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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问      更新:2020-11-11 19:25      字数:4577
  官就在你们面前狂,其实也是一个没皮没脸的货,估计是性冷淡,对女人不来电,这都二十出头的人了,估计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你信不信?”

  我靠,独家秘闻呀,李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真的?不是吧,教官你混得也太差了点,想当年本少只要一勾手指头,那小妞们简直是前仆后继呀,我给你说……”得意忘形的李其说不下去了,因为郝彬的眸子明显变冷,仿佛消融的湖水,被他的目光侵染过的地方李其只觉一片冰冷,心脏不由哆嗦了一下。

  李其心道坏菜了,但又实在摸不准郝彬的心思,只能尴尬的轻咳一声:“那个,其实我也没那么牛叉,我吹牛呢,你别当真!”

  郝彬仍旧一言不发,弯腰帮李其擦身上的汗水和伤口周围粘的泥沙。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尽管郝彬脸上涂着花花绿绿的油彩,但是李其对着这张脸仍止不住的怦然心动,如果不是有陈赫在,他绝对上去抱住狠狠地吧唧一口。

  陈赫一点也没有电灯泡的自觉,继续揭郝彬的短:“这货身边除了飕风那几只野兽,我就没见过一只雌性,以前宫哲和石岩在还见他笑过,自从当了教官升了官就端起了官架子,连我这个少校也不放在眼里!”

  李其微愣,陈赫嘴里的黑风跟眼前的是同一个人?再看郝彬,这人已经恢复正常,脸上仿佛戴了人皮面具,把不动声色发挥到了极致,就好像陈赫谈论的是别人一般!

  李其第一次用心看郝彬,这个男人很强悍,是那种钢筋作骨铁水作血的真男人,但是不知为什么,李其突然有种感觉,他那宽阔的肩膀上似乎压着什么,那挺直的背脊也已经到了极限,仿佛只要稍微一松懈,他那高大的身体就会轰然坍塌……李其意识到,郝彬也许不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他甚至算不得真实!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陈赫忙活完,李其就变成了一具斑驳不堪的塑像,因为是夏天,身上缠绷带太遭罪,也怕捂着不透气容易感染,所以李其身上只有严重的地方贴了纱布,其余的小伤口就只是上了药。

  上完药,陈赫准备给李其挂水,葡萄糖,抗生素,应急的就这些了,幸好李其没有大碍,看着瘆人,其实都是皮外伤,血流的多了一点,也无妨,年轻人底子好,回去补补几天就能补回来!

  为了以防万一,部队专门带了一张行军床,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李其乖乖躺了上去。

  见陈赫给李其挂水,郝彬掀开帐篷闪人,两分钟后又转回来,手上多了一件作训服。

  李其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就跟看见肉骨头的狗似的,对着郝彬嘴巴咧到了耳根子下面。

  郝彬冷着一张脸给李其穿上外套,陈赫道:“去弄点有营养的东西,这小子估计快饿死了!”

  于是郝彬又一言不发走了出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兀自欢喜的李其。

  “小子,不就是给你送了件衣服吗,看你乐的,又不是给你送一媳妇儿!”陈赫一边收拾狼藉一边道。

  李其还在傻乐:“送媳妇儿有什么用,我已经有了,医生你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照顾被人关心的感觉了!”

  陈赫转身给了李其一拳,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拧着眉毛道:“你小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兄弟,那什么轩的不关心你?上次你生病人家怕你被黑风撵走,差点跟黑风杠上了,还有你那些战友,个个都很关心你嘛,你这么说太叫人心寒了!”

  李其神色暗了一下,苦笑道:“那不一样!”

  陈赫耸耸肩,没兴趣管人家的私事,慎重其事的交代:“伤口不能沾水,痒也不能挠,哪里不舒服,比如发烧什么的及时吭声,别像上次那样死扛!”

  “知道了,啰嗦!”

  “嗨,你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医生,我犯困,让我睡一觉!”

  陈赫摆摆手:“你睡,我帮你看着点滴!”

  不知过了多久,李其被人推醒,睁开眼睛,是郝彬,他洗了脸,脸上的油彩不见了,一张俊脸绷得死紧,活像李其欠了他五百万!

  见李其睁开眼睛,郝彬从桌子上端来一个饭盒:“起来吃饭,吃了再睡!”

  “几点了,他们怎么样了?”点滴已经摘了,李其小心翼翼坐起来,单手接过郝彬手里的饭盒,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我靠,鱼汤,你钓鱼了?”

  郝彬别过身体,语气能淡出个鸟来:“吃完好好休息,演习你就不用参加了,他们现在还僵持着,有事叫我!”说完无比干脆的又闪人。

  大饭盒里满满一盒鱼肉,想来那鱼不小,被砍成了一段一段的,饭盒里的烫浓白鲜美,看的李其直流口水,肚子也更加的饿了,不管,吃了再说!

  菜鸟们和教官之间的战争确实呈胶着状态,菜鸟们愈战愈勇,进攻不断,虽然每次都被狠狠击退,但是势头却越来越猛,让教官们大感意外的同时也非常欣慰。

  李其作为伤患回到营地的时候就被缴了械摘了通话装置,整一个闲人,吃了鱼又饱饱睡了一觉,李其出了帐篷,靠,天已经黑了,看了看手腕的军表,时针指向十一点三十分,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营地里没开灯,只一顶帐篷里透出朦胧的灯光,李其嘴角一掀,愉快的走了过去。

  郝彬正在看电脑,见有人进来习惯性的抬眼,看见来人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透着丝丝无力!

