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4
作者:御井烹香      更新:2020-08-01 04:49      字数:4349
  秀前,宽宽松松地为她们找了两门好亲,定了下来。

  说话间,众人已是进了宫,在张皇后面前领了宴,又各自出来散心。今番不比往日,西苑是处处衣香鬓影、莺啼燕语,全京城

  56、朱厚照的咸猪手

  的公侯人家就有几十户了,还有黄娥这样的尚书家女眷啦,杨夫人这样的学士家女眷等等,今日夫人们全都做诰命打扮,倒是少女们无忧无虑,呼朋引伴说笑不绝,把个西苑变做了女儿世界。

  乐琰身为才女,又有一双大脚,自然也是人群注意力的焦点,张老夫人不一会儿就和她们走散了,一时黄娥奔到乐琰身后,把身子藏起半边,只露出一边眼睛盯着丽雪,乐琰笑着把她牵了出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说来好笑,都是在京城里住着的,反倒要我这个才回京的人介绍。”说得三人都笑了,丽雪道,“怎么不认识?只是以前她仿佛有些怕我,几次找她说话,都躲了起来,好像我要欺负她似的。”

  黄娥已经是与杨家定下了亲事,此时就像一只快活的小鸟,叽叽喳喳地道,“丽雪姐姐看起来也是极和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和我说话,我就慌起来。”

  两人都笑道,“怎么你也怕生的吗?”说话间,顾纹贤缓步走到几人身侧,笑着和三人打了招呼,她是丽雪的小姑子,当着丽雪的面,乐琰自然也对她十分客气热络,几人攀谈得也煞是热闹。不一会,青雪玲雪也随着孙氏过来了,乐琰真是几年没见她们两个了,此时这两个小女孩也都长大了,虽然对乐琰还是有些爱理不理,但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吵起来,大家各自呼朋引伴,没过一会儿便以丽雪、黄娥为中心聚了一大团人起来,乐琰被这群少女的说话声搅得头晕脑胀,渐渐地故意落在后头,却瞥见了又一大团人,中心隐隐是年永夏,嘴角不禁露出一个讽笑,找到了张老夫人,站到她身边,听她与清平侯夫人、镇远侯夫人等寒暄。

  清平侯夫人喜欢乐琰,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此时见乐琰落单,便笑着把她扯到了怀里,问道,“怎么没和她们一道?”乐琰摇摇头笑道,“太热闹了,我不习惯。”

  “将来,热闹的日子还有着呢,这就不习惯了,可怎么办?”清平侯夫人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倒惹得镇远侯夫人不高兴了,鼓起眼睛,气哼哼地不说话了。

  好吧,她在一边,总归又要惹得丽雪未来的婆婆不愉快了。乐琰暗叹了声,找了个理由继续走开,因现在这些人都聚集在丰泽园里,不管哪里都站了有人,好在乐琰没有缠足,否则真要找个地方坐坐了。当时天气尚冷,她穿着的灰鼠斗篷尽管暖和,但站久了,小腿还是冻得麻上来,正要找间屋子烤烤火时,沈琼莲惯常用的一个小宫女从静谷大门前冒了出来,对她招了招手,乐琰便缓步踱了过去。

  才到铁门口,一双手便伸了出来,将她扯进了铁门里,乐琰惊得瞪大了眼,却在下一秒闻到

  56、朱厚照的咸猪手

  了熟悉的熏香味,朱厚照从小到大只用龙脑香与逆风香混合成的独特香种,淡淡的带些海风的咸味,极是好认的。乐琰甩了甩手,不但没有甩开,还被直接拉拽进了静谷假山下的一溜小倒座房里,顿时一阵暖风拂面,她打了个寒战,也顾不得和朱厚照较劲,嚷了声好冷,便甩脱了手套,靠到熏笼边把手放上去取暖。

  朱厚照满拟乐琰会惊叫起来,早准备捂住她的嘴,却不想这人不过是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下,便欣然从命了,现下更是正眼不看自己,直盯着桌上的暖酒——虽然这些物事,也是他叫人准备的,但小太子又哪里高兴得起来,当下把那些柔情蜜意的说话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几步逼近乐琰跟前,乐琰的视线全被挡了,只得不快地抬头瞄着朱厚照道,“冷死了,你斗篷上落了雪,不知道呀?”

