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7
作者:水中影      更新:2020-07-30 10:50      字数:4560
  ,符合我和丹苏本是荒唐的恋爱史。

  “不会也是你出去陪酒,我在洞房中候着吧?”

  “没错,没错,你太聪明了。然后我天天都可以剪你腿毛,给你修腿,像以前一样让你流鼻血。“近来被朵朵那小东西催的鼻血量比较大,我忽然怀念当初的丹苏了,一物降一物,真是天道轮回……

  “好!”丹苏嘴角再次抽筋。

  “以后我们生了宝贝,叫他喊你娘,喊我爹,哈哈哈……”

  “青儿!”丹苏忍无可忍,抬起我下颌,淡泊的眸也变成焰火烧火燎,“这个我不准,必须叫我爹,叫你娘。”

  “丹苏,你和我凶呢!”

  “只能喊我爹,我是男的!”丹苏可爱地和我辩驳。我耸耸肩,拽了拽他裙摆,“可你穿着裙子。”

  “那也是男人!”

  “我一直以为你是半男不女嘛!”

  “青儿,你是故意的!”丹苏努起嘴,很生气看着我。那双花般的美眸漾满水气,和我满床的打滚追逐,瘙我的痒。想想也该是时候,和丹苏成亲了,不能再叫他等等,总不好到时带球嫁。

  鹰野王宫中,离洛常卧榻间,昏迷不醒。自从那一剑开始,鹰野便开始动荡,后宫争权夺势,离歌把持朝政,乱成了一团。

  鹰野王虽是野蛮霸道,邪佞阴险,却是个难得的治国奇才。少了他,朝堂自己风云涌起,小杜鹃也开始愤愤不平。

  近来独守空闺窒闷,便搅上了离歌。以前便侍奉过他堂哥,遇到了离洛才发现更具王者霸气,于是才跟来。

  孰料,却成了个活死人!近来又勾搭上离歌,偶尔去快活,才发现没有男人的日子生不如死。开始对离洛有了厌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他若死了,离歌登基,她能偷偷改嫁,过得岂不是很好?

  可惜离歌顾及兄弟情深,只想他昏迷便好,不想要他的命。小杜鹃以为这是他不肯纳她为妃的托词,便偷偷在熬好的汤中下了砒霜……

  “王,来起来吃药了。”他酥胸半露,风骚的很。抬起离洛,硬向他嘴中灌,趁着四下无人,正好对离洛下了毒手。

  “咳咳……”离洛咳了两声,感觉嘴中有奇特的味儿,艰难睁开眼眸,凛冽地看向小杜鹃。他一慌,便将全部的药全灌入他嘴中。“王臣妾不想守活寡,你死了,我便可以真正做王妃了。”

  “你……咳咳……”离洛含恨地看向她,满眸的哀怨。那犀利如鹰的牟,染着血色,“啊,你别瞪我,谁叫你不肯立我为王妃”

  “小杜鹃----”

  “你死了,我会多替你烧些纸钱的!随后,我会送那个艾青青陪你下黄泉,叫你们双宿双飞。”看着离洛嘴角逸血,小杜鹃忙吩咐身边人将离洛裹着破席子抬出进了荒野扔掉……

  荒野中,破席子扔到一个个坟堆边。

  风很冷,卷着打雷声,纷纷下起雨,渐渐转为瓢泼大雨,刮的席子向水沟中滚去。席子敞开时,离洛已开始七孔流血……

  渐渐看着天幕,雨哗哗落下。

  他孤独地在荒野中,任躯体被雨水淋透,任风将他刮向万丈深渊。

  那俊美冰冷的脸,惨白无血。发丝撩在嘴边,血色妖娆。一动不能动只有任其摆布。临死的刹那,他的心,在想什么?

  勾起一抹邪佞的笑,美的动人心魄。脱离一切,这般面临死亡,他才真真正正体会到,那颗心,如今单纯为谁跳?

  眼角,渐渐落下清泪,那是痛到极致的泪。没有谁看到,一代帝王,九五至尊的他,却为那一抹柔情,而落下了泪。

  令他痛的,不是死亡,而是那份惋惜。令他悔的,不是失了江山,而不会爱!在爱恨中徘徊,千百次的撕裂心肺,刺人时,何尝不是在刺自己?

