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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吐维      更新:2020-10-30 05:14      字数:2361
  ……我没问题。

  knob有些慌张地说,但手臂还是没有放下来。罐子凝起眉,抓住他的手臂,强硬地把他扭了下来。

  一看到knob的脸,罐子不禁大吃一惊。knob竟然哭了,而且是那种安静的饮泣,泪悄悄爬满了他整张苍白的面颊,连颈子的地方也被泪濡湿,显然是这样哭了一段时间。他的下唇殷红,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咬到连齿痕都出现了。

  他在罐子身下不断地颤抖,宛如寒风中迷路的小动物。

  罐子先是吃惊,接着是茫然,他缓缓地放下抓着knob手臂的手,

  ……你不愿跟我?爱做?吗?

  他问道,声音不带情感。knob全身还在发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他从沙滩上坐了起来,像条被捞上岸的人鱼般蜷成一团,他望向罐子:

  不、不是的!他惊慌起来,看着罐子逐渐别过去的视线:

  不是这样,罐子,我也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只是,只是我……

  只是不想和我上床。

  罐子跪坐在沙滩上,咬了一下唇说。knob从沙滩上站起来,脚还有些发软,他跑到罐子身后,抓住了他的肩,从身后拥抱着他,罐子可以感受到他留在自己肩上,湿冷冰凉的泪痕:

  我可以的……罐子,我并不是……刚才那只是意外,接下来不会了,罐子,对不起,我们继续……knob的手颤到找不到罐子的胸膛,只能在小腹上乱抚着。罐子像是再也忍无可忍,他蓦地转过身,抓住knob两只手腕,

  你这是要我怎么继续!

  他望着他的眼睛,knob整只眼都哭红了,还在持续不断地掉着泪:

  哭成这样!还抖成这样,而且还一声不吭,一点都不像你!你在害怕,而且是很怕!好像我是陌生人那样!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knob?

  听了罐子的话,knob好像愣了一下,伸手摸着自己湿润的脸颊,半晌用手抱住双肩,那里还在不住地颤抖,跨间的欲望则早就退了回去knob绝望似地低下了头。罐子观察着他,最后还是别过了头:

  ……弄得好像我在?暴强?你似的。他闷闷地说道。

  他从沙滩上站了起来,穿起褪到膝下的长裤,knob朝他靠进一步,罐子就喝道:

  站在那里不要动!

  knob惊吓似地站住不动。罐子咬紧了下唇,不忍看他苍白的脸色,别过了头:

  你现在靠近我,我真的会忍耐不住?暴强?你。

  说着背对着knob,对着海潮摆弄了好一会儿,才仰头深吸了口气,拾起地上的t恤重新穿上,然后才走向knob。

  他替knob穿起全身衣物,又把自己的运动夹克拿出来,代替被自己撕坏的衬衫,替他掩上白得刺眼的胸口。那期间两人都很沉默。

  辛维,

  看着埋头替他穿衣服,又梳理自己头发的罐子,knob忍不住似地又抬起头,

  我是真的爱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但罐子只是拉拢他的夹克,就把背袋甩到肩上,背对着他走向公路:

  回家吧。

  他说着,就一个人翻上了堤岸。留下在海风中发抖的knob。

  ***

  那之后,两人的相处陷入微妙的僵局。

  因为住在一起,所以每天都一定会碰面,knob还约定了不管多忙,两人一定要一起吃早餐。他们在早餐桌上面对面,但罐子不看knob,knob也几乎没和罐子攀谈。

  戏剧学院的同学这几天几乎不敢呼吸,也不敢随便靠近他们两人三公尺范围内。特别是罐子,他看起来就像根会走路的火柴棒,谁磨擦到他,他就会那个人烧成灰烬。

  knob也差不多,以往开班会时,全班最吵闹的人就是他。现在他却一个人坐在角落,一语不发地读着书,罐子则是从来不出席班会的那一型,只有同学拿班会结果来向他报告的份。两人就算在福利社相遇,也像是互不认识般,匆匆便擦肩而过。

  但是晚上下课时,两个人还是会一起回家。并肩走在一起时也是什么话也没说。

  以往表演课时,女王最喜欢叫他们两个人演情侣或夫妻,而且还都是一些奇怪的剧情,最妙的是倒霉的都是罐子演的角色。

  什么被抓奸在床还被打一顿的奸夫,奸夫想当然尔就是罐子担任,还有横刀夺爱却惨遭谋杀的笨公子哥儿,这种角色当然也非罐子莫属。

  但是现在只要有表演课,罐子和knob不管被派到什么对手角色,彼此都只是生硬地念着稿,连对方的肢体也不愿意碰。有时knob为了剧本,主动想去牵他的手还是什么,也会被罐子不动声色地避开,继续远离一公尺念台词。

  小情侣吵架了。戏剧学院八卦中心默默下了这样的头条。

  夏季是戏剧学院最热闹的季节,除了各个年级的公演,接近暑期时,还有高年级与校外合作的各种夏季制作。knob自从前阵子夏季公演后就声名大噪,被学长姊破格请去担岗一出夏季制作的要角,也因此更加忙碌了起来。

  学长姊其实也请了罐子。只是知道knob也有参与后,罐子就拒绝了。

  只是knob排演时,罐子都会默默地守在排练室的舞台下,等到他排练完,再默默地和他一起回家。knob在上面演戏时,罐子就全神贯注地看着。

  有一次罐子还遇到一个学生,戴着金边的眼镜,拿着剧本坐在他身边。他不是剧组的人,却和罐子一样几乎每次报到,还很认真地在剧本上做笔记。

  罐子有回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个学生就说话了:

  你是辛维学弟吧?那个从美国回来重念一年级的。

  他推了推眼镜,把剧本收在膝上,慎重地对罐子点了一下头:我叫纪宜,他们都叫我小蟹学长,是同系二年级的,你迎新什么活动的都没出席,上次在舞台上才第一次看见你的仙王,果然名不虚传。

  罐子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他手里密密麻麻的剧本。

  这个吗?听说这次的剧本和剧组都很不错,所以想来见习一下,就向学长姊请求了。没想到一看就迷上了,所以每次都来这里做笔记。罐子冷哼了一声,

  演戏靠做笔记?

  哈哈,像你这种人应该很不以为然吧,不过我就只有这点才能。他丝毫不以为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