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7
作者:叔芳斋      更新:2020-08-01 03:45      字数:4646
  ,桂子发天香。小甄哥,你可就是我的有缘人?”

  正觉得天地失色间,陆墨甄俯身下来,抬起她的下颚,将唇印上那抹淡粉颜色。唇上温度让人不舍离开,花间蝴蝶翩翩,远远看去似落在二人唇间,世间美好不及这一刻温存。一吻之后也不退去,反而细细压着她的唇瓣轻轻舔舐,温柔细腻,少女身上的如兰香气令他着迷。

  卢娉莞被他抱的一身心安,也像找到自己的骨头一样,一身软肉靠在他身上,比之缠藤还要依赖,这样全身心的信任让陆墨甄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恨不能将整个世间都献给她。

  唇语呢喃间,他嗓音温柔低迷,眼神迷恋:“小呆,你我是命定中人。”我之心肝,剜去便是割命,此生,已经不能没有你。

  ☆、44

  也许当一个人生来孤寂,长大后对温暖的渴望就越多,狂风浪卷,思念如潮。

  借由给青空主持告别为由,二人在寺院内厮磨半刻,陆墨甄想要同卢娉菀在此刻天荒地老,却始终被人找了过来,催促他们该下山了。

  陆墨甄看着知文的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害的小婢女害怕颤抖的往卢娉菀身后藏起来,简直不能更艰辛。嘤嘤嘤嘤~从来不知道除对姑娘以外的人的世子会是这么可怕的人,深黑的眼眸刚刚瞪她的时候好像都要出血了。

  打扰他和娉娉二人世界的人真是罪、该、万、死啊!陆墨甄狂暴气息外漏,卢娉菀让知文乖乖跟在后面不要跑上来不然会被打死的,然后自己同小甄哥并排一起走,还安抚的牵住他的手,默默手背,默默头。

  嗷,少年眉眼对上她立马温柔安静下来,眼睛舒服的微微眯起,享受着少女的触碰。从野兽变身成正常人就是片刻的事情啊,这种兽性的温柔一般人真是没命去享啊。知文胆子小被吓的只敢远远跟着,一路哭丧着脸,胆战心惊的想着,终于知道为什么陆世子生的那么好看,却没有贵女靠近了,这么一个杀神一样的人,一个不高兴就会弄死人的啊,任谁也没姑娘的那个福气让世子也爱怜啊。

  等到寺门外,温车的位置又变了,卢侯爷同侯夫人坐一起,卢泯然将卢娉菀送上自己的温车,然后转身伸出手抵住陆墨甄的胸膛,嫌弃又冷淡的命令道:“退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

  眼看着就要看不见娉娉的模样,陆墨甄推开卢泯然的手,像个被抛弃的狼崽一样站在温车下不舍的叫道:“娉娉,娉娉。”

  卢泯然站在原地:……这小子其实是属狗的吧,刚才的力气更抢食一样大。

  震得卢大爷微微回不了神。

  卢娉菀被陆墨甄抓住了小手,她回握他的手,捏捏又摸摸,夸赞道:“我也好想甄哥你在身边,可是现在你要乖哦。”她探头看了眼爹娘的温车,渐已经开始离去,然后缩回温车了,慢慢俯下身又躲过兄长、婢女们的视线,双手捧住陆墨甄的头,将他的脸往自己面前靠近,然后在他唇上、鼻上轻轻一啾,温柔又可爱道:“好啦小甄哥,娉娉也好喜欢你的,不过我们要下山啦。”

  陆墨甄呆呆的望着她,白皙的俊脸渐渐浮起一片粉红的颜色,被轻吻过的鼻头突然有些发热,快手捂住鼻子和唇,陆墨甄整个人晕乎乎的答应:“好,好。”然后被卢娉菀放开的脸微微退了退,出乎卢泯然意料的居然主动离开了他和妹妹的温车。

  卢泯然踏进车内,卢娉菀笑颜如花的坐在软垫上软乎乎的看过来,他挑眉问:“你对他做了什么,把人吓跑了?”

