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6
作者:再坑我就去撞墙      更新:2020-07-31 15:30      字数:4109
  而她其实并不关心这些,她唯一关心的是秦虞天还没用完早点。

  她往桌上拿了一碟玫瑰糕,拿手绢包了,急急追了出去。

  秦虞天并未走远,蓝玉赶忙上去攥住了他的衣角,她注意到,他那件白虎皮的裘衣已经有些破损,虽然她不会缝补,但她可以和白姨学。她抓住秦虞天的手,柔声对他道:“给你,点心,你还没有吃饱。你的衣服破了,脱下来我给你缝缝。”

  秦虞天却只回了蓝玉一声冷笑:“我不爱吃你那些甜掉人牙齿的东西,我的衣服,你也缝不来!”

  他说完,甩袖就走,将蓝玉一个人孤零零留在院子里,眼眶瞬间涨了个通红。

  好半晌,还是白姨拿着件大衣迎了出来,披在了蓝玉肩上:“你这个人,你是真傻还是没长脑子。”白姨一边叹气,一边奚落蓝玉:“你说他像你爹,还不如说他像你哥,有哪个做人相公的愿意当她的爹!”

  蓝玉不解,她的眼眶依然红红的,她沙哑着嗓音对白姨道:“可他真的很像,他又像我爹,又像我哥,反正,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像。”

  白姨怔了怔,她似乎不知该和蓝玉说些什么,半晌,她只拖着蓝玉的手,把她牵回了屋:“下次他再问你,你就说像相公,再编些甜言蜜语糊弄他,准成。”

  蓝玉低低地:“哦”了一声,她大睁着那双水润的妙目,呆滞迷茫的样子让白姨不由会心一笑。

  白姨拍了拍蓝玉的脑袋:“行了,你也别太把他当回事,你且冷着他,不去理会他,我保证最多三天,他就会受不了,自个儿要来找你。”

  白姨低低叹道:“你两真是一对冤家,他昨晚一宿都没睡,一直在瞅着你。你那脸还不就那样,有什么好瞅的?你以后晚上别再缠着他了,他睡不好,第二天,脾气自然就不好。”

  白姨说的话蓝玉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秦虞天身上的裘衣已经破损,她想给他缝缝,然而她应该到哪里去找白虎皮?

  她想到了先前秦虞天带她去过的那间绸缎铺子,那里什么都有,一定也有白虎皮。她拉住了白姨的手,轻声问她:“我想出去,给他买件衣服,成么?”

  白姨站着想了想,她问蓝玉:“你认得路?你可不要回来找不到路,我是不会派小厮跟你去的,府里的事儿还多得是!”

  蓝玉急急摇头:“不用,我认得路。”

  她此时一门心思只想白姨放她出去,她其实真的不认得路,但她想,京城到处都是人,她找不到路,问就是。

  白姨给了蓝玉一个钱袋,外加几张银票:“快去快回。”她似乎懒得多搭理蓝玉,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去忙她自己的事了。

  蓝玉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出府,她一路上见什么都新鲜,见到捏糖面人儿的,她一口气买了十个,全都叫人捏成了秦虞天的样子。见到买拨浪鼓,她又买了两三个,便是风筝孔明灯,她也是见一样买一样。

  她本就年纪小,又爱玩。疯了一路,早就把给秦虞天补衣服这回事忘了个精光。她买了一大堆东西,拿都拿不动,肚子又饿,便进了一家客栈歇息。

  她本来只想找间房间小憩一下,哪只她娇生惯养,走了那么多路,一躺到床上,全身都像散了架,竟然再也起不来。

  于是她就想,她明天回去也成,她都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她不会把自己丢了,白姨知道她出了府,她一定会告诉秦虞天。

