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74
作者:君sola      更新:2020-08-02 18:02      字数:2093
  在的地方竟然空无一人!

  “洛神!”

  我这下越发着急,九尾如今这般摸样,洛神她这会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擦了擦冷汗,放眼望去,见那中央高台处只有雨霖婞一人在那靠坐着,还在昏迷不醒中。而高台将“岛屿”划分为二,自高台过去,这“岛屿”另一半几乎是掩在阴影里的,具体何种情况我一时也看不分明。

  那片稍远的地方给我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我的心似被冷水浇透了,自心底漫上来阵阵冷意。

  我想起洛神方才说过可能有伤人的诡物躲在附近,莫非她是到那边探查线索去了么?

  花惜颜此时已经蹲在九尾身边检查起来,她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我:“你别急,这毒和那位姑娘中的一般摸样,它伤得不重,毒还未入五脏,能有解救之法。”说完,手就探到了腰间,我见她腰间除了挂着那只银色铃铛外,原来还挂着一个皮革制的夹包,她伸手进去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瞧,是一排细细密密的银针,数量极多,排列得极为整齐。

  她取了一根银针出来,拨开九尾背上的毛发,手上轻柔动作,在九尾背上按摩了一番,转而手下施力,将那银针轻缓地扎进了一旁皮肉中,同时不忘手下辅助揉捏。

  渐渐地,有污血自银针与皮肉相接处冒了出来。

  我知道针灸之术依据人体的穴位筋脉走向,可以治疗许多顽疾,包括拔毒,只是这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医术,一般的大夫都很难掌握,看花惜颜的手法如此娴熟,我不由怀疑起她是否就是那种传闻中的神医之流。

  花惜颜的银针已经换了一根又一根,此时九尾已经闭起了眼睛,好似晕了过去,不过背部的青黑却是越来越淡。我一边望着她忙活,一边问:“和雨霖婞中的毒一样,雨霖婞怎么会中这种毒,先前你们发生了甚么事?”

  花惜颜专心施针,头也不抬地道:“那红衣姑娘是唤作雨霖婞么?我也不知道,我在锁链那头见到她时,她却是凶极了,二话不说便冲过来拔剑而出,竟是要取我性命。我那时吓坏了,当下只好与她斗了几个回合,只是她功夫了得,我自叹弗如,见她招招杀意,只得抓了锁链游过去保命。谁知就在那时她肩膀一抖,面色突然变了,一摸肩膀竟是满手的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那东西逃的极快,浑身漆黑,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这么说你并不认得雨霖婞,而雨霖婞却要杀你?”我不觉有些头痛,这一切怎么那么乱。

  “嗯。”花惜颜点点头,眉目间春风般柔和,好似并不怎么将雨霖婞出格的作为放在心上。

  “眼见她受了伤,我以为她不会再纠缠,岂知她好似疯了,肩膀出了血竟还是紧追不放,我一路攀爬,爬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她也追了过来,转而却晕了过去。她中了毒,性命堪忧,我粗通些许医术,医者救人是为准则,我只得又帮她解毒,之后便遇到了你和那位白衣姑娘。”

  我听她说到此处,结合先前所遇,大约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回头一看,四周空荡荡的,洛神还是没有回来,心里没来由有点慌乱,只得又问道:“方才你看见洛神去哪里了么?”

  “你说那位白衣姑娘么?”花惜颜微微一笑,“你作甚这么担心她,汗都冒出来了。她这么大一个人,要是有要事也会告诉你的,兴许只是在附近查探一番,很快就会回来了。高台过去那边比较阴暗,我们瞧不清楚,也许她在那里也说不定。”

  我摇摇头,站起身道:“不,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九尾现下没事了,烦请你再帮忙照顾一会,我去找找洛神。”

  花惜颜收了针,目光灼灼地望着我,好似欲言又止,我瞧她吞吐的摸样,有些奇怪,却听她又接道:“那个洛姑娘,我以往倒是没见过这般内息厚足,沉敛的人,她的身手当是世间少有。只是,只是......她身上是否罹患某种隐疾?”

  我脚下踉跄一下,停下脚步,说话竟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你....你怎么瞧出的?”

  花惜颜敛眉道:“我是个大夫,自她面色气息而观,自然能看出些许端倪,她周身除了内息澎湃,还压制的某种至为阴寒酷冷之气,非一般常人所能忍受。”

  我闻言,激动地扣住了她的肩膀,她略微一愣,望着我搭在她肩上的手,我自觉失态,慌忙垂了手,沙哑道:“洛神的确患了一种寒疾,发作的时候十分痛苦,我不想见她难受......对了,你是大夫!那你有没有救治她的法子?要是有,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不伤天害理,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我此时又是激动又是欢喜,说话也有些哆嗦,好不容易遇到个有希望救治洛神的人,我恨不得将心窝子都给掏出来,这种欣喜忐忑的感觉真的没法形容,就像是在沙漠里遇到了一泓清泉,我心里喜悦,但是又怕这弘清泉不过是个海市蜃楼,我不过一阵空欢喜。

  我很怕她会回答我说她无能为力,不想洛神痊愈的希望化为泡影,可是她却并不说话,只是殇起细长的眼睛,安静地打量着我。

  “你......你也没办法么?”心一下子又跌回了谷底,难道洛神带着寒疾过一辈子么?

  “她是你甚么人?你这么紧张她?”花惜颜眯了眯眼,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我先去找她。”只是转身间,就见一个人阴阴冷冷地站在我和花惜颜面前。

  那人一身红衣,面色青白,原先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此时却沾染着阵阵阴郁,仿佛冬日冰窖,竟然是雨霖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