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931
作者:更俗      更新:2020-08-07 07:45      字数:4736
  >   “你再等会儿,我先出去。”晚晴可不敢让她跟张格之间的事情暴光,先离开洗手间。

  张恪将长裤衬衣装进手提纸袋里,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人,才偷偷摸摸的溜回房间去。还要处理证据,这长裤衫衣也不能随便丢了,要是给工作人员发现带血迹的长裤衫衣以为出了凶杀案报警,那玩笑可就开大了;但是血迹已经干透了洗不干净,衣裤藏在房间里也不行,给唐婧发现的概率太高,想来想去还不如干脆利索的一拳将自己打出鼻血来——张恪终是没有痛下狠心,拿卫生卷卷成小卷,醮了些水,在血迹上蹭了蹭,沾上些血迹,就塞鼻孔里去,捂着鼻子就回去参加婚宴,遇到别人关心,就说鼻子撞门框上撞破了,不过血现在已经止了。唯一知道真相的谢晚晴看他这样子,站在他旁边也忍不住笑着跟他轻声说:“还不如一拳打你鼻子上,白给你送衣裳上了。”

  “你要再不出现,我自己就真动手了。”张恪厚着脸皮笑道,没看到静檬那妮子的身影,问晚晴她去了哪里。晚晴告诉他静檬不敢多动,找借口先回房间休息去了,又说道,“现在我支持陈妃蓉那丫头先去香港工作,留你身边太危险了——婚礼之前,她们还在商议这件事呢?”

  “我的决定有用吗?”张恪摊摊手,陈妃蓉与何弦上半年在香港这边实习时就说过等正式成为锦湖员工先在锦湖商事总部工作一年积累一些工作经验,陈妃蓉实习结束之后回建邺渡过她大学的最后一段时光,现在准确说来还没有正式入职,锦湖今年的应届毕业生入职是安排在八月上旬。

  这时候陈妃蓉走过来,将手机还给他,说是刚才翟丹青打电话过来。

  看着晚晴的眼神,那意思是说看你还要招惹多少,张恪再厚的脸皮,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只有腆着脸先给给丹青回电话,问她有什么事情这时候找自己。

  “我跟许思说好了,让她直接从马尔代夫飞珀斯来,从马尔代夫到珀斯这周有直航航班;你呢,你是直接回内地去?”翟丹青在电话问道。

  张恪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分身乏术,总不能刚占了静檬的便宜就将她丢一边;唐婧还在这里,江黛儿眼神里也藏着话,只是在岛上没有机会单独相处罢了——丹青的意思根本是希望他跟许思一起去珀斯,他说道:“看日程安排了,这几天也会去珀斯,我还没有看过西澳洲冬天的风景呢。”

  “我反正要留许思在珀斯住一段时间,你能过来就好——这时候觉得辛苦吧?”翟丹青在电话突然又问了一句。

  张恪嘿嘿笑了两声让丹清听见,又侧过头问晚晴:“你去不去珀斯?”

  “刚给金山打电话,芷丹高热才退,我直接回金山去。”晚晴说道,看着唐婧跟江黛儿她们走过来,她先端着酒杯走到别处去。

  宴席是自助餐,大家都轻松随意的享受着美食,江黛儿一会儿还要献唱,唐婧跟江黛儿走过来,江黛儿问他:“咦,你刚才去哪里了,找你半天没找你的人,大家都一致要你也献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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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结束,孙静檬并没有要张恪陪,先跟她妈葛明珏回香港去了,许思也是次日乘飞机直接飞澳大利亚——张恪与孙尚义、陈信生等人还留在马尔代夫开了一天的会,这才回香港的回香港,回美国的回美国,回北京的回北京。叶建斌与孙静香虽然都有各自要忙的事业,孙静壕已经有近五个月的身孕,就算蜜月期再压缩,总也要有一周的假期。陈妃蓉也真决定先在锦湖商事香港总部工作一年,给蒋薇当助理,主要也是怕唐婧在香港太孤单——何弦也将到锦湖商事香港总部先熟悉人事工作。

  张恪先陪唐婧先回香港,在香港没有停留,就去了新加坡,在新加披与孙尚义汇合。锦湖想在海外收购金融资产,目前总部设在新加坡的华信商业银行是锦湖考虑的对象,需要先期接触一下。在新加坡也就耽搁了一天,在许思去珀斯两天之后,张恪也坐上飞往珀斯的飞机。

  第1182章 观海听床声

  从新加坡闷热粘稠的空气里脱身出去,珀斯的冬季湿润而温暖,站在接机大厅里,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大窗,视线越过接机大厅前的停车场,可以看盛开的花朵像春天般的阳光装点满视野,没有半点寒冬的模样。

