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玥泽约的地方，是在他的公司里。

  在他的私人领地里，有些话是可以敞开，不用担心别的人听到的。

  “这是什么？”

  容霖翊抬起眼，手里还捏着那份鉴定。

  “就是你看到的。”

  何玥泽抬了抬手，他凤眸里有几分黯淡。

  “谁的。”容霖翊的手指，快要把鉴定的边缘掐出褶皱。

  何玥泽张了张嘴，发出了没有声音的几个字，然后，为了弥补这份无声，他又重复似的道：“苏胭云的。”

  容霖翊重新垂下了眼。

  他想要镇定，想要努力一个一个字的去解读鉴定上的意思，可是这一切突然都变得很困难。

  一切的理智和冷静，在遇到有关苏胭云的事情之后，都会瓦解得荡然无存。

  “你想什么？”他干脆直接问何玥泽。

  既然他给自己看这份鉴定，一定有他的话想。

  “我想的……”何玥泽到一半，有些怔神，“你让我理一理。”

  他好像也不比容霖翊冷静到哪儿去。

  他埋下头，凌乱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你看看鉴定日期。”他终于抓住了重点，“那是你往自己心口上插了一刀，还在住院的时候……”

  “你是怎么知道鉴定是胭云的？”有何玥泽来开展话题，容霖翊突然找到了重点。

  何玥泽抬起眼，眸中带着嘲讽，“这份鉴定，是我复制打印下来的，”

  他举起了手机，“原件已经被人销毁了，不过我当时拍了照。”

  “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