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84
作者:随风飘      更新:2020-07-31 10:01      字数:4592
  是开始揣测、分析,当今天下早就在他玉麟皇朝的统治管辖内,即使是周边小国,那些人也断不会嫌命长来挑衅他东鸾。而放眼天下,谁能有如此胆识来与他过意不去呢?

  莫非……

  徒然,他好似明了了一切,而看着前面没有光亮的幽暗地方视线瞬间收回,利眸中的杀意就连身边的火炬光亮也给比了下去,他绝不会放过此人,胆敢挑衅他威严的人,只有死!

  转身之际,岩壁上的火顿时熄灭,纵使他眼前一片漆黑,他亦是能完好走出去,所以想要挑战他的人,他会如他们所愿,与他们奉陪到底。

  玉恒踩着台阶缓缓走出通道,再次出现在那些人面前时,他的身上无形中已是滕然起了嗜血,而那看似依旧平静的脸上也是冷霜相覆,他看着跪于地上的花匠、侍卫淡淡道,“将这通道埋了,朕要在七日之内见到梅林重现!”他不等众人启口回答便迈开脚步向着出口走去。眼下,他必须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此时也唯有他能解决。

  宛如天人的他离开后众人也没有松一口气,他们看着诺大的地方,再看着深不见底的漆黑通道,有苦不敢言!

  七日、短短才七日时间,叫他们如何完成呢?

  愁、唯有愁字能诉说他们下人的心中的苦闷。

  返回御书房的路上,玉恒剑眉一直紧蹙着,心中的恼意更是越烧越旺,凡是远远看见他走来的人全都聪明的快速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

  回到御书房后他快速执笔写了一份信,遂差人加急送出,若不出意外,三日后他们必会赶来,而那幕后黑手必然无处遁形。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非要闯!这等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人,他怎会轻易就饶了他?

  愚昧的人,没有价值的人,是不该活在世上的!这就是他的想法。

  ……

  稍稍才宁静几日的东鸾如今又不太平了,不管是玉恒还是莫言,他们都在为着自己心中所想而各自行动着,谁也没有闲着。

  然而,宫内的烦乱不堪却无法影响宫外人们的宁静生活。百姓依旧过着他们忙碌、简朴又平淡的生活。

  城中的街道上,过往人群悠悠自得,小贩菜农相互吆喝着,他们都望在今日能将自己货物卖出,这样就可以早早回家,共聚天伦之乐了。

  有些人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苦,可是却过得充实有滋味,而有些人是日子虽富贵荣华,却过的郁郁不欢,了无生趣。

  胭脂楼上、厢房内,玉琪特意命人将酒桌靠近窗口,这样他就可以俯视街道上人们的幸福笑颜、感受着他们的热闹生活。

  暗自来到东鸾已有半月,如今还不离开也只是在等玉瑾的到来。当日玉瑾陪他一同去寻白泉水回来的途中遇上了雪国朝变,文武百官竟然趁他不在雪国期间擅自挑起战乱,将雪国百里外的双溪小国郡主抓获软禁,为的就是想要双溪国的镇国之宝——翠叶檀木。

  厢房内,菜香扑鼻,醇酒惹人醉意,关合的房门缓缓开启,玉琪已是收回观望楼下的视线,继而看向来人。

  他淡淡一笑,魅惑横生,薄薄的红唇有何冷清的象征。他道,“你来晚了!”

  此人听后,已是浅笑坐下,冷若风霜的脸上露出不符他的柔和笑意,他举杯回道,“那我自罚三杯如何?”他虽问着,修长好看的手已是握着早就为他摆放好的酒杯,连饮三杯。

  玉琪嘴角挂笑,凤目有着愉悦,“怎么依依没和你一同前来?”

  “她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赶路!”玉瑾自行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抬首说着。

  “恭喜,如今你都快当爹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三年了!”玉瑾感慨道,视线看着对面窗外的世界。

  “是啊,三年了!”好像她的影子还在自己眼前一样清晰,可是却已是离开三年了。

  “你还在想她?”玉瑾收回视线,看着玉琪渐渐暗下的眼眸,明了问着。

  玉琪并未回答,只是举杯自饮一杯香醇美酒。而他的举动已是很好的告诉了玉瑾,他在想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如今的她想必不会再忧伤哭泣了!她的身边有他,她是幸福的!”玉瑾说着,如今他虽娶了妻子,也将成为人父,只是,他心中也有一角藏着那白衣清丽的女子。

  他不会忘记当年他在梅林救下自寻短见的她,他不会忘记染血满身躺在厢房无生气的她,他不会忘记那白衣死去时痛苦哀吼的她,更是不会忘记月潭湖畔握着那冰冷尸体一起种下同生花的她!

