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00
作者:谁是谁的傀儡娃娃      更新:2020-08-02 09:16      字数:4646
  家为代表的皇派,则是表示淡淡,甚至在楚家立侯选人的当天,皇家连恭贺的没有来,就是第二日上朝,皇帝也没有问起此事。

  就又有流言随着楚家继承的话题而一并传开来。流言说,皇家这般冷淡的态度,却是因为楚氏有了昭然若揭的野心,一如当年的郭氏……

  “……而楚老太爷的野心,是早在大小姐您庆生的那日就流露出来的。说若不是心有不敬,如何敢违了皇帝的圣旨。又说大小姐的八字跟周状元是极匹合的,只不过礼部为老太爷把持,所以才到最后改成不合。”

  丫鬟雪盏将进日里听来的流言,一句不落的都说与了楚华骄知道。

  “可还有别的?”楚华骄问。等雪盏摇头后,楚华骄则是将目光看向帛书,“雅小姐那边,如何了?”

  “锦囊已经按照大小姐的吩咐给青儿了,青儿说雅小姐一切都好,只五老夫人似是有意想让容小姐当陪滕!”帛书略带着些惊意,回道。她今天跟着楚华骄去了各房拜见长辈,期间寻机,接触了下楚妍雅身边的丫鬟青儿。依照楚华骄的吩咐,给了青儿锦囊的同时,得到的,还有这条另人心惊的消息。

  若楚妍容不是嫡小姐。那这陪滕一事到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一个嫡小姐去做另外一为嫡小姐的陪滕,就实在是有一些……帛书不觉得自己多智。但她到底也觉得这事里有蹊跷。

  楚华骄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担忧色来,反是笑了笑,就让大家各自去忙碌了,而她自己,却是拿了本书,在窗边上安静的翻看起来。

  继承人侯选定下那日到如今,已有三天。楚九凤和楚玉盈那边是使着各种手段。散着大把的银子,打听着楚家原本不在她们手上过的那些在外头的铺子,到底是哪一间最好。三姐妹之前也是当家的,对自己掌管的铺子自然知道好坏,但对别人管辖的。就不甚了解了。

  楚玉盈走的路子,就二条,一是让丫鬟冬麦去勾引冬儿的丈夫,如今楚家的副管事楚森。第二条路,走的就是夫人塔月儿这边。

  楚九凤到是没有这些歪歪道道,然则她外祖家却是再暗中相帮。

  只楚华骄,半点不见动静,从当天搬到了这外院后,她就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卧到如今。唯一起来出去的时候,就是今早去各长辈家送礼。在外人看来,她是不急,但实际是,她对楚家的铺子,根本不在意。四间铺子。哪怕是收益做好的,要想养幕僚亲卫,将来也会随着人的增加而捉襟见肘,祖父给他们四见,不过是给他们几只会下蛋的鸡,至于最后她们能不能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楚玉盈那边难说,但这个道理,想来赫连家是向楚九凤提过的。

  “小姐,刘总管使人来问,小姐选中的那座用于您安置幕僚的地儿,可是需要改名儿,若需要,请小姐告知,好去改了新的门匾上去!”丫鬟雪盏进来问道。

  楚华骄放下手里的书,心里叹息一声,她之前卧着不动,就是因为明白,以后要忙起来,能多歇一时是一时,看来,想要歇的日子,已经开始不在了。

  “她们选的地儿,名字可有更换?”楚华骄先问道。

  雪盏点了点头,“二小姐把原来滁园改成了凤馆,三小姐将原来的碧波园改成了仁义馆!”

  “那我们也得改,不然到是显的我们怎么样了!”楚华骄淡淡的道,略微思量了片刻,她起身写了二字,却见纸上跃然而出的,是“骄馆”二字。

  雪盏吹了吹湿墨,才将其收起来退了出去,而她才出去,就见帛书又进来了。

  “又是何事?”

  帛书一礼后,道,“小姐,外头,沈家公子和一位张公子请见!”

