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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就喜欢书上什么清水出芙蓉什么东西的，那哪有意思。”大伯母是个很注重保养的女人，虽然年轻的时候姿色不及顾母，但是现在也别有一番风味。

  “伯母，哪有伯母说的那么夸张。妈妈说，女孩子这个年纪太花哨了容易惹人厌。”

  “这样想也不错。”大伯母点点头，又问她平常在家可有请先生，爱看什么书，爱吃什么。

  陶裳都一一作答，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些大伯母肯定早就知道了，现在同她说这些，也只是说说话给她解闷子。

  “想来你伯父和哥哥也应该谈完事了，咱们下楼去吧，正好你同你伯父说会话，伯母去厨房看看。”

  下了楼，顾深和大伯父果然在沙发上坐着品茶。

  看到陶裳，大伯父笑吟吟地向她招手，“阿裳，来，伯父有件事问你。”

  大伯母瞪了他一眼，“你可要好好说，莫吓着阿裳了。”又道要去厨房看看，就走了。

  “阿裳，你爸妈要你与沈少将订婚，你可是自愿？”

  “伯父，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妈怎么对我的，我不同意他们怎么会应承了那沈洛书？”

  “只是，你们毕竟就见过几次，伯父怕你以后不开心。”

  “以后的事谁料的准呢。更何况，沈洛书是征得了我的同意才去爸妈那的。”

  “你的意思是，沈少将是先找的你？”

  陶裳点点头，又看到顾深并没有一丝诧异，就知道他是早就知道了的，并且这主意可能就是他提出来的。

  “那他当时可有说什么？”大伯父拧着眉头，觉得这沈洛书有点太唐突。

  “伯父其实也猜出来了，阿裳答应与他订婚是合作吧？”

  “嗯，伯父想不明白，顾家怎么会护不住你？”

  “顾家不是护不住。”陶裳摇摇头，苦笑着道。

  她注视着大伯父的眼睛，说：“顾家要顾虑的实在太多。更何况，今时今日，最重要的不是家人而是国家。伯父不是不知道，刘家军驻守的晋蜀，早就与日军勾结在一起，只等将西南的顾军封锁线冲破，就可以大肆侵略我国。国家何等重要，即使我们国家不好，可我们却是这个国家的人。”大伯父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上次见她她还刚学会走路，现在她已经长成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果然是自己老了么？

  陶裳顿了顿，又说：“假如我与他订了婚，先不说周军可以分一部分兵力来支持西南边境，顾家就不至于分身乏术了。”

  大伯父摸摸她的头，又问：“那阿郯？”

  陶裳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苦恼地说：“之前我自当是他丢下我不管而生他的气，现在发现我对他除了亲情就只有可有可无的感觉了。来之前答应二哥等他三年，可这几天仔细想来，答应他也只是得不到的执念在作祟。”她喝了口茶，红茶，大伯母到底顾及她是个女孩子，茶都是用女孩子喜欢的。

  “好了，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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