  蓝玉简单把房间拾掇了一下,铺好了被褥,竟就钻进被子里,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蓝玉正自做着美梦,其实那也算不得美梦,无非是秦虞天压在她身上,不顾她哭叫挣扎拼命强索她,不知为何,自从她入京前晚做了这个梦,她每晚都会做相同的梦,她正在梦中放声大叫不要,“碰”的一声,房门却猛然间被人用内力震了开来。

  不光是房门,房门连着旁边的半堵墙整个塌了下来,就仿佛平地里炸起一道惊雷。蓝玉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了身,一脸迷糊地看着门外。

  外面站着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体型精悍的男人。

  他微微气喘着,胸膛随之一上一下起伏。他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双手更是咯吱作响地在身侧握成了拳。

  他用那双黑曜石般精冷的眼眸牢牢盯着蓝玉,在这漆黑静谧的夜里,他阴鸷而又疯狂的眼神让蓝玉不由联想起了紧盯住青蛙的毒蛇。

  29、舞姬(补完,算是开v福利)

  蓝玉拥紧了被褥,她迅速后退到了床尾。“我……”她支支吾吾,不知要和秦虞天说什么,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勃然大怒,她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得罪他了,他真是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蓝玉蜷缩在床尾,她眼眶红红的,欲哭未哭。秦虞天走到床边的时候,她瑟缩了一下,全身都在发抖,她以为秦虞天又要对她动粗。

  就像他们第一次行房的时候那样,他那样的狂暴,把她全身的骨头都压断了。

  可秦虞天却并未触碰她,他只低着头收拾她堆了一床的纸鸢、拨浪鼓、糖面人和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他把它们全都放进了包裹里,方才解□上的白虎皮裘衣,柔柔将蓝玉裹了进去。

  他看着蓝玉,他的眼中依然浮满了血丝,尖锐而又狂乱,他看起来累极了,而且又烦躁,他不耐烦地呵斥蓝玉:“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扶着蓝玉的腰,将她圈进了怀里。

  蓝玉现下方知秦虞天根本没有对她动怒,那他为何看起来那么可怕?她不解,但她总算不再对秦虞天感到害怕。她将自己软软地蜷进了秦虞天怀里。

  她看着秦虞天的肩膀,那上面布满了灰尘,不知他都去了哪些地方,找了多久才找到她,他头发上面还沾着两片枯叶。

  他怀里暖暖的,放着一包点心。他真是爱操心。她又不是没带着银子,为何他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点心?

  他的脸色差极了,脚步也有些蹒跚。可他每次一看到她,就会把她抱起来,他从来不愿意让她走路。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她的脚走不了多少路就会酸,会疼。

  他疼宠她,呵护她,一如宠爱自己的女儿,他真的很像她的爹。

  蓝玉把头埋在秦虞天怀里,她小声问他:“你昨晚没睡么?”

  秦虞天根本未曾搭理蓝玉,他健步如飞,抱着蓝玉穿越了两条街道,不一会儿就回了府。

  蓝玉又道:“我今晚不跟你睡了。”

  秦虞天已将蓝玉抱至床边,他扣住了蓝玉的后脑勺,不容分说地将嘴唇贴住了蓝玉的双唇。

  蓝玉“呜”了一声,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又开始窜上了她全身,她用双手柔柔地扣住了秦虞天的腰。

  她根本不知秦虞天是何时除去了她身上的衣物,只知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密密地贴紧了秦虞天。秦虞天抓住了蓝玉的腰,往下按了按,蓝玉哼哼了一声,眼里渗出了点泪,秦虞天把蓝玉整个人贴进怀里,扶着蓝玉的腰开始上上下下轻微地晃动。

  和上一次完全不同,这一次蓝玉真是舒服得整个人都酥了,她用双腿牢牢夹住秦虞天的腰,坐在秦虞天身上,伴随着他每一次的晃动呜呜地叫。

  秦虞天把她往上提一提,她就晃荡着两腿,眼里湿湿地抬头看他。

  他把她往下压一压,她就哼哼两声用脑袋去磨蹭他的胸口。她又感觉到秦虞天的胸口在微微震动,只是这一次不同于上次,上次他是在发怒,这一次他的眼里却柔柔的盈满了戏谑和宠溺。