  这样的女子宛如仙子,只是却活着痛苦,她该是幸福、该是要拥有最好的一切,可是,上天给她的只有悔恨与离别!

  虽然三年前他没有赶回东鸾,更是没有看见她最后一面,可在他得到她逝去的消息时,心意识狠狠痛着,如被人挖开一般,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从未向她表白过任何情意,他对她的情是藏在心里最深最柔的地方,那里谁也进不去,即使是他如今的妻子、双溪国的郡主依依也不曾进去过。那里,他只为她所保留着。

  “玉瑾,你说若是当年我能留下,她会是这样的结局吗?”若是当年他没有去为她找白泉水,她会死吗?会这样葬身火海无人去救她吗?

  “会!即使我们都留下,她也会!其实我们都知道,她的离开是对她最好的成全!”玉瑾虽为她的死而难过,可是也为她的解脱而有着难以苦涩的高兴。

  他们都是矛盾的,却都是为了她。

  “是啊!她能如愿和他在一起了,她该高兴的!”可是,他的心却为她的离开整整空白的三年,这三年,他对别的女子都不曾多看一眼,从前的风流昭皇已然不在了。

  玉瑾沉默,只是品酒浅思。

  皇城街头,徒然响起疾烈的马蹄声,眨眼间两匹红色汗血宝马已是疾驰而来,速度快如闪电,好似带风而行,马儿跃过时将卖画小贩的字画全都吹拂了起来随之践踏而过,小贩见状遂急急放声叫唤,“我的画啊!喂,你陪我的画……”

  只是,他的叫唤声太小,反应太慢,马儿已是跑远,只留下今日损失惨重的卖画小贩独留在原地暗自咒骂咬牙,埋怨今日自己的倒霉运气。

  然而,就在那小贩哀怨连连时,那远去消失的火红马儿返回来了,面纱遮脸的两名女子杏眸直视,眼中的冷然让人不敢多言,更是吓的小贩愣在了原地。

  紫衣女子取出银铃准确的将其银子抛于散乱的绢画上,嗓音清灵如黄莺出谷,“这是赔你的!”遂向着身边的另一面纱女子道,“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继而又重新向着适才的方向离开,倩丽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残阳下。

  第一百零二章 烦乱交替

  街道上的意外插曲已是全部落在了玉琪眼里,他淡漠看过后遂举杯饮下一杯醇酒。

  “不知道二皇兄如今怎么样了?”玉谨沉默片刻后再次启口,话题却是转向了三年未见的玉熙。

  “应该也当爹了吧,他都娶妻三年了!”玉琪猜测说着。

  “当年他大婚大家都没去,不知他是否会在意?”玉谨取过酒壶,为玉琪倒满后又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话语淡淡。

  “不会!那个时候大家的心情想必他能明白的!”

  “我想他之所以那么早娶长孙宰相的千金也是为了能忘记她吧,不然也不会在她离开后的短短半年就封后了!”

  “也许吧!”玉谨低沉说着,凤目中的浅伤一闪而逝!

  其实这样的方法他又何尝没有试过呢?只是在他回到西昭后想要碰他的那些‘爱妃’来忘记她时,心却在告诉他,这样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他终是放不下她。

  在他心里,那惨死火海的女子有着雪莲的圣洁,有着昙花的脆弱,又有泣血牡丹的哀伤!他是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将她遗忘或替代的,若是他真这么做了,那便是在玷污亵渎她!而他又怎会舍得委屈她呢?

  “你打算何时离开冬鸾?”玉谨轻睨他一眼,故意打断他的思绪问着。

  “三日后吧,我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是该回去了!”

  “也好,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玉谨举杯说着,而玉琪自是点头答应举杯共饮。

  房内,浓浓的兄弟情深混合着四溢的酒香,浅谈着他们的过去及现在!

