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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司的谜      更新:2020-11-10 03:48      字数:4285
  爱的姑娘,脸上透出与她年纪十分不符的哀愁,淡淡的,却透人心骨。

  她一身火红的嫁衣,像是在控诉着令人伤心伤肺的感情纠葛。

  “姑娘,朕记得你,你就是那个和小儿在一起的……话说,你到底是和真修在一起的还是和真玄在一起的啊?”

  庄小北的瞳孔慢慢长大,这才反应过来,“啊,魔皇。”随后慌忙起身行礼。

  “嗯,不错,还记得朕,你怎么穿得这么艳丽?难道说……你是和我儿子发生了关系产生了一些东西找他负责任,他才会突然跑出去,连继位大典都顾不得了,但成过亲后,觉得此番委实不妥,然后,又回来了?”

  魔皇泪眼婆娑充满希望的看着庄小北,说到“产生了一些东西”的时候,还特意的瞄了几眼她的肚子。

  “没关系,这样甚好,甚好,”魔皇啥也不顾了,美滋滋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儿媳妇,来,在这上面按个手印,以后你就是朕的好儿媳妇了,名正言顺的哦。”

  这,这是什么情况!庄小北傻眼了。

  “你不要害羞嘛,这个是魔界的家谱啊,嫁进来的姑娘必须要签下这个契约,其实这个也没什么重要性,就是必须要给魔界皇族生下一个继承人,不生的话,会很惨的,呵呵。”

  魔皇拿起她的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按了下去。

  随后,房门一声响,庄小北傻乎乎的转头一看,三殿下换了一身华丽的淡金色锦衣,他黑着脸,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按了手印的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

  今天考试,早起先更文,下午考完再修吧~~

  活活活~~~~~~

  60 卷轴

  “啊,皇儿,你怎么来了?”魔皇一脸的惊悚,慌乱无措的将卷抽塞进了衣袖里,而后转身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堆满落花般的笑望着三殿下,甚比学会了功夫的熊猫,只是笑得有些惊人的扭曲。

  “把卷轴拿过来。”三殿下伸出手,冷飕飕的口气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皇儿啊,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啊,比如继位前的宣言。”魔皇眨着眼睛装无辜,故意绕开话题。

  三殿下怒了。

  庄小北在旁边就这么看着火苗在三殿下的眼睛里燃烧炽烈,他狠狠的盯着魔皇,几乎想要将他吞之入腹。

  可惜魔皇像是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杀人目光,转身跳到庄小北的身后,跟他打趣:“儿媳妇,你现在已经是皇族中的人了哦,肚皮要争气,朕的儿子们不愿当皇帝,朕的小孙子可一定不要跟他的父亲学才好啊。”

  三殿下怒火中烧的直接在掌心聚集起了能量对准了魔皇,一阵破空之声响起,从他的掌心射出一条黑色漩涡,直逼魔皇面门。

  魔皇圆滚滚的短身材从容的推开庄小北,脚尖轻快的点地,像是在跳舞一般,华丽的一个陀螺旋转,质地华贵的衣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落地。

  轻松的避开了三殿下的袭击。

  如卷龙一般的漩涡在他的身后,紫色大理石建成的宫殿墙壁上破开了一个大窟窿。

  魔皇用胖乎乎的小手优雅的捂着嘴看着合不上下巴的庄小北,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媳妇,你日后可不能像你夫君这般不孝顺,朕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儿子打,简直就是宫廷悲剧。”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魔皇就没有精力继续教育庄小北了。

  三殿下的漩涡分成了若干个一起向他飞袭而去,魔皇的脸上终是露出了有些难看的表情,他慌忙的避闪着,宫殿的墙壁瞬间又多出n个破洞。

  一直站在外面等待吩咐的婢女见此,十分平静的自发唤来宫廷的建筑部门负责人,商讨此番修复工程有多巨大。

  庄小北站在原地眼花缭乱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旁,砖头与木屑共长飞,如电闪雷鸣一样的战争场景让她觉得,刚才在安府发生的事根本就称不上战斗。

  此时此景,充分的扩展了她的见识。

  原来皇家父子之间闹矛盾,真的如民间所传的那般,会要人命的。

  但,看婢女的反映,貌似这种毁灭性的战斗以前是经常发生的,庄小北满头黑线的看着打得正起劲的父子俩,彻底无语。

  她只听说过男人之间用打架来表达感情,但从没见过感情需要表达这么热烈的。

  突然,庄小北的脑袋被一个坚硬的重物砸到。

  她摸着脑袋上瞬间鼓起的大包,弯腰捡起地上刚才差点可以做凶器的类似刚才被逼在上面按手印的一个卷轴。

  “儿媳妇,先帮朕收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魔皇飞在空中,如乒乓球一般闪着身影,外袍已经变成了褴褛的布条,他气喘吁吁的对她说道:“朕的身体可以碎,但这家谱可不能出现问题啊,儿媳妇千万要收好,不要让皇儿抢去。”

  这卷轴为何如此重要?

