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5
作者:水中影      更新:2020-07-30 10:44      字数:4218
  碰哪哪是伤

  “哎哟。”

  我微叫一声,扶住床板,借着昏暗的月色,走向铁榔头边,拣起那硬邦邦的馒头,塞入嘴中,扁着嘴边吃边轻喃:“老公”

  好想我家老公,我家的席梦丝,我家瑰色的大床,还有,满屋的体温和香气,好想,美好的新婚夜吃着吃着,我的眼泪,随着那苯掉牙的馒头落了下来,觉得委屈,不值,命运的凄惨全td转移到我身上,那可恨的亡灵顾姗姗,她撒手不管,我得替她收拾这一堆烂摊子尤其她那恶魔老公

  “王妃”门外似乎传来清幽的叫声,抬头一看,丹苏诡异地出现在铁榔头外,拎着一个篮子,看到我这般狼狈时,忍不住皱紧眉头,好象不自觉地替我心疼

  “丹苏?”我悄悄走上前,将手臂伸出去,抓住他将我包裹的大掌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天牢?”

  “奴婢自有办法!”

  “你真鬼道。”

  “王妃,我替你带来了热乎乎的包子。”说完,他将篮子掀开,端出一盘香喷喷的包子,我伸手便抓来一个:“哇,包子,带馅的,好香啊!”我狼吞虎咽起来,不管不顾地一个个塞进嘴。

  “王妃,你吃慢点。”

  “不怕,有馅的包子,我做梦都想。”

  “别噎着。”丹苏替我擦了擦染馅的嘴角,满俊俏美丽的容颜上,泛起一抹红润,可谓倾城之姿。“王妃,你再忍耐几日,奴婢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你有什么办法?劫狱?”

  “奴婢自有妙计。”

  “切,神神秘秘的,有啥怕我知道的?”我撇撇嘴,将最后一个包子吃的干干净净,见他翻了翻底层,拿出药膏,替我小心翼翼擦拭起来,絮叨说:“奴婢听闻北方慕容萧何暴乱攻我鹰野王朝,正是王妃离狱的大好时机。”

  “啊?”

  “界时王第一会派你去战场对付慕容萧何,听闻那将军的目标,便是王妃您”

  “你叫我上战场?”闻言,我眼前一黑,推了推他的胸,大咧咧回绝:“不,不,还是叫我蹲监狱吧!”上战场,死的更快,破我处那慕容萧何,不宰了我,也得被马踢死

  “王妃您只有此条出路。”

  “我选第三条。”我嘟哝一句,便觉得怪,摸了摸他胸,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隔着他的衣衫,我似乎摸不到什么突起的东西,于是,怪异问道:“咦?丹苏,你的胸呢?”

  “啊”

  “我怎么好象摸不到你的胸?那两团棉花糖呢?”

  “王妃!”丹苏脸“唰”红透,刚欲倒退,却被我擒个正着,将他的前胸,摸个遍,却恍惚只有绿豆大小,我咧咧嘴疑惑道:“你不会是平胸吧?”

  “呃”

  “天哪,好小,挺好的身材,没有胸真可惜?”我顿了顿,又忽然想起:“丹苏,你不是胸下垂吧?”我意图向下摸,他却一步跳开,像见鬼一样,躲开我的性-骚扰“王妃,您吓坏奴婢了。”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被摸个遍!

  “我建议你买一套塑型的胸罩,效果不错,能治你的胸下垂,对了,垂哪了?别告诉我垂裤腰带上了?”

  “呃胸罩”

  “胸罩就是”那天夜里,丹苏来探望我的半个时辰,我一直在向他解释胸罩,还有胸下垂的治法,听的他云里雾里,却讲得我happy,饶有成就感,终于有件能显摆的东西,却未料,我根本对牛弹琴,选错了对象

  [桃花初开卷:第八章休书的代价]

  昨夜满嘴溜油,吃得全是包子,醒来时,枕边还剩俩,我笑了笑,瞥向满身的青紫伤痕,已消退尽半

  “还是我家丹苏丫鬟好!”不自觉的,对穿越过来这灵秀美丽的俏丫鬟,产生了情愫,想起他昨夜看我,陪我,供我调侃,脸红扑扑,手暖烘烘的模样,便觉得有趣,小丫鬟若生为男子,得是怎样一番秋色?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真,眼一斜,鼻一靳,便看到眼前一群白眼狼拎着刑具候着我。

  “早啊!”我有礼打个招呼,懒洋洋问道:“今儿早晨吃什么?”

