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调查冬夜使者的死因，我在尼克的引荐和流氓精灵的引导下来到了冬夜公主的宫廷，安迪是冬夜王廷的未来女王，当我提出问题的时候，她要我那一样东西来换，安迪没有克莱门特那样老练，竟然要说明交易内容，我现在正等她指明那样东西。

  “你的子嗣。”安迪说。

  “什么？”

  “你的子嗣，你的长子或者长女，通俗的说法就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告诉你个消息，我没有子女。”

  “这我知道，准确的说法是你目前没有。”安迪说，她用指尖轻点嘴唇，“未来或许会有，到时候就行了。”

  “你刚才说过，我的未来在地狱，你的话开始让人听不懂了。”

  安迪笑了，声音不大，但我确信，在场的每位都站在声音的有效范围之内。“你当然听不懂了，要是我说的话那么容易听懂，我就不是安迪女王了。你不必太在意那个，细节我可以帮你安排。”她把酒杯放下，用杯腿在桌沿上敲了几下。

  很显然那是一个信号，乐队成员向两边分开，一名精灵少女站在那里，她身材修长，曲线优美。她的头发是翡翠那种绿色的，长而凌乱，我可以确定那不是被染上去的颜色。她有着可爱的脸庞，并不惊艳，却让人难以忘记，让我觉得亲切，她看起来还不到十七岁。她看看安迪，然后上下打量着我。

  我打量她，她走上平台，伸手随意的把头发向后拢去，女孩走向王座，来到距离安迪不远处停下，接着朝安迪鞠躬。

  “梅。”安迪说，“你认识这位恶名昭彰的克尔塔·卡斯先生吗？”

  梅微笑，她看向我，牙齿在双唇间闪闪发光，就像海水那样蓝。“略有耳闻。”她朝我伸出手。

  我捧住精灵女孩的手，有些不安，她得手指是冰冷的，就像刚从北极冰层里挖出的考古学物品，我抽回手。“晚安。”

  这名精灵女孩笑了，再次露出蓝色的牙齿，对我点点头。“绅士风度，你和外界的传言不一样，我没想到你会有这样一面。我喜欢优雅的男人。”

  安迪问：“你觉得她怎么样？是否满意？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男人渴望她，又能享受过她的有多少。”

  “而且在三分钟以上。”梅说。

  “凡人，你要不要同意？这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代价吗？”安迪问，她抓了抓梅的头发，动作就像主人在摸她的宠物狗，“和我的奴隶过一夜，让她怀上一个孩子，一个归我所有的孩子，所有权在我。”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代价。”我说，“我差点就要同意，但还是算了，很遗憾……至少你会觉得遗憾，我拒绝这个交易。”

  安迪坐正，双手放在扶手上，似乎要站起来，她的腿

  动了，然后又坐下，她眨眼瞪着我。

  “真是遗憾，我提听过你的事，你确实没那么容易落网。真是遗憾，拥有凡人血统的小孩真的很甜。”安迪说，她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就像一直刚吃了一直鸟的猫。

  原来安迪要我的未来的子嗣是要当甜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嘴唇为什么红得像血了，我没带“月色尖牙”来，我内心的某处一直在叫我保持清醒，凡赛希说的没错，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确实有问题。

  “我是受你的保护和邀请来此的，我是你的宾客，你却叫她对我使用幻觉魔法，你真不擅长待客，你要做出怎样的解释？”我使自己的话维持在礼貌边缘。

  “解释？好吧，我的解释就是……”她转头看向门口。

  尼克站在门口，他左右两边有拿剑的精灵，剑就贴在他身上。

  “他不受保护，而且我可以杀他，尼克不是凡人。”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满意我的待客之道，可以用我们冬夜的方式解决。”

  “那你该介绍一下你的方式了。”

  “和我的打手决斗，你要是赢了，我就保证你们安全、完整的离开。”

  “让我先见见对手。”

  安迪摆摆手，梅躲到了一边，低头站在不会挡路的地方。安迪站起身来，抓起一把棕叶扇，走到了平台下。

  “马歇尔。”安迪说。

  一道身影闪过，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他看起来像正常人，头发是黑色的，像亚洲人，可能是中国人，也可能是日本人，也可能根本不是人。他比我高一些，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留着蜂鸣短发。他不比我高太多，但至少比我多了五十公斤肌肉。这家伙简直就是涂了太多漂白剂的，留头发版的泰森。