  卢娉菀捂住小脸,眼眸透亮,略含羞涩道:“没做什么哦,我只是啾了他一口。”啾~啾~啾啾啾。

  卢泯然愣住,妹妹刚刚好萌好萌好萌啊!等反应过来才想到,敢情是妹妹太萌让那小子扛不住了。

  这两兄妹也万万没想到,回到自己车上的陆墨甄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害的长命百岁不时要担忧的看一眼,看看世子那恍惚似做梦的神情,像被雷劈了一样。二人对视一眼,卢姑娘的杀伤力也是很大的。

  在别人眼中,陆墨甄也许是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那种人,阴晴不定的性格,暴戾的脾气,浓如黑墨阴沉的眼神,谁招惹了他谁就要倒血霉。可对卢娉菀来说,这通通不是她眼中的少年,她哭他比她亲生父母还要紧张还要心疼,就像剜他肉一样。她笑他就像自己得到新生一样,生命中他以她为重。

  所以,她商量着同兄长道:“下次不要欺负他了,他是我的,大兄答应我吧。”甄哥在她身边也好乖好乖的,舍不得看他被阿爹和大兄为难。

  卢泯然也一样了解卢娉菀,虽然她懒不爱动脑,可她就是心思细腻,就如小时候端王陆丰在宫宴上出事,陆墨甄被众人眼神盯住的时候,卢娉菀当时就不愿留他一个,还抽噎着问他们是不是都看不见少年当时的苍凉孤寂。

  现在卢娉菀想着,她也熟悉了陆墨甄许多年,在他身边也很舒服,最重要的是情窦初开以后她也最喜欢他,愿意对他好所以才这么跟卢泯然打商量的。

  无非就是自己人除了自己别人都不能欺负,哦,妹妹也养成这种恶趣味了吗,卢泯然摆手,随意道:“自然随你,他一个郎子有何好欺负的。”

  卢泯然淡淡想,只要是你自己欺负,怎么乐意怎么来,也只要那小子一日如年般对你好,你值得世上最好的宠爱。

  卢娉菀往他这边靠过来,抱住兄长像雏鸟般撒娇:“谢谢大兄。”

  卢泯然摸摸她,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只想疼她宠她给她最好的,不愿谁辜负她。

  好吧,他承认,虽然陆墨甄就是个怪胎,但若追求一生一世一双,无疑他就是最适合娉娉最好的人。

  下山的时辰远比上山时要快,陆墨甄这次没抄近路,而是紧紧跟在卢娉菀他们的温车后面前行。带来的男厨在寺院里跟灶火师父学了几手,会做斋菜味儿的饭菜,临行前就在厨房准备好,用厚厚的布包裹食盒,保持它的温度,等路途上主子饿了便可以打开。

  厨子难得有些聪明,新发明的菜式当下就给卢侯府的人一起准备了,也不送到卢侯府的温车里,就直接提到世子的温车旁,再请一等小厮代劳传个话儿。果然,陆墨甄夸了厨子一句,等回府后给他个赏,聪明又捧的适时机。

  哪怕侯府有吃的,陆墨甄也能把这些亲自带过去,正好有接近卢娉菀的理由,送吃食的。孝敬孝敬侯府两位长辈,再友爱友爱卢兄长,关怀关怀卢妹妹。厨子显然也得意这新发明的菜式好,不然不敢邀功,因为吃的舒心,连卢侯爷也夸奖了两句。侯夫人也表示世侄有心了,若是回了都城可先在侯府作客一会儿,再回王府。

  陆墨甄当然答应了,可是等下山之后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样事事如意。

  薄暮黄昏,风吹弄花草,少年从温车里站出来,袖袍被风鼓动,背影傲然挺直。

  卢侯府的温车停在一旁,山下人已经少有了,陆墨甄对担忧望着他的卢娉菀道:“阿菀先回城吧。”他目光挪开,叫了她旁边人一声:“世兄?”

  卢泯然了然他那一声是何意思,抱住卢娉莞,将车帘拉下。“保重。”

  陆墨甄默默看着卢侯府的温车远去,还能听见卢娉莞在同卢泯然闹着,第二次要留在他身边。

  “娉娉乖,别闹,阿娘还在前方等我们。”

  “不,大兄让我留下。”

  “……”晚风吹乱他耳鬓青丝,等再也看不见那远行的车影后,陆墨甄一身温柔气质荡然无存。他一脸可怖,腰上挂着重剑,却轻松自然的抽出,利落的指向前方树下领着人马为首的黑衣男子。“陆煜的走狗?”他一副你惹火我的口吻。

  黑衣男子跟着陆煜多年,后来接触这个世子总是感觉棘手,这几年里像他们这些下属已经很明白很清楚主子的安排了,世子就是以后的王爷,煜王的继承人,比起他的生父那个看起来只会朝女子发火的端王,现在的世子同煜王才像是一对父子。

  男子记得自己来时的命令,手握马鞭,踢一脚坐下马匹,让它别乱动然后对陆墨甄道:“还请世子即刻启程与我们去封地,王爷不日也会到达苍南。”