  “啊?”

  “哦,错了,是吃什么刑,皮鞭沾盐水?拔指甲?贴家官儿?还有背上刺针?”破罐子破摔,kao,我习惯之,妖娆抖抖破烂衣裳,迎风而起,像竹柳轻扬,发丝蜷卷,风骚浪荡却有潇洒帅气

  “烙囚花!”

  “啊?”我嘴角抽了抽,狠剜一眼:“你们能不能少糟蹋这好肌肤??烙囚花,我还烙大饼呢!”

  “只要你肯承认通敌之罪,在此签字,便不必试刑。”

  “对,我直接死翘翘了。”

  “签不签?”

  “除非我白痴。”我将双手一推,叫他们镣铐加身,半响,被推向铁十字架,眼前是火热的烙炉,烙铲炽红,火焰噌噌向起窜“我的耶酥呀!”我吓的一身冷汗,嘟哝道:“你们这群虐待狂,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上刑”

  “我的妈呀,老公”见烙铁靠近,我吓得双腿虚脱,哪见过这架势,赤裸裸的烧猪肉,再靠近半寸,这细皮嫩肉,便得被烧成黑碳“啊,啊,啊啊啊”

  “还没上刑呢!”

  某狱卒被我吓了一跳

  “妈,爸——”天堂的你们,听到我杀猪的惨叫了吗?快把我带走吧,娘耶!眼看烙铁靠近,火焰撩撩,正值绝望时,耳边传来一声冰冷的命令:“住手。”

  寻声望去,正是鹰野王。

  此时的他,不带黑布,少了神秘,却俊美诱惑,那双犀利野蛮的勾魂眸,微微眯起,震慑天下。

  一身的黑色长衫,腰束紫色宝石,修长有型的身体,引诱犯罪的长相,那惟我独尊的王者气焰,是活脱脱极品中的极品,我家小美,太勾魂了,不love都难。我颤了颤唇,从喉中逸一句:“救我”

  倏地,卷起一阵风。

  他诡异出现在眼前,揽住我纤腰,将我纳入他的羽翼下,那含恨却疼的眼神,更增添他无穷的魅力。

  他的臂膀很结实,胸膛很暖,体味很耐闻,就连呼吸,也摄魂勾魂,半响,他邪佞开口问:“你也知道怕了吗?”

  “”

  “后悔背叛本王了吗?”

  “”

  “觉得我这副胸膛,适合你的存在吗?”他的话,越来越邪佞,前一刻的温柔,全化作泡影,他残暴地低下头,精准攫取我的唇瓣,狠狠一吮,“哈哈”笑起来:“你为何不反抗?从前,你不是都反抗得闹自尽吗?果真是破烂货,一个慕容萧何,将你调教得如此百依百顺,任君采摘。”

  “”

  真td嘴损,他恨顾姗姗,跟我有嘛关系?我奴了奴嘴,斗胆反问一句:“夫君,你上过几个女人?”

  “上过几个?”

  “数不清吧?”我妖媚一笑,抵着他臂肘,眨眨羽扇长睫毛:“臣妾是不是也有权骂你一句破烂货?”

  “顾姗姗”

  听不到!听不到!猫在叫,狗在吠!“看样,夫君也是个身子不干净的贱人,大家同为破烂货,讲什么忠贞?”我忍不住发泄一句,手舞足蹈,见我和他顶嘴,他笑得越来越邪佞,凶狠的眸,似黑翟石,闪烁夺目,摄破心魂,忽然他说:“你真叫本王作呕!”

  我笑曰:“彼此,彼此!”

  “你已经贱到了五脏六腑。”

  “呵呵,夫君也够贱哪。”我笑眯眯谄媚地斥骂他,毫不留情,这暴君就是惯的,若在现代,肯定被卖鸭店群搂,白瞎一张偶像脸,帅得可惜呀!

  “本王对你的残情,就好比这根头发”他狠扯掉我一根发丝,撵成两断,冷酷邪笑:“彻底了断!”

