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2
作者:司徒锦筝      更新:2020-07-31 11:46      字数:4413
  行?”话不用说得太过于清楚,与我们同行便说些我要知道的事,如果不想说,那就留下来当个药人。

  他想都没想,张口便说:“我在‘风落堂’也不过就是二级护卫,其实擒住我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说的都是大家知晓的,你与‘风落堂’曾有约,若是得到了‘摄魂散’便大家各一半,我们拿到对抗朝廷,而你则将另一半留给朝廷,你说此事是不是个笑话?”我反问我,我回答不了他,也只能将他说的记在心里。

  “疯话!若白从我这里得了‘摄魂散’凭什么要与你们分一半?!”流云听到闫清所说,立刻开始反驳。很好,这样我才能得知更多有价值的消息。

  “你难道不知道若白在得了‘摄魂散’以后,曾经另卖于他主之事吗?”闫清反问,流云只是一怔,将目光投向我,我只能耸了耸肩,告诉他我并不知晓此事,如果他告诉我,说我不是兰若白本人一事是真,那么他就应该理解,我并不知晓兰若白生前做过些什么。

  “你接着说。”流云从牙逢里挤出几字,我只能听着他们所说,然后再加以判断。“我们与若白之间的计谋是这样的,因为这东西很贵,所以我们也不想自己出钱,要是又能省下钱来,又能得到货,自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若白便想出来,她去找另一个卖家来,然后她将货买给那方之后,我们再从中劫持,这样,钱货我们全都在手,里面不亏。”他解释的详细,我却听得一脸黑线。

  这兰若白怎地良心如此的黑,已经挣了中间的差价,还不罢休,竟然还要杀人夺货,这主意也是个女孩子想出来的,要说她今天二十,打死我也不信!!

  “接着说!”流云也是听得一脸黑线,脸色也不比我好多少。

  “可惜我们千算万算,一切计划得周周详详,正当我们因为得手而高兴之时,却没有想到半路上会出现另一批人,个个都是高手,一来便是两百人左右,他们的目的不单单是‘摄魂散’,还有我们手中的钱财,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哪怕货没了,也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与若白联系的卖家拼杀以后已经疲惫,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众手,兄弟们死伤无数~”闫清脸色泛青,好像又看到了那日发生之事,想了一会才接着说。

  “我们兵分两路逃脱,钱财由我们保管,而‘摄魂散’便由若白保管,我们一伙是好不容易留下了性命,可是那些钱财却落入了对方手中,只是那时保得了性命就已经不易,钱财再赚也便有了,而若白则一去无音。”他顿了一顿,稍稍平缓了情绪。

  “我们曾想过,这一路人马是不是若白的另一个计谋,但是若白却失了音讯,我们又元气大伤,也只得暂时忍了下来,养精蓄锐,直到负责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报说,兰若白险些丧命,然后捡了性命回来之后的若白大变了一个人,简直与之前的兰府大小姐判若两人,最关键的便是,她一向不曾理会同胞弟弟,这次竟然倍加关心,让人不解!虽然若白性情大变,但是若白一向诡计多端,也许这是她使的障眼法也说不准,我们却不得不防!”他的话我算听明白了,兰若白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

  现在我真为流云不值,他怎么就能喜欢上这么坏的女人呢?我心里面思量了一下,按照我现在的性格来判断分析,那个满腹心计的女人绝对不是我,而我很可能就是流云口中所说的那个借尸的人,这样一理解我的心里便舒服了些。

  毕竟兰若白做的坏事不是我做的,虽然我要为她擦屁股,打理善后,却可以让我挺直腰杆。坏人不是我!我虽然不能大声呼喊此口号,却可以以此为动力,让自己借着这个坏女人的壳子生存下去,最好能在今后的人生征途中把这个坏女人的头衔去掉~

  第四十一章 寻找失去的记忆

  我垂着头,心里面思讨着他说的事,我现在也很迷惘,我究竟要以什么身份出这个岛?出去之后我又要怎么办呢?还让我继续之前的打打杀杀,我不想过那种日子,我没有什么野心,我也不想当什么什么有权有势的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的日子~

  “若白,你想什么?”流云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的问道。我微蹙着眉,思考了片刻,问流云:“我的记忆能否恢复?”靠我自己,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如果我以兰若白的身份活着,我想少不了的麻烦,闫清他也只是个先锋,后面还会有其他的人找上门来,我安生不了,如果我不能恢复以往的记忆,我怕我应付不来。

  而且关键的是我也确实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总不能再这样混混噩噩的过日子。这种日子短时间还可对付,时间一久便像没有灵魂一样,过得百般无聊。

  “我没有办法,不过如果是父亲或者伯父,也许能帮你恢复记忆。”流云思索了半天才回我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不过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试,最差也是现在这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呗,还能变傻变痴不成?

  “那能不能请你和叔父说一下,我想要恢复以往的记忆,诊金等我日后自会加倍奉上。”兰若白不是很有钱吗?那我就花呗。其实我的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与那个心恨毒辣多谋的女人划开界线的!

