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6
作者:純粹獨白      更新:2020-07-29 08:54      字数:4565
  讲不出口,自己没有准备礼物给她,说什么都没用。

  我心里明白我手里的巧克力,是景然为我准备的,在情人节这天送巧克力的意义,谁都明白。景然能这样做,我心里很是感动,她不会跟我讲什么动情的话,但是却总在细节上做的细腻温情,比如她支持我喜欢爱伦坡,比如她在天台上准备的两把折叠椅子,比如很多

  “能遇到你,真好。”我把景然的左手放在我的手心。

  “不是真累么?”景然的手指在我的手心点了一下,我合上五指把景然的手握在手掌里。

  “那是我一时沉不住气的话。你该知道的,喜欢一个人的心情,那种急切的期待爱情的阳光笼罩周身的心情。”

  “萧墨,我并不是个很好的爱情对象。”景然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喜欢你,景然。我想你能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也明白,一些事情我没有你看的明白,没有你懂的多。但是,我的真心是可以被考验的。”

  景然仍旧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一些光亮在波动。她把手从我的手掌里抽出,伸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笑了笑,说:“我是不是对你太过残忍了?”

  “你没有对我残忍。你为我做的都在我心里。我能为你做的却那么的少,景然,我每天都很想问你要一个答案,要一个结果。可是话到嘴边,我却觉得自己说喜欢你,要你和我在一起,是这么的幼稚。”

  景然拍了拍我的手,说:“爱情不是用这些来衡量的。我很谢谢你没有追问我答复。”

  “我想抱抱你。”

  景然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伸出手臂把我揽了过去。我抱着景然削瘦的肩,头埋在她脖颈的发丝中,闻着香水味和景然的味道,小声的说:“我喜欢你。”

  “嗯。”景然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像在哄一个撒娇的孩子。

  我紧紧的抱着景然,抱着这个我喜欢的女人,这个别人眼里的冰山,她的气息那么那么的近,她明明那么的细腻,那么的幽默,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完美,可是她却说自己不是很好的爱情对象。我给她时间来认可我,给她时间来让自己迈出走向我的脚步,我给自己时间来为她做更多。

  第四十二回 e sera sera

  那晚的那个拥抱很短暂,我很是留恋,但是很快坐正了身子。事后一段时间,文哥问我为什么那晚没有直接的问景然为什么要送巧克力给我,为什么要带我回家吃晚饭,为什么任我拉着手,为什么我要求抱抱的时候她伸出了手臂。爱情对于我,我不要求她真实清晰无比,我喜欢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我不要那样我爱你你爱我的对话,我要的是一个眼神,一个满含温柔的小动作,我要的是很多温暖细节堆积起来的像阳光晒过后的棉被一般的感觉,被那样的爱包容的感觉。

  如果说在景然面前我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景然在这方面未必懂的比我多,她只是胜在了她的人生阅历,而那些阅历也都是岁月累积下来的,无关她的心性。她谢谢我没有追问她答复,却又觉得自己对我过于残忍。

  那晚我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说喜欢她。她只是嗯了一声,但就是那一声嗯,却软软绵绵的落在我的心上。我不需要她讲再多,甚至不需要她必须在那刻许我一个同样的回应。

  情人节后一天的凌晨快一点,我从景然的家离开。情人节那天本来社里就加班了,下班后景然又领我回家煮了晚饭,我得让她好好休息。

  我看了看腕上手表,说:“我回家了。你洗个热水澡就好好休息吧。”

  景然迟疑了一下,我知道她下一步就是要去换衣服送我回家。我没有想在她家留宿,但如果我赖着不走,她也肯定不会赶我走。但是如果让她说出留我住下这样的话,景然是说不出口的。我快速的站起来走到玄关穿鞋。

  “这么速度?”景然看着我快速的系鞋带。

  “嗯。要赶在你去换衣服之前离开啊。外面那么冷,我可不想你出去吹风。”

  “很晚了。能打到车么?”