  “谢谢夫君,那休书呢?”

  “休书?”鹰野王嘴角缓缓勾起迷人的弧度,勾起我下颌道:“我亲爱的王妃,想要自由,可以,不过,你得披铠甲上战场,替我摘下慕容萧何的项上人头,一颗人头,换一纸休书,否则,你会”他薄唇吐雾,冷酷残暴。“老死于宫中”

  “你——”

  “摘吗?”

  “摘。”我顿了顿。“还是不摘?”娘呀,上战场,砍了那将军,别开玩笑了,我根本不会打架好不好?鸡都杀不了,还杀人,我自杀倒懂得门道。

  “摘,还你自由,不摘,哈哈哈”

  “好,我摘。”犹豫半响,我硬着头皮答应了他条件,伸出小拇指,勾上他的小指。“和你拉勾勾。”

  见我这般幼稚的举动,鹰野王的眉梢再次蹙起,看我的眼神,也变得陌生,不由得从喉中鬼使神差问一句:“你到底是不是顾姗姗?”

  “啊?”

  “一个令本王陌生的贱妃!”他补了一句,便“啪”将我野蛮抛向一边,命令道:“穿好铠甲,给本王上战场,三个月内不摘下慕容萧何的人头,你永远别想再见宫外的天日,倘若你试图通敌,本王会第一摘了你的脑袋,悬挂城门口”话落,他转身欲走,我忙抱住他大腿,泪眼汪汪窃窃恳求:“能不能借我一个人?”

  “谁?”

  “丹苏!”我家那体贴小丫鬟,带他上战场,死前找个收尸的,生的憋屈,死要全尸,呜我好可怜

  “准了!”

  “谢谢夫君”我抿抿嘴唇,趴伏于地上,嘴中恨恨嘟哝:“祝你宠幸侍妾精尽而亡,死暴君。”

  [桃花初开卷:第九章无耻战术]

  野蛮的穿越时代。

  野蛮的战场。

  野蛮的一群疯子,古书上记载的,为屁股大地捅刀子,撇斧子,拎砍刀的真实战场,终于被我亲眼目睹。

  三军阵前,阴风飒飒。

  叶落无声,染绿疆场。

  密密麻麻的士兵,不要命冲锋陷阵,好象个个烂货不值钱。清风灌两袖,抖抖肩,嘴唇都哆嗦。我胯下雪白千里驹,手上沉甸甸的碧月宝刀,发丝绾得利索,红色铠甲穿得英姿飒爽,也妖娆风骚。

  迎风而立,如鹤立鸡群,犹为触目,咬了咬牙,我转身盯着身边的丫鬟,骨头缝都在跟着哆嗦。

  “关公爷爷保佑,关公爷爷保佑,保佑今儿个我能大难不死,回去给你磕一百个响头。”我心中默默祈祷。“丹苏”

  “王妃有何事?”我那丫鬟倒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淡若秋风,如花似玉,似胸有成竹样。

  “我肚子痛。”我找借口,想逃

  “御医便在宫中”

  “咳咳,我的意思是想上茅房。”

  “可战场之上,何来茅房?不如奴婢替您挡着,您随便解决下吧!”话落,丹苏便脱掉外衣,意图替我遮羞,我顿了顿,嘴角抽筋,半会儿缓不过神,叫我光天化日,对着这群家伙脱裤子?

  晕,给我一根麻绳!!!

  “我的那个、那个来了”我继续胡诌瞎编。

  “哪个?”

  “就是那个、那个呀,女人都会来的那个”

  “奴婢不懂哪个?要厕纸?”见丹苏果真门外汉的模样,我气得鼓起两腮,大声喊道:“我来红了。”

  “唰”如花丫鬟脸红透,低下头,沉默半响,清了清喉,唯有无奈地说:“那王妃只有忍着了,奴婢还没来,不怎么忒懂。”

  “你还没来?你几岁?”我眼珠子几乎突出来,崩溃之!

  “奴婢芳龄18,不是和王妃同龄?”

  “18还不来?你不是吧?”我嘴抽筋过无数次,最终,认命地耷拉下纤肩,盯着眼前的阵势,瑟瑟发抖。

  神哪,我不是顾姗姗,不是巾帼女将军,我不行哪,刀都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