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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icotine      更新:2020-10-31 08:32      字数:2518
  可以算是幸福的未来,屋子内幽暗的光线隐藏了ik眼中掠过的淡淡忧伤,这样的迩纯总会让ik有种想抱着他与之抱头痛哭的冲动,但那样的话,他的纯纯一定会傻乎乎的追问他发生了什么,迩纯从来不相信有人会为他而哭泣,就像一群玩耍的小孩子如果看到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他们肯定会想出各种方法来弄死它,最后将它的尸t丢到马路中间等着经过车辆碾压,而绝非像童话中那样帮它去找妈妈,弱r强食、恃强凌弱,这大概是人天生就有的秉x,而那些哲学家拼命去想研究的,也无非就是一个能说f人类认为自己无比高尚的谎言罢了如果放弃直力行走就可以不做人,那么迩纯很愿意在地上爬行,当人是种非常恶心的事,在这一点上,ik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你非要别人把你当成动物吗?那样的话,如果有天我死了,我想我该把你送到动物园,告诉他们,你只是一只长得像人的猫。”

  拍拍迩纯的脑袋,打散了那已经算是奢望的小小梦想,ik很勉强的笑了笑

  “好了,我的纯纯猫,能把我送到浴室吗?我想你的主人真的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搂着他的小宠物睡一觉,你该不会觉得我这种毫无情q的主人很厌烦吧?”

  “你一向很逊的,可纯纯是只有气节的好猫,会一直等着主人回来的,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死。”

  你无法想象出迩纯说这个死字时的表情,绝不是那种贞洁烈nv的悲壮,也不是半开玩笑的随意,更不是发狠赌命的信誓旦旦,他只是搀扶着遥遥yu坠的ik,一边因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皱着眉,一边嘟着嘴、眨着迷迷糊糊的着一件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事般平叙着他对未来的打算。

  “你别死,别死在我前面。”

  突然,ik把迩纯搂得很紧,连pr间针刺的痛都顾不得,只是颤抖着抱着迩纯的肩膀不肯放手。

  “ik……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ik是在害怕吗?迩纯觉得在静谧的夜里,他可以听到ik的心跳,那是来自一种不安,甚至可以说是惶恐的情绪,当然,做为一个宠物,没资格去要求主人的坦白,但有时看着连睡梦中都眉头紧锁的ik,迩纯总是觉得,ik隐藏的是一样什么巨大的、无法排解的痛苦,而这会让迩纯觉得生气,因为他不能像一只真的小猫那样在主人的烦闷无法排解时,被当成出气筒一路追打,最后直至逃到床下缩成ao茸茸的一团,让主人哭笑不得做为一个宠物,ai他的主人,就要与其分享所有的痛苦,然后静静的守侯着主人开心的笑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要你保证,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死,你才能死,我要听你亲口向我保证……”

  ik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这么会撒娇的男人,或许是因为他真的醉了,更或许是他不敢想象孤独,生病的人总是很任x,而他其实一直都是个病人,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并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得了病,这种病没有具t的称谓,通常被人称做厌世或自我厌恶如果没有迩纯,那么他大概马上就会成为第二只渴望被圈养的猫狗,他已经累了,累的想放弃思维意识去做一只动物,这样他就不用去想着什么争斗、什么未来、什么希望、什么绝望……但,现在至少他该会让自己有想爬起来的勇气,这全是因为迩纯的存在,就像迩纯说的,ik知道,迩纯在等他回来如果不是这种信念,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闭上眼睛、停止思考,就会死在那些c纵着他演绎着污秽与腐朽的统治者们营造的幕帷之下。

  “好吧,我保证,纯纯会一直守着他的主人,直到他的主人永远沉睡。”

  感觉像是百老汇的什么剧目的对白,迩纯这样说着,才让ik缓缓的离开了他,撑在浴室的门前,满意的一笑,回身看了看浴室的镜子内憔悴得像个将死之人的自己,指指凌乱的床单,ik又缩回了往日淡漠、傲慢的壳子里

  “去把床收拾一下再进来,下次去找个合适这种恶心事的地方,别弄脏了我的床。”

  “……哦。”

  “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吗?我指的是对于john的‘供词’。”

  “没。”

  嘭地一声,浴室的门隔开了站在原地的迩纯和ik,回身看看乱做一团的床铺,迩纯从柜子里拿出ik喜欢的酒红se床单自言自语着开始打扫

  “ik,你什么时候才能少对不可救y的我抱有一些怜悯呢?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该被疼ai……真正的我,已经很肮脏了。”

  ……

  “迩纯,到这样的我又会怎么样?真正的我,其实很肮脏……呵……”

  浴室内,打开的热水蒸腾的雾气沼沼令周遭模糊一p,用手擦去镜子上的白气,ik轻抚着自己掩盖在过长的黑发下自嘲的笑容,褪掉长k,慢慢的抓过ao巾咬在嘴里,趴在地上,抬高颤栗的t,用自己的两只食指撑开h庭,慢慢的强忍着chou痛和一g反胃的酒气将一卷裹着塑料薄膜的纸从里面拔了出来,透明的yt很快顺着大腿一路下滑,整个浴室都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呵呵,sad,这回我大概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不过,倒是可以给自己赚一笔,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任的副首相,是只老狐狸,ik知道,这次只是他的一个见面礼,这老东西所要告诉他的就是,他和sad的小孩子把戏对他没有作用,凌晨十二点,他被那个老东西的亲信开车丢在了马路上,他的每个眼神都会被那个老鬼看穿,这个看似和善的副首相身份非常特殊……他是……

  拆开那卷纸的塑料外衣,ik将一叠有些cs的巨额支票顶在额上,让其顺着自己挺拔鼻梁慢慢滑下,之后,他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倒在地面上,最终笑声变成了哭泣……他开始撕扯着敞开领口的衬衫chou搐着踢踹着浴缸的大理石缸壁发疯般的折腾着,直到残余的力气也被用光了,才将掉落在地上变得字迹模糊的支票放到衬衫的衣袋里,ik只是蜷缩在地上,任由充满浴缸的水溢在他的身上,就像只不小心从河中跃上水面的鱼,他让自己只能奄奄一息的喘着气……迟早有天,他会被那些人弄得疯掉,迟早有天……

  “呼……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死在你后面了……”

  等到浴室里没了动静之后,打扫了房间,一直坐在床角chou烟的迩纯踢开一地的烟灰,推开浴室的门,看着缩在地上不知道是睡是醒的ik叹了口气。将ik脱掉的衬衫叠好后,迩纯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搭着完全依附他的主人迈进浴缸,就像对待金枝玉叶的王子般,迩纯轻轻的用浴棉帮似乎已经睡着的ik打着泡漠,像ik这样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