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0
作者:純粹獨白      更新:2020-07-29 08:55      字数:4535
  过几天要去xx的事儿,我在心里默念我不去我不去,扭头看了眼景然,发现景然史无前例的注视着我。我用轻轻的不被同事发现的幅度摇着我的脑袋,用眼神强烈的表示,我不跟xxx的小组一起行动。景然看了我一会儿,在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幅度小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意时,景然很满意的转回头继续说别的事儿了。

  在xxx的小组离开之前的两天,我每天都低头做人,绝不在景然面前张扬,以免她把我发配走。那两天的简讯,我也很老实的只说晚安。多一个字儿都不说,不给敌人偷袭的空隙。

  那两日安然度过,xxx的小组离开了。我总算是可以做回自己了。

  于是在xxx小组离开的当天早晨,我在sn上,跟景然说:“我想吃咖喱。”

  “xxxx的不错,你可以去那里吃。”景然很快的回我。

  “我觉得天底下的咖喱都没有你做的好吃。”

  “谢谢。”景然回了这句,就不再理我。没说要不要做咖喱给我吃。

  我自讨没趣,不想她等下又说我不认真工作。就关了对话框,写自己的稿子。

  午饭的时候。我胃痛。待在座位上,等秘书小姐带热汤回来给我喝。景然通常都是在午休时间的中段出去吃饭,这样杂志社附近吃饭的地方人会比较少,当然她回来工作的时间也比我们晚。工作区已经没人的时候,景然从办公室走出来要去吃饭,我趴在桌子上,面朝走廊,睁着眼睛,被胃痛折磨的发呆。景然停在我面前,稍稍弯了下腰,用她骨感的手在我睁着的眼睛前晃了晃,景然手指的香气在我鼻尖缭绕。

  “别怀疑,我活着。”我闻着景然的香气,说了句。

  “嗯。”景然直起身子。但是没离开。

  我又一次善解人意的告诉她我胃疼。

  “胃?”景然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坐正,用手指了指我的胃,说:“是,胃,就是这里。”

  “我知道胃在哪儿。”景然严肃的说。

  我心说你知道胃在哪儿,你还问。就继续趴在桌子上。接着秘书小姐端着热汤,边喊烫边冲进工作区,看到景然后,叫了声主编,把汤放在我桌子上,让我趁热喝了。景然在这个时候迈着大步走了。

  午休时间过了,我的胃痛还是没有好转。我的胃痛是自生自灭型,吃药没用,喝热水没用,趴着没用,总之是怎样都没用,只能等它自己不想疼了就会不疼了。我脸色难看的坐在电脑前面敲稿子,用莱特教的祖传的秘方,深深的吸气,重重的呼气,在胃痛把我折腾的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时候,莱特的祖传秘方又把我仅剩的气力给折腾没了。实在是没有力气敲稿子了,我把脑袋搁在桌子上,嘴角贴着手机上挂着的那串鱼蛋,闭着眼待着。耳边是工作区同事们忙碌的声音,脚步声,键盘声,讲话声,还有小小的笑声。我觉得自己被胃痛的大气泡隔绝在了另一个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闭着眼睛闻到dior真我的味道从我身边一阵风一样的刮过。我知道景然吃了午饭回来了,也知道她无视趴着的我了。

  我变换了很多种待着的姿势,都无法缓解一点点的胃痛,在我蹲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还没敲完的稿子时,sn上,景然说:“胃还在痛?”

