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4
作者:再坑我就去撞墙      更新:2020-07-31 15:31      字数:4091
  了胡子。

  有好几次,蓝玉笨手笨脚都差点割破了秦虞天的脸,她惊得手不住地发颤,可秦虞天在蓝玉手下却只安静地坐着,纹丝不动。

  不管蓝玉是用刀割破了他的下巴,还是一不小心把匕首滑到了他的脖子,他除了用手扶住蓝玉的腰,静静地望着她,一动也不动。

  蓝玉望着秦虞天平静深邃的黑眸,她突然心中一动,假装失手把刀刃抵上了秦虞天的咽喉。

  秦虞天并没有闪避,他只是抬起手来,轻轻擦拭蓝玉因为给他刮胡子,在额角渗出的点点汗珠。

  蓝玉的鼻子突然酸了酸,她扔了手里的匕首,捧住秦虞天的脸就把嘴唇贴了上去。

  秦虞天的眼神黯了黯,他立即扣住蓝玉的后脑勺凶猛地回吻住了她。

  两人便似干柴烈火,一碰就着,一顿饭没吃到一半,居然在椅子上打得火热,蓝玉上半身的衣物都褪了下来,可她不记得秦虞天什么时候脱过她的衣服,一定是她自己把衣服剥了,她渴望把自己融进秦虞天怀里,密密没有间隙。

  她一边轻声哼哼着,一边跨在秦虞天身上用力地摇,她扣住秦虞天的后脑勺把他的脸紧紧贴进了怀里。

  这极致的欢愉让她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十根水葱一样的脚趾头齐齐蜷了起来,双手牢牢抓在秦虞天后背,张着嘴如同一尾被抛上了岸的鱼一般不停地喘。

  “夫君,你是我的……”

  “秦虞天,你是我的……”

  在高潮的间隙,蓝玉拥紧了埋首在她怀里的秦虞天,啜泣着不停地喊。

  “我自然是。”她听到秦虞天在她怀里低低地笑,她用胳膊牢牢圈住了他的腰。

  两人吃一顿饭,居然花了足足一个半时辰,还将桌上的盘碗打碎了大半。

  当看到秦虞天起身为她收拾床褥,蓝玉的心里瞬间盈满了愧疚。他几乎没怎么吃菜,都怪她,把他的晚膳给搞砸了。

  “我去给你热热!”蓝玉急匆匆收拾好了衣物,她跑到外面去问侍卫要了个小炉,就在营帐外面把桌上剩下的鸡,鹿腿倒进了锅里。

  她又拿了一个碟子,弄了些葱花,醋,油调起了酱料。

  她本是什么也不会的,如今却什么都在厉轩府上学会了一些,她照着秦虞天的口味把酱料调得微咸,又掀开锅子,脸上热得汗津津地把热好的菜铲出了锅子。

  当她用托盘拖着热好的菜和新调的酱料进了营帐,她就像献宝一样冲着秦虞天举起了手里的托盘:“我给你热的,酱料,是我亲手调的。”

  她的脸颊兴奋得红扑扑的,眼里闪闪烁烁,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在熠熠生辉,她虽然没有开口,但她的样子,却再明显不过,她在等着秦虞天的褒扬,一直以来他都说她一无是处,如今她终于让他亲眼看到了,她不是,她把托盘放在秦虞天手里,又像讨赏一样柔腻重复了一遍:“这些,都是我给你弄的。”

  秦虞天一语未发,他只低着头静静看着蓝玉放在他手里的托盘。蓝玉有些气馁,她没想到秦虞天连一句褒扬也不愿意给她,她赌气地捏了他一把,可她又实在喜欢紧紧依偎在他身边的感觉。

  她用手勾住秦虞天的腰,又把自己柔柔地腻进了秦虞天的怀里。

  秦虞天一直定在手中托盘上的黑眸晃动了一下,他将托盘放在了桌上,他用手轻轻地抚摸上蓝玉的发心,在她的发心印下了一个吻。

  蓝玉正在陶醉,秦虞天的温柔让她身心俱醉,秦虞天就已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狠狠按进了怀里。