  金色穗子坠在卷轴的两头,周边是用黑色的亮线织边,打开卷轴,似牛皮的纸页上,四周标着一些古怪字体的符号,像是古代的咒语一般,守护着这上面的内容。

  从最上面开始,魔界的皇族一代代的婚姻寿命像是一棵巨大的树般,开枝散叶,繁盛了无数后人,辉煌的家族史记和历史兴衰无不时刻提醒着作为皇室的历史重任,只不过……

  庄小北研究着这棵“树”的形状。

  很明显的,“树”由大变小,再变小,直到魔皇那那一代,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很容易辨认:宁神才。

  再看他的嫔妃框里,一大片灰色的手印,几乎盖满了整个框面,其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红指印悄悄绽放着神秘。

  在框面的下面排列着三个人的名字:宁真洛、宁真修,宁真玄。

  而很奇怪的是,上面列祖列宗的嫔妃框都是每个名字旁边单个的分列出来,而到了魔皇这一代,因为只又他一个人的情况下,嫔妃的框面是非常大的,很有可能直接导致他的嫔妃也很多。

  但是下面,三位殿下的嫔妃框却是连在一起的。

  庄小北一个赫赫的红手印孤单留在了上面。

  她有些不解的想要弄清楚,刚抬头,却发现了他们父子俩早已停住了,同时震惊的看着她的举动。

  只是三殿下的脸色更加的冰冷了。

  “儿媳妇,你打开这卷轴的时候,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么?”魔皇的眼中闪亮亮的全是惊色,但更多的是惊喜。

  “没啊。”

  “啊,看样子这婚事不能耽搁了。”

  “咦?什么婚事,为什么啊?”庄小北更加糊涂了。

  “儿媳妇啊,身为皇族中人,身上有着祖先传下来的神秘力量‘一点魅莲’,只有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才能打开卷轴,皇族的家谱外人是打不开的,若是硬开,只会被这卷轴本身带的诅咒毁灭掉,刚才是朕打开的卷轴,拿着你的手指沾上的卷轴,所以你没事,但若你自己强行打开的话,后果是可以想象出来的,不过,你能打开却没事,这只能说明,你早已是皇儿的人了,身上已经有了皇族的骨肉,所以,这婚事不能耽搁啊。”

  “这个……”肯定是因为师傅将含有一点魅莲的铜铃给了她,才会这样的,“不是啊,您误会了,我不是……”

  “呵呵,儿媳妇害羞了。”魔皇很了解的向她眨了眨眼,偷偷笑着。

  这明明不是害羞好吧。

  庄小北欲上前继续解释,不料三殿下突然抓过卷轴和了起来,他沉着脸,一手拉过她,道:“换个房间,这里不能住人。”

  说完,也不等她应声,直接拉了出去。

  这时,庄小北才突然想到刚才不明白的事情,“三殿下,为什么魔皇的嫔妃框面里的指印全是灰色的,只有一个是红的啊?”

  此话一出,三殿下微微愣了一下。

  而魔皇本来欣喜的和蔼面容却突然间如夏日的暴雨般,瞬间变色。

  “灰色的,代表着指印的主人已经去世了,”三殿下停了下来,慢慢解释道,但那口吻,更像是在对自己的父皇阐述着一个被他故意忽略的事实,“而红色的,代表着那主人还活在四界里的某一个地方。”

  “啊,这样啊,那么就是说皇后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啊。”庄小北不知为何,后背一阵阵的冷汗,强颜着笑脸,附和着说道。

  “父王的嫔妃,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确定没有一人存活,哪里来的皇后?”

  庄小北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这事灵异啊。

  此时的魔皇没了刚才抢卷轴的兴奋,整个远滚的身躯像是泄了气一般,突然之间有些令人心酸的佝偻。

  他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向着走廊的尽头踱去。

  每走一步,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一般,沉重而无生气。

  站在走廊上的婢女纷纷惶恐下跪,不敢出声。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庄小北看着他这般,顿感失言。

  “不是你的问题。”三殿下的眸中,忧郁如雾气一般慢慢迷蒙了起来,但那雾气突然转成了一股强烈的担忧。

  他忽的低头凑近庄小北,浅闻了一下,道:“你受伤了?”

  受伤?

  庄小北满头问号,怎么突然冒出这一句?

  但,随着下身的一阵异样的暖流和越发寒冷的身体,红晕再次光临她的小脸庞。

  这哪里是受伤嘛。

  “没……没受伤。”她有些扭捏的低头回道,还是做僵尸的时候好啊,至少没有这种烦恼,不知道魔界有没有女性用品的部门,没有的话,她可以直接去撞墙了。

  “那为何会有血腥味?”三殿下敏锐的目光来回在她的身上扫荡。

  看着作为魔界的第一战神,天生对血腥敏感的三殿下,庄小北直接囧到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三三估计要比小北囧。

  61 泪眼看大姨妈

  三殿下对她的个人身体问题关心的程度让庄小北有些滴汗,很显然的,他的认知已经把庄小北的亲戚大姨妈到访成功的过于敏锐的想成了流血受伤。

  其实也不能怪他,从心仪的女子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又是刚经历过一番搏斗的,换谁谁都担心啊。

  但他的担心着实让庄小北愁苦不已。

  她总不能直接跟三殿下直说:其实那点血也没啥,流就流了,想止也止不住啊,随它去好了,总会有不流的那天。囧。

  估计这样一说,三殿下保准立马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她扒光衣服检查伤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她在大婚当天被带到这里来。

  她身上的大红嫁衣还没有脱下来,若是浸染出惊悚的血腥颜色,也不至于过于窘迫。

  福祸双临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心里的嘀咕加上大姨妈的突然造访所带来的冰冷寒气,使得庄小北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紫,下腹传来的微微酸痛,让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抚在肚子上。

  她强颜无事状:“三殿下,没什么事的,小问题而已。”

  但此番举动在他的眼中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分明就是有苦难言不知如何诉说满脸无处话凄凉的小可怜样儿。

  三殿下沉着脸,目光扫视了旁边仍跪在地上的众多婢女和刚到不久的建造部门的工匠,他们虽然是身姿卑微的跪着,但在三殿下的心里清楚的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有多少人是在注视着他的举动。

  若是在这里就公然的救治她,必将惹人侧视。

  更何况,在暗处想要摸清他弱点的心怀叵测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为今之计,也就只能……

  “来人啊。”三殿下命令道。

  “奴婢在。”婢女们连忙起身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