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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闭的空间里，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程安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浓烈的，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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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生病了吗？”耳侧忽然传来他低醇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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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程安原本看着面前的电梯门镜面显映出两个不怎么清晰的身影发呆，此时闻声，先是呆了几秒，抬眸看着他，神情有几分呆愣，显然是没有听清方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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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则的薄唇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笑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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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学生，刚才在课上晕倒了，所以我就把他送来医院了。”程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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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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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已经没事了。”程安想起小胖向他们坦白的那个理由，唇畔一掠，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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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则一低眸就看见她唇边噙着的笑意，浅浅的弧度，衬着她整张脸愈发的清美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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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达了，清脆的提示声响起，商则拦住打开的电梯门，让程安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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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程安看向跟在身后的他，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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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见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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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点点头，刚走几步，忽又想起昨晚没来得及看的那条微信消息，她停下脚步，看着他，张了张唇：“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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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商则微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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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手机摔坏了，你的那条消息……我没来得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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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商则看着她羞恼的小表情，微微勾唇，笑了：“我还以为是我的话太唐突了，所以你不想回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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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程安急忙说道，话一脱口，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了，她微微低了脑袋，脸颊微红，想问他昨晚发了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片刻，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抬头看他：“你昨晚……回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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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低缓的声线带了几分笑意，看到她这副羞怯的模样，忽然就很想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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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的脸一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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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则的视线落在她绯红的颊侧，眼阔倏然柔软，他微微启唇：“不要畏惧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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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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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昨晚的回复——不要畏惧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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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医疗技术比早几年先进了许多，我也咨询过我那位朋友，他也表示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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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程安皱了皱眉，不知道如何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除了时间是个问题之外，还有钱，长期治疗所需提供的数目，她现阶段真的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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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则见她吞吐的样子，眸光一掠，就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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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我朋友最近正在申请这方面的专题研究，急需找一个研究对象，如果你肯帮忙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商则微顿，语气漫不经心道：“至于治疗费用，按照规定，也包括在研究资金里，你不妨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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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他说的这番话，程安有些心动了，她的腿一直是她心里长久以来的伤痛和遗憾，如今有机会能够令她康复，说实话，她也不想放弃，可是……这样就等于欠了他一份大人情，她怕自己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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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斟酌了许久，终究还是抵不过心里那份盼望，她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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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则勾了勾唇，微抬了下下巴，询问她：“他今天值班，要不要先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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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愣愣地眨眼，在他的注视下乖巧地点了点头，她怎么有种被人下套了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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