  苍南就是煜王的封地,没成为他的之前又远又乱,时常有胡兵、小部落的盗匪作乱,成为煜王的之后,依旧是很远,可那地方已经同军队驻扎的一样了,煜王的私兵就在那儿,有他坐镇一切平安无事,并且妇女儿童都比都城要凶猛,简直天壤之别。

  只是前些日子,几个小部落联合成了大部落,集结了十万大兵,想要冒犯苍南。煜王接到消息便想带陆墨甄一同去平定荒乱,或者是抱着历练他的意思,甚至想让陆墨甄带兵同蛮夷兵刃相接。

  陆墨甄知道后得知太远,十分粗暴冷淡的拒绝了。来寒山寺两日前煜王还想拦住他,被陆墨甄凶蛮狠戾的暴行闯出王府了。于是派了属下一员大将特地驻扎和在山下守住陆墨甄,就为把他带到苍南去。

  黑衣男子为难的皱眉,但他更忠心陆煜,片刻后道:“既然世子不远主动随同,那就别怪属下动手了,王爷说了,您不去也得去。”他一挥手,带来的骑兵顿时将陆墨甄的温车团团围住。

  长命护在陆墨甄周围,眼见如此出声道:“世子骑上属下的马冲出重围吧,我和百岁等人拖住他们。”

  夜色渐沉,陆墨甄隐入黑暗中,有骑兵点燃火把,层层光亮照住众人,紧张的气氛引得马匹也开始不安的乱动。

  “世子先离开要紧,我等都是世子的心腹,煜王既然看重您就不会将我们杀害,教训还是有的,世子放心吧!”长命又道。

  陆墨甄一双冷目渐渐像浸血了一样:“都别死了。”他一语道完,飞身落马,重剑挥出,就要劈荆斩棘冲出重围。周围顿时杂乱起来,黑衣男子见他有逃离之势忙喊道:“留住他!”

  ☆、45 世纪最大甜死人的情话

  刘韧奉命来截住世子,是为了把他带到封地去,没想到会引起世子这样激烈的反抗。见到少年飞身上马,挥剑动手的时候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只得吩咐骑兵不得伤了他。哪知道世子也不是都城里其弱无比少年,甚至身手狠辣不比一员上过战场的老将差!

  “世子,还是同我速速前去吧!”刘韧大声喊道。

  陆墨甄一言不发,只是挥剑伤人,谁正面对上谁就会被打落下马,最后翻身离开避免被惊恐的马蹄踩踏致死。

  黑夜树上乌鸦鸣叫一声,越发显得这处气氛紧张。等到刘韧亲自对上陆墨甄后,他实在是气愤了,吼道:“世子可还记得如今身份是谁给的,若不是王爷,如何能有你如今的逍遥自在?!”

  此话一出,惊飞了树上乌鸦,难听的叫声在寂静中显得尤为响亮。刘韧见陆墨甄挥剑的手慢慢放下,不由大喜,若早知道这世子爱听这话他早说出来了,哪知欣喜太早,下一刻陆墨甄以让他眼花撩乱的速度将剑搁在他脖子上。

  重剑锋刃,轻轻一碰就能让鲜血流出,刘韧震惊了,他没想到陆墨甄伸手好到这种程度,原以为让骑兵们手下留情不伤着他才是手下留情,现在才知道是这少年根本不轻易出手才会形成这样的局面,若他早使出全力,现下早已血流满地了。

  刘韧心悸于脖颈上的剑刃,凝住呼吸,心跳加快,周围骑兵也不敢乱来。

  陆墨甄宛如看一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声音冷冽如冰冻三尺的寒水:“我陆墨甄如今是何身份,由不得你来造次。若以为我留恋世子身份,可去请了陆煜废了这尊荣!在此之前,你且好声问一问他,当年端王府一事,同他有没有半豪关系?!”

  刘韧:“……”

  少年收回重剑,正欲带上长命百岁等人离开,却又被人叫住。

  “等等!”

  “住手!”

  这声音重合,引人抬眼望去,通亮的火把照耀住漆黑的山路,一辆温车在马夫的用力趋势下快速接近此处。上面刻有的卢字叫人一眼就能看见,刘韧亦是惊讶看去,发现方才如杀神的少年神情十分复杂,握住重剑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温车停下,有人破窗探出身来。“陆墨甄!”一声清脆的喊声响彻夜空,火光熠熠,照出娉娉袅袅十三余的少女姿容。她双眸尤带怒气,眼眶湿润眼角还泛着微红,神态紧张又担忧的看过来,似是在寻找着谁,等看清要找的人之后才安心下来。

  少年似是被这一声叫唤震的立马神不守舍,心儿荡漾。从未,从未听见娉娉这样全名叫过自己,陆墨甄有种自身而外连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