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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ero      更新:2020-11-09 18:05      字数:4210
  一个人,咋看之下,却有着一股少年的儒雅之风。温柔的吹向人们的心田。宇昼有些一怔,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白衣胜雪。

  “你是谁。”少女眉黛微颦,似有说不出的怒气,捡起落在脚边的赤炎鞭。

  男子浅浅微笑,礼节性的说道:“小姐何必如此,将人置于死地。”少女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很不悦的说:“哼,你没有看见他们是匪徒吗?打家劫舍无恶不做,我是做好事,你难道是同伙。”

  “哈哈,小姐说笑了,可是小姐看到他们的衣服了没有?”少年挑了挑眉。

  少女心里有怒气,根本无暇看那些衣服道:“你想拖延时间。”再次将鞭子举得老高的,男子依然平静如初,然而宇昼却走了出来,引得少女一阵紧张,宇昼缓缓的说道:“他们身穿布衣,而且都是补丁,再看他们的草鞋,残破而又沾满尘土。还有虽然他们手拿大刀,可是其余几人都拿着的是锄头、铁锹。如果真是土匪的话,早就宰杀了姑娘了,这位公子想必是让你了解他们的身份。”

  男子轻笑,点头示意。而少女疑惑不解的看着那些匪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土匪。”

  躺在地上的结巴有些胆怯的说着:“俺俺俺”最后那个老大终于受不了了,大大咧咧的将那个结巴踢到一边,叙说着:“其实我们是山下的农民,因为收成不好,官府又要征收皇粮,才会抢劫这位姑奶奶的,我们可都是本分的庄稼人。迫于无奈呀,我们这些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其他的几个也纷纷下跪磕着头说道。

  少女似信非信,转而看向男子:“好吧,这次本小姐就饶过你们,这是伤药,还有些银两那么拿去用吧。”少女随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和一些碎银子扔在地上。

  那些农民拿着东西很快的向山下跑去。嘴里还一直说着,多谢女侠。

  “樱舞无理了,还请两位公子恕罪。”车内传出磁性的声音。可是语气中丝毫不带一点责怪的声音

  窗帘拉开,一个身穿紫衣锦袍的男子,坏坏的笑脸,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左耳上的紫色耳钉耀眼异常,给他俊美的脸面上镀上了一层风流不羁。要说那位白衣男子是清俊儒雅,俊美无双。而他就是桀骜不驯,放荡不羁。

  “公子不必多礼是袁某对小姐无理了。”白衣男子还是保持着笑容。

  “无妨。”这可听不出他有什么对不起的样子。

  “两位公子要往何处。”那个紫衣公子再次询问道。

  “六艺书院”宇昼和白衣公子异口同声的说着,两人相视而笑,那紫衣公子也笑了起来,共同说道:“同窗”

  之后紫衣公子邀请白衣公子和宇昼同乘他们的马车,而宇昼则毫不客气的将那两头死毛驴送给了山下的农民,不管是烧着吃,还是炒着吃,都随便。宇宙可是有仇必报的人。看着那两头毛驴求饶的模样,宇昼心里那个爽呀!一路上的窝囊气可就全报了。看见红萝卜就有气。映雪更加厉害,狠狠踹了毛驴几脚,很淑女的鞠了一躬。顺便还和宇昼击掌。映雪露出了几十年未见的笑容。

  后来,那个白衣少年还有那个紫衣少年各自介绍了自己,白衣少年叫袁漾,字行之,紫衣少年叫凤幽篁,字御炎,而那个红衣少女叫凤樱舞。而凤幽篁的心里早就把袁漾视为对手了,而他咋看宇宙,病态之姿,又带着斗笠,根本没有将宇昼放在眼里,只知道袁漾会是自己进入崇儒院的最大对手。原来六艺书院分为3个大院,一个是崇儒院,一个是尚武院,这和普通院的不同,这两个院每3年只挑选六个人进入一个院,而要是作为崇儒院的第一名是可以成为丞相,无论是哪一国的。

