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莫无道震惊的看着归鸿散人，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蜕变大法的创始人？

  这个身份，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也难以接受。

  这个让整个斗战天都难以应付的功法，会是眼前的人所创造出来的。

  “你是蜕变大法的创造者？”

  无论看着归鸿散人多少次，莫无道也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正是。”

  归鸿散人点了点头，看着莫无道。

  “这蜕变大法确实是我创造的，所以也应当让我来终结。”

  归鸿散人的语气中充满了些许的遗憾，蜕变大法是他费尽心力创造出来的功法，却因为太过完美而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他心中都少也有些不忍。

  “那你又为何要如此想要杀了我？”

  莫无道看着归鸿散人，如果蜕变大法真的是他创造的，那他应当赞赏将蜕变大法修炼到极致的自己才是。

  现在却找上门来，与他刀枪相向。

  这个人确实让他们琢磨不着。

  “因为这功法，不应该存在。”

  归鸿散人看着莫无道，缓缓说到。

  “什么意思？”

  莫无道看着归鸿散人，不解的出声问道。

  不该存在的功法？

  他不解，归鸿散人这句话的意思。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也没办法找出蜕变大法的弱点，哪怕到了斗战天，杨军那些人面对修习了蜕变大法的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蜕变大法堪称完美，不是么？”

  莫无道看着归鸿散人。虽然现在他和归鸿散人是敌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蜕变大法的强大之处。

  能创造出这个蜕变大法的人，绝对是一个奇才。

  “正是因为他太完美。”

  归鸿散人苦笑了一声，看着莫无道。

  他创造的蜕变大法，居然因为太过完美而不该存在在这世上，真是讽刺，但这也就是天运。

  这一千年里，让他触摸到天运，他才明白这点。

  这世上所有的功法，相生相克，无论再强大的功法，也终有他的克制之法。就算是传说中枪神的枪诀，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也发挥不出他的厉害之处。

  唯独他的蜕变大法，不管什么修为的人都可以修炼，大成之后，便是不死之，唯有功体不同带来的复活时间的长短不同罢了。

  莫无道这种样子，便是修炼蜕大法后最强大的姿态。

  无论是怎样的伤口，都能完全愈合的不死之姿态。

  天运不会允许这样的功法存在。

  “虽然你是蜕变大法的创始人，但想要拿走我的命，还要看你的本事！”

  莫无道看着归鸿散人，大笑了起来。

  归鸿散人确实可以算的上一个劲敌，至于那个蜕变大法创始人的身份，他姑且也相信一次好了。

  “正有此意。”

  对于莫无道的回应，归鸿散人也并没有意外。自己毕竟也是为了杀了莫无道，终结这个蜕变大法而来的，他也不指望莫无道这个让杨军他们都十分棘手的存在会束手就擒。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朝着彼此冲了过去。

  刀枪相交，磅礴的气势再次从他们之间爆发了出来。

  “你的本事不错，为什么要替杨军卖命？”

  莫无道看着归鸿散人，这种等级的实力，并不在杨军他们之下。身为蜕变大法的创始人的他，也肯定会这套功法。

  这样的实力，只是屈居人下，未免有些浪费人才。

  “我并不是替他卖命，杀了你，我就会消失。”

  归鸿散人只是轻轻笑了笑，他不替任何人卖命。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和莫无道战斗，仅仅是因为他领悟的天命。

  等莫无道死去，蜕变大法从这世上消失，他这个最后一个拥有蜕变大法的人也会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就是上天赋予他的命运。

  自己创造出来的完美功法，会由他来解决，而他自己，也将如此。

  “真是奇怪的目的。”

  莫无道看着归鸿散人，他不解，为何归鸿散人会如此平静。

  这他所创造的完美功法从世上消失的话，他到底能得到什么？

  就因为那个捉摸不到的天命？

  他莫无道，从来不信天命。

  “奇怪么？”

  归鸿散人再次挥枪，将莫无道逼退，翻身一枪朝着莫无道刺去。

  枪意如龙，朝着莫无道呼啸而去。

  “当然！”

  莫无道侧身一闪，躲过这如龙的一枪，回头看着归鸿散人。

  “或许吧。”

  归鸿散人无奈的笑了笑，他脚下发力，再次冲了上去，长枪直逼莫无道的心口。

  “这就是天命，你我都违背不了。”

  他的声音平静，空灵的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

  千年时间的沉淀，让他已经不会为了这些无谓的东西动摇。

  “天命？”

  听到归鸿散人的理由，莫无道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不屑的看着归鸿散人。也许归鸿散人的修为确实算的上一个强劲的对手，但却并不是一个会让他承认的强者。

  “我莫无道，从来不信天命。”

  他张狂的看着归鸿散人，什么天命，他从来不信。

  如果每个人都已经被天命束缚，那存在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

  “但你不能违背天命，你做不到。”

  归鸿散人看着莫无道，已经不再留手，开始反攻起莫无道来。

  他的枪法堪称绝妙，在莫无道的攻势之中，还能抓住转瞬即逝的破绽，阻断莫无道的攻势。

  现在主动出击，枪意如雨点般朝着莫无道袭击而去。

  “哼！”

  面对归鸿散人的攻击，莫无道只是冷哼了一声，专心应付起那刺来的枪击。

  蜕变大法在创造它的人面前，完全没有效果。

  他也不得不变得小心起来，他们这种境界的战斗，如果受伤，带来的后果将是致命的，特别是他的蜕变大法在归鸿散人面前已然失效的情况下。

  两人对话之间，已经交手了数百招。

  全力施为之下，真元撞击所圈起的气旋，将周围的一切都破坏的一干二净。

  归鸿散人攻势越发迅猛，竟也开始渐渐将莫无道压制了下去。

  哪怕莫无道在如何小心，密集的枪影也开始在莫无道身上留下道道伤口。

  “可恶！”

  莫无道皱着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狂妄。

  在修炼千年的归鸿散人面前，他的根基，武技都落于下风。

  “我说过，你反抗不了天命。”

  归鸿散人将莫无道压制住，也还是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没有人能反抗天命，就算是莫无道和他也不例外。

  杜凡在暗处看着莫无道已经渐渐开始显露败像，伸手将自己的长枪握在了手上。

  他并不在乎莫无道和归鸿散人的胜负。但从他们的对话来看，莫无道也是那个人的敌人。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