  ……

  沈兆厚一身浅蓝色的圆领阔袖长袍,白底黑面布靴,腰间只一挂玉,穿戴朴素,和其权族沈家子嗣的身份,颇为不合。他的身体依旧很是壮,皮肤也是略黑,但已不再似以前在宜州时的胖黑,而是有着精壮黑大的魁梧之势。正因如此,一身书生气的朴素打扮,在其身上,硬是给穿出几分戎马之士的味道来。

  楚华骄看到这样的沈兆厚,微微一笑,人都道这位沈家公子是习文的,却鲜少有人晓得,他却是暗通武艺,若不是习文能改变他这一房的处境,依照沈兆厚自己的意思,更是愿意从武的。

  而有着沈兆厚的陪衬,一旁白面欣长身的张成毅,就显的有些弱不禁风了。但这几年,他的改变确实很大,人高了不说,五官长开来后,也越发的显的风流倜傥起来。

  只是……想着张成毅最近的一些举动,楚华骄的心里,轻轻一叹,自己的这位朋友,心,很高。

  若是以前,男女虽不是大妨,但男子上女子家门见女子,这样的事情是不能的。但如今楚华骄是楚家侯继承人,也就等同与男子,故而沈兆厚和张成毅的相访,也就没有什么要说道的了。

  楚华骄是亲自到厅门前迎的二人。她的朋友不多,但这二位,却是她心里认可的朋友。

  “华骄!”

  见到装扮素淡却难掩其美丽容颜的楚华骄,沈兆厚和张成毅两人,都心里难掩激动。只沈兆厚稍一会就隐藏下了自己的情绪,神态自若,不近不疏。张成毅却是相反,将心里激动和欢喜,用神色满满的表达了出来。

  “终于见到你了!我们三人分别这般久,终是又聚在一起了。你是不知道,我到京后,是一直想要来见你的,可惜……!你这几年,过的可好?瞧我问的,你之前是楚家嫡亲的长小姐,如今又是……怎么能过的不好!”张成毅激动的喋喋说道。

  “兆厚,成毅,先进屋吧!”楚华骄坦诚的笑着,伸手请两人进屋。

  等下人们送上茶后,楚华骄就将人都支到了屋外。

  “这些年,过的还算好,如你说的,总是有楚家顶着,我一个楚家大小姐,哪里能过的不好!”楚华骄风清云淡的道。虽说眼前的二人是自己认可的好朋友,但是到苦水这样的事情,楚华骄是不会做的。况且以前的艰难也过去了,再说一遍给他们听,又能如何?

  “我也一直想见你们,但想来你们都能理解我的身不由己。”楚华骄叹息一声。

  “理解理解!”张成毅忙的接口道。而沈兆厚只是点了点头,他在京这许些年都未曾见过她,一次相见,差一点就害了她去,他比张成毅更成理解楚华骄的身不由己。

  “我听说,兆厚这几日就要外任了。成毅却是留在京里,可是?”

  张成毅挺了下胸膛,点了点头,越发的是春光满面。沈兆厚依旧只是点了点头,神情也显开阔,虽说沈家族里如今又在为难他这一房,但等他带了母亲离开京都到了任地,日子,自然是会好过起来的。

  “你离京的那日,务必让人来告诉我,我为你送行!”楚华骄看着沈兆厚,坦然的说道。她若还不是楚家侯选的继承人,这相送就只能是偷偷摸摸的,甚至是有心无力,但如今情形已经不一样了,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去送行。

  沈兆厚眼神柔和的看了眼楚华骄,沉默了半天,却只说出了一个“好”字。也是,他对她有意,但她对他,却是从来无梦。他一去后,跟她就更是遥远。

  “到时候,还有我!”张成毅隐去心里酸酸的嫉妒之意,忙的出口道。

  三人又说起了当年宜州的事情,因为张成毅在那留的最久,自然他说的最多。楚华骄从张成毅的话里听了她离开后的好一些零碎无关紧要事情。只曾教过他们的大儒孙先生于二年前云游去一事,是楚华骄今日才知道的。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两人才起身告辞。沈兆厚迟疑了下,终是从袖子里摸出一只比其巴掌略小的盒子,放在楚华骄手边。

  “此去经年,怕难相见,此一物,希望你能收下,作个纪念!”沈兆厚舌头有些僵硬,纵是他皮肤黑,此刻也看出了他的脸红来。

  张成毅见沈兆厚拿出此物,心下一楞,怨沈之前没有跟自己说起,让他此刻是拿不出任何东西做礼。他觉得沈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要抢他张成毅的风头。

  楚华骄伸手摩挲着巴掌大小的盒子,抬头看着沈兆厚,真挚的对他说了“谢谢!”

