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43
作者:圣妖      更新:2020-08-17 05:09      字数:4223
  外探了几下,南夜爵就让容恩带着他的手机走出洞口。

  不出多久,李航率先赶来,在见到南夜爵满身狼狈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惊讶,取下自己的外套给南夜爵披上后,招来几人,将他和容恩送了出去。

  南夜爵被送入医院时,夏飞雨闻讯已经在急诊室门口候着,她满面焦急,在望见那盏灯亮起后,这才强忍下情绪,冲着容恩道,“过来。”

  二人走到楼梯转角处,容恩刚停下脚步,就迎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正文 第061章 才靠近,却又冷漠

  更新时间:2011-1-24 14:48:03 本章字数:34517

  脸被打得侧过去,火辣辣的痛。

  “说,你们单独去哪了?”

  夏飞雨已经气的双拳紧握,她神情嚣张,声音尖锐许多。

  “你凭什么问我的行踪?”容恩满脸疲惫,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有换下,显得狼狈不堪,“你又凭什么打我?”

  夏飞雨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强烈的语气,目光扫向急诊室,确定南夜爵不会出现后,这才硬了嗓门,“我想打就打……”

  精心画过的妆容凸显出女人此时的高傲,她一向不将容恩放在眼里面,充其量,容恩就是南夜爵目前正在玩的女人而已。

  “啪——”

  走过的护士听到动静,扭头望过去,嘴巴张了张,忙提步离开。

  “你——”夏飞雨捂着脸,神色惊诧,她连半点都没有想到容恩会还手,“你居然……”

  “我想打就打。”容恩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完全褪去,工作上,她对夏飞雨的刁难只能忍耐接受,却没想到她这么得寸进尺。

  转过身,刚要离开,可终觉一口气难以咽下,容恩又再度面向女子。

  夏飞雨还有些发懵,见她这副架势,以为容恩仍不罢休,不觉就有些气短地退了一步。

  “你要怎么吸引他的注意力,是你的事,不要再牵扯到我身上。”她语气强硬,突然就想起南夜爵在山东中说的那个信条,对有些人,真的是没道理可讲。

  见她要离开,夏飞雨也咽不下这闷气,“明明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你为什么还甘愿留在他身边?”

  打破南夜爵头的那晚,呈现在他身上的吻痕,如今,还有些残留的刺痛感,容恩头也不回道,“你呢?既然知道他不止一个女人,为什么还甘愿等在这?”

  没有等到夏飞雨的回答,  容恩就率先离开了,急救室的灯还闪着红色,南夜爵这次遇袭,李航对外瞒的非常紧,而夏飞雨却恰好在这时候赶来,可想而知,在南夜爵那儿,她还是有位子的,要不然李航也不会给她这个消息。

  “你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

  容恩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英俊而硬朗的脸,这个名叫李航的男人,第一眼给她的感觉,就是同寂寞脱不了关系。

  “不用了。”容恩觉得,她和南夜爵一起撑过了最难的时候,既然活下来了,她就应该守在这,哪怕只有这一次也好。

  男人点了点头,并在她身边坐下来,容恩垂下延长去,顿觉肩上一暖,李航收回手,“晚上,会很冷。”

  容恩看了下,是件黑色的皮衣,她一直觉得,穿皮衣的男人身上带着一股令人趋之若鹫的野性,“谢谢。”

  “不用担心,他死不了。”李航似乎对南夜爵很了解,他掏出支烟,刚要点上,便想起这是医院,男人只能将烟放在指尖把玩。

  “我也觉得,他会好好地处理。”那个恶魔,还没有祸害人间,怎么舍得这么走了?

  两人似乎都不擅长说话,搭了几句,气氛就陷入静谧。

  李航将烟放在鼻子跟前,眼帘轻抬下,却与容恩的双眸不期然撞上,冷漠至今的心,仿佛突然有了跳动,男人挑起一边眉头,在容恩的身上,他看不出她此时是焦急还是有着别的隐匿,她,静的,犹如一面平镜,偏偏不敢令人正视,生怕再她面前泄露了自己全部的情绪。

  急救室的灯,在彼此平静的对视中熄灭。

  医护人员率先出来,紧接着,几名护士将病人推出,容恩和李航同时起身,麻醉还未完全过去,南夜爵显得有些憔悴。

  擦身之时,男人眼神骤地闪亮下,他忽然挺起上半身,还吊着点滴的左手指向容恩,“胆子长到天上去了,在我面前敢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他手指紧拽住容恩的手腕,女子并没有跟过去,原先被推向前的病人撤便随着南夜爵的动作而忽然刹住,全部力量弹回到他手部,正在打点滴的地方,瞬间鼓起一个大包,血液倒流回药瓶内。

  “跟我过来。”

  容恩知道这男人的霸道脾气,她讲肩上的衣服轻褪下,放回李航手中,“谢谢。”

  病房内,南夜爵坐起上半身,脸上有几道被拖进山洞时留下的血痕,虽不会有疤痕,但乍看下,分外明显。

  男人大拇指在脸上轻按下,“靠,还是破相了。”

  这个时侯,居然还关心这张脸,也难怪,如此精致完美,破相了实在可惜。

  “这件事不用查了,我知道谁下的手。”

  李航并没有接话,而是谨慎地望向容恩,这种事,不该让别人在场。

  容恩察觉到男人眼里的异样,关于南夜爵的背景,她不想再了解下去,也不想滚入这浑水中,“我先出去。”

  说完,就要离开。

  “慢着,”南夜爵盯着她的背影,“你就留在门外。”

  衣服风干了一半,紧贴在身上,难受极了,容恩本想回去换一身,可南夜爵既然这么说了,她就点下头,走出病房后,坐在了长椅上。

  医院内,消毒水的味道总是充斥的满满当当,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种刺鼻味。

  容恩难受地蜷紧身体,垂下头时,一个袋子忽然伸到她面前。

  抬头,见是一名陌生的男子。

  “这是爵少吩咐我给你准备的。”说完,就将袋子交到容恩手里,她好奇,打开一看,见是些全新的衣服。

  他的周到,不得不令人心暖。

  恰在此时,病房内被打开,李航走了出来。

  “门口的,进来吧。”南夜爵,一贯的霸道语气。

  容恩抱起袋子,同李航擦肩而过,她不由抬头,再次,同那双寂寞的眼神相遇。

  病房内,南夜爵侧躺着,半瓶药水下去,那股子精神劲又回来了。“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容恩站在病床前,有些拘束,男人见她半晌没有动作,便支起脑袋道,“怎么了?”

