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琴以为自己出这番话，容霖翊终于会给自己一点反应。

  但容霖翊虽然停住了脚，却是再度看向了何玥泽。

  从始至终，他唯二会看的人，除了苏胭云就是何玥泽。

  就算偶尔和她一句话，眼神都没有在看她。

  在他的眼中，她是彻头彻尾的透明人。

  何玥泽也沉默。

  何晓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想过要让她闭嘴。

  当初为容霖翊挡那一颗子弹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他还自己什么。

  扑过去，推开他，纯属本能。

  甚至在子弹击穿他胸膛的时候，他甚至就没想过自己还有命活下来。

  可是，目光在碰触到苏胭云的时候，他却又迟疑了下来。

  如果……他如果……

  自己和容霖翊的友谊已经再无复原的可能性。

  那就让他彻底和他算清所有的账，那又如何？

  良久。

  容霖翊的声音才起伏在这静默的病房内。

  “你要我还你什么？”

  他问何玥泽。

  何玥泽依然沉默。

  让他把苏胭云给自己，抵过救命之恩？

  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就算是他再想得到苏胭云，也是绝对不出口的。

  过了好一阵子，何玥泽才终于闭上了眼，身体似乎在隐隐颤抖，压制着什么情绪。

  “我……不需要你还什么。霖翊，我从没想过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回报。”他的声音也带着控制不住的发颤，“你带胭云走吧。如果你对不起她，到时候，再还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