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0
作者:兰罂粟      更新:2020-07-30 17:57      字数:4213
  往后,本郡主不希望再听到或看到太平两个字!”

  这两个字就是秦冥对我的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赵管家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却仍是忙不迭的应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叫人把匾拆下来砸了。”

  “砸了多浪费,既然都已经做出来了,看在你辛苦张罗的份上,就赏给你拿回去挂上吧。”我没好气的说着,像他这样势力眼的奴才,也只配睡“太平间”。

  “是,奴才谢郡主赏赐。”赵管家恭敬的应着,立刻招来仆人,搭梯子取下了匾额。

  我这才稍稍解了气,道:“明天再去做块匾来,就叫香格里拉。”咱住不起香格里拉别墅,如今也只好过过干瘾了。

  赵管家乖乖的应承着,简直就是唯命是从,我心底不禁升起一丝得意,故意冷着脸道:“这里暂时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赵管家应声后捧着匾额带领众人老老实实的消失,看到这一幕,我在心里大呼过瘾,做郡主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妒意

  原以为做了郡主可以好好的嚣张两天,过点逍遥的日子,哪知道还没来得及享受什么,一大堆的事便来了。

  首先是宫里派来的人让我挑布料,量身材,选首饰,然后又是一个号称崔姑姑的前来教我学习宫里的规矩,几乎占据了我白天所有的时间,好不容易盼到晚膳过后,终于得了空闲,我这才得已出来走动走动透透气。

  这里的人都没有过夜生活的习惯,大多是吃过饭后就回被窝了,倒也清静。我打着灯笼,沿着湖边的小路缓缓走着,想着离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自己却只能任人摆布,心里不禁有些烦闷。

  “没有人告诉过你,姑娘家大晚上的在外走动是很危险的吗?”一个声音毫无预警的从树丛后传来,吓了我一跳,懒懒的声音很是耳熟,让人一听便知道是谁了。

  事实上,这整个王府里,会在大晚上的猫在黑暗处的人大概也只有秦玄一个了。

  他躲在这树后干什么?我第一个反应便是“方便”,但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应该不会这么“随便”,复忍不住笑起来,走近前去,拿灯笼一照,果然,秦玄正斜靠在一棵垂柳下席地而坐,依旧是酒不离手,身边还放着一个大酒坛,看来,是准备大醉一场。

  “王爷真是无处不在啊。”我打趣着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从他那天和紫陌一起走掉后,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他,只因我忙得不可开交,而他,据赵管家透露,这两天里带着紫陌将“天涯”城转了个遍,成天吃喝玩乐,很晚才回府。奇怪,今天他怎么突然这么乖了,居然一个人跑到这树丛里躲起来喝?紫陌呢?

  秦玄淡笑着看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又满上了一杯,“像本王这样的闲人,除了喝酒,还能作什么消遣?”

  “男子汉大丈夫,成天只思喝酒玩乐,不误正业,这样的人生,自然只会越过越颓废。”我伸手夺过他的杯子,将那杯酒全数洒在了地上。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喝酒,我的心也会跟着变得压抑,相比之下,我情愿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耍着威风时的样子。

  看着我的举动,秦玄微微挑眉,似是有些不悦了,沉声道:“怎么,还没有进宫,便开始学会为社稷谋福,觉得本王是占着王爷的头衔,荒度时日,不思进取了?”

  他话中隐隐带着一丝嘲讽,直刺入人心田。可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嘛,像他这样的才智,成天不是喝酒,就是泡妞,难道不是一种浪费吗?但看他脸上的寒意,我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只是淡淡解释道:“只是当你是大哥才这样劝你,男人应该以事业为主,有一个奋斗的目标,活着才有意义啊。”

  “谁是你大哥了?”似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秦玄猛的咋喝喝起来,黑眸里的柔光无形中变得犀利而可怕。

  他今天吞了火药了吗?怎么我说什么错什么?看了看他怒意蓬勃的脸,算了,只当自己是好心遭了雷劈,我站起身来,回道:“王爷身份显贵,是我枉自高攀了,不叨扰你喝酒的雅兴,告辞。”好好的心情,就被他莫名的郁闷了,我提了灯笼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的人冷不防轻喝,语气却比刚才放柔了些。

  “不站住。”我顿了顿,头也不回的朝前走着,反正,我现在又不是他的丫环了,凭什么听他的,就不信他还敢拿我去钉耶稣。

  身后依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秦玄追了上来,我正在气头上,本能的想要拔腿就跑,却猛的被人擒住了手,一股强大的力道让我旋了一百八十度,跌入一片温暖中。

  手中的灯笼落在了地上,无声的熄灭,黑暗顿时侵吞了四周。

  “别走。”秦玄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我,似是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一般,力道之大,让我觉得整个胸部都被压平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许走。”他的语气里带着些孩子气,霸道的说着。

  现在不是走不走的问题,是我好难受啊。我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急促的道:“你放开我,我不走。”他抱那么紧,想让我窒息而死吗?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并没有留意到我的异常,只是固执的道:“我不放,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他再不放,我就要断气了,情急之下,我张嘴朝他咬了下去。

  夏天的衣物本就单薄,加上我是被他强按在怀里,这一嘴下去,正中秦玄的胸口处,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总算是松了口。

  借着月光,只见眼前的人紧捂着胸,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重重的喘着气。

  嘴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想到自己刚才所咬的位置,我的脸不禁一阵潮热,歉然道:“对不起”

  秦玄微微调整气息,就那样看着我,黑眸在夜色里隐约有光彩流动,让人莫名的心慌。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他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凌厉,转头扫向身后,低喝道:“是谁?”