  他用手捏住了蓝玉的鼻子,笑着对她道:“你就只能派一个用场,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给我这样用,从我六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

  蓝玉气得用脚不停地踹秦虞天,秦虞天已经在她身子里去了一回,正静静蛰伏着,稍事歇息。

  他打开了包裹,拿出了蓝玉一路上胡乱买的纸鸢面人:“原来你喜欢这些,怎么不早说?我叫人给你买几千个来。”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不住地轻抚蓝玉的面颊,他的吻雨点一般落在了蓝玉脸上。

  蓝玉被秦虞天抚弄得舒服极了,她索性把整个人都蜷进了秦虞天怀里。

  她在秦虞天怀里闷闷地问:“怎么你又好了,不会泄了真气,怕别人来杀你了?那我要你每天都这样哄我睡觉,这样好舒服。”

  蓝玉抬起头来,她满面红晕,眼里水汪汪地看着秦虞天。秦虞天淡淡一笑:“我好不好,都无妨,但凡你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给你。”他说着,又往蓝玉身子里顶了顶,蓝玉哼哼了一声,腰上一软,整个人都酥在了秦虞天怀里。

  “你胡说。”蓝玉揪住秦虞天的腰,满面红晕地道:“我要你给我唱个小曲,你就不肯。”

  秦虞天笑了一下:“这,我还真是不会。”

  蓝玉撒起娇来,她又在秦虞天怀里使劲地晃荡:“我不管!是你自己说的,我要你给我哼个小曲!”

  秦虞天揉了揉蓝玉娇红的脸颊,他笑着,并不言语。只轻轻拍了下手。

  忽而蓝玉听得耳边一阵叮叮咚咚的响,仿佛有人在弹琴,曲调悠扬静谧,柔美犹如月光轻抚过她的全身。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竟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帘幔后面,纤纤玉指轻抚在古琴上,柔柔的玉嗓淡淡地诉说着无尽的绵延和悠扬。

  蓝玉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个女子,她虽然白纱蒙面,却难掩纱底绝美的容颜,她身姿婀娜,肤质白皙,她虽然低着头在抚琴,眼里却流露出了淡淡的哀伤,她时不时都会抬起头来看一眼秦虞天。

  她痴迷的眼神让蓝玉犹如被人灌了一坛子陈醋,又酸又涩,不是滋味。

  蓝玉坐起了身来,秦虞天依然深埋在她体内,她往下用力压了压,用手牢牢圈住了他的腰:“我不喜欢她,你把她赶走!”蓝玉的声音有些发尖,那抚琴女子听到了,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秦虞天却并不理会蓝玉,他只轻描淡写道:“我喜欢,我爱听她弹曲子,我要把她留下来,我管你喜不喜欢。”

  这下可好,蓝玉立时委屈得指甲都扣进了秦虞天背心的肉里。她抬起头来,眼中含泪地望着秦虞天,她怒气冲冲地指责他:“你刚刚还说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我要她走!要不她走,要不我走!”

  她说着,又撒娇一样用腰拱了拱秦虞天的小腹。

  秦虞天的眼里涌满了戏谑与调侃,他回头问帘幔后面那名抚琴的女子:“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那样说?”

  那女子脸上一红,摇了摇头:“奴婢耳拙,什么都没听到。”秦虞天回过头来,冲蓝玉淡淡一笑:“你看,分明是你耳朵不好使,听花了。”

  蓝玉一时心里又气又急,她的小孩子脾气发作了起来,又开始不停地在秦虞天怀里扑腾。

  忽而秦虞天停止了在蓝玉腰背上的轻抚,他用双手抓住蓝玉的脑袋,稍一用力迫使蓝玉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望住了他。

  他笑着,眼里却泛起了森冷的威慑和压迫。他一字一句质问蓝玉:“中午我走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