  我正在想怎么跟景然说好打车的理由时,我爹打来电话,到景然家的时候我有跟我爹说我要晚回家,我爹一定是以为我有约会,所以一直忍着没给我电话问我几点回家,直到已经晚到这个时间了,他实在忍不了了。

  挂了电话,我从旁边的衣架拿下外套,边穿边说:“我爹过来接我。放心吧。我下楼等他。”

  “嗯。”景然还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情人节,这一天她为我做的够多了,可能已经多的超出了她的想象,离别的这刻,我想她或许是觉得有些尴尬。

  “春节假期,你都在北京么?”我问她。

  “还不确定。或许会去别的地方。”

  “睡醒给你传简讯,好么?”

  “嗯。”

  “我走了。早点休息。”我拉起景然垂在腿边的手,低下头吻了一下她无名指的关节。我刚吻完景然很快的把手抽了回来,脸有些红,不知道是红酒的后劲,还是她觉得吻手还是有别于牵手。

  总之我吻到了,我笑了笑,转身开门关门。离开了情人节夜晚的景然的家。

  回到家洗了澡,就呈条状趴在床上。兴奋的有点儿睡不着,有点儿后悔临走的时候跟景然说睡醒之后给她传简讯,我这根本就睡不着,现在就传简讯跟她说我睡醒了,没准她刚睡着。

  在景然家的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收到了不少简讯,不过都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一概没回。睡不着正好把简讯都回复了。除了一些问我有没有时间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朋友简讯外,还有文哥英姐小婷每年情人节都会给我发的深情简讯,我的爱情似乎在情人节都会形成断层,不是正在空窗,就是感情淡了,没和什么人正经的过过情人节。所以他们也都习惯了在这一天跟我深情一下,把平时怎么张嘴都说不出口的肉麻的话一次都告诉我,把我夸跟上天入海都行的蛟龙似的,每个人都特遗憾我们之间不能发生什么,这些简讯还都是在他们各自的男女朋友身边发的,我有这三个朋友,真是在友情方面没有遗憾了。

  还有一条简讯是晓的。没说情人节快乐,只是问了一句我晚饭吃什么。我看看床头的表,已经三点多了,现在再回复她说我晚饭吃的什么,好像已经形成时差了。而且她应该已经睡了。

  还是想给景然传简讯,情人节晚饭的温度还没有退去,整个人还在拉着景然的手的状态中,特别不适应此刻一个人。当一切开始有眉目的时候,人就会开始坐立不安了,什么都没得到的时候是坦然,什么都失去后是淡然,就是这样看似得到了一些,又不确定能否全部得到的时候,最折磨人。

  在这种折磨当中,我又复习了一遍情人节的夜晚,景然骨感的手被我握着,景然脖颈的味道,景然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景然无名指关节被我亲时的触感,离开前红着脸的景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脑袋沉沉的,抓起手机就想给景然传简讯,又想不到开篇的句子,就先去洗漱,清醒了一点之后,拿着手机站在阳台,看着冬日的下午的阳光,低下头刚要给景然敲字传简讯,景然的简讯就先到了:“萧墨,我在机场,去香港待几天。”

  “去玩儿么?几天?”

  “嗯,去休息。具体几天没想好,最迟到假期结束。”

  “你听过《eserasera》这首歌么?”我突然想起了这首歌,这首歌是dorisday为电影《theanwhoknewtoouch》唱的歌,esera的意思是-未来并不是我们能预见、掌控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可强求。

  “whateverwillbewillbe。”景然那种什么都了然的状态,让我迷恋又有些抓狂,能有一个人,你讲一首歌,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每天都传简讯给你,好么?”

