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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他？”陶裳问。

  “有过一面之缘。”陶舒安点头。

  “他在这里？”陶裳问。

  “他当然不在这。”陶舒安左右看了下，递给杜衡一个钱袋，吩咐他说：“你先去赌两局，我和阿裳到处走走。”

  杜衡有些不放心，不过还是听了他的话，拿了钱袋去了最近的一家赌桌。

  “走吧。”

  “去哪？”

  “这家赌场是的。”陶舒安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她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

  “他不是个读书人吗？听说还出国留洋了。怎么会开个这样的赌场？”陶裳边向前走边问。

  陶舒安让她走的路人越来越少，灯光也越来越暗，好像是条走廊，在赌场外面的走廊。昏黄的灯光照在脸上，让她有种走密道的感觉。

  “读书人也只是对外说的。出国留洋或许是真的，可那也不过是个噱头罢。”

  “那宋家这样的家族，是要造就时势？还是想要？”陶裳轻声问，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阿裳，时势造英雄。他们宋家想要造时势还是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低沉，莫名有种睿智的感觉。

  “他们这样做也只是求个自保罢了。这年头低调些总是不会错的。”

  “嗯。”陶裳点点头，沉默下来。

  又走了几分钟终于到了陶舒安要来的地方。

  不过是个独立的小房子，方寸大，看起来堪堪能容得下一人住。

  说起来，这里的一切建筑似乎都有点小，总归是比一般的小许多了。

  陶舒安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声说：“谁？”

  陶舒安朗声回答：“老大哥，是我，小李子！”

  ‘小李子’？陶裳差点笑出来，不过被陶舒安一瞪，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里面的人听说是小李子，连忙开了门。

  小房子里面倒是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小，大概是东西摆的十分整齐，显得位置大了些。

  “哎呦，小李子啊，你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那人笑着拍拍陶舒安的肩膀。

  陶裳抬头看这人，这人长得比陶舒安略高些，刚刚出来时还需要弯腰低头。他的声音那么粗犷，动作也豪迈，人却长得斯斯文文地。虽然脸略黑，但也给他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陶裳暗暗为这人通身的气度点头，却不知对面那人也在打量她。

  钟飞白对着陶舒安挤了挤眼睛，无声地说：这是你对象？

  陶舒安笑着摇摇头，笑着招呼陶裳过来：“阿裳，快过来见见钟大哥。”

  陶裳走上前两步，摘下帽子，伸出手来，“钟大哥好。”

  钟飞白看到陶裳的脸有些羞涩，脸微红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阿裳小姐好。”

  “噗嗤。小堂哥，钟大哥怎的如此羞涩？”陶裳松开他的手，好笑地问陶舒安。

  陶舒安亦是笑着说：“钟大哥是这赌场的管事。钟大哥，这是堂妹陶裳。”

  “阿裳，钟大哥可是四少的兄弟！”

  “兄弟？”陶裳有些惊讶，她原以为钟飞白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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