  而凤樱舞则恨恨的看着袁漾和宇昼,手里的赤炎鞭狠狠的在手里纠结着。

  袁漾似乎不急也不慢,只是耐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眼里的流光一直盯着宇昼的斗笠,宇昼每次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个袁漾莫非是传说中的黑腹男。表面上温润如玉,其实黑暗的要死,宇昼一阵腹诽。有意无意的躲避着袁漾似笑非笑的打探目光。

  一车的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到了位于五国交界的六艺镇。

  宇昼像是投胎似的离开了凤幽篁的车,要是他再被袁漾看下去的话,她一定是先去阎王殿的。

  之后宇昼先和映雪准备了一下,再过一天就是入学考试了。宇昼的新开始恍惚起来了。看的出来,袁漾与凤幽篁不论在容貌还是才学均是超凡之人。

  第二天,宇昼带着斗笠站在六艺书院的门口,不禁感叹,果然是天下第一书院金碧辉煌。一棵棵古松挺拔有力,如同哨兵一样,站立两旁,鎏金的牌匾气势磅礴,笔法遒劲有力,可惟独两旁空空如也,缺少了一副对联。青石砌成的小路悠远而清幽。那只古铜色的大钟静静的挂在书院的一旁。庄严且肃穆。宇昼的心突然腾地被调了起来,那是一种想要征服的感觉,是想要一飞冲天的霸气。今天的宇昼突然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轩辕”

  她今天就是宇轩辕,是睥睨天下的圣子。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宇昼刚要进入六艺书院,可是被书院里的小厮拦了下来,那个小厮面容秀雅,尤其是那双眼睛异常夺目。小厮讥笑着,面露不屑:“这里是少爷和小姐进的地方,而你应该从那里走。”指着侧门。

  冰凝隔着面纱就有怒气,这个小厮分明仗势欺人。可是宇昼却面色如常,扫视了这个小厮,轻轻的走向侧门。可是映雪却感到异常窝囊。想要问宇昼:“少爷,为什么?分明是……”那个小厮趾高气扬的看着映雪。宇昼坦然一笑。

  之后一个不学无术的人突然要闯进,那个小厮也要让他从侧门而过,可是那个少爷却一意孤行,偏偏要过去。而推开那个小厮。映雪心里很解气。可是宇昼却不住的摇了摇头。映雪忍不住的问了宇昼一下:“少爷,你为什么摇头呀!”宇昼一边向侧门走去,一边解释道:“其实这是第一关。”

  “第一关?”映雪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还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扫帚。

  宇昼拾起地上的扫帚,对着映雪继续解释:“你看那小厮,面容儒雅,中指与无名指之间有着深深的老茧,分明是常年握笔而生。然而一个小厮需要握笔吗?”映雪也突然想起那个小厮的手。可还是不明白。

  “少爷你是说小厮有问题,可是跟这第一关有什么关系呢。”映雪很奇怪的问着。

  “有没有发现侧门有什么不对劲吗?”宇昼再次问着映雪。

  “不对劲,就是人少呀!几乎没有人走。”想起来映雪就觉得那个小厮有些可恶。

  “是,就是没人走。而那个小厮拦住那些考生就是为了考验他们,我想第一关就是要的一句话,还有这扫帚。”宇昼手拿起扫帚,继续往前走。看到了许多人都聚集在一个板前,板上写着:

  金作扫帚玉作把,浄扫殿屋迎西家

  众人很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那个站着的小厮没有表情,只是说道:“各位公子请进内堂。”宇昼却笑了起来,回头向着西面走去。而映雪却拽着宇昼,道:“扫也,快点去大堂呀!”

