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59
作者:北倾      更新:2020-08-06 07:47      字数:3886
  充道:“带回家的话我今晚就要独守空房了。”

  这么蠢的事,他才不会做。

  温少远刚到家不久,今晚的饭局有些累,他洗完澡正要睡下就接到了温景梵的电话。

  “闻歌在我这里。”

  温少远挑了挑眉,没接话。

  “现在快到你家门口了,你准备接收下。”

  温少远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她怎么了?”

  温景梵从后视镜往后瞥了一眼,淡淡道:“情况很不乐观……”

  等温少远在公寓楼下看见“情况不乐观”的闻歌时,眉头狠狠一皱,声音不自觉也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温景梵今晚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自己不会看?”

  温少远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笑了一下,随即又抿紧了唇,低低地问道:“下午是不是你让闻歌来找我的?”

  温景梵沉默了一瞬,看着温少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不要就干脆点,如果要就狠绝点。”

  他眼底的光一明一暗,看不真切。良久才轻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我以为你是最明白我的人……”

  温景梵把蹭在怀里的闻歌推给他,再没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随安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温景梵则是不愿意开口说话。

  公司里还有人在加班,他回了趟办公室,把梵希接了过来,便直接回了温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客厅里还留着一盏灯。怕吵醒老爷子,两个人上楼连灯都没开,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

  随安然先进的房间,进屋正要开灯,手刚伸出去摸索着按钮,就被温景梵抬手扣住手腕,反身压在了墙上。

  随安然比他吓了一跳,背脊撞到冷硬的开关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今晚磕撞了两次,还都是人为的……

  温景梵的呼吸有些压抑,是以并没有听见她那声低呼。

  房间被辛姨打扫过,窗帘也妥帖的拉上了,所以这会,整个房间黑沉沉的,连一丝光都看不见。

  随安然被他扣着手腕,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莫名就有些害怕起来:“景梵……”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下巴被他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扣住,他低头就吻了下来。和在酒吧里那个轻柔的一触即止的吻不同,这个吻带了十足的侵略性,攻城掠池。

  随安然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呜呜地抗议了两声。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舒服,他微微顿了一下,张嘴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还未等她的痛觉反应过来又暧昧缠绵地轻吻住,一寸寸摩挲安抚。

  “安然……”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察觉他今晚情绪有些不对,随安然犹豫了一下,微微挣开他扣着自己的手,缓缓地环住他的腰,靠进他的怀里:“怎么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碰着她的耳廓,良久没有出声。

  那种温柔的触碰一直持续着,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灼热起来,他才沙哑着满是情/欲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我吃醋了。”

  第六十三章

  “怎么办……我吃醋了。”

  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会异常敏锐敏感。更何况,已经有了足够的“前戏”模糊了她全部的焦点,只有面前的他,是她最清晰的感触。

  他贴得很近,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手指已经从随安然的衣摆下方钻了进去,温热的指腹正温和地摩挲着她腰侧的皮肤。

  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微微用了几分力。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完全没有视物的能力,只能感觉到耳边的皮肤被他的呼吸熏染得有些发烫,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提琴,又隐约含着一丝清亮。

  那么正经的语气,偏偏说出口的话……却很是不正经。

  被培养成声控又找了个声音倍儿棒老公的随安然此刻表示……心脏负荷压力几乎破表。

  以前她还没觉得,可自从两个人结婚领证,住在一起之后。她才渐渐发现……温景梵经常在不动声色之间,就拿他的声音蛊惑自己。

  这种怀疑被她缓缓追溯而上,才发现这不是偶然行为,而是……从始至终贯穿了两个人回忆的一条重要扭链。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无法反抗,甘心沉溺又是另一回事。

  她被那销/魂入骨的声音刺激得心尖一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吻又断断续续地落下来,触碰越发的轻,像羽毛,一触即分,却撩得她渴/求越多,“我在吃醋……”

  她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身子不直觉地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景梵。”

  他含住她的唇,声音含糊地“嗯”了一声,那声音缠绵又诱惑,像是牵着红丝的地狱使者,一步步引人深陷,再不复轮回。

  随安然暗暗呜咽了一声,保持冷静……

  “不要开玩笑……你知道莫承和我之间完全……”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原本停留在她肩上的手也落下来扣住她的腰,微微一提就抱起她。

  随安然更是顺从地环住他的脖颈,抬腿缠在他的腰侧。

  他似乎是有些累了,就这么抱着她回卧室。

  随安然被他一点点勾走的魂魄终于在这片刻的喘/息里又清明了几分,她抬手轻捏一下他的耳垂,她的手有些凉,触上他温热的皮肤,那感觉……自然鲜明。

  温景梵微皱了一下眉,把她放到床上后,自己倾身覆了上去。他的外套还没脱,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从外套里穿过,让她环着自己的腰。

  里面那件衬衫沾染了他的温度,温温热热的暖和。

  她双手贴在他的腰侧,就这样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那干嘛要吃醋……他在你这里,应该都排不上名号吧?”