  “嗯。”

  第四十三回 两个钟时差的亲近

  既然景然去了香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按计划和爹去

  isbane-布里斯班或者布里斯本。我们一家都是适合冬眠的家族,害怕寒冷,刚进冬天的时候我娘就念叨着要去布里斯班,那里的二月已经是夏季了,因为我爹的假期不能提前所以才没能抛下我两个人去。布里斯班在昆士兰州,我喜欢昆士兰的英文名字-eensnd,由此看来我御姐控已经根深蒂固了。很小时候的跟爹娘去过,不过已经没有印象了,只记得那时候,我娘跟我说那里南北走向的街道名称全部都是女性名称,而东西走向街道的名称却一律是男性名称。那时候我觉得外国人的思维逻辑真有意思。

  布里斯班和景然去的香港只有两个小时的时差。她比我早两个小时。传简讯算时间也方便。

  傍晚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没回复晓的简讯。给晓打了个电话。

  “晓。昨晚没来得及回你简讯。”

  “噢,昨晚,我在家做牛腩,想问你没有饭局要不要过来吃。”

  “嗯。昨晚我吃的咖喱。”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吃咖喱。”

  “呵呵。我到时间上飞机了。跟我爹娘去布里斯班。”

  “嗯。下了飞机,给我简讯。”

  晓说不知道我喜欢吃咖喱,我也不知道她还会做牛腩。之前我追求她的时候,我想吃牛腩饭,我们都去那家xx轩。吃完牛腩饭之后我就有很满足的笑容,那时候我记得晓说“你不用找女朋友了,你就天天吃牛腩饭好了。”

  我们在新加坡转机再到布里斯班。我娘迫不及待的想要扑向夏天的布里斯班根本不顾我和我爹的请求订第二天早晨的机票。折腾的我们凌晨还在转机。

  布里斯班时间9点多,我们终于到了酒店。快速洗了澡,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看时间,景然那边还是七点多,她应该还没睡醒。忍着不给她传简讯,睡到中午,爹娘来敲门叫我一起出去吃午饭,出租车上,给景然传了个简讯,

  “早,睡醒了么?我在布里斯班。”

  “早。会去汤姆爵士天文馆么?”

  “你喜欢那里?”

  “嗯。”

  “那我去。”

  合上手机,我就在出租车后座吵着让我爹带我去那个汤姆爵士天文馆。我爹说,今天时间不够,明天再去。

  我乖乖的收声。想着可以去看景然喜欢的天文馆。虽然我们有着时差,不在一起,但是却又是那么的近。

  第四十四回 在你心里 我是kid

  晓让我下了飞机就给她简讯,结果被我忘记了。直到下午我在酒店附近的一个社区小公园的长椅上抽烟的时候才想起这个事儿。赶快给晓发了简讯

  “晓,我下飞机几个小时了。”

  “我知道。”

  “转机实在太折腾人了。”好吧,我是在给自己没有一下飞机就给晓传简讯找借口。

  “小墨,你喜欢上谁了?”

  我看着晓的这条简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景然,你见过的。”这条简讯发出后,晓再没回复。

  我坐在长椅上看不知道哪国的小孩在玩耍,奔跑。抽了两根烟,溜达回酒店的路上想起,当我决定离开晓,不接收她的让我和她保持暧昧关系的建议时,她让我答应她,如果她给我传简讯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回复,在我还未喜欢上其他人之前。我经常被说作是绝情的人,大部分因为我的记性本就不好,在爱意褪尽后,我很快就会忘记很多,我是个进入爱情很快,退出也很快的人,之前也讲过了,我可以一股脑把所有热情给一个人,也会瞬间就冷漠。

  我答应晓这个要求之后,很久的时间我们都没有任何联络,直到我进了杂志社,喜欢上了景然,去了c的会所才又遇到了晓。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我却一直没有回头去看那时的自己,晓虽然没有和我在一起,但是她确实一直都在温柔的对待我,甚至纵容我的情绪化,在我闹脾气的时候,她也只是用温柔的语气叫一下我的名字,皱一下眉头。当人年少的时候,很容易失去很多东西,因为无畏的可怕,以为失去了整个世界自己都可以再造,至少我是这样,而忽略掉了很多,年少时光是残忍的时光,对别人对自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