  这一晚,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蓝玉被秦虞天折腾得不住哭叫,她的身上斑斑驳驳被秦虞天用嘴,用手印下了无数的青紫,她的嘴唇红艳艳的,被秦虞天亲得肿了起来,她的两条腿更是不住地打颤,被秦虞天架在腰侧反复冲撞得无法合拢。

  完事之后,蓝玉依然和从前一样,衣衫不整,遍体瘀紫,哭得满眼是泪地躺在床上。

  秦虞天却神清气爽,眼中含笑地坐在桌边,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举着筷子,吃着蓝玉先前为他热好的菜。

  蓝玉气得在床上不住蹬被子,“混蛋!”她哭哭啼啼冲秦虞天喊,却只换得秦虞天一声戏谑的轻笑:“再喊,一会我吃好了再给你来一回。”

  蓝玉立时噤了声,不敢再喊,但她心中委屈,还是忍不住把枕头,香囊,手边凡是能够得着的东西一样一样往秦虞天丢了过去。

  终于换回秦虞天一声怒喝:“再扔!”

  喝得蓝玉身子一缩,委委屈屈地蜷起了身子,转过身去背对住了秦虞天。

  蓝玉背对着秦虞天,她只听得秦虞天的筷子一直戳着盘子里,叮当作响,她知道她不该,他刚刚那样欺侮了她,可她还是克制不住地甜蜜,他吃得很高兴,他爱吃她热的菜,她开心得就像被人灌下了一坛子蜜。

  秦虞天用完了晚膳,他在蓝玉对面的另一张床铺上收拾了被褥,躺了下来。

  蓝玉背对着秦虞天,她紧紧拥着被褥,可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感到寒冷,她知道她不该,秦虞天若是在她身旁,必定睡不好,他胡子拉喳,眼中都泛起了鲜红的血丝,他的脸颊都瘦得凹了下去,他为了找她,一定有很多天都没睡。

  可她就是想让他上来,紧紧抱着她,就像在京城的时候一样,他抱住她,轻轻摇晃着,就像哄一个婴孩一般哄她入睡。

  蓝玉忍了一会,她终究还是憋不住,背对着秦虞天,轻声道:“你上来,陪我睡,我一个人睡,有点冷。”

  却被秦虞天不假思索地冷冷回绝:“我上来了,咱两就都别想睡,一会说不定你连骨头也被我压断了。”

  蓝玉瘪着嘴难受地嘀咕了一声,她又赌气用脚蹬了蹬被子,她满心以为秦虞天会过来给她拉上被子,哪知她光着上半身在夜里冷了半宿,秦虞天也未曾搭理她。

  蓝玉哽咽了一声,她无法,只得又把被子拉上来,牢牢地裹住了自己。

  夜里蓝玉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来回轻抚她的脸,给她拉紧身上的被子,她赌气地不住蹬腿,想把那手蹬开,那手却只在她的肩膀处拉住被褥纹丝不动。

  不管她怎么翻来覆去,扑腾,蹬腿,那手始终都牢牢拉住了她颈窝处的被褥,不让它滑下去,整整一个晚上,它都未曾离开。

  早起蓝玉醒来的时候,她全身都被被褥裹得紧紧的,堆在床上,好像一个粽子。

  她往地上望了望,她身上的绸衣昨天被秦虞天扯得粉碎,散了一地。床上本来有很多件新的绸衣,可昨天她和秦虞天做得太厉害,那些绸衣服要不卷到床褥里弄脏了,要不掉到地上弄脏了,竟没有一件可以穿的。

  蓝玉正坐在床上发怔,秦虞天迟迟未归,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下床,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白姨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

  蓝玉许久没见白姨,心里竟然有些高兴,她冲着白姨柔柔地喊了一声:“白姨!”