  亲自送了二人到门口,见两人上到马车离开,楚华骄才转了身回屋,然则,她还没有走回如今的住地,就有小斯急急的跑来禀告,说刚才来过的那位张公子,去而复返了。

  楚华骄紧了紧眉头,脚步不停的继续向前走,嘴里吩咐,“将张公子请进来!”

  第278节:奸

  沈兆厚离开后,本一起离开的张成毅却是去而又返。楚华骄对张成毅如此行径的原因,心里隐隐猜得几分。

  然而,她却是不希望张成毅开那个口的,故而在新茶上来后,楚华骄并没有支开雪盏和帛书,纵使张成毅频频的眼色暗示,她也只当不觉,笑对张成毅说着京里的风光景致如何如何。

  张成毅耐着性子应着,心里却是飞快的思量,最后终是一咬牙,出声将楚华骄的话语截住。

  张成毅眼眸晶晶亮的看着楚华骄,道,“华骄妹妹,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你一说,不知……!”他的眼睛,扫了扫楚华骄身旁的雪盏和帛书。

  原本还维持着笑影的楚华骄,见自己之前明显的态度尤未让张成毅死心,心里,不觉的恼他,连带着脸上的笑影,也淡薄了三分。她略一思量,终是觉得对于张成毅的小心思,直接的说开来比较好,也免得他到时候误入歧途,悔之晚矣。楚华骄就对雪盏和帛书使了记眼色。

  等两人退下后,楚华骄笑着先开口道,“不知道成毅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张成毅直了直脊梁,将手放在膝前,目光灼热至诚的看向楚华骄,蓦然间,却是从椅子上站将起来,走到正中间,对主位上的楚华骄抱拳屈腰一揖。

  “我愿为你第一幕僚!”张成毅坚定的将这八字,说出口来。

  说完这句后,张成毅没有听到上面的楚华骄有任何言语的表示,他就只能保持着刚才作揖的姿态。也不敢抬头去看,一时间心里,却是念头转过无数。

  “你坐吧!”楚华骄淡淡的声音,终是从上头传来。张成毅这才收了势。复坐到原位,一双眼却是看向楚华骄,一移不移。

  “我。你,还有兆厚。有六年同窗之谊。说是同窗,其实我们三人,更是好友。”楚华骄的目光看着张成毅,带着一些追忆色,“但我们三人的情况,却是不尽相同的。我们三人里。数你最努力,最有毅力。当时候我就觉得,成毅这名,与你真符。你虽从未说过你的志向,但我却看的出来。你想要的,是出人头地,衣锦还乡。是与不是?”

  “男子活此世一遭,所求自当如是!”张成毅昂了下巴,丝毫不让的道,那神情里,明显的带着少年的骄傲和自负。

  “但向来富贵险中求取。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明白的。之前我劝过你,莫要趟京里的混水。但显然,你不曾听进去。这里,我依旧劝你,能及早走,则及早抽身。功名富贵,不若平安自在来的自在!”楚华骄语重心长的劝道。

  张成毅却是摇了摇头。笑的有些无奈苦涩,“你也好,兆厚也罢,你们都是生下来就有富贵日子能过的人,但我却不是。父亲早亡,母亲重病,家徒四壁,四处借钱,收人白眼奚落,这样的日子,你们可知?可受过?日日腹难有饱,日日身难有暖,这样的日子,你们可以曾想过?度过?也只有似你们这样的人,拥有了泼天的富贵,才又求什么平安自在。如过,我的一切努力,就是能有富贵滔天的一日,不受饥,不受寒,不受白眼,不被奚落。”

  说到这里,张成毅顿了顿,看着楚华骄的目光透出来些许的埋怨,他苦笑着摇头,失望的道,“我一直当你是能了解我的,却不想,你也不懂!”

  张成毅说的话,楚华骄如何不懂,只张成毅的话说的好听,但他所求的泼天富贵,却不是那么好求的,一不小心,就会折进了他的性命去。楚华骄不是要阻他富贵,是不想让他留在京地到时候有个差池。他如今功名已成,外派,虽离政治中心很远,成为权贵的机会也就跟着遥远,但衣食无忧的过一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显然,他的志向,不是衣食无忧!

  “我明白了!”楚华骄点了点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京的,可对?”

  “是!”张成毅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好,你可做我的幕僚,但这事,只能是你知我知。”楚华骄神色郑重的对张成毅道,“另外,你离我祖父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