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5
作者:飘渺雪儿      更新:2020-07-30 07:19      字数:4088
  露出星星点点的哀伤。

  很淡,似清风白云;很轻,仿佛不曾受伤。

  手,一片一片的抚摸着那一桌碎片,想着那遥远的故事。

  那是一名绝美的少年,一身破碎的衣衫从那里逃脱,没有带任何东西,一人落入红尘,与那皇宫大院隔开,从天之骄子到落活死人,他一人慢慢挣扎。

  不解人间世事的他,年少轻狂,被人下药送至青楼。过人的容貌让他成为断袖之癖的宠儿,因着一身傲骨,被鸨母打得鼻青脸肿,他仍然不肯妥协。

  被四名男子前后用手腕粗的木棍夹击,却从来不曾落泪,凭着一股傲气,他反复逃跑,不想却让他们将计就计,反倒被一再的严刑拷打。

  太多的人惦念他的容貌,使得鸨母倾尽所有的想要他点头,却仍然僵持不过他的无动于衷。

  直到一日,从昏睡中醒来的少年,浑身的伤痛,仅仅是微弱的呼吸,也让他不得不倒抽冷气。一张绝世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却是惨白得吓人。长期挨饿的双眸,过于圆大的镶在脸上,很是可怜兮兮。

  带着呻吟,他微微的蠕动身躯,他转动眼眸死灰搬的眼眸,看着破烂窗棂中泄入的月光,迷离的眸光,仿佛看到那在天边笑着的人儿。

  “娘的,这贱骨头还不如死了算了,搞得老子们夜不能眠。”一名身材健壮的男子,一脚踢在少年的身上,引起少年的一阵抽搐。

  另一名抽着大烟的粗汉亦附和:“老子倒是想上,但一碰他便像疯狗一样,反倒让老子一身伤!”说完补上一脚,也不管自己的那一脚,到底会不会让他送去性命。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健壮男子弯腰探向他的鼻间,微弱的呼吸让他分外恼怒:“奶奶的,竟然敢装死,难道装死老子就不打你了么?”不离手的木棍,疯狂的砸在他瘦弱的身上。

  而地上瘫躺着的少年,讥讽的唇角高高勾起,那沙哑的嗓音逸出一串串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

  他的狂笑,更是激起男子的征服之心,手上的木棍,如暴风骤雨般的袭上他的身体。

  疯狂的笑不曾停下,男子的手却已经疲软,一个疲倦的瘫坐在地:“李云,你来!”

  抽烟的李云,一见男子这副模样,一股变态的笑从眸间放出,这些日子,因着少年的不妥协,他们已经染上了疯狂的虐病:“好,我来!”说完,受伤火红的烟斗,一个轻挑,放入少年大笑的唇间:“老子让你笑,让你骨头这么贱!”

  “啊……”被突如其来的烟火,痛得他不得不尖叫出声。

  那种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是一种歇斯底里,是一种对生活的绝望,无论他如何反复的强调自己的坚强,仍然在反反复复的殴打中,他一次次的便变态的刑罚痛呼出声。

  那一声呼叫,惊醒了整个青楼,让人心有余悸,更有着不忍。

  李云并未罢手,更用右手合拢他的下颌,使得烟草不得让他吐出。左手间的烟斗,剩余的烟火,掉落在捆绑少年的绳索之上,悄悄的冒着微弱的青烟。

  即使感觉到了痛,少年亦不曾挣扎,只是在待到绳索稍稍松开,拼着最后的一口气,他单手撑地,捆绑的双腿飞起朝李云踢去。

  将他打到在地,少年忘记了吐出口间的烟草,只是疯狂的朝门口蹦跳而去。

  疲倦的另一人,自然对付不了有武在身的少年,却也只是依旧的坐于地上歇息。

  刚到院子内,绊着一块石头,少年一跟斗摔在地上,似被困的野兽一般惊跳而起,双眸坚强的看着前方,手下解着脚上的绳索。

  “怎么?还想逃么?”伴随着一条皮鞭的袭来,女子的声音响起:“在老娘手里,除了妥协就是死,没有第二条出路!”说完,又是残忍的一鞭,落上少年的身上,烙下一条红红的血印。