  “公主殿下，马歇尔随时准备听候指令。”马歇尔行礼。

  安迪点点头，“用冬夜的方式解决。”

  此时我没有想太多，我在想，我能坚持几秒不被打倒？一分钟应该可以。

  安迪把棕叶扇放在手上，她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似乎是请大家做见证。她朝马歇尔微笑，点点头，对着精灵们摆摆手，所有的精灵都让开了，流出一块长方形的空地。我面对着马歇尔，等着安迪向我介绍冬天的方式，我觉得和我猜想的不会有什么两样，如果真是我猜的那样，那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精灵们是狡猾的，大多数人只知道这一点，但我却了解他们另外一点――他们喜欢玩游戏。

  “今晚我们会看点有趣的。”安迪说，“请大家做个文明的观众。”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说：“有两点规则要遵守，第一，血不能洒在地面上，第二，必须要用双方都会的方式解决问题，这

  里我不提供任何武器，等我把扇子展开就可以结束了。”

  我不会对着安迪大喊，我要打十个。我在想，叶问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你的意识是徒手格斗？”

  “你觉得还有别的方式吗？”安迪问。

  “没有了。”

  “那就开始吧。”

  马歇尔比我大了很多，随意一下就能让我的全力一击显得很轻，但我经常参与超过我体重等级之外的竞争，我习惯了击败重量级对手。我打开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把袖口向上卷了一圈，模仿甄子丹的经典动作。

  在我失去魔法前，动作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但马歇尔的动作更快。我这招没有太用力，腿上才是真出招，我踢过去，但马歇尔躲开了。他把腿向后伸展成新月形，扫过冰冷的地板，然后向上踢来，我来不及躲开，抬腿抵挡。

  马歇尔的力量比我大得多，速度也更快，即使我比他矮小，也没有体现出多少灵活性，我的动作显得笨拙而缓慢。他对着我打来一拳，我抬手向他的手腕抓去，然后向下按，另一只手握成拳，目标是马歇尔的下巴，下一刻，我的手就像和铅锤较量过一样痛。再马歇尔，他正带着笑容看着我，他也抓住了我的手腕，向他那边用力一拉，另一只手敲在我的肩膀上，向后按去。

  我和疼痛很熟悉了，和脱臼也不陌生。

  我用另一只手发起进攻，马歇尔松开我，挡住我的进攻，我这个时候踢中他的膝盖，让他晃了晃，马歇尔向后退一步。我这时候用脱臼那边肩膀顶住了他的肋部，另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膝盖用力向前弯曲。这是我学习柔道时最常用的一招，通常会有效，我曾经用这种放倒过比我重了一倍的对手，但那个时候我没有脱臼。马歇尔对我的后背了两下，这个角度让他的力量减小了很多，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快要倒下，泰森很厉害，但霍利菲尔德始终有获胜的办法，现在扮演过气拳王的就是马歇尔，技术上我差一些，力量上我差得更多，但我更有耐心，也更能忍耐。

  我松开了，我向后退去，马歇尔也向后退去，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他快速起身，向我扑过来了，对着我的脸上打去，只是刮一下，但我还是倒了，我们都倒下了，他伸手要去抓我的喉咙。我保护着喉咙，同时抬头撞像马歇尔的鼻子，这下我很用力，鼻子是很脆弱的，不管是重量级拳王，还是格斗大师，鼻子都是脆弱的，或许程度不同，但绝没有头骨硬。

  “血。”我说。

  马歇尔没有忘记安迪定下的规矩，他跳起来，我也快速站起来。马歇尔看看我，然后看看安迪，最后咒骂一声，想观众群走去，精灵们让出一条路来，等马歇尔走上那条路，

  精灵们又挡住路。

  我看向安迪，然后看了一眼尼克。

  “好，你赢了，我给你安全离开得资格。”安迪转头看向尼克，“混血儿，你也可以安全、完整的离开。”

  “那么再见。”我说，我转身要走，“尼克，我们该走了。”

  “等等。”安迪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向安迪。

  “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谈话已经结束了。”

  “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不需要了，我已经得出结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