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小秋当时说，是在莫林城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她无意间发现戾无痕在院子里练功，练功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对劲。

  所以，小秋这才怀疑上的。

  可是以戾无痕的警觉，如果他早就察觉到自己的武功出了问题，那他是不可能在院子里练，而且还被小秋撞见。

  小秋刚跟她说的时候，她关心则乱，脑海里只是飞快地闪过，却没有来得及去深究。

  想来那个时候，正是流云白开始怀疑“林大叔”的那一晚。小秋或许是知道她心思缜密，害怕她有所察觉，所以故意告诉她这件事，扰乱她的思绪。

  只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多想。

  真正让云珍心生警惕的，是小秋刚才的话。

  小秋说，赵煦醒来后逼问她，她跟戾无痕的下落？

  可是以她对赵煦的了解，赵煦醒来后，绝对做不出“逼问”这样的事。因为以他的聪明，不用“逼问”小秋，在发现怀里的地图残片不见了后，就能想到是被她跟戾无痕给取走了。而她跟戾无痕取走地图后，肯定会来正殿。

  再加上小秋说，赵煦的暗卫正好赶来，然后她正好误打误撞，来到正殿……

  这世上，哪来的这么多巧合？

  地宫地形复杂，就连她跟戾无痕拿着地图残片，也是几经周转才赶到这里。小秋和赵煦的暗卫没有地图残片，怎么可能就都这么巧碰到？

  ……

  不过最后，也是小秋的反应让她肯定了心中猜想。

  如果小秋心里没鬼，那她就不会防备云珍，不会避开她的/毒/烟！

  只是这其中种种，又如何能跟小秋说完？

  尤其是关于赵煦的那一部分。

  她又该如何解释，她对赵煦的熟悉？

  “所以，你为什么要背叛戾无痕？”

  云珍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对面盘膝而坐的人。

  小秋听后，脸上露出几分讪笑。

  “没有忠诚，何来背叛？”她说。

  “好的没有忠诚，何来背叛！”

  云珍听了，笑了起来，“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左右护法的人。当初他们叛/乱失败，你选择沉默，只是想留在他们身边，伺机而动？”

  云珍说完，小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过她最终的动机，对云珍而言已经不重要的。

  毕竟背叛，就是背叛。

  再多的理由，还是背叛！

  “所以，我来得正好是吧。”

  就在这时，又有人进了正殿。

  话音落地，云珍身体一震。

  只见赵煦带着两名暗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旁的两名暗卫是他在来的途中，无意中碰到的。那个时候，两名暗卫正被地宫里的机关困住，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所以现在才赶到。

  ……

  赵煦进来后，视线在正殿里扫了一圈。

  地上躺着十几个黑衣刺客的尸体。

  流云白跟鸦杀受伤靠坐在石壁上。

  有个脸生的老年人，受伤坐在墙角。他身上穿着“林大叔”的衣裳，手里拿着一张半透明的、像是人/皮/一样的面具。

  看来，这才是“林大叔”的真面目。而在距离“林大叔”不远，幽溟教的侍女小秋盘膝坐在地上，像是中了招。

  最后，视线落到云珍和戾无痕的身上……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