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湿婆教派的秘密
作者:厚重飘忽      更新:2019-09-21 17:40      字数:13562
  到了神庙的门口,拉尔兹从神庙中迎出,原来拉尔兹一直等待着他们归来,因为阿卡斯告诉他,老左和曾厚朴会帮助湿婆教派取神蛇卵,吩咐他如果老左归来立即告之。

  拉尔兹准备好食水,静等老左归来。拉尔兹见到众人,先安排一行人去神庙边上的几间屋内休息,屋内早就准备一切所需之物,又说因一行人中有女子,按规矩不能进入神庙,但是这些屋子在神庙的外面,是没有关系的,让众人先行休息,到时阿卡斯大师会过来与长者详谈,随即拉尔兹告辞而去。

  拉尔兹走后,老左带着众人并未立即休息,他和曾厚朴先是给伤员重新察看了伤势,给威尔和连姆正了骨,给其他受伤的人服药和包扎,做完这些事后,老左吩咐科萨奇和曾厚朴去准备一些柴火,说要烤肉吃,琦丝丽则是帮老左腌制鳄鱼肉,时间不长,曾厚朴和科萨奇砍了一些枯枝回来,老左带人在屋外升火烤肉,一边烤一边往肉上刷各种作料,不一会香气四溢。

  屋内休息的威尔和连姆伤势较重,原本在屋内歇息,这时也从屋内出来,直呼好香,老左见已烤得差不多了,用刀把肉切成数块,让众人分食,众人品尝后连连称赞好吃,因鳄鱼肉也是一味药材,众人身上多有伤势,但鳄鱼肉对众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老左原意也在于此,众人吃完肉后,各自回房休息。

  曾厚朴原本也想歇息,老左叫住了他,让曾厚朴陪着自己,老左又把其它几块鳄鱼肉放在火边慢慢熏烤,这时屋外只有曾左二人,老左从身上取出一件东西,巨鳄胃中的那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大约有婴儿的拳头大小,有着非金属的光泽,老左把它拿在手中,沉默了一会说道:“很重,但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老左递给了曾厚朴。

  “是的,很奇怪的感觉,但是我觉得很舒服,这个东西好像对伤势有一定的恢复作用。”这么小的一块东西竟然很沉,这块不到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大约有两三公斤重,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全身发着一种柔和的光泽,曾厚朴拿着这块东西,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这块东西仿佛也有生命一般,胸腹之间因受伤而气闷,现在隐隐有透气的感觉,感觉伤势竟有减轻的迹象,曾厚朴大感惊奇。

  “这种东西,应该是天地之间异物,也许就不是地球上的东西。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也就是我在洞里没有多说的原因,人多口杂,免生事端。”老左说道。

  曾厚朴拿着石头,仔细地端详着,心中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说道:“师傅,我觉得那条鳄鱼能长

  得如此巨大和有智商,应该与这块东西有关。”

  “应该是这样,这块东西应该是个宝贝,有机会找人看看。小朴,暂时你先收着,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老左沉声说到,曾厚朴点头称是。老左看到曾厚朴的神情有些萎靡,接着说道:“你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你身上还有伤。我还要把这些药物炮制一下。”。

  曾厚朴醒来的时已是下午时分,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息运转,伤势竟已愈合大半,心中不禁有些骇然,出了屋子看见老左还在那里收拾鳄鱼身上那些器官,曾厚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师傅,你一直没有睡吗?”曾厚朴问道。

  “我睡了一小会,睡不着,还不如起来摆弄这些药材。”老左一边摆弄药材,一边答道。

  “师傅,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曾厚朴说道。

  老左走了过来,扣住曾厚朴的手腕,过了一会,老左沉声说道:“嗯,那东西一定要放好了,回到曼尼普尔,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老左和曾厚朴二人正在说着话,只见拉尔兹走了过来说道:“长者,阿卡斯大师想过来拜访您,不知是否方便吗?”

  “但来无妨。”老左答道。拉尔兹行礼而去。

  “小朴,你去看看琦丝丽他们起来没有,如果起来就把他们都叫过来,大家一起来听听阿卡斯怎么说。”老左说道。

  曾厚朴到隔壁说明来意,里克腿脚不便,威尔和连姆受伤,琦丝丽带着科萨奇跟着曾厚朴来到老左屋内,刚到不久,拉尔兹和另一名年轻的印度僧侣抬着阿卡斯进入屋内。

  阿卡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现在的笑容中多了真诚坦然,少了虚伪和欺骗。阿卡斯见众人都在这里,向众人行了一礼,说话的声音依旧缓慢而柔和。

  “女士和您的从人也在,最好不过,原本我拜访完长者,就会去找您,向您说明所发生事情根源,以及阿卡斯的歉意。我大约还有两天的寿命,希望您能接受阿卡斯的道歉,能让我少些罪孽回到湿婆神的怀抱。”说完这些阿卡斯又向琦丝丽行了一礼。