  被打得突然的少年,即便是如此,仍然没有放弃,身子在一个跃起,不想却撞上一名肥胖的壮汉,瘦弱的身子倒退两步,双脚不灵活,使得他再一次倒地。

  “想逃?没那么容易!”红衫女子一个冷笑,手上皮鞭再次伸出。

  急剧呼吸的少年,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口吞下唇间微燃的烟草,喉间的痛彻心扉,使得他顿然清醒:“我不!”身子再一次飞起,朝院墙上飞去,衣衫被燃起的火焰,带起一股青烟而去。

  “阿青,赶紧给老娘抓回他!”

  肥胖大汉飞身而起,竟是身轻如燕,只在眨眼之间,已将瘦弱的少年拎至女子身边。

  女子用鞭抬起少年下颌,他眸间的傲然,让她不觉心头一颤:“老娘给你脸你不要,可别怪老娘用绝招了!阿青,打断他的双腿!”

  扣着少年的阿青,如铁柱般的手臂,推到少年,在他来不及逃开的时候,一章剁向他的左大腿。另一手紧掐住少年的身子,让他连挣扎都带着疼痛。在少年还没缓过气来之时,右掌再一次剁上他的右大腿。

  两次撕心裂肺的痛,让少年差点点晕死过去,靠着仅有的傲气,他坚持着,却始终受不了那种连呼吸都会痛的残忍:“啊……啊……”嘶哑的声音,从少年唇间逸出。

  自由的头部,疯狂的在地面上砸去,仿佛不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毫不间隔,一下一下,拼尽全身力气;咚咚淳朴,一声一声,极尽残忍。

  血色,顿时在他额间绽放,落在白石之上,渲染上一朵一朵的花纹,甚似红梅,却更胜几分凄美。

  “赶紧给我抬起他的头!”鸨母一声高呼,让阿青挡住他的自残:“想死,没那么容易!”手,狠狠的向后一挥。

  四名男子上前,一步一步的走近少年,满脸淫欲,让人恶心。

  “阿青,堵住他的嘴,放开她!”看着少年眸间的故我傲然,血色模糊的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的决绝,紧紧的一个咬牙:“今天给老娘把他开了!”

  四名男子一听此言,皆邪恶的笑着朝少年步去。

  看着,少年的眸间闪过几丝绝望,被打断的双腿试了几次仍然站不起来,被堵住的唇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却仍然不曾妥协。只是拖着满身鲜血的身子,惊恐的一步一步朝前爬去。

  那白石地面,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是少年垂死的挣扎,更是少年干涸的泪水。

  在白晃晃的月光下,血迹斑斑,幽森得有些骇人。

  风,呼啸而过,带着对世间子女的疼痛,呜咽着它的泪水,却只是无能为力的一遍遍的哭泣。

  忽然,只闻一名世俗的声音响起:“红娘,你又在欺负我的小心肝了!”

  鸨母一个转眸,看到金主前来,惊讶的呼到:“哟,陈老板怎的不在温柔乡,倒是前来后院了?”满脸铜臭味,与她美艳的脸相得益彰。

  “你在欺负我的小心肝,怎能让我安心?”从第一次见到少年,他便一直垂涎着他的美貌。

  “奴家这不是在练着他,让他以后变得乖巧一些么?”

  微微点了点头,陈老板笑道:“嗯,那倒是一件好事。”

  一名男仆从院门口走进,手间抱着一个花瓶:“老爷,李员外说您的开价太高了!”没有注意到院中发生的事情,男仆只是上前说道。

  “他娘的,十万两还贵了么?不要算了,老子还不愁卖不出去!”

  “哟,原来陈老爷在做生意呢!奴家倒是打扰了!”