  “不用了,那是他们的考场,而我的考场是在那边。”指着西面一所破旧的房屋。宇昼粲然一笑。映雪只好紧跟着宇昼。那所小房子破烂不堪,跟天池怪侠的房子有的一拼,可是却多了一份儒雅。

  “外面的人听着,你进来时想到了什么。”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威严。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宇昼十分自信的回答道。

  “很好,那么你的进来吧。”宇昼推开门,只看见一个身穿灰色麻布衣的老头坐在地上,用石子布成棋局,丝毫没有抬眼看宇昼。

  宇昼将扫把放一边,静静的等候着老头的下一步。老头看着地上的棋盘,转而看向宇昼:“小子,你说这把扫把的含义如何。”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老师的第一关恐怕就是这两句话吧。”镇定自若。

  “哈哈哈,何以见得。”老头反问宇昼,眼里竟然都是算计的光芒。

  “老师把一把扫把放在路中间,反而突兀不是。”天下第一书院怎么可能做出那么让人奇怪的事。一个小厮没有涵养的唾骂学子,偌大一个书院居然连扫帚都乱丢弃,岂不可笑。

  “观察明锐,很好。那么,你就来破破这个棋局吧。”老头捋了一下山羊胡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宇昼走向那个用石子铺成的棋局,是珍珑棋局,局中“金鸡独立”、“老鼠偷油”等妙招环环相扣,史上最大的“倒脱靴”也设计了进去。宇昼的脑海里也渐渐混沌开始,原来珍珑真的有噬魂的作用。宇昼立即将一颗石子先在二三路自紧一气,随后黑棋倒扑拔掉白棋16子,然后白棋一断,即可将黑棋80目吃掉。

  老头吃了一惊,看着正流着香汗的宇昼,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你这小子居然自断后路。”老头喃喃自语。

  “老师,我是不是过关了。”宇昼扶着墙面,艰难的站了起来。体力的消耗再次使他咳嗽,但是还是压了下来。

  “好小子,你居然破了珍珑棋局。天纵奇才呀!”老头高兴的站了起来。紧紧的握住了宇昼的手。

  “老师过奖了。”宇昼谦虚的笑了笑。可是心里却高兴的很,谁叫她看过天龙八部呢!

  “很好,才能超绝有谦逊有礼,果然是奇才。”这老头夸得宇昼可是心花怒放的。可是她却没看见老头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那老师我可以进入六艺了吗?”宇昼小心的问着。

  “现在还不行,你还有一关。”老头一个急转弯。害得宇昼白高兴一场。

  “你知道我们六艺书院为什么叫六艺吗?”老头拿着扫把很高兴的扫着地。宇昼突然发现他跟他的变态师傅还真像。

  “礼乐射御书数。老师对吗?”宇昼可是特别在隐忍呀!

  “那就好,你这几样如何。”老头还是扫着地,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是其他的不敢说是天下无双,但绝对是天下没人能敌,可是那个骑术就让宇昼汗颜不已,从左边上就从右边下,从右边上就从左边下。没上马就被摔下去了。那匹毛驴也是很辛苦的爬上去的。现在这老头居然问他这个。

  “你有什么问题吗?”老头疑惑的看着宇昼,虽然看不清宇昼的样貌,但还是能感觉到宇昼不安的心情。

  “那好,我们出去再说。”宇昼手里的冷汗直流。映雪也开始很担心的看着她,映雪知道自家主子什么好,唯独骑术可是让她也觉得丢脸呀!听到这句话,宇昼僵直的走向门口。

  心里一阵腹诽,心里那个痛呀!早知道不要逞强,现在可来不及了。居然还要骑马。

  [入学]

  老头很狡猾的将宇昼领到一间暗室。暗室里分六间房间,其中一间泠泠之音,如泉水一般倾泻而出,带着丝丝哀怨与愁然。如泣如诉。老头示意她推门,看见一位青衣女子披散着发丝坐在案头,笑容凄苦。隐隐带着愤然。

  “小子,说说看这琴如何。”老头抚摸着那把琴问着。

  “小姐的琴很棒,可是小姐的琴艺还未到达顶峰。”宇昼是一说话惊死一大片人。老头很不满的看着宇昼,刚才看她谦恭有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