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86
作者:香朵儿      更新:2020-08-01 15:03      字数:4205
  十一月初六,纯妃足月生下一个小阿哥,行十!

  乾隆十年正月,乾隆恭奉皇太后东巡,皇后、贵妃、嘉妃、令嫔、婉嫔及几个小贵人随驾出巡,纯妃留宫照顾十阿哥的同时暂代皇后掌管宫务,颖妃、愉嫔从旁协理。

  皇后已经三十有五,生九阿哥时便被太医诊断恐难有孕,于是便将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九阿哥身上,如今九阿哥去了,她的身子和心也就空了,是查出幕后黑手给孩子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可查来查去,却是个意外,且这意外还是她造成的,因着九阿哥身子弱,便迟迟没给他种痘。

  悲悼成疾,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还是病病歪歪的,再加上车马劳顿,遂于济南一病不起。

  乾隆十年三月十一日,富察氏殁,年仅34岁。

  皇后守丧期间,皇上因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哭的不够悲戚,将三人叱责了一通,并说出吾之皇位不会传于尔等的话。

  颖妃面上悲戚伤感,心里却乐坏了,总有一件事是在她的掌控中,多亏她知道历史,事先再三叮嘱八阿哥要哭的悲戚点,至于六阿哥,她猜想贵妃应该事先也是有交代过的,听听嚎的多带劲儿啊。

  的确有人交代,不过不是贵妃交代的,而是皇上特特交代过的,皇上说,皇阿玛知道你是个流血不流泪有泪不轻弹的爷们,但咱大清以孝治国,国母大丧,莫要让人说你不孝啊,到时候带累了你额娘教子无方,你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孝了,所以啊,到时候你就是干嚎也给朕嚎响点。

  喜宝对于弘历的这通火并不意外,可以说是预料之中。

  永璜作为他的长皇子,地位是非常高的,因为爱新觉罗家的传统是嫡子继位,若无嫡子便由长子继位,如今二阿哥、九阿哥连同皇后都去了,如今皇位最大的继承人莫过于大阿哥的永璜了,据喜宝所知,这几年,大阿哥也在暗中培养势力,看皇上这意思,多半怀疑九阿哥的死跟大阿哥有关,便是没关,他也会迁怒的。

  在弘历所有的儿子中,大阿哥也算是比较出色的,因年少丧母,他性格稳重和善,从不与人交恶,被皇上放到六部中的礼部中任职也一直做得不错,在朝中的声望也挺好。虽然有一些未经世事的天真,但是作为长皇子,他的这些优点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弘历对他还是很看重的,毕竟是皇长子,而且是纯满人血统,并且母家也是富察家,地位也不错,对于没有嫡子的皇上来说,他继承的可能性非常大,可就是非常大这点,被尚还年轻的皇上忌惮了,从九龙夺嫡走过来的人,自然不希望被自己儿子们算计,盼着他早死。

  三阿哥、四阿哥只是被连带,陪衬大阿哥不孝的人而已,不过,从政治角度来讲,两人母妃虽不是满人,但他们自小养在皇后、贵妃名下,人也都是极为聪慧,两人母妃尚在,三阿哥有七阿哥支持,四阿哥有纯妃和十阿哥支持,若是他们有想法,也不是不能成事的。

  所以,皇上这通火儿是早晚都要发的。

  “皇上,请节哀,”

  “宝儿,你答应朕,你不能离开朕,”

  “好,不离开,”

  乾隆十年七月,喜宝晋封为皇贵妃,摄六宫事(即代替皇后掌管六宫大小事务),暂代行皇后职务,等到孝贤皇后的丧期过后,于乾隆十二年八月正式将其册立为皇后。

  九月,喜宝陪着皇上展谒祖陵、西巡嵩洛、五台山进香,又下江南巡视,一时间继皇后春风得意,荣耀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写的存稿,我一次性发了,一次三章,这周我主更《烟花笑,美人蕉》,冲月榜,所以亲们不要抱怨啊!

  下章就是还珠同人了

  77 皇后是好人?

