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是该吃菜还是该喝汤。小蛾子抿嘴笑了笑，同时心里又有些酸楚，这人是她在世上仅有的亲人了。

  一个冲动，她开口问：“你叫羽宝是吧？我叫羽蛾。你今年多大啦？”

  对方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了，对这位和自己同姓“羽”的人，小宝的感觉自然很亲切。他脸颊涨红，有点紧张的回道：“我叫，羽小宝，今年，今年二十，一了。”

  小宝紧张，小蛾子又何尝不紧张？她的这位堂弟好像很容易害羞啊。看着堂弟那张和小姑有八成相似的脸，再看他如少年般青涩的脸庞，小蛾子明白那四位做哥哥的为何对小堂弟如此的疼爱了，连她都已经喜欢上这位小堂弟了。

  小蛾子接着说：“真看不出来你都过了弱冠之年，我还以为你才十五、六岁呢。”说罢，她摸摸自己的脸，失落的说：“跟你一比，我简直老得不能看了。”

  “没有没有。”小宝急忙摆手，他嘴笨不会安慰人，但他真的不觉得这位姐姐不能看，反而很漂亮啊。

  见小宝一副焦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模样，小蛾子噗哧一声笑了：“我比你大好几岁，比你老也是应该的。小宝，我能叫你小宝吗？”

  “能，能。”小宝立刻点头。

  小蛾子压下心里的酸楚，笑着又问：“那，你能叫我声姐姐吗？我在家里最小，都没法当姐姐。”

  小宝习惯性的去看哥哥们，聂政、蓝无月、阿毛和叶狄都对他点头，小宝有点激动的张嘴：“小蛾子，姐姐。”

  “哎。”小蛾子的眼泪几乎没忍住。她假装举起酒碗趁机眨掉眼泪，然后对小宝说：“头回听人喊我姐姐，我真高兴。小宝，来，我敬你，敬咱们俩这份难得的姐弟缘分。”

  小宝先去拿自己的茶碗，手指顿了下，他拿起鬼哥哥的酒碗。他没有姐姐，这是他的第一个姐姐，第一个他愿意认的姐姐，说不清理由的愿意。

  小蛾子仰头就把那一碗酒全都干了，擦嘴的时候她又一次忍下眼泪。小宝的眼眶微热，他双手捧住酒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也仰头喝下。一喝完，小宝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他不大会喝酒，这里的酒也特

  别的辣。

  “好了好了，一碗就够了。小蛾子，你个女人家家的少喝点酒。”戚老大把小蛾子的酒碗换成了茶碗。

  小蛾子吸了吸鼻子，对着小宝深深笑了。聂政和阿毛喂小宝吃凉菜、喝茶，又给他拍后背，小宝缓了缓好受多了。

  蓝无月语带深意的对小蛾子说：“宝贝头一回喝这么多酒，他在家里最多喝上一小杯，还是米酒。看来宝贝很喜欢你这位姐姐啊。”

  小宝因为喝酒，也因为被美人哥哥说中了心思，脸顿时红成了大苹果。小蛾子抿嘴笑，眼里带着忍不下去的水花。

  “这说明我跟小宝有眼缘啊。我也是头一回主动让别人喊我姐姐呢。小宝？你也别喊我什么‘小蛾子姐姐’了，就喊姐姐。”

  小宝软软甜甜地喊：“姐姐。”嘴角的酒窝深陷。

  “再喊一声。”

  “……姐姐。”

  “哎！小宝。”

  小蛾子突然站了起来：“我才想到我这个当姐姐的居然没准备见面礼，我回屋拿。”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小蛾子脚步不稳的跑了。

  小宝有点担心的看着她跑出去，他看到姐姐眼里有泪。

  “哈哈，没想到小蛾子也会害臊呐。”戚老大出来和暖气氛，站起来说：“那丫头尽是些胭脂水粉，哪能当见面礼，我去瞧瞧。”

  戚老三在那边怪叫：“大哥若不放心，干脆就替小蛾子准备了吧，啊？”

  戚老大头不回的走了，戚老三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小宝不解的看向鬼哥哥，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聂政揽住小宝的头贴在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解释说：“他们是拿戚庄主取乐呢。”

  小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小蛾子的屋里，戚老大双手抱着她，她整个人埋在戚老大的怀里哭泣。戚老大也不劝她，只是略显温柔的轻拍她。过了许久，小蛾子的身体没那么紧绷了，她从戚老大的怀里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但没有再哭了。戚老大的胸前湿了一大片，他抹去小蛾子眼睫上沾着的泪珠，沉声道：“丫头，跟哥成亲吧。”

