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54
作者:妖治天下      更新:2020-08-01 11:30      字数:4545
  想到用毒,水悠若居然情不自禁她想起独孤清音来,怎么现在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什么微妙的关系一样。是了,刚才的药,刚才的香甜之气好像是……

  “整件事完全与翎儿无关的,可是你对他做了些什么?对你的情况,我可是时刻都留意着的,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李皇后嘲弄地笑道:

  “居然串通那个叫独孤清音的女人来毒害翎儿。”

  水悠若脑子一白,什么叫“串通独孤清音?”那次下毒,那次下毒……怎么会?

  水悠若被易之珩握在手心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易之珩的手心冰冰凉的,全是冷汗,易之珩抬起头,半眯着眼,看着李皇后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悠若听到易之珩问这一句,被紧握着的手一下子抽开,小脸苍白的骇人。

  “哼,易之珩,你的确聪明,的确小心谨慎。然而百密一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连一直监视你的人也没有发现你给了独孤清音毒药,可是,我那个密探不巧被孤独清音发现了。

  “呵,原来是你捡着便宜了。”易之珩冷笑,“怎样,孤独清音这个歹毒的女人也不理对方是什么人,我跟她无怨无仇,可是她就是爱逞能,喜欢害人,故意把我招出来了,是不?”

  “哼。”李皇后嘲弄地一勾践唇,“你现在很后悔是不?”

  “不,”易之珩自嘲地冷笑,“不论是杀人,下毒,每一件事都可能要遭受必要的损失,伤害。”

  说到这里,易之珩回过头,看着水悠若,目光炙热的,又是悲伤的,“在三个月前,跟你约定带你走的时候,我就决定在这个宫殿里对你坦诚所有的事情。”

  水悠若看着易之珩的眼光变得呆滞,真的无法去接受这种事,她不想再听下去,不想要他的坦诚,总觉得听下去自己会深深地受到伤害。可是易之珩巳轻决定了,所有的,一切,全都不隐瞒!

  “早在两个月前,临安国的大臣早已经为我平反,太傅等人联合左右两丞相掌持朝政,妖妃大势已去,没有人再威胁我,我也不需要风夜翎这个人质了。那次你跟风夜翎从狩猎场回来后,我给他吃的不是解毒的丹药,而是加

  快了他体内毒性发作的药,好让他当晚暴毙,因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想不到他生命力强,才不至于死在凤莲山。”

  “你这可恶的家伙!”李皇后气得一个耳光就要扇过去。易之珩却稳稳当当地抓住她的手,要将她推开。

  水悠若头晕目眩的,险些儿晕过去。她只感到胸口闷得她快透不过气来,颤抖着声音道:

  “ 还有么?还有么?”

  “若儿,我这里一个字也不瞒你。他无比诚恳地望着水悠若:“当时我想着,就算你受到牵连,也无所谓。不,应该是说,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 那你以前一次又一次的帮我……”  水悠若觉得自己在听着世上最大的谎言。

  “那只是我讨厌看到风夜翎为所欲为,我讨厌看到他那嚣张的嘴脸,所以才时时的违拗着他。”他一边说着,那冰冷的眸子微微地闪动着,可是,若儿,你是不同的,你不同其他人。你总是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过来对我感激流涕,你甚至有些畏惧我。那次在你府上,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是用心去看我的。

  “那件事祸及你,看到你被自己的夫君出卖,我觉得十分的愧疚。”

  “所以呢?”水悠若怔怔地看着易之珩,“所以你同情我了是不?”

  第七十一章 经受不起

  “所以呢?水悠若怔怔地看着易之珩,“所以你同情我了是不?”