  孝贤死了,喜宝取而代之,后宫有人欢喜有人忧,先前因着被皇上冷落而倍感焦虑的颖妃就是前者,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是童话故事的结局,却也是新故事的开始,男人是贪新,也是念旧的,更何况皇上对慧娴皇贵妃和先皇后还是有感情的,以往在时,或许不觉得,现在走了,曾经那种种的不好就会随着她们的死亡变得烟消云散,那些被遗忘或一直被忽略的美好会随着思念慢慢加深,且在她看来,乾隆是个感情丰沛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孝贤皇后死得正是时候,不管她做得再不好,她跟皇上是有夫妻情分的,九阿哥的夭折,对皇上打击很大,对皇后是愧疚、怜惜,甚至因着嫡子新丧,那些淡去的感情也会因此产生共鸣,而这份愧疚、怜惜和共鸣也会因着她的死变的更加厚重和深沉。

  孝贤是聪明的,她已经年逾三十五,再想有个嫡子,怕是很难了,没有嫡子的皇后就算皇上对她感情再深,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后宫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茬接一茬地注入,没有儿子的依伴,又要日日承受自己的男人宠爱别的女人的寂寞女人,很容易就会心里变态的。

  与其和皇上相看两相厌,还不如在皇上对她最愧疚、怜惜的时候,戛然而止,将所有美好留在他心底,从此只有赞美与怀念,这样对她自己是个解脱,对她的家族和女儿也是最好的安排。

  至于新皇后么?后宫妃嫔买不买她的账还在一说,先皇后再不好,人死了,大家也只会念着她的好,会有意无意地拿两人比,做的好那是你分内的事,做的不好,就会遭人口舌,权力要抓,人心要稳,顾得了抓权,就顾不了固宠,早晚有一天,恩断而生厌。

  还有太后,后宫里没有谁的手上是真正干净的,而太后的手中更是沾满血腥,她讨厌儿子因着高氏处处忤逆她,于是,在乾隆初登基,凤印还在她手中的时候就在高氏的饮食中下了药,那药并不是毒药,可以说是大补之药,可高氏身子弱,不宜大补,补品吃多了,这身子自然也就毁了。

  收买菊香,却让庆妃背这个黑锅,先皇后只知道自己给年轻的妃子下了避孕药,却不知自己早被太后下了避孕药,虽然后来及时发现,终究还是毁了身子。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太后是个多么重权力的女人,她需要的不是一个贤惠的皇后或孝顺的儿媳,她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处处以她为尊的皇后和儿媳,富察家的势力让她无法彻底掌控孝贤皇后,同样的,那拉家的势力也无法让她真正掌控新皇后。

  比起玩儿这后宫黑术,几次中招性格耿直又不会耍心眼的皇后又怎会是这老妖妇的对手?还有孝贤皇后跟前的老人和三格格,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取代她们额娘和主子?

  那时便是她重获圣宠的时候,孝贤的贤惠大方,善解人意,她有,慧娴的温柔小意,才学出众,她也有,更何况她还有个大靠山太后,这个无时无刻都想揽权的老女人。

  新皇后上位,这后宫妃嫔也会跟着晋级,从江南回来后,皇上就将这事儿交给喜宝全权负责,喜宝也是在权力中心长大又陪着弘历玩了十多年权术的人,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大阿哥被叱责后彻底歇了心思,纯妃、嘉妃这两派算是没啥作为了,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给她们个贵妃做做,也不妨碍大局。

  名单拟定下来按规矩还是要给太后过过眼的,太后看过名单后,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拉着二人道起了家长话,先是问起六阿哥的学业,说六阿哥不小了,性子也该拘拘了,大清朝一个荒唐的和亲王已经让人头疼了,再来一个,岂不让外人当成笑话看了。

  说几个小阿哥里,五阿哥和八阿哥的学问是最好的,说慧娴是个才情不俗性情温顺的女子,教导出来的五格格、五阿哥都是知情懂理,孝顺乖巧的,只可惜啊,红颜薄命,不免唏嘘不已,连眼圈都有些泛红。

