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柴油淋过的门外生物正在地上激烈的扭动着，事实上把它淋湿的不是柴油，而是一加仑的汽油，我把它点燃了。怪物沉重的身躯翻滚着，它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撞倒了一根路灯柱，那根路灯柱倒下，砸到了怪物的身体。它发出了一声如同哭号的尖叫，它挣扎着掀开了路灯柱，我往后躲去，以防它突然扑过来，这个门外生物比我顽强多了，我可不想燃烧，发光发热我不在乎，但燃烧就算了。过了几秒，它大吼了一声，之后就不见了，怪物的身体和火焰发出的光芒一起消失了。

  门外生物在凡间的躯体被烧掉了，在疼痛之下离开了地球，回到门外去了，它在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除非有人为它开启我们这个世界的大门。

  “卡斯一分，怪物零分。”我自己给这常生死比赛给出了评分。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我终于取得了来之不易的胜利，我竟然赢了。我休息了一分钟才站的起来，仅仅过了不到一分钟，我再一次倒在地上。

  地上是什么？好像是圆圆的东西，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弹珠……

  “瞧瞧你这副德行！你真令我不屑，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就像是故意在改变自己的声音，实际上这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回头看向了那个人，是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一件大号的黑袍，黑袍的领口处有两条红色的图案。他让我想起了《达芬奇密码》中的白化病杀手，他和电视上那人的皮肤是同一类颜色。他的皮肤很白，和我这种黯淡的白不同，他也是白化病人。他的有点像保罗·贝特尼，胡茬被刮的很短，头发也剪的很短，只比胡茬长一点，鼻子左边有一道很浅的疤痕，不明显，一直到左耳的耳垂。他有一双很有威慑力的浅颜色眼睛，就像老虎的眼睛，让我有一种被杀人犯盯上的感觉。

  “比尔，你怎么会在这？”

  苍白的比尔说话很不好听，态度很恶劣，但还是伸手协助我站起来。我认识比尔，我在凡赛希的农场里见过他，以前他来过凡赛希的农场几次，大多数情况下都和凡赛希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匆忙的离开。我不知道比尔的年龄，也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我可以叫他比尔，他的外表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观，但我承认他真的很酷，他可能是五十岁，但说他是三十岁也可信，从心态上分析，我觉得他应该有四十岁了。

  “指挥官知道你惹麻烦了，又不方便过来，就让我暗中保护你。”他说。

  “你刚才都看到了？”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都看到了，那怎么不帮我？你就在看我挣扎，你太不称职了。”

  “我看你自己处理的挺好，不需要是救你，你可以自己解决。”

  好吧，我确实做到了，没依靠他的帮助。比尔不是巫师，但他会借用一些巫术来增强一些体能。比尔是凡赛希的手下，我的柔道、咏春拳和花郎道就是他教的，他还是一个击剑大师，他指导过我的剑术

  ，还告诉了我扔飞刀的基本要领。我也教过他一些激发自己身体潜能的方法，是一种控制身体内分泌系统的方法，将身体潜能爆发到最大程度，根据思维控制激素的分泌，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我看向了怪物消失的地方，那里只有一堆黑色的东西，我拿着匕首挑动了那堆东西，那是几块被烧焦的骨头，我拨开一块骨头，露出了里面的一段东西，是一段锁链。我拿出了手帕，想要把它包裹起来，但我还是没有用手帕，手帕上有受害者的血，如果接触到残骸，再想用血就麻烦了。我把手帕收起来，伸手捡起了锁链，把领带摘下来，把锁链擦干净一些，是二手的廉价领带，回去洗洗还能重复使用。

  “罪恶锁链，交给我保管。”

  比尔在这个时候伸手把锁链拿走了，我刚把它擦干净，比尔还真会挑时候，可惜我下次去洗衣店的时候要多付钱了，我摸了摸我的口袋，是空的。

  “怪物是我送走的。”

  “我是你师父派来的，全权代表凡赛希，你明白吗？”贝尔充满官僚习气的说，一副让人握紧拳头的模样。

  “官僚主义……”我小声低估着。

  “你的觉悟有待提高。”

