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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李子      更新:2020-11-11 18:32      字数:4786
  话可当真?”万程连连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月娥用帕子擦擦眼泪,望着万程,说出一番话来。要知月娥说的什么话,请待下回。

  施手段万程立誓 风波定寡妇改?/a> 且说万程又愧又悔,又见月娥哭个不住,忙陪着小心,只等月娥发话…… 3539 4725 2008-08-01 17:50:48 20

  且说万程又愧又悔,又见月娥哭个不住,忙陪着小心,只等月娥发话。月娥把泪一收,望着万程,,欲待下手去打,又想起他往日的好处,只是下不得手,见他跪在哪里,全没有往日的威风,想了想,还是起身,把万程扶起来:“爷,还是起来吧,你就这样跪着,要人见了,又要说我的是非。”

  万程见月娥重又和缓,顺势起来,却不敢坐下,躬身站着说:“奶奶,你刚才要和为夫的说什么?为夫听着就是。”月娥瞧他那样,外面只披了件外衣,内里的白绸裤,经过一夜一早上的揉搓,早变成黑色了,正是又气又想笑。

  月娥用帕子扇着风,说:“爷,你先请坐下,今日的事,还是要好好说说。”万程虽已坐下,屁股却不敢坐实,想起自己所为,实不像样,虽穿的少,这时汗珠子只是大颗大颗的沿着额头,滚落下来,万程也顾不上去擦,涨红了脸,只是不说话。

  月娥见他那样,笑道:“爷,这男子慕色,也属常事,俗话还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打量爷是看我这个妻不如外头的,这才做出这样荒唐事?”万程听得月娥这样说,抬头看她,见她翘着脚,刚才哭过,眼圈还是红的,颜色也不输外面的女子。又想起她自从嫁过来,为自己生儿育女,服侍父母,难为她一个京里长大的女子,嫁到那乡下地方,全无怨言,这下更是愧中从来,连连跺脚,叹气道:“月娥,全是为夫一时糊涂,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为夫今日就指天为誓,日后若有再犯,就罚我永不超生,堕入阿鼻地狱。”

  月娥见他庄重发誓,心早已软了,只是还是放心不下,探过身子,悄声问道:“万程,你这时候是这样说,只怕等见到比我更标致的,又把这话忘到脑后。”说着抽出帕子,捂住脸抽泣起来。

  万程此时顾不得许多,忙坐到月娥面前,伸手抱住她:“月娥,你和我结发夫妻,我在这再加一句,终此一生,身无二色。”月娥见他这样说,抬起头来,眼边尚挂着泪痕:“那,你在商场应酬,不怕别人笑话你怕老婆,连个妾都不敢纳?”万程见她还不相信,急得重又赌咒发誓:“那些人的笑话,管它做甚。”说着重又拉起月娥的手,含情脉脉地说:“从今以后,奶奶说什么,为夫的照做就成,只要娘子高兴就好。”

  月娥得了这句话,方才破泣为笑,用指头点万程额上一下:“你啊,只要记得今日这教训,下次,可别再让人给关到柴房,丢了杜家的脸不说,连我都跟着抛头露面。”万程勾起心病,作揖不迭:“奶奶说的是,全是为夫的不是,在这给奶奶赔礼。”

  月娥看万程咒也做了,誓也发了,又兼外面红儿在敲门,说洛程过来,要找三爷说话,这才开了房门,命人进来给万程梳洗,自己也在旁边帮忙,收拾停当,这才跟着万程到了前面。

  洛程此时早已在外等候,万程见了洛程,忙忙行礼:“二哥,做弟弟的做下这等荒唐事,还累得二哥也忙个不住,实在惭愧。”洛程扶住万程:“自家兄弟,这是份内事,再说,我也不过跑跑腿,磨嘴皮,还是弟妹的丫鬟红儿做的好。”

  万程素知自己的这位二哥为人木讷老实,让他来,只怕越帮越忙,见洛程说,还亏得红儿出力甚多,眼往红儿处看了眼,嘴里说:“亏了你这丫头,定要叫你奶奶好好谢你。”红儿见主人赞她,脸微红一红,低头说:“全是奶奶教导的好。”月娥见万程赞红儿,咳嗽一声。

  万程忙转过眼睛,坐下说:“二哥,王家那边怎么说?”洛程叹气:“那王老大,纯粹是个无赖,他定要五十两银子,才答应不去告官,否则就定要三弟去见官。”万程听得只要五十两银子,说道:“这也不甚多,只是我倒奇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月娥听他这样说,重重放下茶碗,说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你当谁都和你样的,色令智昏。”万程听月娥这样说,勾起心病,欠身说:“奶奶说的是,这确实是为夫疏忽。”月娥看红儿一眼,见她面上全无表情,心下暗想,这妮子也大了,心智已开,还是找个人家把她打发出去,省得留下后患。

  洛程见万程口气不小,心下暗自思量,也不知万程这绸布庄一年能挣多少银子,五十两,都够五十亩地的租子,还要大熟时节,在万程嘴里,不过是小钱一笔。转念一想,这也是人家挣的,自己多想什么呢?