  来不及忏悔,来不及弥补,来不及享受爱的滋味,便这般仰着头,听着雨声,渐渐地沉睡。甚至连眼眸,都闭不上。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那个人。

  第71章怀孕

  大雨倾盆的下,淋的地面又湿又滑,淹了荒野的矮草,也叫峡谷的路开始难走。顺着峡谷向下爬,草药是采摘不成了,花骨朵只有扁扁嘴,赌气地下了山。摘了诺大的树叶遮体,雨中视线朦胧,途经荒野时只见有一个人躺在破席子上,脸上青黑,奄奄一息……

  半响,一阵大风将席子刮飞,离洛的身子被雨淋的冰冷。花骨朵渐渐凑近前,将离洛扶起来,扛上了肩。

  他是没有好善乐施的神医之名,也没有菩萨的心肠。只不过,见这个男人刚刚中了砒霜的毒,想试一试能否起死回生,挑战一下极限罢了!若是死了,那是他的命。若是活了,他保不齐还杀了他,这是他的老规矩,以命抵命……

  “你不准死!”花骨朵眯起镇静自若如琉璃的澄澈大眼命令道,仿佛是阎王爷叫他三更死,他偏要留到四更试试看。

  “我要用你做试验!”他笑眯眯的露出两个小酒窝,用大片的树叶,将他们两个遮在其中,抵御漂泊大雨的侵袭。沉甸甸的雨珠打在离洛的脸上,已分不清那是雨,亦或是泪,只有静静的沉睡……

  “亲亲美娘,亲亲美娘……”到了军营,花骨朵便叫呱呱的喊我,我撩开帐篷,瞥向雨中的他,忙抓起把油伞接他,“小东西,大下雨天,也不知早点回来,你让我替你担心的要死。”

  “嘿嘿,我去采药了嘛!”

  “你背后背的是谁?”我纳闷地向后看,那男人低垂着头,便是活死人了枚。“来,把他抬进去!”

  “是我在路上拣到的一个实验品,他很好玩哦,中了砒霜。”

  “中了砒霜还好玩?”我翻了翻眼皮,走进帐篷,看到那张狼狈的脸时顿时吓了一跳。“离洛?”

  “呃?”

  “你怎么把鹰野王给抬回来了?”我忙走近前,抬起他下颌,发现他舌苔已成了黑色,果真是中了砒霜。他不是好好躺在王宫养伤,怎么落魄成了这副德行?

  见他七孔流血,浑身冰冷,好似要死的模样,勾起当初在战场上他的一番表白。我是不肯原谅他做错过的事,但见他这样被扔到荒郊野外,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微叹一口气,“真是风水轮流转,他也有这一天!”

  “亲亲美娘,你认识了?”

  “他是我的死对头!”

  花骨朵皱皱眉,扬起毒针,”那我杀了他好了。”

  “不要,朵朵不杀他,他也没命可活了。中了砒霜,看样活不成了,给他准备一副棺木,便在附近下葬了吧!”不知为何,从他脸上,我总看到一抹关于我的悲。回想他的一句句,心有些不舒坦。明明恨的要命,却也觉得惋惜。谁又料到,一世英豪,死的如此的残败不堪?

  “哦,那我用他做试验。”

  “什么试验?”

  “救他呀!”花骨朵开始捅咕他的毒针,毒蝎,宝瓶和药水,顿了顿他说:“毒是被强灌进去的哟。”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离歌,我转眉瞥向丹苏,他低眉深思半响,自嘲冷笑,“世上很少有第二个红莲我倒不觉得是离歌!”

  “难道是小蹄子?”

  “也有可能!”

  “我听闻离洛昏迷这段日子,她和别人三搞四搞。难道那个小蹄子耐不住寂寞,想踢开绊脚石改嫁?”我恨恨咬住嘴唇,一边斥离洛活该养这个骚狐狸精,一边憎恨世上怎么有那么贱的女人?她口口声声说爱,到头来,不过是不低双腿一劈的快感。“离洛,叫你养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贱人!不止咬我,现在也咬你,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亲亲美娘……””恩?””我好象听到他叫爱妃……”

  “那是错觉!”我好久没有听到那腻人的称呼了!半响,花骨朵摇摇头异常坚定地说:“我用银针刺他一下,就能听到他好象在叫!爱妃是谁?小猫猫吗?”

  “不用理他!”我故作冷漠,对他的“爱妃”袖若无睹。人都要死了,还想什么风花雪月,爱恨情仇?

  “哇,这个男人很痛嘛!”