  “还在痛。”

  “那不能吃刺激的东西了。”我知道景然指的是咖喱。

  “以毒攻毒,没准吃了咖喱就不疼了呢。”

  “没可能的。”景然就是这样的了,她认定的时候你搬出多少理论来辩,她都不为所动。

  “那不吃就是了。”我关了对话框。继续蹲在椅子上。在sn上传唤莱特给我接杯热水。

  莱特把满是热水的杯子放在我桌上,说:“这么一个大好的用苦肉计的机会,你让我倒水做什么,你应该让主编给你倒水。”

  我用看et的眼神看着莱特,慢慢的说:“莱特,你是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主编不是黑木瞳,我让她帮我倒水,她没准能把我当水一样给倒了。”

  我正跟莱特贫的时候,景然端着杯子去茶水间,看到我和莱特有说有笑,瞥了我一眼。莱特灰溜溜的回了业务部,我把蹲在椅子上的姿势调整到端正的坐着。捧着杯子喝热水。

  “胃不疼了吧。”景然从茶水间出来,站在我座位旁说。

  “疼。”我抬着头看着她。

  景然没再说话看着我,但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不相信,她看到了我和莱特闲聊,她或许觉得午休的时候我是在胃痛,可是现在我完全已经没事儿了,我仍旧说自己胃痛没准是为了让她再做餐咖喱给我吃。我不知道那时候景然的心理活动,但是她的眼睛告诉我,她不相信我。我不想看到景然那样的目光,被自己喜欢的人怀疑时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主编,我请半天病假。我要回家。”我一边关机一边说。

  “嗯。可以。”景然说完这句就回她的办公室了。

  我拿着包出了社里,打车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扔进被窝,装睡。

  第五十五回 我们谈一谈

  装睡的过程中,莱特躲在社里的楼梯间给我打了个电话。

  “萧墨,什么状况啊,你怎么突然走了。”

  “我胃痛,请病假了。这也需要跟你请示?”我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

  “不需要,不需要。我以为你跟主编翻脸了呢。”

  “什么意思?”

  “你走了之后,主编突然开全体会,把你们编辑那边的截稿时间提前了,我们业务这边把下个月的任务给提到这个月了。这刚月初啊,就这么狠。你是不是跟主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把她给惹怒了。”

  我把手机握的很紧,想要捏碎手机“莱特。我挂电话了,我胃痛。”

  “哦,好,那你好好休息。”莱特的一个优点就是他总会透露一些信息给我,还会在该收声的时候收声。

  挂了电话,我趴在被子里琢磨莱特刚才说的景然开全体会的事情。这确实不像是她的作风,她是安排了工作计划就会按部就班让我们进行的人,这样提前进度的事儿,我进社以来是没遇到过的。难道真的是我做了什么惹怒了她,让她愤怒的公私不分了,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我到底哪儿得罪她了。我就是说想吃咖喱,但是她说胃痛不能吃刺激的,我就说不吃了。而且她怀疑我胃根本不痛,我也没跟她辩解,只是请了病假回家。我觉得自己偃旗息鼓的很可以了。

  煎熬到下班时间,我给景然传了简讯。

  “你没事儿吧?”

  “什么事儿?”

  “我是真的胃痛。”

  “那就好好休息。”

  真是滴水不漏对话。我承认,在通完简讯后,我彻底愤怒了。

  我拨了景然的号码,响了五六声之后她才接起来,依旧是安静的不出声。

  “景然,我觉得我们该谈一谈。”

  “比如?”

  “比如,你怎么了?或者我做了什么让你怎么了。”

  “萧墨,我们可以谈一谈,但不是现在。”

  “那我跟你预约个时间吧,什么时间可以跟我谈?”

  “明天下班之后。”

  “好的,就明天下班后。”

  第五十六回 干戈玉帛

  第二天,一早到社里,我就坐在椅子上开始敲稿子。早晨我叼着三明治进工作区之后,秘书小姐就风一样的来到我身边,把昨天景然开全体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给我,用秘书小姐的话说,那真是相当的吓人。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赌气,但是我还是想把稿子尽快赶出来,不能因为私人感情的事儿影响了工作,也因为我跟景然现在不是单纯的领导和下属关系,我更应该在工作表现上提高自己,悠悠众口才堵的上。

  不过虽然我心里想的挺明白,但是还是不怎么开心的。不过,这和我的性格有关系,很多别人觉得打个哈哈就能过去的事儿,我就特别在意,别人觉得重要无比的事儿,我反而无所谓的很。

