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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包子味道不错。”他在陶裳耳边说了句，他的语气温柔而倦怠，再自然不过，像恋人的呢喃。

  又抬头对大伯母说：“伯母既然知道是为什么就不用试探了。我来就是为了阿裳。”很直接很认真，他在告诉大伯母他就是为了她的侄女，他旁边的女孩而来。

  大伯母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问了。我自然是知道你和阿裳父母的约定，不过你到底还是要带着沈家人来我陶府拜访的。我家阿裳的脸面我陶家自然是要给她撑起来的。”

  “伯母说的是。今晚我自当携家中长辈去府上拜访伯父伯母。届时还望伯母不嫌弃我叨扰了。”

  这番话说的大伯母十分满意，两人一直说，陶裳居然都插不上嘴，只好沉默喝粥。

  吃完早餐沈洛书也就不好在跟着了，礼貌地目送她们离开。

  “周海。”他轻唤了句。

  “少爷。”周海从后面帘子里走出来。

  “怎么回事？”他问。

  “汪二小姐在府上门口留了几个探子，刚招出来，说是随时盯着您的去向。”

  沈洛书眼里霎时布满严寒，那帮人果然是想要断了他的后路吗？

  周海又说：“在沈府布置探子还没被发现，想来是沈府中人默许了的，少爷，假使您娶了汪二小姐，那可就。。”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沈洛书没再说话，走出来小店。

  陶裳和大伯母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候着了。大伯母挥挥手，“行了，让小满和杜若跟着我们就行，你们就不要随时随地跟着了。”

  说完就拉着陶裳往街上走去。

  京华街连着尽头左拐就是落华街。虽然不比京华街繁华，但这里却是女人爱逛的街。珠宝胭脂水粉成衣铺一条龙服务。

  陶裳被大伯母拉着买了许多东西，比如首饰什么的，虽然她说她不缺，可是大伯母说女人珠宝永远是不够的。比如，口红香水之类的舶来品，大伯母说了，这是女人必要要的，不化妆的女人简直可以不当女人了。陶裳默然，原来自己这辈子加上辈子几乎都不是女人。再比如衣服，今晚的礼服大伯母早就给她准备好了，今日买的全都是小女儿家出去游玩时穿的衣服，大伯母说她这个年纪最是应该好好打扮打扮，穿的鲜艳张扬才好看。

  陶裳逛了一上午，都没记住买了什么。只累的人都疲软了，大伯母才大发慈悲说回家。

  回到家，东西早已经被送了回来。摆满了客厅中央的大桌上，陶裳默然，只觉得东西多太占位置。

  大伯母却尤觉得不够，“阿裳啊，你看你小时候不在伯母身边，伯母也不能给你添置什么大件送过去，现在你在这了，伯母怎么也不能委屈你。”

  旁的不说，大伯母待她是真的很好，陶裳感动地抱住大伯母的手臂，娇声说：“伯母，你真好。”

  “那是，伯母不对你好对谁好。你那两个堂哥从小就懂事儿，也不用我操心。现在啊，伯父伯母就想让你在京城和在b市一样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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