  小蛾子倒抽一口气，傻了。

  相比小蛾子的震惊，戚老大则很平静的继续说：“那四人不是简单的人物，哥这回打算跟他们联手铲除天一教。丫头，哥老大不小了，你也不小了。再不成亲你真就生不出娃了。”

  小蛾子双手捂住嘴，身体颤抖，刚刚收住的泪再一次决堤。

  “丫头，你啥也别怕。就算没那几个人，哥也打算这一、两年就娶你进门。哥总不能为了那些个王八羔子们打一辈子光棍吧？”

  小蛾子摇头：“他们……他们不会……”

  “哥不管！”戚老大双眼如炬，“哥只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做哥的媳妇儿、哥的老婆？”

  小蛾子哭出了声，死死捂住嘴。

  “丫头，你愿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哥就再不提这事。”

  小蛾子一拳打在戚老大的胸口，哭出了声：“你明知的！明知道的！”

  戚老大抓住小蛾子捶打他的手，对准小蛾子颤抖的唇就亲了下去。小蛾子的泪流入两人相贴的嘴中，在激烈挣扎了几下之后，小蛾子反手紧紧抱住戚老大，彻底屈从在了自己内心的渴望中。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待戚老大和小蛾子一起返回来的时候，戚老三直接送了两人一声极其暧昧的口哨，调戏道：“大哥出去这一趟怎么带了一身的春风回来？这可是快入秋了啊。”

  小蛾子眼带羞色坐下，假装没看到三哥眼里的明了。戚老大一屁股坐下，威胁的说：“咱兄弟俩许久没切磋了，要不要现在出去切磋切磋？”

  戚老三讪笑两声，嘴巴仍不怕死的说：“不敢不敢，我哪里是老大您的对手。老大如今春风得意，就饶过小弟吧。”

  “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哈哈，我这是替大哥您高兴呀。”

  戚老三的这句话令戚老大十分受用，原谅了他这位就喜欢捉弄人的三弟。

  聂政看出了戚老大和小蛾子间发生了什么，他举起酒碗：“恭喜戚庄主。”

  蓝无月也跟着举起：“恭喜戚庄主。”

  小蛾子的脸红得抬不起来。阿毛和叶狄也举起了酒碗，从小蛾子的脸上，只要是经过人事的都能看出他们两人之间怎么了。早已为人夫的四个人对小蛾子脸上的那种红晕、眼中的羞色再熟悉不过，他们的小宝可没少在他们面前露出过这副模样。不过四个人都只是出于礼节上的敬酒，任何人害羞时的风情都比不上他们的小宝。

  小宝的大眼睛眨了又眨，虽然他在情事上早已不单纯，但也仅此而已。小宝自然不知道自己因为动情而害羞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也自然看不出小蛾子脸上的羞色来自于什么。他能看出来小蛾子姐姐在害羞，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在害羞。

  戚老大咳嗽了两声，戚老三不敢再调戏老大和小蛾子了，不然真就小命不保了。不过被他这么一闹，饭桌上的气氛空前的热闹。戚老大和聂政喝了起来，对方可是曾有“酒侠”的称号，他一定要跟聂政尽情的喝上一口。小宝也有点放开了，他会主动向姐姐敬酒，也会主动和姐姐说几句话。看得出小宝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对方的主动令小蛾子甭提有多高兴了。再加上决定了不顾一切和戚老大在一起，彻底豁出去的小蛾子也完全放开了。饭吃到一半，她就开始跟戚老三划拳。戚老大也不管她，输了他喝，赢了戚老三喝，反正小蛾子不用喝。

  第八章

  喝了一碗酒的小宝头开始晕了，他也吃饱了，晕乎乎地靠在大哥哥的胳膊上傻笑看着划拳的姐姐，只觉得姐姐真厉害。他就不会划拳，也不会喝酒。阿毛放下筷子，抱住小宝，聂政在小宝耳边问：“宝，吃饱了吗？”

  “呵呵。”小宝点点头，傻笑。

  聂政看向阿毛，两人的眼里是一样的意思，小宝喝醉了。已经吃饱的叶狄出声：“哥，我带宝宝回去吧。”

  “不，不回。”小宝摇摇头，在大哥哥的怀里蹭蹭，双颊酡红，“我不回，我要，哥哥。”