  “是排不上。”他微曲了手撑在她的身侧,没一会又觉得不太舒适,干脆自己躺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彼此相贴的温度暖得整个夜色都柔和了几分。

  “我的心不大,无关的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摸到了她的手腕后又去摸她腕上带着的佛珠。“所以我自己酸一会就好。”

  最后那一句,故意带上了几分委屈无辜的语气,随安然差点没笑出来。

  干脆扯着他的领口,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笑了一会。这才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郑重地说道:“我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并不是多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平淡得几乎有些朴实。

  可是谁又知道她芳心暗许多难,一个人默默暗恋时,尝尽的百般滋味。一面爱着,一面承受着,还要说服开解自己——一场婚姻里,爱情并不重要。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那种喜欢对方,喜欢到自己都觉得下一刻会为他疯狂。却又被现实的种种绊住脚步,寸步难行的绝望。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恰恰好的遇上合适的时间,如果不是正好这个年纪重新遇见他,也许……这一生,她便将截然不同的过着。

  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求而不得,你的伤心落寞就停止前进。相反,你只是这不圆满中……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所以多么幸运,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自己。那种感觉就真的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你立在世界之端,哪怕一无所有,身边也有一个他。

  并不是感情有多么伟大,而是人心就那么小,小到只要装了一个年华正好的人便拥挤地再也没有空余。

  他又吻了上来,温热的手指轻握住她的下巴,温柔的和她纠缠着。

  他一贯的体贴和耐心。

  温热的掌心,温暖的身体,温柔的心。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一点点喜欢,一点点酝酿,然后感情浓烈得如同醇酒,寸寸芳香。

  想彼此占据的心,已然超过一切。

  ……

  随安然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他抵着她的额头,手指在她的脸侧轻轻的摩挲。

  看不见的时候,他做的所有,就成了全部。

  随安然渐渐的,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到最后,他脱掉她的毛衣,那灼热的吻从锁骨印下来时,她整个人彻底绷住了一般,只能听见自己失序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正待两个人春/宵正浓,意/乱/情/迷时,却听见浴室传来梵希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随安然被那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顿时清醒了几分。

  温景梵显然也是一僵,沉默了一会,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她,低头在她的额上吻了吻,边起身边道:“我去看看……”

  随安然被梵希那声惨叫吓得浑身发毛,不敢一个人待,见他抬手要去开台灯,慌乱地去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察觉到她的害怕,他低低笑了一声,把刚给她脱下来的外套帮她穿回去了,握住了她的手后这才开了台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随安然双眼下意识的一眯,和他相握的手又是一紧,抓得更加用力。

  温景梵等她适应了灯光,这才和她一起往浴室走。

  浴室是推拉式的门,大概是梵希自己关上的,打开浴室的灯时就看见梵希一脸惊恐地在浴缸边缘挣扎着……

  浴缸放了水,上面还撒了花瓣……看来是精心布置了一番?

  随安然默默地看了眼温景梵。

  温景梵先把梵希捞上来,也顾不得它浑身湿漉漉的,就抱在了怀里,抽过干毛巾替它擦干。

  因为刚才勉强还算“香艳激/烈”的贴身肉/搏。

  温景梵显得十分衣冠不整,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这个男人的俊美程度,反而添了几分随意慵懒,看上去……更显禁/欲魅惑。

  随安然又默默地移开目光,看到已经凉透的水,欲言又止……这该不是温景梵准备的惊喜吧?

  不过她整晚和他在一起,又没理由和动机啊……

  梵希一直惊恐不定地喵喵叫着,直到被温景梵拿浴巾裹了起来,这才安静了下来。

  随安然从他怀里接过梵希,见他衬衫上因为梵希身上的水浸湿了大片,透明得能在灯光下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时,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那个衣服要不要换下,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不用,等会直接洗澡。”他瞥了眼浴缸里的花瓣,颇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解释道:“如果没有猜错是老爷子提供创意,辛姨执行……”

  所以下午他说不回去,晚上还要加班时,老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