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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称“何怼怼”的何宝国，怼起网友来一点情面都不留，然而网友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风格，不仅没介意他这句评价，反而在直播里问起了关于节目组的安排。

  “何导，您以前从来不参加综艺节目的，为什么这次会加盟《国民女神》啊！”

  “您最看好哪位选手？”

  “您下一部作品准备拍什么？说好的新书什么时候出？微博什么时候更新！”

  ……

  弹幕问什么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也不怪网友们问得多，毕竟何宝国虽然是科班导演出身，作家、编剧、作词作曲、摄影、绘画、行为艺术等等等等，只要是和艺术相关的，他都踩过一脚，且多半成就还不低。

  在大众眼中，何宝国是个才华极高的人，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被这样的人有理有据地怼，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荣幸。

  对于网友们的问题，何宝国压根不想回答。

  他把小核桃往手里一抓，身体前倾绷直了一些，目光看向正在训练的选手们。

  “节目中不谈私人问题，只回答节目相关。”

  “我对所有选手一视同仁。没有被淘汰的，都是我看好的。”

  “最后只说一遍——节目组所有考核项目都经过认真考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哪家粉，都不会让节目组改变训练计划和考核科目。”

  “我说完了，小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一并说了省得以后再解释！”

  何宝国做事不喜欢跟人解释。

  他身上有种文化人的孤高，不是目中无人，而是难得知己。

  他以前出书拍东西，多半都是自己跟自己玩儿，现在虽然看他作品的人多了，可他依旧找不到知音。

  非要较真一下，何宝国也是有那么几个朋友。

  老一辈的洪导。

  新一辈的裴元野。

  所以这也是何宝国出现在《国民女神》节目组的原因。

  朋友所托，另外，也算为自己寻找一点新的艺术灵感。

  想到这里，何宝国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某个镜头上的沈采薇身上。

  《国民女神》节目组在做选手筛选时，何宝国觉得这事儿太无趣，没参加。等后来确定了名单，他拿到选手资料后，9号沈采薇成了第一个入他眼的人。

  何宝国年逾四十未恋未婚，被采访时他说过，没遇见让自己心动的人。当沈采薇着古装录下那段弹琴的视频时，何宝国朦朦胧胧中找到一种心上人的感觉。

  这不是说何宝国喜欢沈采薇。

  何宝国喜欢的是沈采薇身上那种穿越了时空、又卷着武侠电影里那种绝代美人的感觉。

  他喜欢的是沈采薇低头拨弦时的潇洒肆意，弦动声起时的铿锵有力。

  那刹那，他和沈采薇对古典乐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他内心有了偏袒，希望沈采薇走得更远。

  至于唐宁——

  唐宁是个不可忽视的人。

  尽管她只有二十一岁，面相也看着非常年轻稚嫩，但——

  有些人天生适合舞台，适合光和热，这点何宝国不会否认。

  唐宁对沈采薇的照顾，何宝国也看在了眼里。只是……

  何宝国总觉得他在什么地方见过唐宁。

  准确地说，他见过一个跟唐宁很像的人。。

  只是时间太久，他已经记不清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