  翟丹青到机场来接张恪,穿着柿黄的短绒大衣,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淡紫色的紧身绒线衣,绒线衣的腰间系着金色缀水钻的腰带,纤腰丰胸的曲线若隐若现,长身穿着深蓝磨白牛仔裤与棕色长靴,衬得双腿修长健身,头发散开披在肩后,由于挽发髻的缘故,有些波浪卷,使她的精致脸蛋愈发的妩媚,容光焕发,让接机大厅里的出入旅客频频侧目。

  随身行囊由工作人员提着先走进接机大厅,张恪走过去将丹青轻拥入怀,问道:“许思人呢,不是说一起过来接机吗?”

  “比起她,我更想你呢,”翟丹青嫣然笑着说道,“她在车里等着……”

  张恪嗅着丹青身上传来幽淡的香气,知道她意思是说他跟许思前两天才在马尔代夫见过,笑着轻拥着她往接机大厅外走去。

  在下台阶时,翟丹青又说了一句:“你也真混蛋的,在人家的婚礼做那种事情!”

  张恪差点一跟头栽下台阶去,他没想到晚晴、许思还有丹青三个人会无话不谈,看着翟丹青嘴角里抿着笑,要说晚晴最纵容他之外,丹青是最不在乎他这些事情的,却不知道许思心里会怎么想。她坐在车里又没有到接机大厅里来。

  “我冤枉啊!”张恪在翟丹青晶莹剔透的耳畔轻语叫苦。

  “我想也只有那小魔女才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翟丹青笑了起来,“我才不信你有这贼胆。”

  “理解万岁,”张恪拍了拍额头,做出谢天谢地的样子,又在翟丹青耳畔轻语,“要不我们改天也试试?”这句话只是换来翟丹青的一记掐,只是翟丹青媚眼飞斜,眼波荡魂,给人倒是可以一试的感觉。

  张恪心想自己真是登徒子,知道许思就在车里,可能也看着这边,还是给翟丹青的一瞥风情荡神昏智,两腿间有些微微的发热。

  张恪在傅俊面前还有些放不开手脚,他从心目中将傅俊当朋友看,没有将他当成下属,只有傅俊在身边,他都会有些约束,除了唐婧、许思之外,跟其他人在一起有着偷情的下意识念头,想着要遮遮掩掩;现在傅俊越来越侧重于管理工作,也不经常跟张恪东奔西跑,身边随行的保镖都是另有其人,张恪也就没有那么刻意的回避什么。

  不管怎么说,要是在珀斯的街头也无法像恋人一样走在一起,翟丹青心里多少会不是滋味吧?

  下台阶时,张恪走在翟丹青的身后,手抚在她的肩上,手掌的边缘贴着她裸露的脖子,还偶尔拿手指去触摸她的脸颊,感受肌肤的细腻光滑,看着许思小半张美脸贴着车窗露出来,浅笑看着他们走近,帮他们打开车门。

  “怎么没有在香港多留两天?”许思打开车门温柔地问道,她还以为张恪不会这么快到珀斯来。

  只有翟丹青有珀斯的驾照,三个人当中自然只有翟丹青来开车,看着许思慵懒的蜷坐在后座,张恪钻进去,握着她的手。在马尔代夫,跟她几乎就没有说话的机会,去香港、去新加坡都想着她,当然也想着孙静檬,只是孙静檬躲回家里不见面,张恪只能赶到新加坡处理好公事就到珀斯来。

  许思想抽回手,张恪却握得更紧,不让她柔软的小手抽出。翟丹青从后视镜里看到张恪握许思的手,嘴角浅浅的一笑,没有觉得有丝毫不正常的,她也以为许思在张恪的心目里更重要吧。张恪虽然妖孽异常,但是许思跟他在一起时,正是一个男人性意识觉醒的年龄段,许思又是那样的美,那样的惹人怜爱,又一起经历那么多的事情,翟丹青不会想着要跟许思去争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能爱着后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就可以了。

  前世那些经历是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张恪凝望着许思美丽的脸颊,不由的会想起不曾发生过的往事,往事里那张浮现在人群里憔悴却掩饰不住美的脸。

  也不想在翟丹青面前跟许思表现特别的甜蜜,张恪转头看向窗外,将许思的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感慨地看着沿路野花在灿烂的开放,没有常人印象中冬季的模样。

  “再过一个月,算是珀斯正式的春季,那时繁花灿烂,到时珀斯还有澳大利亚有名的野花节……那时才是珀斯最美丽的季节,你们应该那时候再来一趟。”翟丹青开着车沿天鹅河而行,说着珀斯的季节跟风光。