  万程和洛程商量定了,叫了个中人来,就是丝行老板,洛程的舅兄,王大郎。虽说王家女儿过世已经多年,两家平时还是走的既近,这次叫他,也有怕叫别人丢脸的意思。王大郎一口答应不说,还说,这也不需要出什么钱,还是去找几个熟的光棍吓唬一下那个酒鬼,不过就是几个酒钱,花不了那么多。

  被洛程拉住,连连说,自己家也是清白人家,能用钱来遮羞的,也就罢了,何苦再去找光棍呢?王大郎拍拍洛程的背:“妹夫还是这般老实,虽说成不了什么大器,对媳妇却是再好不过了,可叹舍妹无福。”洛程连连陪笑。

  一时找了王老大来,把银子兑出去,王老大喷着酒气,乜斜着眼,看着万程:“三爷要早这么爽快,把银子给我买酒吃,也犯不上昨天夜里收那个苦。”万程听得这酒鬼胡说,只是拿眼去看月娥,见月娥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见王老大揣着银子扬长而去,洛程去送王大郎,月娥瞟眼万程:“怎么,不去看看你心爱情人的下落,还在这坐着干嘛?”洛程坐到月娥的身边,手抚着她的背:“奶奶,那酒鬼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从今以后,我心里可只有你和我们一双儿女。”月娥这才有了一丝笑纹,万程正待再说,见洛程送了王大郎,又转了回来,忙站起身,迎着洛程说:“二哥辛苦,不如在京里多住几日。”

  月娥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爷,你怎么这么糊涂,二嫂有了身孕,二哥怎么在京里待的住,二来,公婆还在家里巴巴地等着信,三来,刚闹出这样事来,我看,索性关门几天,也好去避避风头,你看如何?”万程略一沉思:“也好,眼看快到八月节了,干脆关几天门,放伙计们回乡去和家人团圆团圆,等八月十六再来。”

  万程说完,就吩咐伙计们进来,说歇几天业,等八月十六再来,伙计们听得东家要放他们回家去过节,工钱也不少给,都乐得不行,万程把伙计们的工钱结了,货物收到库里,留下两个老成的伙计守店,又到王家丝行谢过王大郎,这才和月娥他们准备回家。经过严寡妇住的那个小院,大门紧闭,上午围着的那些闲人早已散去,只有一两个还在那指指点点,说什么真丢脸这样的话,万程此时也顾不得她,忙一打马,和月娥他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月娥就没有来时那么心慌,吩咐红儿把车窗上的帘子掀开,自己饱开沿路的风景,红儿又在那说,严寡妇虽被放了出来,却被光棍们把历年积攒下的首饰衣物卷席一空,月娥看着外面风景,叹道:“要是你三爷,好好回来和我说,我还能抬一抬手,现在,背着我面弄鬼,也是活该。”红儿奉承地说:“谁不知道奶奶大量,只是我们爷糊涂,生生把奶奶传成容不得人的人。”月娥瞅她一眼:“你这妮子,越来越会说话。”

  主仆二人说些闲话,不觉杜家庄就到了眼前,庄前早有小厮在那等候,见车马回来,忙跑回去报信,洛程兄弟下了马,红儿扶下月娥,一行人刚刚进门,迎面就见杜员外和老奶奶在下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万程见老父老母为自己的糊涂事放心不下,亲自迎了出来,更加痛悔,忙跪下去,说道:“儿子不孝,在外面做出这等事情,连累哥哥奔波不说,还累的家中父母不安,儿子实在是愧对祖宗。”见万程跪下,月娥也跟着跪下,说:“这事总是媳妇的不是,若不是媳妇平时为人,三爷也不至于不敢把自己心上的人接过来,落了把柄。”除了洛程,其他人这时也跟着主人跪了一地。

  老奶奶见月娥反请起罪来,越发过意不去,亲自上前把月娥扶起:“好孩子,你平时为人,全没一点错处,这事全是老三的错,这地上凉,快些起来。”万程见月娥起来,自己也打算起来,被老奶奶喝道:“你给我跪在那,跪一个时辰,打量我不知道你们大了,就管不住了。”万程忙又乖乖跪下,老奶奶这才命下人们都起来,只剩下万程一个人跪在那。

