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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着说：“但是你忘了，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家，至于国不国就无所谓了。”

  “你在这个土地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感情？”

  “感情？爱国吗？那是什么玩意儿？”他对这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宋四少似乎忘了一件事，你说你要保护你的家，你用什么来保护？”陶裳换了个方向问他。

  “总之不是送钱出去就是了。”他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的杯子。

  说实话，这雅间虽然是陶裳亲自设计的，但也被他改动了许多，现在无一不显示出奢华大气的感觉。

  陶裳有些哑然，按住陶舒安蠢蠢欲动的手，说：“那宋四少是怎么认为的？保住你宋家的钱留给那些外国人还是送给那些卖国贼？”

  “陶小姐说这些还是想我答应？”

  “不，你答应与否其实我并不在乎。你的钱固然多，但我陶家也不是出不起。只是，想给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多保留一些筹码。”

  宋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那我答应了有什么好处？”

  这是有所松动了？陶裳心中一喜。

  “也不过是尽陶家和沈家之力护住你宋家这块肥肉。”

  “沈家？沈洛书？”宋钦的表情有些奇妙。

  “有什么问题嘛？”陶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陶舒安憋着笑，说：“阿裳，沈洛书和宋四少是表兄弟。”

  原来是这样啊，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你和阿书是什么关系？”宋钦脸上也染上了些许笑意，融化了他眼里的寒冰。

  “唔，大概再过些日子他就是我在外面的未婚夫了。”

  “未婚夫？那你要叫我一声表哥了。”

  “表哥？”陶裳原想他左不过也才将将满二十，刚刚弱冠的年纪，没想到他比沈洛书还大，那不就有二十三四了？

  “对，我长阿书两个月。”

  陶裳了然点点头，又问：“那宋大哥刚刚为何不答应我们？”

  既然和沈家有姻亲，那为何还要袖手旁观？

  “若是你和阿书没甚关系，我应了你，又将阿书置于何地？更何况你们所能给的，阿书又怎么会给不起？”

  这话说的好听，也的确是事实。

  “宋大哥说的是。那？”

  宋钦微微一笑，“既然你是阿书的未婚妻，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应承呢？”

  “如此，就拜托宋大哥了。”陶裳笑着喝了口茶。

  又仔细商谈了两个小时，陶裳才和陶舒安从雅间里走出来。

  落华路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灯也暗了下来。

  二人慢慢在路上度着步，自从大病好了之后陶裳就没怎么出来逛了，更何况是在夜里。

  有点冷，陶裳抱紧双臂，问：“小堂哥，你是不是因为沈洛书和宋钦是表兄弟才带我去见宋钦的？”

  “对啊。我算计他的钱当然要有好关系，什么时候都是走后门来方便。”陶舒安浑不吝啬的说。

  陶裳撇撇嘴，有些恼怒地道：“你倒是不浪费资源！”

  “阿裳生气了？”他有些试探地问。

  “哼。”她转过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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