  “你如果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我们是不会和一个将要死去的人计较的。”琦丝丽的脸色很平静,语调缓慢,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曾厚朴从琦丝丽放在腿边紧紧握住的拳头,便知道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老左和曾厚朴前去救援,他们几乎要全部葬生于那个溶洞之中,心中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相信你们吗?这里的所有人都能保守这个秘密吗?如果能的话,我讲出这件事的根源所在。”阿卡斯看着众人问道。

  “如果和我们没有关系,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个秘密,我们可以出去。”老左很平静地说道。

  “不,长者,您需要待在这里,以您的睿智恰好能够解释所发生的一切。”阿卡斯说道。

  “如果不违背道德的话,我们可以保守这个秘密。”琦丝丽说道。

  “女士,首先,您能告诉我,这份地图您是如何得到的吗?”阿卡斯向琦丝丽询问道。

  “这是在喀布尔北面的一个山洞中发现的,在这个山洞里一共发现了二十多具尸骸和一条大型的犬类的骸骨,这张图在那条大型犬类的肚子里,这是一个牧羊人发现的,东西到了我这里后,我还去过现场,那个山洞里没有什么发现,这些人都被斩首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琦丝丽答道。

  “女士,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会对这类东西感兴趣,或者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您的手里?因为您毕竟是一个美国人,请恕我冒昧。”阿巴斯的手有些颤抖,但声音依旧缓慢。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毕业于哈佛大学,曾兼修考古,后来因为兴趣还拿过考古学方面的硕士和博士,而我主要研究的是古波斯文化。和这张地图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信是波斯文写的,这两样东西是装在一个精美的鳄鱼皮制的小袋子里的,根据牧羊人说,因为地震,那里才出现这个山洞,以前是没有山洞的,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封闭和隐藏了这个山洞。他怀着好奇去打探,洞里除了死人骸骨,什么都没有,他是在那个大型犬类的骸骨里看到这个精美的小袋子的,原以为里面有珍宝,没想到是这些,最后他把这个小袋子给卖了,我在伊朗、伊拉克、阿富汗、巴基斯坦这些国家和文物的贩子都打过招呼,只要有关于古波斯的文献资料和器皿,只要通知我,我会付出不菲的价格。我的信誉很好,只要有这些东西,他们基本上都会给我留着。我读过波斯文的书信,我不知道这张梵文的地图与那封书信有没有关系,这个对我很重要,因此我找大师想让大师给我翻译一下,探其究竟。不知道这个解释,大师您是否满意?”琦丝丽脸色冷然,轻抬着下巴略带傲气地说着。

  “女士,您能否告诉我那些尸体骸骨怎么处理的?不胜感激!”阿巴斯说完伏地深深一拜。

  “我让人把那些骸骨都给掩埋在距离那个山洞不远的地方了。”琦丝丽答道

  “能找到位置,或者说可以告诉我掩埋骸骨的具体位置吗?阿卡斯继续问道。

  “应该可以,我可以告诉你到那边去找谁,然后由他带着你,应该可以找到位置,因为毕竟才过去没有多少时间。”琦丝丽答道。

  阿卡斯再次伏地深拜,起身时,布满皱纹的脸上已是泪痕满面,阿卡斯伸手擦去泪水,缓缓地说道:“多谢!多谢!尊敬的女士,您获得了湿婆教派的尊重和友谊。”

  阿卡斯说完话后,静了一下心神,想了一会,才开始慢慢地说道:“尊敬的女士拿来了一份藏宝图,这份图是用梵文写的,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文字,懂这种文字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我是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懂这种文字而又能看懂这份图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另外一个是他。”阿巴斯说到这里指了一下拉尔兹。

  “梵文,我也能看懂,我可以见识一下吗?”老左忽然开口说道。

  “可以,只是那份图应该在尊敬的阿卡斯大师的身上,大师您可以拿出让长者看一下吗?”琦丝丽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阿卡斯说道。

  阿卡斯从自己贴身的衣兜中取出一个小袋,从小袋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羊皮纸,小心地交给老左,老左接过羊皮纸后,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打开,曾厚朴凑过去看了一下,他虽然这几年学了不少的东西,外语也学了几门,可是梵文他并没有学,纸上有一些的图画和一些文字,可以看出这张羊皮纸的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应该属于古董之类的东西。老左看了一会,没有说话,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说道:“上面写像是一些诗歌,却又不全然如此,有些不通,让人搞不明白,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

  “长者,您真是知识渊博,您具然能看出这里面有秘密,这里面确实有秘密,这张羊皮纸应该是我们湿婆教先哲尊者吉尔达拉绘制的,吉尔达拉是十世纪圣人玛尼卡巴沙卡尔的六代嫡传圣人,是我们教派的重要人物,湿婆教派重要的记录和一些文献,虽然是梵文写的,但是我们有我们独特读取方式,外人有时虽然能见到这些东西,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含义,这张图纸就是这么记录的。”阿卡斯慢慢地说着。

