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个忙，给莉莉打电话，叫她过来。”

  “你今天需要我帮助你吗？”她问。“比如和你一起去。”

  我看看她，然后指着餐桌，再回头看她。

  “算了。”艾琳说，然后匆匆上楼去了。

  当我希望脸，整理一下头发，穿上新衣服时，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看不出来刚受到精神打击的样子，尽管我的头仍然痛的很厉害。莉莉很快就到了，门铃响起，我过去开门，我走到门前的时候，转身看看索菲亚。

  索菲亚笑了。“这里没有监察人，我只是一个隐形人。”说着，她给自己披上了隐身术。

  “别吓到她。”

  我打开门，莉莉站在门口，眯着眼睛，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你怎么了？”她问。“我只是一夜不敢睡觉，你看上去就像三天没合眼似的。”

  “铁面人给了我一记精神重拳。”

  “哦。”

  “铁面人！”我说。

  “哦。”

  “铁面人没死。”

  “哦。”她又重复了一遍，好像这已经算是正式回答了。

  “你一点不惊讶吗？我以为你会合不拢嘴，或者吓得说不出话。”

  “哦，我惊讶得只会‘哦’了。”她语气平淡的说，一点也没表现出惊讶。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问。

  “我当然知道，铁面人没死，他就是那个作法要杀我的人，然后比把我送到克莱门特那里，他给了玛琳菲森足够的贿赂。”

  “我听了半天，就是不知道铁面人是谁。”艾琳说。

  “我也不知道面具后是谁。”我回答。

  我们看向莉莉。

  “抱歉，我不能说，誓言束缚着我。”

  艾琳耸耸肩，然后走开。

  “铁面人把你复活，然后你就一直在替他做事，你看到过他的真面目吗？”

  “看过，当我知道是他的时候，真的很意外，后来我发现他远比我想象得强大，不只是魔力，他还有自己的团队，一个甘心替他卖命的团队，高手众多，耳目手眼很广，你还记得勾魂天使吧？想想她就知道了。”

  “记得，确实可怕。”

  “这还只是他的冰山一角。”莉莉说，“这次的事件就有他的影子，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好像很看重这件事。”

  “你怕他？”

  莉莉点点头。“我不得不承认，铁面人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隐藏了这么久，还建立起了这样一个组织，这样的人，谁不怕呢？”

  “我已经挫败了一次他的计划，还顺手收拾掉了兰克沙的残余势力。”

  艾琳坐在地板上，脚搭在了一个小木箱上，书掉在脸上，她很慵懒的把书拿起来，然后装出对话题不感兴趣的样子，如果不是她把书拿倒了，这会更有伪装效

  果。

  “艾琳，你的书拿反了。”我提醒。

  艾琳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把书摆正，继续装，装得还很像。

  “艾琳，有些事提前告诉你，你才有防备。”

  艾琳把书放下，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铁面人是个巫师。”

  “人类？”

  “很确定。”我说，“但我从未见过他的脸，也许以前见过，只是我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他比我强大，即使是我巅峰时期，也还差远了，他堪称是巫师界的重量级拳王，我奋起反抗，很幸运的活了下来。”

  艾琳皱起了眉头。“那你是怎么打败他的？”

  “我并没有靠打斗，在他处理一种巨大的超自然版烈性炸弹的时候撞了他一下，非常烈性的魔法，我以为他死了。”

  艾琳做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好吧。”她说，“在以后空闲的时候，最好把一切都告诉我。”

  “我会告诉你的。”

  我揉了揉我疼痛的头，从昨天我离开艾琳的地方开始，直到我和铁面人的对抗结束，我漏掉了来自黑披风的细节，以及有关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切，这些信息太危险了，不能到处传播，我真希望自己不知道这些事。

  “白场……”艾琳沉思着说，声音低沉。“我以前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迪恩说什么类似吸血鬼，好像吸血鬼分品种。”

  “黑、白、红。”我点点头说。“白吸血鬼和最不像吸血鬼，吸情绪，大多数以情欲为食，也有其他的，就像愤怒、痛苦、绝望。”

  “绝望到极点的表现是什么？”艾琳突然问。

  “聪明，你真是天才侦探。”

  “有一个白吸血鬼披上了监察人的披风，逼迫这些受害者自杀，你的前女友……”她把头转向莉莉，后者没有反应。“他已经在另外四个城市里杀死了很多人，在芝加哥也杀了……四个，海伦就是第五个，但你阻止了他。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家伙，他也在这个城市里，为铁面人工作，做着差不多的事情，但你觉得他不是在帮助白场。不管他是谁，你认为他是在和黑披风合作，他们故意在尸体上留下了痕迹，让你参与调查，然后攻击白场。”