  天鹅湖在地图上看就像一只大葫芦,入海口细窄,里面的河面却非常的宽阔,给人的感觉更像一片湖泊,珀斯市中心就矗立在天鹅湖旁。

  张恪他们直接沿着天鹅河往海港的方向开,将车停在滨海堤道上,看着近港的海船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张恪就跟许思、翟丹青坐在车里看着夕阳,看着夕阳下的海与忙碌的海港以及时远时近的海鸟——相见之前,感觉有无数的话要倾叙,坐在一起看着夕阳,又感觉就这么坐着感觉也非常的好。

  卫兰就读的柯廷理工大学离市中心有段路,今天学校里有活动,差不多等那半轮红日都浸到海水里,她才赶到海堤。她将车停在海堤上,也坐进他们的车里一起看夕阳。卫兰在珀斯陪同翟丹青也有快有一年的时间了,二十三岁的她,正值人生最美丽的年龄,除了明艳清丽之外,她身体透露出成年女人的青年气息,脸还些略有些肉,婴儿肥一直不减,给人丰盈圆润的美感。

  卫兰钻进车里来之后,张恪就给赶到前排,许思、翟丹青、卫兰三个女人坐在后排,都美艳动人、各有殊色,比海堤外夕阳下的海也不让。

  等夕阳完全沉入海平面以下,天色昏溟苍茫,张恪他们敞开着车窗,吹着珀斯冬季并不寒冷的微风,开车往住处走。

  在拐上山坡时,遇到一队阵容颇豪华的车队从对面驶过来,车队里有车子挂着日本驻珀斯领事馆的旗帜标识,与车队错身而过时,当中一辆凌志轿车的车窗缓缓下降,池佐秀藏露出半边脸来。

  张恪笑了笑,池佐秀藏的这个动作是让张恪知道他在这里,近似于主动挑衅了,只是张恪对这种挑衅从不加理会,只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心想:难道是他与李馨予的谣言在韩国公开化了,让池佐秀藏下不了台?

  虽说日系财阀早在六七十年代就对全球铁矿产业进行渗透,但是日系财阀对全球铁矿产业的渗透主要意图是保证其日本国内的铁矿石资料供应,至少在零零年,在全球钢铁市场紧缩预期强烈的时候,日系财阀还没有主动狙击锦湖在澳洲猎夺资源的战略意识——也许有个别人对锦湖在钢铁、矿石产业的布局产生警惕,但是无法影响大局。

  张恪知道这个车队是日本几家财阀的代表,他们出现在珀斯也只能是为矿石资源,珀斯可没有其他更值得日系财阀兴师动众的资源了。

  锦湖在西澳洲的铁矿投资,完全独立于力拓与毕和毕拓两大矿企之外,日系财阀这时候只是想趁着紧缩期加紧对两大矿企的渗透与控制,哪里可能让两大矿企不计成本的去打压锦湖在西澳刻的投资?

  张恪手抱着头枕在座椅背上,他下午乘飞机来珀斯时,飞过锦湖工地的上空,一条衔接西澳洲西北海岸与矿区的铁路已成雏形,一条笔直的土黄色的公路几乎全线跟铁路平行,已经贯通海滨德圣兰城与矿区之间的交通;西北海岸的深水海岸也有雏形,矿区也开工建设,临高望去,矿里的工作人员就像比蚂蚁更渺小的存在。

  回到住处,由于小半个海滨社区几乎都是锦湖驻珀斯的员工社区,翟丹青就不得不跟张恪分开些距离,有些传言会影响到翟丹青在珀斯的威信,当然,有些事情,在珀斯公司的高层心里多少也有此数。

  粱军下了矿区,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下,要到七八点钟才能赶回珀斯,不仅孙丽跟他到珀斯来,他将生活在西部小县城的岳父母也接了过来——珀斯的华人不少,因为锦湖的大规模投资,华人社群日益增多,粱军将妻子以及岳父母接过来,倒俨然像个小家庭,张恪心想以后大舅有关节炎,等他退了休,海州冬季湿寒,倒可以到珀斯的住段时间。

  晚饭在粱军家吃,孙丽跟她父母以及厨娘准备了许久。许思提前两天来珀斯,只跟翟丹青在一起,要么跟卫兰在一起,跟粱军、孙丽没有接触。在她的意识里,粱军、孙丽是张家的亲戚,她没有资格出现在他们面前。

  张恪说晚饭在梁军家吃,许思犹豫着要拉卫兰陪她,她想拉翟丹青陪她,但是想到饭桌上可能会谈一些公事,将翟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