  都知道太后跟高氏最是不合,如今人都死了,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啥,不会只想给人添堵这么简单,喜宝也当做很感动般,陪着掉了几滴眼泪,想起高氏临时前的托孤和馈赠,也真觉得她是个好人,其实都是好人来着,只是这皇宫放大了人心的贪婪,淡漠了人性的美好。

  之后太后又说起颖妃,话里带话地说她为人谦和且温柔体贴,颇有几分慧娴当年的神韵,又有几分孝贤的温良恭俭,就差直接挑明说,颖妃是当贵妃乃至皇后的最佳人选。

  这要是换做气性小的人,估计非自己个把自己个气死,喜宝算是知道了,人太后这是借机敲打自己呢?暗喻她若想当好当稳这个皇后,需得以她为尊。

  若是旁人,念在她是太后的份上,也就从了,可喜宝是那种连她亲爹亲娘的面子都敢冷忤逆的人,哪会在意她的逼迫,笑着说,“八阿哥是好的,他的亲额娘自然也是好的,”

  要是太后真的了解他儿子,了解皇上对皇位的专权的话,就该知道喜宝这话是‘善意’的提醒,可太后虽贵为太后,却到底是个妇道人家,眼界儿浅,当年也是做个两年贵妃,掌过两年权,可那权离真正的皇权还是差那么一截距离的。

  她当贵妃时,没有揣摩透皇帝丈夫的心,当太后了,亦没参透儿子的心。

  她只知道在皇上痛斥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后,剩下的几个小阿哥里,也就八阿哥和六阿哥有机会做下一任的继位人选,六阿哥的亲额娘是皇后不假,但就孩子本身而言,八阿哥比他更优秀,所以,她能为八阿哥添势的法子,就是让他的亲额娘当上贵妃。

  在她看来,颖妃、纯妃三阿哥、四阿哥被叱责了,颖妃是有机会晋升的,只要新皇后帮衬着说几句好话,这事就全了八分,这会儿听了喜宝的回答,对她的‘识相’挺满意的,赏了些玩意儿,让她退下了。

  晚上,过后,喜宝喘着娇气一边用手指在弘历胸口上画着圈,一边将太后的话讲给他听,末了说,“我真不是埋汰颖妃,除了会做几首诗,会唱几首曲子,我还真没瞧出来她哪点比我好,”

  这声音娇的,这小嘴嘟的,弘历将人往上提了提,亲着她红嘟嘟的小嘴,笑着打趣道,“是啊,你真不是妒忌人家有才,又会做诗又会唱曲,”

  “切,谁不会啊,就她那些诗啊,曲啊,我若愿意,张嘴就来,可我现在是皇后,我不能跟一个小妃子一般见识,你说对吧,”

  激情才过的小脸若艳若桃花,配上她这副我端庄我大方我不跟她们一般计较的理直气壮样,真是萌死个人,弘历顺着她的长发,笑意更胜了,“嗯,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平白掉了自己个的身份,朕知道你是最最有才的就行了,”

  “哼,谁不知道你就喜欢这种连花开花落这种自然现象都能伤悲感秋,愁容萧索的美人,听说午日里你两又在御花园偶遇了?”

  弘历爱死了她这副吃小醋的模样,收起笑颜,绷了脸埋汰道,“呦,你这皇后没白当,消息比以往可是灵通多了,”

  “那是,咱怎么说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多的是人巴结讨好咱呢?”

  傲娇样,弘历绷不住脸,笑了起来,捏着她的仰着的下巴颏,揶揄着问道,“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自然是说颖妃又做了首新曲子,您从旁听着都入迷了,什么曲子这么好听啊,您哼两句也让咱饱饱耳福呗,”

  弘历把她裹紧些,俯身在她脸上点点的亲,“真想听?”

  “想啊,”

  “那你亲亲爷,”

  喜宝就着嘴亲了他一下,弘历不满意,捧着她的脸,非要让她来个深刻一点的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