  想起风夜翎陷害她那一天,自个儿呆在无人的山林里,她几乎陷入绝望。可是他却骑着快马找她来了,对她伸出手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可以回去了。”

  那时除了悲伤之外,她为他的到来心里暖暖的,还有人会这般对自己好,那无疑的给了她继续前进的勇气。

  易之珩定定地望着她那双氤氲着浓浓雾气的眸手,声音略略地沙哑:

  “那时,我是感到十分的愧疚,不想你在以后的事情中再受到牵连,我觉得你应该离开,然后才到皇上那里提议给你下休书。”

  水悠若一怔,呼吸一窒,原来是因为他所以才会有那一封休书,所以才将她打入地狱……

  “若儿,如果我不这样说,他们会用其他方法处置你的。”

  水悠若再也受不住了,悲愤地瞪着他扬声说道:“你可知道,一个女人就算死也不愿被剥夺作为母亲的资格!”

  不论是有意的,无意的,直接的,间接的,伤害已经成为了伤害,再也不能挽救,不能够不悲伤。

  易之珩站在原地,那平静的脸出现从未有过的苍白之色。

  “什么?失去作为母亲的资格?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皇后惊叫道。

  虽然有耳目安放在易之珩身边,也关注着风夜翎的一举一动,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没法打听得到的,就如易之珩串通独孤清音之事,也是密探误打误撞知道的。

  后来易之珩离开,密探也就追着易之珩离开,易之珩却设法让她的密探现身,那密探以为要死了,可是易之珩居然放了她的密探回去,还告知她的密探水悠若要去和亲。她得到消息,立刻让人到大漠拦着,把水悠若劫回来。

  现在李皇后得知水悠若不能怀孕这件事,又怎么会不惊讶。她怒瞪着易之珩,“这是怎么回事?你对若儿做了什么?”

  “不必告诉你。”易之珩冷冰冰地说道。

  李皇后气得脸一阵铁青,转过脸来瞪着水悠若,“这是怎么了?你不能生育了么?”

  水悠若被人如果直接地揭出“不能生育”这伤疤,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伤心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现在这残破的身子,又怎么配当翎儿的妃子?”李皇后怒骂了一句,便径自生闷得,转过身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房里就剩下水悠若和易之珩两个人,空气一下子又局促压抑得不行。水悠若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要出去,易之珩拉住她的手说道:

  “你要去哪里?在这里,没了我作依靠,你能去哪里?”

  “哪里都好,”因为他的碰融,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她推开他的手,声音迷惘至极,我还能怎么办呢?是你让我无法再留下来依靠你。我跟你已经不可能再是朋友了。”

  朋友吗?易之珩微微一怔,那双眸子变得深邃,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的味道,“你这样说了,那我不再强留你,你要走,我可护送你一程。”

  面对他突然转得冰冷的声音,水悠若有点不可思议地着着他,以前那么执着地一定要她跟他走,那么执着地调侃她,如果你不跟我,那你怎么生活。而现在,居然可以因她这一句,就那么轻易地说让她离去。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水悠若居然从易之珩身上想起了风夜翎来了,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点东西很似,可是她又说不出是哪里相似。

  想到这里她不由怔怔地,易之珩能在风夜翎身边一呆就四年之久,也许,并非只因仇恨而隐忍,可能还有什么就连易之珩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存在着。

  “你要走,就赶现在。她现在发脾气,恼着你,可是过一会儿她还得留着你。你现在不把握时机,以后就很难走出这宫里的。”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无波无澜。以前他的声音总是带着几份笑意,

  调侃的,揶揄的,听着让人舒服。可是水悠若却不然,以前他的说话方式只

  会教她局促,现在的却教她沉重。

  水悠若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冷声道 :“既然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那就由你把我送走吧。”

  只是,走,她该走到哪里?有家不能归,天涯海角,哪里才是她容身之所?一无所有的她,形单只影的她,该何去何从?