  这时薇珠听到信,也赶了出来,见万程跪着,老奶奶在教子,上前笑道:“婆婆,有什么话,还是回屋里说,虽说是七月天,这都夜了,风一吹,也怪冷的。”老奶奶扶住薇珠,叹气道:“还是我这几个媳妇贴心,不像我那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让我省心。”

  月娥见万程孤零零跪在那里,心里也有些心疼,忙上前也扶住老奶奶:“婆婆,万程也知道教训了,就让他起来吧,您刚才说的,那石头凉。”老奶奶也是心疼儿子,命万程跪,不过是要给月娥脸面,见月娥这样说,回头对万程喝道:“三奶奶这样说,你就先起来,只是这顿跪,你且记得,是三奶奶饶你的,日后可不许再犯。”万程起来,谢过老奶奶,又去看月娥,见她面有得色,只是一笑。

  万程在家待了几日,悄地命人进城去看严寡妇,来人看了回来,告诉万程,那严寡妇见自己衣裳首饰都被光棍们卷走,气得病了几日,王老大一心只想把她卖到行户人家,可巧有个徽州来的客人,平日里也见过严寡妇,早存了一点仰慕之心,只是不得入港,今见王老大要卖严寡妇,商量了五十两的身价,把她买去做妾。万程听得这样下场,呆了半日,叹道:“她也算得了好处,罢了罢了。”风波即定,后事如何,还待下回。

  杜府中秋开夜宴 绝后患谋嫁红?/a> 转眼就到了中秋,先是八月初的时候,老奶奶想着,薇珠母亲只带着…… 2891 4615 2008-08-02 15:55:42 21

  转眼就到了中秋,先是八月初的时候,老奶奶想着,薇珠母亲只带着个小儿子,薇珠现有身孕,就派人把李奶奶接了过来,一来陪陪薇珠,二来即是亲戚,也接来家逛逛。李奶奶推辞不过,再说也着实思念女儿,带着登哥来了。见过老奶奶,道几句辛苦,登哥就跟了在家馆内上学,李奶奶安置在薇珠的院子里,母女俩白天也在一起说说话,做做针线。薇珠感激老奶奶自不必说,连李奶奶也说这亲家奶奶,十分的周到,命薇珠必要尽了做媳妇的本分。

  这日却是中秋正日子,吃罢了晚饭,在花园里摆了两桌酒,杜员外带着儿子们是一席,老奶奶带着媳妇们又是一席,因李奶奶在,她又是客人,还是逊了李奶奶坐上席,孩子们就依母亲坐着,五先生家里没了长辈,连他两口也请了过来,再加上罗氏的大嫂,女人这边,坐的是满满登登。

  等拜了月,吃过了月饼,那几个年纪小的,也不吃酒,早坐不住,宁哥他们约着在花园里四处玩耍,老奶奶忙吩咐奶妈们好生照看。乱了一气,才重新坐下。

  执壶的,恰好是各房里出一个丫鬟,乐儿,红儿,荷花和薇珠房里的小清。银姐上不了桌,只能在地上站着伺候。月娥手里拿着筷子,只是站在老奶奶面前,不停伺候,一时又拿个月饼给李奶奶,说这是自己亲手做的,让李奶奶尝尝,一会又吩咐人把螃蟹蒸了,只是忙个不住。

  李奶奶对老奶奶笑道:“亲家奶奶,也不是我夸三奶奶,三奶奶这样模样,性情又好,亲家奶奶可真有福气。”老奶奶少不得谦逊几句:“亲家奶奶,要我说,我这三个媳妇,谁也比不上你家女儿,模样,人品,都是百里挑一的。”李奶奶笑道:“亲家奶奶,我们小门小户的,教出来的可没有三奶奶这样的好。”两人你来我往,说的好不亲热,月娥在旁边伺候,薇珠不好插话,只是和陈娘子低声地不时说两句。

  罗氏听的自己全然无份,心里只是酸涩,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和自己大嫂也没甚可说的,可巧这时,贤哥哭了起来,打断了众人的话语,罗氏忙接过奶娘怀里的贤哥,一个劲地问:“官官可是饿了,还是渴了?”奶娘忙说:“大奶奶,晚饭前刚喂的奶,可能是月亮太亮,官官不习惯,这才哭了。”银姐自从生了孩子,还没见过几面,听罗氏这样说,忙上前讨好地道:“奶奶,要是这样,我就带着这位妈妈,送官官回房睡去。”

  罗氏抬头,见银姐脸上尽是恳切,想起这孩子好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