  “我想我知道黑披风是什么人了。”

  “谁？”

  “大概和克来瓦有关，密云团有一支由怪物组成的部队，而且克莱瓦是这支军队的建立者之一，我在去看尸体的时候开看到了克莱瓦，他好像在和考尔合作，那家伙可能也没死。”

  “你和我说过这件事，你不是说菲尔特的最后一招堪比原子弹吗？”

  “可能是在爆炸的前一刻进入了幻界。”我解释道。

  “好了，下一个问题我来问。”莉莉说，“据我所知，克来瓦不是被密云团

  开除了吗？那怎么还有怪物军队？”

  “因为他组建的部队，影响力还在，部队里有白吸血鬼，我在法医研究所看到过他，正巧里面有个专家级的法医也死了，他可能是在验尸的时候发现什么了，他的两个助手不见了，我想可以用变形怪或食尸鬼来解释。”

  “克莱瓦是谁？”艾琳问。

  “密云团的前杀手，湿刑者，每个组织都有这种人。”

  “包括议会？”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我杀了贝利亚后，我迷茫又害怕，躲避议会，但议会还是抓到我了，议会在讨论要不要杀我，是凡赛希为我担保，他是我的精神导师，一直在教我尊重议会的法律，塑造我的道德理念，他本人却一直在违反那些法律。

  “既然克莱瓦是乘客，他……黑披风，我最近总是说错话，克来瓦会制作炸弹吧？燃烧弹？就像大楼那个。”

  “我没见克莱瓦用什么魔法，他确实可能不是巫师，会制作燃烧弹没什么奇怪的，而且他手下有一些被割掉舌头的人，沉默者不是巫师，他们不会影响燃烧弹的技术问题，克莱瓦不常亲自动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间接的。”

  “暗杀专家、燃烧弹、沉默者、前员工、怪物部队，关键词，记录。莉莉嘀咕着，正那笔往一个小笔记本上写。

  “还有两个法医助手。”我补充。

  “法医助手、两个……”

  “白吸血鬼很危险，它们擅长隐藏自己，因为没有尖牙利爪，而且进食方式没有太大的视觉效果，所以看上去不危险，即使有一个吸血鬼坐在你面前，你也很容易放下戒备。”

  “所以吸血鬼可以假扮成任何人都不会引起多少注意。”

  “首先，我不是假的，我也几乎可以肯定你们是真的，体型差距太明显了，吸血鬼不会为了假扮你们截肢。”

  “你也没比我们高多少。”

  “克莱瓦、考尔、乘客、黑披风，他们的身高都不是标准身高，矮了可以用鞋跟厚一点的鞋，但高了就没办法了。”

  莉莉低头看看鞋。

  “你觉得可能是巫师吗？”艾琳问。“巫师也可能做到同样的事。”

  “可能吧，巫师用黑魔法杀过人之后会留下一些印记，如果是巫师，我应该能感觉到。”

  “克里斯有参与其中吗？也许他是乘客。”

  “不是他。”我说。

  “好吧，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见过克里斯，他给我的印象不错，他是你的同学吗？”

  “他是，克里斯不是个杀人犯，他不会谋杀，也根本没理由去杀人，他更不愿意浪费能量去杀和自己没什么切身利益的人，他不愿意浪费任何时间去做和自己没关系的事。”

  “你别忘了，留言。”

  “乘客

  也会魔法，而且还是那个问题――体型，他比克里斯更瘦、更高，而且我看到了他的脸，你知道克里斯毁容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挺大的，你觉得克里斯会毁了自己的未来，议会不后悔让杀人凶手活到炫耀案件的时候，克里斯明白这点，所以不是他。乘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肤色和发色都不一样。”

  “好吧，你说得还算有理有据，那么乘客不是克里斯，黑披风是不是他？”

  “体型不对，他比较高。”

  “排除了不愿意猜忌的人，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需要和一个本地的吸血鬼联系一下，帮我找到一些线索，然后再找一些监察人联系，也许有人听说了最近白色宫廷有什么活动。”

  “听起来我们有一个计划。”莉莉说，“就是听起来太简单了一点，我以为你会再小心一点，铁面人不好对付，他的手下有好几个像勾魂天使那样强大的。”

  “如果我们经常重复，也许我们甚至会相信他，即使不确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