  下班之前把稿子敲了出来。一天都没跟同事讲什么话,我写东西的时候不能闲聊,也没机会让我人跟我闲聊,秘书小姐说我写稿子时候的神情跟部署作战计划一样,认真的像个老首长。把稿子存好,看看景然那边没有下班的意思,我一直在写稿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过茶水间。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同事一个一个的离开工作区,最后景然总算是拿着包走出来了,我站起来看着她,景然面无表情,眼神冷漠,我怀疑她忘记了我们约好今天下班谈谈。尽管看到她我就站起来看着她,但是她就那么从我身边走过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回过头看她往工作区外走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还好我有回头看她,景然走到工作区门口,侧头看了我一眼,我看明白了,意思就是—你还不跟过来。

  我抓了包,跑了几步,追上她。电梯里,无声,我站在电梯按键板旁边,景然站在电梯里面我的背后。

  出了电梯,走去停车场,无声,景然走在我左前方,高跟鞋踏地的声音英气十足。

  进了景然的车,坐在副驾驶,景然发动车,一路无声直接开到她家停车场。又进电梯,无声继续,十层,进门,换鞋,景然直接去了卧室,估计是去换衣服,我拐进客厅,站在料理台旁边回想那个情人节的夜晚。

  景然换好衣服,到了客厅,无声,面无表情,把我送的莫扎特的a大调第五小提琴协奏曲的cd播了,侧头看了我一眼,就坐在沙发上。我心里想着,你上哪儿找我这么一个看你眼神就明白你的意思的人去啊,景然。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我们之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说吧。”景然发话了。

  “嗯?”

  “你不是要谈谈么?”

  “噢。我以为咱们要找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谈呢。”

  “饭可以待会儿再吃。”景然看着我,挑了一下眉毛,接着说:“私人的事情我没习惯在外面谈。”

  之后每次我和景然到了需要谈一谈的地步,无论我们在哪儿,景然一定是不再出声,直到我们到了她家,坐下来,才开口说怎么回事儿,怎么解决。她的理论是家丑不可外扬,我觉得她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女人长的挺漂亮但是却在吓唬小孩儿。

  景然把首发权给了我,我却突然有些词穷,不知道该从哪里切入。只能看着她,就不张嘴。景然换了个姿势,舒服的靠着沙发,食指撑着耳根,也看着我。过了几分钟,景然开口了:“你昨天下午觉得我怀疑你没有胃痛,是吧?”

  我点点头。

  “我并没有怀疑。事实上,我午饭过后还去了药店。”

  “谢谢。”我知道景然去药店肯定是要给我买胃药的。

  “不用谢,我没买到胃药,我不知道该买哪种。”景然神情自若。

  我本来还是满怀感激的表情一下子被景然的这句话弄得僵掉了。

  “你不会是希望我把所有的胃药都给你买回去吧。”景然站起来去到冰箱那边拿了两罐番茄汁,走回沙发递给我一罐,自己打开一罐。

  “没有,没有这么希望。那也太败家了。”我把番茄汁握在手里。

  景然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问:“还有其他需要谈的问题么?”

  我喝了口番茄汁,想了想,我昨天说要和景然谈谈的初衷就是因为我觉得她怀疑我胃不疼,也因为我觉得她不怎么关心我。刚刚景然说她没有怀疑我胃痛的事儿,也想要去给我买胃药来的。而且胃痛这事儿确实也不是关心就能不疼的,何况她也有工作在忙。这么想来,确实没有其他需要谈的问题了。

  虽然我想了想觉得没有要谈的了。但是又觉得让我这么冲动想要和她谈谈的事儿,景然这么迅速就解决掉了。是这件事本身太小件,还是景然解决问题的能力太强。

  “你为什么没觉得我是因为你不做咖喱给我吃才要跟你谈谈的?”我往景然那边挪了挪。

  “如果我这么觉得,或者你真的会因为我不做咖喱给你吃就赌气的话。我根本不会跟你谈。”

  “那样会让你觉得无理取闹,是么?”

  “嗯。不是么?”景然侧着头看着我问。

  “是。谁也没有义务为谁做什么,无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