  “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哈哈哈——”南夜爵忽然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他盯着容恩脸上的尴尬,用腿踢了踢前方,“谁让你在这换了,那儿不有浴室吗?”

  容恩顺着望去,果然……“恩恩,你是不是喜欢当着我的面脱衣服?”男人恢复成一贯的不怀好意,“那就在这换,我给你把风……”

  最后的几字,被容恩重重摔在门外。

  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嚣张的坏笑。

  换上干爽的衣服,整个人都觉舒服,容恩打开门出去,只见南夜爵正枕着一条手臂,闭目养神的样子。

  她挪步上前,男人听到动静,睁开了眼,待她走近后,敏锐的双眼一下注意到容恩脸颊上的红肿,“你的脸怎么了?”

  她弯腰坐在椅子上,“被人打得。”

  “谁?”南夜爵的语气沉下去。

  容恩轻抬起下巴,两眼平静地对上男人阵中的黑黝,“夏主管。”

  “飞雨?”截然不同的口气。

  容恩浅笑,只是带了几许嘲讽,“不信吗?”

  南夜爵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容恩眼神丝毫不避讳,一字一语道,“我打还了。”

  南夜爵的神情晦涩不明,既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容恩别开视线后,却听得男人笑道,“恩恩,谁给你这样的胆子呢?”

  容恩反唇相讥,“难道,我要打不还手?”

  “不,”南夜爵口气冷硬了许多,“打不还手的都是傻子,如果她真打了你,当然要还手。”

  女人,一旦背着他真的动起手来,那和怨妇又有何差别。

  门外,欲要敲门的夏飞雨听到这番对话,伸出的手便顿在半途,另一手紧紧握起后,只能将这巴掌的委屈咽回肚中,透过门缝,她将定在容恩背后的视线收回,愤愤离开了病房。

  南夜爵最厌烦什么,她懂,这个时侯,不能碰了钉子。

  已经接近凌晨,容恩耷拉着脑袋,随时都有睡着的可能。

  “我想喝水。”

  容恩忍着疲倦起身,到墙角处接了杯水后喂他喝下去,南夜爵躺到床沿,将一半的位子空出来,他拍了拍身边,“过来。”

  容恩靠在椅子上,怕被人看见,她摇摇头,“不用。”

  在山洞时的那种亲近,完全不见了。离开逆境后,人与人又回到原点。

  这种感觉,南夜爵很不喜欢。

  他再度用力拍了下,“过来。”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容恩以为手机进水后会坏,没想到并无大碍。她看了下屏幕,见是阎越。

  南夜爵已经倾起身,拉着她的一手将她拖到病床前,容恩按下拒听键后,被南夜爵按倒在他身边。

  “谁的电话?”

  她将手机紧攥在手里,放在胸前,背对着男人,“李卉,她肯定见我没回酒店,担心了。”

  南夜爵侧躺着,重量全部压向右半边身子,容恩察觉到背后那具身体的别扭,便开口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幸好李航来的及时。”

  “对于你身边的人,你都这么信任吗?”容恩转过身,望入男人双眼。

  南夜爵笑了笑,很多事,他说了,容恩也不会懂,“李航的命是我的。”

  脑中,忆起那双寂寞的眼睛,她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谁的眼睛有那么难懂过,见她出神,南夜爵狭长的双眼轻眯下,“想什么,这么入神?”

  容恩眼睛落到他伤口处,“我在想,我们这次出游,真是惊心动魄。”

  南夜爵浅笑,下巴轻点,薄唇刚印上容恩前额,她就像是被烫似的向后躲去。

  男人嘴角的笑容僵住,眼神在慢慢冷下去,在他眼中,容恩的这番行为,倒有过河拆桥的感觉,“现在知道退开了?”

  在山洞中,她确实将南夜爵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人在面临死亡时,总是那么脆弱,那时候产生的情愫,容恩并没有多想,只顺其自然的归为对他的依赖。

  “今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这么快?”

  南夜爵阖上双眼,麻药渐渐散去,他没有力气同容恩再啰嗦,他只身出来,就带了李航,这儿肯定不能久留。

  清晨时分,容恩浅睡了一会,她醒来的时候南夜爵还睡着,他眉头紧紧拧起,定是手上的枪伤发作了。

  容恩小心翼翼起身,尽量不吵醒他,刚将踢下半个床的被子盖到南夜爵身上,病房门就被轻声打开,进来的护士以口罩遮住脸,只露出两个眼睛,她在门后站了会,便走上前。

  “他的麻药差不多该过了,”护士观察下输液瓶后,拿起针管,“再打一针,就没事了。”

  容恩来到床沿,想要叫醒南夜爵。

  “不用了,”护士轻声阻止,“只是打些去痛镇定的药水。”

  容恩见他确实难受,便没有再多想,护士挽起南夜爵的袖子,精准找到男人的静脉后,将针管中半透明的药水推进了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