……以后我也不会缠着了……也觉得程先生好，我也觉得他很好……”

  乔斯年的动作停住，深邃的眸子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没有光泽，宛如幽深的黑潭水。

  “说……多久能对一个人产生感情……”叶佳期问他，“三年够吗？”

  乔斯年没法回答她。

  叶佳期也没法回答自己。

  空气，又陷入无边无际的沉默。

  深夜的晚上太安静，安静到他们能听见彼此交融的呼吸声。

  叶佳期还是没有困意，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乔斯年说着话。

  “说……先结婚，还是我先结婚……”她笑了。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乔斯年打断她，“睡觉，嗯？”

  “我睡不着，睡不着嘛。”叶佳期的酒意还在，脸蛋红扑扑的，“要是困就先睡好了，我不睡，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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