  白姨却只站得远远的,脸上略带着些鄙夷地望着蓝玉。

  蓝玉被她望得不明所以,她不知自己又有哪里得罪了白姨,只得蜷在床上用力圈紧了被子。

  白姨走到床边,把药汤放在桌子上,一边收拾掉落在地上的绸衣,一边数落蓝玉:“你也嫁给大人这么久了,怎么肚子一点没动静。要是再不成,你得给大人张罗几房小妾……”

  白姨话音未落,蓝玉就在床上闹起脾气来,她用脚把床上的褥子,绸衣全都蹬到了地上,又赌气把白姨放在桌上的汤药也泼在了地上:“我就是生不出,他也别想娶!!”

  她站在床上,胸脯气得一震一震,同白姨大眼瞪小眼。秦虞天恰在此时掀开帘子走进了营帐,他望了眼地下,皱了皱眉,沉声喝道:“行了,你下去!我说过不用给她喝药。”

  白姨在一旁欲语未语,她仿佛也有了气,跺了下脚,转身一语不发地走了。

  蓝玉望着秦虞天,他一只手端着碗莲子八宝粥,一只手拿着几件绸衣,他的腰里别着……

  蓝玉的眼睛突然亮了亮,秦虞天腰里别着一块令牌,这是他号令三军的将令,若是她偷到了这块令牌,说不定能将厉轩偷偷放出水牢。

  38、启程(补完)

  秦虞天站在那里,他一只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八宝粥,一只手拿着几件崭新的绸衣,从他眼里,蓝玉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样子。

  右脸陷着一块碗口大小的伤疤,眉毛拧着,两腮气得鼓了起来,真是难看极了。

  她居然忘了自己脸上有疤了,她一生气,那疤痕就拧了起来,好像一条蠕动的蜈蚣,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怖。

  可她看着秦虞天,他捡了一件粉色的绸衣,递给了她,低头吹了吹手里滚烫的莲子八宝粥,他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她脸上丑陋的伤疤。

  蓝玉的眼眶突然红了红,她:“喂”了一声,问秦虞天:“你难道真的不觉得我现在这样,丑得让你吃不下饭?”

  秦虞天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蓝玉在说什么,他把手里的莲子八宝粥吹得温了些,递给了蓝玉:“趁热喝了。”

  蓝玉接过那碗粥,含着眼泪嘬了两口,因为秦虞天的毫不在意,她甚至忘了,自己脸上有疤。

  她并不是很饿,只是身上昨天被秦虞天折腾得又酸又疼,她低着头咕咚咕咚把粥喝完了,对于秦虞天同她行房时的粗暴和狂野,她没有发出一丝抱怨。

  如果秦虞天非要这样才能尽兴,她愿意承受。

  喝完了粥,蓝玉把碗放在了桌上,她的脸颊又泛起了两抹淡淡的红晕,在秦虞天靠近床边,为她穿上绸衣的时候,她往前一扑,纵身跃进了他怀里。

  她紧紧抱着秦虞天,用双手牢牢圈住了他的脖子,她贴着他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用自己最甜腻,最温柔的声音对秦虞天道:“我喜欢你。”

  她仰起头来,满面红晕地望着天,仿佛在对天地立誓:“秦虞天,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说完,急急低头去看秦虞天,她以为他听到她这样说,必会高兴,哪只秦虞天除了低头为她系衣服上那些繁复的结带,面上并无任何的表情,他好像根本没听到蓝玉的话。

  蓝玉不禁有些气馁,她推了秦虞天一把:“我说我喜欢你,你有没有听到?”

  秦虞天抬头看了蓝玉一眼,他的黑眸,一如往常,无波无澜,幽深平静:“吃完了,就把你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下午我带你上山·。”

  他说完,转身就走,只在出门的时候,停下来抛给了蓝玉一句:“这些话,你以后都不要再和我说。”

  蓝玉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瑟缩了一下,眼里顿时盈满了泪。

  是因为她嫁给秦虞天这么久,还没有身孕?因为她变丑了?还是因为她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连给他刮个胡子,都会割破他的脸?

  蓝玉不明白,她在床上僵了一会,擦了擦眼角的泪,下床把碎了一地的瓷片收拾了,又照着铜镜,用一方丝巾把自己脸上的伤疤牢牢遮起。她站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