  南弈宫中

  以前的南弈皇宫所中的植物花草无非都是一些具有药性的草药,可自从丝颜嫁进宫中后,这里的一切已是彻底变了样。

  奢华后宫内只可并排行走的三人彩石小道旁有着鲜嫩杨柳,清风吹拂枝叶飘飞,满园的花儿更是惹来鸟儿的驻步观赏。那椭圆型的花圃中栽满了各色花儿,有常见的牡丹海棠,更有罕见珍贵的洛邑三色花,且品种都不一样,好似这小小的一片天地里聚集了所有凡尘的繁花。

  每日这个时辰丝颜总是喜欢一人静静坐在亭中晒晒太阳,欣赏着百花争艳,看着彩蝶,蜜蜂忙碌着,若是累了,她会依靠着身后的圆柱小睡一会,而时间也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夕阳缓缓落下,红火的余光将她白皙的粉颊照的通红,而这血色的颜色洒在她蜷缩的身体上不由让他蹙紧了眉头!

  玉熙拿着薄毯走来,脚步轻盈无声,为的就是不想吵醒易醒的她。

  轻薄的毯子柔柔为她盖上,只是他的刚一碰触,她便醒了。

  惺忪的眼眸有着懒懒的睡意,她微微一笑,清丽的眼中有着刚醒的模糊,而在残阳的照射下,她更是看得不清楚。朦胧的视觉让她稍稍拧着黛眉,手也不由抬起,挡住了那刺眼的光亮。

  玉熙亦是淡淡回笑,继而体贴的站与她面前,为她挡去了那惹人的光亮。

  “你怎么来了?”丝颜伸手拉他坐下,轻轻问着。眼下这个时辰他该是在书房批阅奏折的,可此刻他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想你了!”他说得云淡风轻,丝丝柔意却溺出了他的眼眶,微垂的眼眸看着那滑落腰际的薄毯,遂重新为她拉至胸前盖好。

  “你应该以国事为重,最近几日爹爹总是进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丝颜握住他的大掌,继而益身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他身体的温度比那冰冷的圆柱可要舒服多了。

  “都只是一些小事,你无须挂心!”他反手搂着她,她背后的冰凉让他的剑眉皱得更深,平静的俊容上有着担忧,只是他怀中的丝颜却没有看见。

  她轻扯嘴角信任得轻呢一声便不再多言了,近日,她总是嗜睡犯困,有时即使她睡足一天,醒来后身体仍是疲惫不堪,身体的无力会让她暗自恼怒,然,她却不会在玉熙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不想他在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而担心。

  “玉熙,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沉重的眼睑缓缓闭上又无力睁开。

  “你说!”他低声问道,垂首看着怀中的她时,心已是紧紧拧着。

  “如果我走了,你还是再娶别的女子吧,至少……”治沙你不会孤独,然而,她未能如愿的将话说完,玉熙的低喝已是打断了她。

  “我不要!”他低吼着,严重布满伤痛,为何她要说那样吓人的话,三年了,他的身边有她三年,若是当真她要离开,那他还能完好吗?

  “你听清楚,好好听清楚,我玉熙这生只认你为妻,只认你!”他咬牙说着,稍稍松开揽着她身体的手让她正视他的眼,此刻的他恨不得用力狠狠摇着她的身体告诉她,让她深深记住自己的话,让她以后都别再说刚才的话,他真的好想这样做,可是他不能,她的身体不允许,而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而他的心更是在唤着他,他不忍。

  面对这样俊美男子的恼怒,丝颜只是淡淡一笑,她并未他被此刻的模样吓着,更不会因他的低吼而生气,她伸出薄被中的柔荑轻抚他俊美光滑的脸颊,清眸中有着柔柔的情意,她含笑呢喃着,“傻瓜,你何需生气?我只是说如果,如果而已!”

  “那也不准,你我之间没有如果,从你点头答应嫁我的那一刻,你便是我的,永远都是!”他说着,已是重新将她紧紧环抱在怀里,他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急切,好似她真的会因为刚才的一句‘如果’走掉,真的会瞬间从他面前消失一般。

  “玉熙,你为何会如此在意我?”在他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她知道刚才自己的话吓着他了,更是让他担心了,只是,她想知道他们之间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