  “噢!你是说就像密码一样的读取方式。”老左说道。

  “对,有些像,但也不全是,这个请恕我不能和您细说。”阿卡斯说道。

  “可是,这张羊皮纸上记录的东西,外人既然无法看懂,大师又何必做出这些举动?”曾厚朴开口说道,语气之中

  带着几分不悦。

  阿卡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教派存世也有千年了,信奉湿婆神的人也有无数,千年以来,我们教派积累了一些财富,但是印度这块土地上一直战乱不断,数千年来一直没有真正的平静下来,对于一个教派来说,如何延续教义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经历了太多苦难,佛教的兴起,e斯兰教的东征,我们印度教各派之间的争斗,拥有财富,你才能有延续的机会,这张图就是我们教派藏宝的地图。”说到这里,阿卡斯有些激动又有些伤心。众人都没有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阿卡斯并没有说完。

  “吉尔达拉先哲的这张图一直是我们教派的一个机密,每代都只有教中的几大长老和掌教才知道,而每代的掌教和长老们都会不断地补充这个宝藏。而这张图一直保存在教中最尊贵的人手里,一直到了十九世纪,英国人殖民了整个印度,我们教派掌教和几大长老因教派的重要事情,去喀布尔和e斯兰教的重要人物会晤,结果是他们都没有回来,当时说是他们遇到了土匪,全部遇难了,直到英国人来了,他们包围了我们的主庙,要我们交出财富,而在主庙中留守的两位长老却有着不同的意见,一位长老的意思是答应英国人,另一位长老的意见坚决不同意,但是强权的威压下,最后我们屈从了英国人。”阿卡斯说着说着眼中开始有泪光隐现。

  “但是英国人搬光了我们主庙中的财富,还要我们的藏宝,这时我们立即明白所有的一切,这都是英国人的阴谋,尊者和几位大长老都是被英国人害死的,只是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没有地图是不可能进入宝藏的,除非拿人命去填,留守的两位长老,有一位已经投靠了英国人,被叛了我们,那位叛变的长老出卖了我们所有的一切,当时英国人把我们留守的弟子都带到主庙后面的山里,他们已经找到了宝藏入口,因为叛变的长老知道宝藏的位置,只是没有地图无法进入,英国人以为他们先进科技可以进入,其中的机关令他们损失了大量的人手,他们准备让我们探路,我们不同意,那个叛徒找到大长老商量,最后大长老同意帮他们探路,其它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阿卡斯的声音有些哽咽。

  “后来大长才说,在英国人原本在他们的计划中,他们会杀死我们所有人,但是如果我们能帮他们探通这条路,他们会放过其余活下来的人,这一路上鲜血染红了通往宝藏的道路,我们没有地图,我们不知道如何躲避机关,如何选择正确的道路,先贤圣师们没有想到他们为了保护宝藏而设立的机关成了教中弟子归天之路。我的座师每每

  说到这里便痛不欲生,泪流满面。”阿卡斯泪水顺着面颊流了出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悲伤的表情,双目之中既有愤恨不平,也有伤感之色。

  “想必你们也该知道了在喀布尔北面那个山洞里十多具尸体骸骨是谁了,当时的掌教有一条神犬,是藏传佛教的一位大师送的,掌教从那条神犬很小就带在身边,寸步不离,那神犬也是忠勇非常的。想必危急时刻掌教为了不让英国人得到宝图,而把东西喂进了神犬的腹中。只是掌教他的这一举动却使得教中弟子死伤无数啊!”这时的阿卡斯黯然神伤。

  “我的座师也在这些弟子之中,他就是那个不同意英国人意见大长老的弟子,为了保护那位长老和他的弟子,很多教中弟子慷慨赴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是这个教派的最后的希望。如果大长老和他的弟子死去,我们将群龙无首,我们湿婆教也将不复存在。最后我们拿人命探通了这条道路,教中留守的数千弟子,也死去近半,英国得到了这些财富,欣喜万分。看到这些财富,当时很多人都想以死相争,大长老拦住大家,说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如果我们全部死去,我们就没有机会报仇了,我们只有先活下去才有机会,但是如果让英国人顺利地把宝藏运走,恐怕英国人还是不会放过我们。”所有的人都被这个惨烈故事而打动,拉尔兹更是泣不成声。

  “这是一帮表面上是绅士背后却是恶毒魔鬼的人。因为藏宝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英国人需要我们帮助他们运出去,这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很配合,对他们言听计从,英国人便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长老和我的座师便有机会配制药材,找机会把药下到了英国人的饮用水之中,结果成功了,几乎所有的英国人都被迷倒,即使有没有迷倒的,也产生不了威胁,最后我们抓获了所有的英国人和那个叛徒,我们把他们和眼镜蛇关在一起,看着眼镜蛇把他们一个一个咬死,看着他们死前的痛苦和丑态,我们每天只让处死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其余的人看着,英国人的丑陋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为了多活一天,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种事一直做了近一年,他们才全部死去。”

  “我们又把死去人的头颅做成供品,摆放在宝藏的洞穴里,并设计禁咒,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那里是我教的圣地,只有成为教中重要人物,才能去那个地方谒拜,我去过那里,我感到的只是先圣们的壮烈和对英国人无比怒火。”看着阿卡斯狰狞无比面容,但是老左和曾厚朴他们却能理解阿卡斯的感受,因为对于这样的强盗就要采取这样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