  奄奄一息的少年,眸光却在闭上的时候,看到男佣手间的花瓶,死灰的双眸顿时绽出光芒,已然发不出声音的,只能如野兽一般的亢奋。

  瞧出端倪的鸨母,随着他的眸光看去,却见他在意的物品,当下心思细转:“陈老板,您这花瓶,奴家出十万两买了!”这名少年,自得到的三个月之内,从来不曾对任何东西感兴趣,如今总算让她找到他的短处了。

  生意人的精明,怎能让他忽略少年的兴味,一个猥琐的笑容:“不就是个花瓶么?我的小心肝想要,给他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

  “由我开他,这花瓶便送他了!”

  少年的挣扎,让红娘稍稍满意:“阿青,赶紧撤了他嘴里的布!”

  看着那熟悉的花瓶,仿佛看到若幽那绽放的笑容和伯泱轻声的呼唤,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春风拂面一般,少年开口:“花瓶……”那种笑,极美,让在场的人都忘了呼吸。

  三个月的坚持,因为她的最爱,他将自己卖了。

  回过神来,陈老板一个挥手:“红娘,你可以出去了!”淫笑着搓手上前。

  红娘虽然不舍如此肥肉被陈老板开了新,但能让少年妥协的,除了花瓶,似乎没有其他,只能认命的招呼众人离去。

  少年看着远远的花瓶,挣扎着伸手朝放在地上的花瓶招呼,眸间有着花瓶不到手便决不妥协的坚定。

  “你要花瓶?我拿给你。”陈老板恼怒的将花瓶放在他的手间,解开自己的一身绫罗绸缎,一把翻过少年的身子背对着自己,急切的撕开少年仿如碎片的衣衫。

  一双肥胖的双手,抚上他瘦弱的背脊,陈老板舒心的一个长笑:“啊,果然是润如玉,滑如丝!”即使有着不少的鞭痕,却仍然改变不了少年身体上的光滑。

  轻抚着瓶身,少年看着这熟悉的花纹,一朵朵的青莲,隽秀的镶于瓶身,在瓶颈之处,他的手轻轻抚去,是一道熟悉的小裂口若不细心观察,很难让人发现。

  这里,曾经被自己摔裂,怕自己会被惩罚,伯泱花了三天三夜的功夫,精细的将之补全,却被若幽当成他们兄弟之间亲情的极美,舍弃所有珠宝,独独对这一花瓶青睐有加。

  好温暖的感觉,好熟悉的味道,那是若幽和伯泱的味道。没有在意身后游走的双手是多么的恶心,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心灵之外,少年只是绝美的勾起嘴角的唇角。

  笑容,似千年等一回般的倾国倾城,若绝世青莲绽放时的清香。

  身后的陈老板,张口舔上少年一条条的鞭痕,恣意的呼出舒适,满足的餍食着少年的馨香。

  终于不能忍住,挺起肥胖的腰身欲进入少年的紧窒。

  风,依旧在呼啸着;笑容,仍然在灿烂着。

  少年的一生清白和骄傲,在黑暗的吞噬下,被消化得不存丝毫,余留那绝望时的寄托在心田坚持,让他没有放弃自己。

  说过会虐夜七寂,某雪就不会不忍,亲们看到了吧?写得某雪是泪水涟涟啊,心里有些不舒服了。想要夜七寂保有清白身的亲们请多多投票留言啊!让某雪知道,想要大虐的也请说,某雪不客气!

  【侍寝丫鬟】 第六十一回 孩子的宿命

  “咻”的一声,一只飞镖插入陈老板的颈间,一缕鲜血留下,圆瞪的双眸,带着不甘倒在少年身上,断了呼吸,停了心跳。

  直到被人救出,少年亦不曾回神,只是傻傻的看着怀里的花瓶。

  一阵风呼啸而过,吹得桌上的烛火摇曳,“啪”的一下,惊醒了夜七寂的沉思,看着那绽放的火焰,在经过那样的折磨后,他可以当作全然无事的复原,因为外界对他的伤害,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