  “那你到哪里?” 易之珩说道。

  水悠若一怔,深吸一口气道:“带我去找飞扬表哥。”现在,她唯一想到的人,也只能是扩飞扬了。

  易之珩点点头,给自己的东宫留了书信,拉过水悠若的手走出白玉宫。吩咐了自己手下的二十名亲卫队,一行人当即骑马出城。

  “出了京城再坐马车,出城之前要颠簸一天。”

  易之珩率先上马,朝水悠若伸出手来。水悠若眉眼一低,伸出来,易之珩把她拉到自己前面坐好。

  话说李皇后才从易之珩的白玉宫出来,气得坐也坐不稳。心想水悠若不能生育,那就作不得自已儿子的正妃,她断不让水悠若与风夜翎相好。 可是气一会就消了,转念一想,自己确是有点鲁莽,对水悠若发脾气了,那水悠

  若一定不会帮自己讨好风夜。

  这样想着,立刻亲自去找水悠若,可是丫头尽说水悠若与易之珩出去了。李皇后大呼不妙,连忙叫了几十人来,兵分三路,一路追过去。

  李皇后说:“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趁这个时候要了易之珩的命。”

  现在已经是傍晚,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就落日西山。刚走进的一片树林显得阴森森的。前面的亲卫队队长说:“殿下,后面有追兵,快走。”

  水悠若心一阵急跳,想不到这么快就有追过来的了。

  易之珩紧夹着马腹,扯着缰绳向前奔跑,身边有几名护卫随行。后面响起一阵厮打声。

  正急得冷汗直冒。前面的灌木丛中突然冒出好几名弓箭手来。

  马儿吓得一个咀咧,前路腿翻起,如果不是易之珩缰绳抓得稳,两个人早已摔下马了。

  “殿下快走,这里有我们。”最后几名护卫挡在两边。开出路来,让易之珩和水悠若冲出重围。

  “这是干什么的?”水悠若紧张地要回过头张望,身后一阵阵的刀枪相交的声音还有嗖嗖的箭声。

  她想看清楚后面的情况,可是现在在林里,没有阳光天也渐渐地入黑,根本看不清。

  “不要管……嗯,这么好的机会,她是想要我的命来了。”一路在马背上颠簸,易之珩声音便喘得利害。

  水悠若心一阵急跳.“都是因为我么?”

  “就算不为你,皇室之间,这种事……常有发生,你也只是今次的导火线而已,没必要太在意。”他的声音居然有点虚弱。

  跑了大约半个时辰,后面已经没了追兵,周围风声在耳边呼呼地过,天已经彻底地入黑,易之珩没跟她说话。静悄悄的,特别可怕。

  她微微地侧过头去看他,只见黑暗中的他脸色苍白异常。心咯噔一下,瞥见他白色的肩膀晕着一片红,她双眼睁得大大的。借着银白色的月光,约隐约现地好像见他后背中箭了。

  “回去,不要再走了!”水悠若咬着唇,大叫道。“你是怎么了,不要为我忍受什么的,我受不起!”

  “不要……不要回头!” 他紧紧地抓住缰绳,既然被她发现了,那他重量几乎全压在她纤弱的身上,那张英俊的脸庞靠在她肩膀上,鼻息呼在她细致的玉脖上热呼呼的。

  “怎么不回头。”水悠若又急,又是担心。

  她不懂得骑马,不懂得怎样令马儿回头。她只能拼命地扯着手中的缰绳,不住地往回拽。马儿被她扯得前腿乱翻,不住地嘶叫着。

  “啊——马儿,你乖点,咱们要回去!要回去!”水悠若带着哭腔叫着。可是她没有让自己落下一滴泪。她回过头对易之珩,“你就要死了,你怎么不回去?这是干什么?”

  “我说了,要送你走的……不能回头。你回头了,以后就别想再离开。”易之珩呼吸开始不安,讲了几句话,就觉得沉重。

  “你现在说这些作什么?回去了,等你伤好了,再想法儿送我走。”

  “不,仅此一次!以后,我不会送你走的。如果这番决定回去……那你就得做我的妃子,你不想当我的妃子就向前走。我不是在要挟你,而是约定好的。”

  水悠若心里一阵阵的抽痛,贝齿间的唇辨差点就要咬破了。终于忍不住,哭骂道:

  “为什么非要我做你的妃子?非要我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女人,为什么是我!”

  静静的,水悠若没有再强扯着缰绳,易之珩也没有再抓住缰绳,他的手在她纤细的腰间收紧,他的脸靠在她的香肩上。

  “很早就说过了,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