  “够高了。”

  “有待提高，学校没有教育好你，听说你加入了监察院，是谣言吗？”他问，就像警察在审问犯人，事实上我才是警察，我在官方身份上是警察，他才是杀人犯――一个被授予了合法杀人权力的杀人犯，可以不遵守魔法戒律，这让我这个魔法警察有些不满。

  “地区代表。”

  “这样我的行动就方便多了。”

  “什么行动？”我问。

  “这里不适合说，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来到了一辆面包车前，打开了车门，里面还有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一个人型生物，我不确定它是人类还是什么别的人型生物，估计是“黑手”办公室的成员，那个家伙看了我一眼，左眼上戴着眼罩。

  “去哪？”他用法语问。

  “末点。”比尔说。

  我觉得“黑色”应该是一个特务机构，是执行暗杀的机构，他说的“末点”应该是一个行动据点。

  “末点？那是什么地方？”我问。

  “一个驻地，在议会派遣工作人员驻扎。”

  “在哪？”

  “就是前哨站。”

  “我知道了。”

  车开了几分钟，超速严重了。

  我们来到了前哨站，这是一栋位于市区的老旧建筑物，并不比其他建筑物显眼，看起来很普通。

  “你在车里等着。”比尔对司机说。

  以前我来过这里参加会议，看门的是一个老黑人，大概有五十多岁，正坐在门口的长凳上看上期报纸，把报纸往下偏一点，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看报纸。

  我们走到了里面，里面是一条走廊，左边是一间我没去过的房间，它的对面是洗手间，芝加哥

  临时负责人安格的办公室在洗手间隔壁，目的是方便偷听谈话。比尔带着我走进了安格办公室，安格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听到我们走了进来，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然后身体坐直。

  “比尔，稀客，卡斯……也不算常客。”安格想了想说，“两位怎么想起到我这里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回答，看了看比尔，我也想知道，比尔很神秘的，没事是不会来的。

  “有人死了。”比尔说。

  “每天都有人死，是什么人能让你出面？”

  “使者……”他说。

  “谁的？”

  “克莱门特的。”他继续说。

  我看了看比尔，然后看了看安格，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安格脸上没什么反应，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讶、愤怒、恐惧、担忧等情绪，而是端起水杯，喝下去一口咖啡。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来，但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克莱门特的使者怎么会死？你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该不会刚好死在我的辖区内了吧？”安格问。

  “就是在你的辖区，有人死了，纳特里.莱斯，纳特里是克莱门特的使者，在昨天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看看照片。”

  比尔给我拿了照片，我和安格看看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大约有三十岁的男人，是半身照，从照片上看，应该是一个高大的人。

  “两张照片，我给你们的是两张。”

  我又看了案发现场的照片，他纳特里·莱斯已经趴在地板上了，嘴里往外流出了白沫，手呈现爪状，手边是一个手机，手机屏幕正亮着。

  “警察给出的的最初结论是酒精中毒，但我们知道克莱门特只会选择不喝酒得使者，克莱门特认为酒精会让人糊涂。”

  “你刚才说最初结论，还有新的结论吗？”

  “有，新的结论就是从二楼的楼梯滚下去，摔到了地板上，把自己摔死了，估计要不了多久还会有新的结论。”

  “确实有这个可能。”我说，“但为什么你会觉得这和我们有关系？”

  “不是我觉得。”比尔摇头，“是克莱门特觉得，他认为我们能查出凶手，克莱门特要我们帮忙调查凶手，他想知道谁是凶手。”

  “有什么好处？”我问。

  “议会和密云团正在交战，数不清的鬼东西正盯着局面，只要我们能帮忙找到凶手，克莱门特就会保证精灵不会参加战争，两边的精灵都不会。”

  “这倒是不错。”

  “还有，如果能完全处理好，他就可以给议会提供飞直接战争以外的帮助，比方说免费治疗我们的伤员，可以分享情报，可以为我们设置防御魔法，但是精灵们绝不会直接参战，不会直接帮助我们。”

  “我说的是克莱门特能得到什么？他是精灵，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