  划拳声戛然停止，所有人都看向小宝。阿毛的大手捂住小宝红扑扑的可爱脸蛋，不想让别人看了去。聂政和蓝无月很是惊讶，他们的小宝可还没这么醉过呢。

  看到戚家兄弟都盯着小宝看，尤其是戚老三眼神亮亮的，叶狄吃醋了。他站起来走到小宝的身后，弯腰抱住小宝：“宝宝，你醉了，好哥哥带你回去。”

  “不回，不回。”小宝第一次这么任性，却是令聂政、蓝无月、阿毛和叶狄又惊又喜，只觉得这一刻的小宝真是让他们的心窝痒痒的。

  阿毛直接把小宝抱到了腿上，把他漂亮的脸蛋按在自己的胸前，生怕被别人瞧去一分。叶狄半蹲下，拿过茶碗：“宝宝，喝口茶，咱们回去好不好？”

  小宝舔舔嘴，他渴了。叶狄立刻喂过去。就着哥哥的手喝了茶，不渴的小宝推开茶碗，还是摇头：“不回。我要和，哥哥们，在一起……好哥哥……抱……”

  叶狄放下茶碗抱过小宝。小宝在好哥哥的怀里蹭蹭，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又扭头找另一人：“鬼哥哥……抱……”伸手。

  聂政抱过小宝，并趁机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其他人对小宝的“窥视”，他同样不想别人看到此刻的小宝。

  “宝，你累了，该歇了。”站起来，聂政打算直接送小宝回去，不问他了。

  “不回……我要和，哥哥，在一起……哥哥……哥哥……”在一声惊呼声中，小宝在鬼哥哥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抱住蹭蹭，“哥哥……我要找娘……鬼哥哥……大哥哥……好哥哥……美，唔，哥哥……找娘……找娘……”

  “好，哥哥带宝去找你娘，咱们很快就能找到她了。”聂政抱着人走了。

  蓝无月和阿毛放下筷子，蓝无月说了声“让诸位见笑了”就和阿毛、叶狄一起匆匆离开了。

  隐隐的，桌旁的人仍能听到小宝的声音：“哥哥……哥哥……”

  戚老三看向自家老大，低声说：“大哥，我咋觉得他们四个人和小宝有点不对劲呢？”小宝是什么性子，这顿饭吃到现在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分明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嘛。但再是个孩子，这种亲脸的举动也太亲昵了。而且那四人对小宝的宝贝程度也远远超出兄弟之情，不要怪戚老三多想，小宝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可是相当勾人的。

  戚老大想也不想的说：“他们的事咱们无权去过问，更无权去操心。饭多吃，话少问。小宝跟他们在一起绝对安全，也绝对不会被欺负了去。”

  “大哥，他们到底是何来历？”戚老三忍不住问。戚老二、戚老四和小蛾子的眼里都是相同的好奇。

  戚老大还是那句：“饭多吃，话少问，该你们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总之，他们很厉害，咱四兄弟加起来都未必能能打过人家的一根手指头。”

  “大哥，你这么说更吊我胃口了！”戚老三抓抓胸口，哀怨。

  戚老大厉声说：“你们谁敢去查他们的来历，我就家法伺候，听到没有！”

  “听到了。”戚老三抹抹鼻子，他忍着总行了吧。

  把小宝抱回房，聂政他们也走不了了，小宝要四位哥哥抱，要四位哥哥亲。在哥哥们的怀里，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哭着找娘，笑着找哥哥。在哥哥们的各种安慰、各种哄中，小宝终于不哭不笑了，却软软地要求和哥哥们双修，甚至主动拉开了裤绳，要哥哥们脱他的裤子。

  “双修……双修……哥哥，我要双修……”

  小宝的身体在哥哥们充血的眼前扭动，发出一声声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四个人都忍不住了，他们哪里受得了小宝主动的“勾引”。但他们不能。在知道了那件事后，他们如何能做到心安理得和小宝双修？

  哥哥们迟迟不动，小宝的眼里有了泪：“哥哥……哥哥……双修……小宝，要哥哥，要哥哥……”他的眼泪和祈求永远是四人的弱点。

  阿毛吻住了小宝的嘴，小宝立刻发出了舒服的呻吟。

  不能就这么一去不回，聂政起身离开，得去跟戚老大他们说一声，哪知，还没走出两步，他的身后就传来一人的叫声：“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