  黑暗处,见行踪已被人发现,遂也不再躲藏,一抹倩影缓缓走出,沉着的应道:“王爷,是我。”

  紫陌?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来做什么?”秦玄语气冰冷,丝毫没有了往日面对佳人时的温柔。

  紫陌显然没有料到秦玄会突然对自己如此冷漠,原本就因为刚才那一幕而气得发抖的身子顿时僵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美眸在我脸上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道:“紫陌温了壶酒,正想邀王爷共酌,却见王爷不在凤麟轩,所以,紫陌便沿路过来寻找。只是想不到王爷原来是在和郡主私会,倒是紫陌不识趣,坏了你们的好事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纳妾

  紫陌话语里字字带着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她眼前的我们真的是那样肮脏不堪一般,看她一副捉女干在床的样子,我不禁皱眉,如果今夜的事传出去,不知道秦冥会怎么对我?我悄悄瞥了眼身边的秦玄,却见他的神色也不由得凝结成霜。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秦玄浑身带着一丝幽冷,缓缓朝紫陌逼近,“郡主是本王的义妹,你用私会两个字,言下之意难道是想说本王?”

  “义妹”两个字让我颇为惊讶,他刚才不是还恶狠狠的说他不是我大哥吗?

  紫陌被他眼中的寒意骇得退了一步,本身的高傲与胸中的熊熊妒火却让她再度开口,“是不是义妹外人兴许不知,可王爷难道还要自欺欺人吗?更何况,只是义妹,又不是亲兄妹,这个中的暧昧,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王爷别忘了,她不光只是郡主,也是皇上的”

  话说到一半猛的中断,再也无法继续,只因,她的脖子已被秦玄一手紧紧卡住,犹自张着的嘴里发出“咔咔”的声音,连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瞬间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秦玄这一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为之胆战心惊,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没有人可以污辱郡主的清誉,违令者,死!”秦玄冰冷的话语如同死神的宣言,不带一丝情感,黑眸更是冷漠的看着在他手中痛苦挣扎的紫陌,直到她脸色转青,翻起了白眼,秦玄才猛的松开了手。

  紫陌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喉咙里传来粗重的抽气声,好半晌,才稍稍缓过劲来。

  看到这一幕,我骇得四肢都冰凉了,从来没有见过秦玄如此冷酷无情的一面,尤其,对象还是紫陌。

  “回房间去。”秦玄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儿,命令着。

  紫陌经此一吓,哪还敢说半个字,垂着泪,撑起身子,逃命似的奔入了黑暗中。

  见她走远,秦玄这才再度看向我,眸中的杀意已敛起,声音也放柔了不少道:“今夜的事,绝不会泄露出去的,你大可以放心。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刚才那样做,只是为了维护我的名节?不,不只是我,应该说是我和他,如果今晚的事传出去,对我对他都没有好处,所以,他刚才才会下那么狠的手,对吗?

  刚才的震憾犹让我心有余悸,此刻,我再也没有一丝心情在外逗留,见他催我回房,我连招呼也忘了打,转身就往我的住处跑去。

  今后,打死我也不在夜晚到处乱跑了。

  次日,便传来了消息,秦玄正式纳紫陌为侍妾,但,这件事也仅只是通传了府里上下,却连酒席也不曾办一桌,就算是定下来了。紫陌的身份由原本的王府贵客顷刻跌为了侍妾,一时间,仆役们在背地里议论纷纷。

  不过,虽说是侍妾,但靖麟王身边如今并无其它妃子,所以,下人们对她也不敢造次,仍是恭恭敬敬。没有人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秦玄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除了我。

  “今夜的事,绝不会泄露出去的。”他说得如此肯定,原来,是早已有了打算。娶了紫陌,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留在府里,这样,她也就没有机会出去乱说话了。

  皇室名誉是不容侵犯的,紫陌只当秦玄是她的心上人,却忘了他的另一个身份,触动了他的大忌,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这就应了那句话:天威难测。不过,转念一想,她的心愿不就是要嫁给秦玄吗,如今也算是遂了愿了。

  经此一事,让我对这个封建时空有了更真实更深刻的认识,这绝不是我能待的地儿,书里那些关于穿越后混得风声水起的故事全是骗人的,千年的文化差异,思想差异,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尤其,是在皇宫。

  如何才能回去,成了眼下我最关心的问题。然而,崔姑姑却不管这许多,仍是尽忠尽职的准时来指导我的“功课”。

  学习宫规礼仪是件极为枯燥无聊的事,加上那些规矩每一条都苛刻得要死,看着就来气,任凭崔姑姑磨破了嘴皮子在我耳边说得天花乱坠,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郡主!”崔姑姑第n次将我畅游在虚幻中的意识唤了回来,“郡主,请您回答老身的问题,妃子每日必行之事有哪些?”

  又要问问题?身为同行,我不得不说这个崔姑姑的教导方式实在是太枯燥无味了,又不是上幼儿园,犯得着讲一段就问个问题吗?做妃子这种事,意会就行了嘛,我噜了噜嘴,答道:“妃子的必行之事,当然就是侍寝喽。”

  崔姑姑脸色唰的白了,险些背过气去,好一会,才开口道:“老身问的是妃子的日行礼仪,看来,郡主是完全没有把老身的教导放在心里,来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