  我皱皱眉,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花骨朵的试验,心中却渐渐浮躁起来。死就死,偏偏被拣回我的营账,这算对我忏悔?“青儿,王对你或许真的是用情至深。”

  “那是对顾姗姗。”

  “可他折磨的是你,忏悔的是你,最后想的也是你!”丹苏异常冷静地替我分析,这其中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那淡泊如荷的眸底,有淡淡的云雾缭绕……

  “那丹苏是想我原谅他吗?”

  丹苏摇摇头,”不是原谅,而是承认。承认王对你,确实有一段真挚的感情。”

  “哎!”

  “他就像个得不到糖果,便想拼命毁掉的孩子,用错了方法!”

  “哎,算了,其实对他,也没有当初那么恨了!他都快死了,恨不恨也不能带进棺材。我想,我对他从没有爱,只有同情,对他就是最好的恨了!”离洛呀离洛,不能怪我不爱你,而是你毁了我的梦想。第一次,你救我时,那雄姿遨天,何等牵人心肠?第一次见你时,你的美貌,何等震撼我心?第一次见你落泪时,我忍不住想拥你入怀。而有多少可以惊动的机会,只你对我温柔那么一点点,少恨那么一点点,我或许都会对你这个九五之尊动心。可惜,是你亲手毁了我,也毁了你的梦……“朵朵,救不救的活?”我皱着眉疑问。

  “呃……”

  “救不活了?”

  花骨朵扁了扁小嘴,放下毒针扑入我怀中,委屈地诉说,“毒侵入五脏六腑,可恨,清不了哇!”

  “罢了,那是他的命!”

  “可也死不了哇!”

  我愣了愣,活不成,死不了,难道做个夜游神?“小东西,你不是把他变成了尝试植物人了吧?”

  花骨朵忙认错地点了点头,努着小嘴倔强地说:“我要救活他!我一定要救醒他!救醒了,再毒死他,哇哈哈好好玩哦!”

  闻言,我脸上一条条黑线纵横,嘴角也跟着抽筋。转头瞥向丹苏,也也是眉梢抖动,这还真是个小恶魔,以人的性命为儿戏。将来谁得罪了他,命不仅保不住,估计魂都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渐渐走到离洛的身边,替他掩好了被子。看他眉宇中残余的那抹忧伤终生得不到的遗憾,伸手抚平了他的眉。

  “你好好睡吧!”我喃喃地叮嘱,“等你醒了,我再好好和你算帐。”我低下腰,伏在他耳边有些冰冷地斥到:“你惹的小蹄子,等着你自个去收拾。你别指望着,我替你去报仇,听到没有?”

  想这样一直沉睡下去,那不如趁早的死了,还少浪费我的一床空位。“如果不想死,就给我爬起来!”忽然间,不想这个鹰野王死。他死了,我对谁话中带刺,冰冷绝情?他死了,我和谁横刀相向?他死了,我叫谁见证我的功绩。

  帐篷中,离洛一直躺着。

  替他换了干净的衣裳,躺在那一处,安静的很。像木偶般,被花骨朵偶尔的摆弄,偶尔的试验。

  一晃,便是过了一个月。花骨朵的毒花毒草给他吃了个遍,毒酒也泡了满身。可惜离洛那家伙,依旧不肯醒。

  或许是和我拗上性子了,因为我不肯施展他半点爱,他才不肯醒来面对我的冰冷。便那般随着我南征北战,和赫莲、鹰野大军周旋。

  这湘江是南北要塞,着实难过。我在湘江南,他们在湘江北,隔江相望,便是打不过那道关卡。他们算守死了湘江,无论如何不肯撤退半步……

  战事打的难,策略一个又一个,奏效的却也少。顶多挫挫他们联合大军的锐气,却难以跨过湘江直捣黄龙。

  趁着这几日风平浪静,士兵精神萎靡,我提了丹苏的婚事,提提士兵们的斗志。这日,风轻日丽,漫山遍野开满蒲公英花,营帐外布置的艳红。

  大红喜字贴满帐篷的内外,正的,竖的喜气洋洋。我穿着喜袍,在帐篷外和士兵们把酒言欢,提前庆祝。

  一顶大红的花轿,在军营前停驻好,准备将新娘子,从这边抬到山边,兜儿个圈再沿路抬回来。有传统的大火盆,还有大火圈,原本都是准备给新郎的跳的。今儿,都是我艾青青的活儿……

  我们的成亲,可谓打破传统,女的穿喜袍,男的帐篷中化妆,穿那凤冠霞帔,美的倾倒万里城池。

  丹苏化好汝,粉肋诱人,樱唇半抿,英气被半点朱砂给掩住。淡泊的飘逸,被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