  “我的表呢?”朱厚照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身上湿湿冷冷的,低头要解开斗篷上的系带,他哪里做过这个,手指又冻得硬实了,一下就扯成了死结,越发忙乱了起来,问话也是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乐琰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几下就把明黄绦子解开了,顺手把斗篷扒拉下来摔在熏笼上。

  “你不愧是个属猪的。”要不是看在这无赖被冻成这样,主要也是为了等她,她才懒得理呢。“你傻啊?手冻得慌不会去火上烘着?”见朱厚照搓着手往上头呵着气,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表呢?”冻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呢。乐琰翻了翻白眼,不客气地道,“给人了。”

  “给了谁?!”太子顿时狰狞起来,细长凤眼眯成一条线,“本殿下抄了他的家!我的东西,他也敢拿?!”

  乐琰微微一笑,客客气气地道,“给了我弟弟。”

  朱厚照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乐琰大笑起来,太子不甘心地瞪了她一眼,索性上前直接捂住了被冻得红彤彤的小脸蛋。乐琰的脸冰,但朱厚照的手更冷,冰块般直粘在乐琰脸上,还有往下钻的趋势,恼得乐琰哼了一声,直接就伸手探进朱厚照的脖领子里。两人同时冷得发抖,互相怒视,终于是乐琰先抵挡不住,撤手出来狠狠地推了朱厚照一把,却不妨朱厚照的手还握着他的脸呢,惊呼声中,被朱厚照带着双双倒在了熏笼之上,待要起身,早被春心萌动的太子爷狠狠地抱住了没头没脑的乱啃。乐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到朱厚照在这么大冷的天埋伏在静谷,只是为了等她,也有三分感动,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任他吻上了唇。

  这下可就坏了,太子乃是初尝人事的少年,最是欲壑难填、贪得无厌的时候,兼之张皇后平时管束宫女十分严厉,他自己也还

  56、朱厚照的咸猪手

  知道些尊重,被乐琰勾起的火已经积郁许久,这一下全爆发出来,不知不觉间,竟是把乐琰的上裳中衣一并扯开,露出了里头的小衣裳,手早已是伸进衣底揉捻抹挑为所欲为。饶是乐琰前世也不算对□完全陌生,多年久旷下来,也早就忘却了那番滋味,此时浑身都酥软了,所喜还有一线清明,朱厚照方才撩开裙角,便被她勉力按住了手推了开去,气喘吁吁地道。

  “你还想不想娶我了?”她本来想说,你还想不想让我嫁人了,却怕把朱厚照刺激得狂性大发,到时候难免又要折腾一番,是以问得很是含蓄温柔。朱厚照听了,怏怏抽出了手,却把乐琰的手按在了胯部,委屈道。

  “那它该怎么办哩。”

  作者有话要说:小段子继续

  小虾利索地拆掉了所有首饰,随便把头发绑了绑,又把外衣脱了下来。

  小猪:啊!皇后你要干嘛???

  小虾:脱了!没看人都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咱俩?八成以为是哪个ser出来发疯。

  小猪:……t t……???……(也含泪宽衣解带,脱下了龙袍)

  57

  57、我们这对猪男女

  乐琰一阵好笑,屈指轻弹了下,嬉笑道,“这是什么物事?人家不知道。”朱厚照哆嗦起来,一把拍开了她的手,狠狠一口咬在她的咽喉上,乐琰又不得不求饶道,“被人看着了,怎么办呀?”终于求得朱厚照松口,只是在她肩上留了个齿痕,依依不舍地放了她起身。自己斜倚在熏笼上,看着乐琰理鬓整衣,慢悠悠地道。

  “母后那边,已是千肯万肯,父皇么,却还是有些游移。你就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保你能顺顺当当的入主东宫,成不成啊?”虽说,乐琰此时已是相当于被他坏了清白,但正如乐琰所说,别说摸过,亲过啃过,只要未曾真个销魂,却也是不顶用的,因此,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如意,某人又不愿意了,再来一次杨慎事件,那可真就说不准能不能成事了。