  “好,我去同父亲说,若白,你会忘记我吗?”他突然这样一问,我一怔,拍着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救命之恩怎能忘,而且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人也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他对我的好我会永远埋在心里。

  “等我消息。”他贴在我的面颊上落了一个轻吻,人便出去了。我还有些发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

  “你真的变了,以前有人想要轻薄你,你一定会甩耳光或者干脆叫下人打断手脚丢进湖里,但是现在,你竟然会落出这样的小女人姿态,若白,你真让人迷惑~”闫清还锁在那里,而流云竟然当着他的面亲我,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和男友在大街上热吻,也不是没做过。

  我微微扬起了嘴角,然后便有什么东西唰的一声,越过我的大脑。是什么?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之前想了什么,说了什么。

  我紧皱着眉头,站在那里回想着,我之前想到以前的男朋友,我以前有男朋友?我再努力的回想着男友的样貌,可是很模糊,脑子里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分不清~

  我曾经与男孩在街上热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我暗讨着,魂不守舍的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我看着住了近一年的房间,却感觉与记忆里的房间差异甚大,哪里不一样呢?到底是哪里?

  我从轻轻呓语,到放声大喊,谁能告诉我,到里哪里不一样?为什么我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协调?我的头很疼,像到被生生敲开一样,太阳穴的位子,感觉一跳一跳的,里面的血管好像要崩裂开来,我抱着头,放声低吟~

  记忆深处有一个黑不见底的坑洞,此刻正像是泥沼一样,将我深深的陷进里面,我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我吸引困难,黑暗笼罩了我,我在黑暗吞噬以前,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丝希望~

  “若白,你能听到吗?”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他是在叫我吗?我仔细分辩着那个声音。

  然后我又听到那个声音问旁边的人:“爹爹,她这是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他那急切关怀的语气让我心里一暖,流云永远都是这样,对我如此的好。

  “醒了再说。”还是如此的少言寡语,这就是玄大美人的一派作风。我扯了一下嘴角,我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怎么还说查了再说,我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可是却是如何也睁不开,我明明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为何我却醒不来?

  我开始变成心慌,不安,急燥,我不安想要动下手指,想要发出声音,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我像是被锁牢的囚犯,没有办法挣脱无形的枷锁,我就连想要放声大哭都没有办法。

  我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身体一样,自己的想法支配不了这具身子,为什么会这样?我找不出答案,谁来告诉我~

  混混噩噩~

  “若白,今天已经是行针的第七日了,你应该醒过来了。”流云又来了,他每日都在我的耳边说话,其实他挺吵的,等我能回他话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他。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我听得真切。

  “若白你快点醒来,若白~~”他快歇斯底里了,他大吼:“我打你耳光了,你起来打还我!!”笑话,对着一具不能动的身体,还不是任你欺凌。

  他得到回应忿忿的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到我的身边,他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静雅,快醒来了,我们烤红薯吃~”

  这一声低喃却让我心里一热,前段日子我们才烤过的,就像我小时候一样,在地上架起了火,将红薯投在火堆里,在外面还在放些土石,以防止红薯被烧得一点不剩,等到烤熟的时候,外面是很厚一层破皮,里面却香软嫩滑,有一股烟熏的味道,可是很好吃,特别是啃食贴着外皮的肉时,脸很容易被焦黑的外皮弄黑,也时常会被成小花猫。小时候那样的日子也是很快乐的~

  想起小的时候,我不由得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我感觉到有人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有人给我喂水,我很配合的开口喝了,直到腹肌有饱满的感觉,我才闭嘴拒绝。

  “你还不想睁开眼睛吗?”流云的声音响在耳边,然后我按照他的话用力的睁开眼睛,结果可能是我太用力了,突然间便把眼睛睁开,睁得很大,吓了流云一跳,我痴痴的笑了,孩子就是孩子,胆子如此的小,这大白天的,我还能诈尸不成?我这就是活着的,如果我这要是死了,还离我这样近,一定会吓得三魂飞了七魄~

  “瞧你那胆小的模样~”我抬着有些发酸的手,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他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我听着他不规则的心跳,心里很暖,被人关怀着就是这种感觉。

  我心里乐归乐,却也想起了一件事,我先前几日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任他们如何在我耳边说话都不行,我没有任何感觉,而此刻,我却是真真正正醒来的,我不单单开了口,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我伸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有感觉真好,我也以为我一辈子只能听到声音,却回不了话了。”

  “你现在是静雅还是若白?”他问我,我楞了一楞,眨着水朦朦的大眼,黑白分明,恨不得一眨就能滴出水来。流云看得呆了,我盈盈一笑,问他:“你猜呢?”

  他羞红了脸,侧过脸去,我痴笑:“是静雅,我想起好多小时候的事,都是一张与现在模样不相同的女孩的脸,我想那便是我,而现在的脸才是兰若白,我果真像你说的一样,是借尸来的。”我将我能想来的东西如数告诉他,只希望他也可以分享。

  “真的是静雅?”他重复一句,眼神飘荡,在思索着什么事。

  我还保持着被他拥在怀里的姿势,我不舒服的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安心的靠下来。这才问他:“为什么我会一直没有知觉,我可能听得到你们说话,就是没有办法回应你们。”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大夫,却不是能解释这种离奇之事的‘神问’,你的到来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还有什么东西一定能说得清的呢!”他嘟了嘟嘴,还真是一副可爱的孩子童模样。

  “也对。”我点头称是,才又说:“我的记忆开始多了些,但都和现在这个模样无关,我想那个是真正的我。流云,你会觉得害怕吗?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我不安的问他,像我这种人,应该是被人所拒之千里的吧。

  “要是害怕早就怕了,还要等到现在?”流云一脸的不屑,我悄笑,的确如此,我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

  “你为什么会晕倒?”他问。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