  乐琰的手顿了顿,思索着该怎么与朱厚照开口,虽说朱厚照自己不曾明讲,但乐琰自也不是蠢材,早从年永夏、婉玉等人的口风中推测出了,当时他是怎样的大闹宫中,又废了多少唇舌,才能把几乎已经确定的局面翻覆过来。她不是木头人不晓得感动,却也不是个以为真爱可以战胜一切的小白,朱厚照对她是否是真爱还是两说的事呢,居家过日子,有时候就好比在做生意,之前朱厚照开出的合同严重违反公序良俗,乐琰拒绝被聘用,现在人家修改出了优厚的条件,若是她还提出:你聘我的同时,不能聘用年家四娘。叫朱厚照怎么想?门还没进,就吃起醋来了?再一对比年永夏的态度,原本稳稳到手的太子妃飞了,还是一脸温柔地:奴家做个太子嫔,也就心满意足了。怕是谁都要觉得乐琰心胸狭窄,不配做这个太子妃了,到头来,她该怎么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结婚又不是过家家,嫁到宫中,她面对的就是上上下下近千号人,要是众人都不心服,连朱厚照都对她有意见,到头来还不是她吃亏?

  她思来想去,都找不出两全之道,不禁长叹了声,朱厚照支起身子,眯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你还想要什么?你还有什么不足?夏乐琰,你可别太过分了!”

  在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十分自然。小太子自来心高气傲,何曾受过侮辱?这个夏二姐却把他耍得团团乱转,还是心甘情愿的。现在坤宁宫也闹过了,父皇母后也都松口了,杨慎面前,也已经硬着头皮把自己的面子给丢了,若是乐琰还不肯说声是,他以后也别出来见人了。

  到时候,说不得也只能叫上张永,上门把她抢回东宫去了……太子一脸阴沉地盘算着。乐琰又叹了口气,垂下头摆弄着发尾,低声道,“要娶我,也不是不成……”

  “听你这纡尊降

  57、我们这对猪男女

  贵的语气,感情我不是太子,你才是?”朱厚照神色一松,嘴上却是不饶人的。乐琰嗔了他一眼,扁嘴道,“唉……只是……只是你须得依我三条,否则,终究还是不成的!”

  话说出口,她也没了后悔的余地,心反倒定了下来。倚到朱厚照怀里,扳着手指娇笑道,“一,从来国朝太子大婚前,身边都是没人的,真的要纳,也得到我们婚后三年,或是我有了身孕才许。否则,我的面子,岂不是都要被丢光了?”

  她说的是正理不错,国朝规矩,皇子在成婚前顶多看些春宫画、拿着欢喜佛比比划划,成婚后,也要等到选秀的年份,才能充实后宫。只是今年情况特殊,乐琰已经是到了绝地才翻盘,却还要提出这个要求,实属非分了。朱厚照拧起眉头,为难道,“她也是个苦命的,已是丢了体面,若是连嫔的位置都落空了,女儿家体面何在?怕是活不下去哩,徒然害了一条人命。我……我发誓,我只疼你一个,还不行吗?”

  乐琰不禁大怒,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朱厚照环抱腰间狠狠抱住,她是吃够了挣扎的亏,扭了扭身子,觉出了耳边的呼吸声粗重起来,便不敢再动,恼恨地拿手肘顶了顶身后的胸膛,怒道,“难不成你和她也有什么人所不知的事情?哼,那你去娶她好了,我不稀罕!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你果然就是这么好色!”

  “你的脾气怎么是越来越坏了?没说上几句就要发火?”太子半是开玩笑,半是委屈地道,乐琰又哼了声,别转头不理他,朱厚照也是无法,只得在耳边说了,在万岁山边不经意见着了年永夏捶腿,看了她半截小腿去。

  “这算是什么事啊。”乐琰笑了,朱厚照望着屋顶,嗅着乐琰身上传出的淡淡熏香味道,话含在嘴中,含糊不清地道。

  “人家又不是你……”

  乐琰只是白了朱厚照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礼,年永夏的确不是她,按照这个年代的贞操观来说,年永夏不嫁朱厚照,自己是没有脸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