  “在看什么?”李其已经把郝彬当成了“内人”,言语间不自觉就带了一股子亲密,完全没有把郝彬这个教官放在眼里。

  郝彬啪的一声合上电脑,起身:“我去叫陈赫给你换药!”

  李其抬脚往他身前一跨,挡住他的去路,璀璨的眸子紧紧盯着郝彬:“教官怕死吗?”

  郝彬一愣,不明白李其又在抽什么风,哼道:“特种兵会怕死?”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你怕我干什么?我现在又没有要对你怎么样!”李其把“现在”两个字咬的格外重,故意刺激郝彬!

  郝彬捶在裤腿边的手紧了又松,看样子李其是真的刺激到他了,特么就想掐断这混蛋的脖子。

  李其眼看着郝彬要发飙,赶紧越过郝彬坐到郝彬刚坐的椅子上,表情很认真,眼底的精光却怎么也逃不过郝彬的眼睛,很欠扁呀有木有?只听他义正言辞道:“医生已经睡下了,教官就别去叫他了吧,他一个知识分子跟着咱们操练已经够累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你给我换药不可以吗?”

  听听听听,明明是司马昭之心,偏偏还理直气壮,郝彬转身一步跨到李其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其:“这是你要的?”

  嘎?

  李其还没回过神,他这口舌之争还没开始呀,就只见郝彬弯腰,手脚麻利的帮他解扣子。

  一颗,李其突然就不能淡定了,郝彬的手触碰着他的脖子,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擦过他的喉结,李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郝彬。

  两颗,李其终于能顺利呼吸,郝彬的脸就在前方一尺,他能清晰的嗅到男人身上和着汗水的体味,这对李其简直是致命性的刺激,他的鼻翼大张,贪婪的呼吸着,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三颗,李其想他真的完了,居然又当着人家的面开始yy,如果他不是出现幻觉,他怎么会感觉到郝彬带着薄茧的指腹伸进他的衣内,沿着肋骨的轨迹轻轻滑过,在他敏感的皮肤上激起阵阵颤栗?

  四颗,噢不,这还没完,那只大手抚上了他的胸,掌心恶劣的拂过右胸的某点,李其只觉心脏猛地紧抽了一下,然后那一点瞬间冲血挺立,也几乎实在同一刻,李其悲催的发现,他下身某处已经快速觉醒,速度让他汗颜又胆颤!

  五颗……

  一只大手突然按住正在苏醒的小李其,李其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眸中的迷乱在郝彬带着嘲笑的眼眸中快速流窜。

  “我就那么吸引你?”郝彬站起身,一手按着李其的宝贝,一手撑在李其身后的椅背上,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距离更加拉近,暧昧横流。

  郝彬笑了!

  经常抿着的唇线勾起了一个让人心跳加速的弧度,只是那笑根本就不达眼底,带着嘲弄,尖酸又刻薄,李其恍恍惚惚觉得,郝彬的淡漠都是装的,他狠起来绝对狠,形同野兽。

  李其紧紧的看着郝彬,脸上定格着惊讶迷惑的表情,看起来很滑稽可笑。郝彬的大手仍覆在李其的宝贝上,恶意的揉捏了几下,那蛰伏的小麻雀很快就变成了展翅的雄鹰,把迷彩裤撑起了一个尴尬的帐篷。

  李其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确切的说,他不能理解郝彬的行为。

  见李其的帐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撑了起来,郝彬眼中的嘲讽就更明显更浓厚,他放开小李其,伸手拍拍李其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差贴面热吻:“你知道当你喊着我的名字撸管的时候我想干什么吗?”

  李其条件反射摇摇头!

  “我想切了你的几八把它塞进你的桔花里,恶心的王八蛋!”

  “你……”

  “不,这还是太便宜你了,我最想做的其实是狠狠的抄你,不过,不是我!”

  “黑风!”李其发现,他的嗓子被堵住了,眼前这人太陌生,与他所认识的黑风相差甚远,那个冷酷的,睿智的,淡漠的,沉稳的男人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恶毒而又偏激的话来,他的伶牙俐齿扯皮耍赖派不上用场,只能梗着脖子看着郝彬,在郝彬强大的气场下他的傲气和猖狂显得那么不堪一击,李其终于意识到前晚郝彬在湖边说的那些话不是跟他一样在吹牛皮,更不是无的放矢,他狠起来,真的会比谁都狠!

  郝彬的手还放在李其的脸上,若有似无的刮着李其的脸:“怕了?”

  ……

  “你不是说爱我吗?我刚才稍微一撩拨你不是就硬了吗?”郝彬的手从李其的脸上滑下去,一直滑到下面的帐篷上,一把握住:“少爷,你这里还没软下去,胆子却先软下去了?你的放肆呢,你的桀骜不驯呢?你终于怕了?”

  怕吗?

  不,不是怕!

  李其只觉胸腔里很闷,有一股不知名的气体在他身体里猛蹿,越积越多,很快就挤满了他的胸腔,要爆炸一般,好一会儿,李其看着郝彬的眼睛,脸上夹杂着一丝心疼:“黑风,你别这样,我,我只是喜欢你,没有要逼你什么!”

  “呵呵!”郝彬松开李其,正准备起身,一条胳膊却突然搂上来,紧接着双唇被擒。

  这一切发生的又快又不可思议,饶是郝彬心思缜密善于防备,也根本就没想到李其会在说完“我只是喜欢你,没有要逼你什么”这句煽情的话后突然就来这一招。

  这不是逼迫是神马?

  难道咱教官心甘情愿让你丫啃嘴皮子了?

  郝彬满头黑线怒不可遏,这小混蛋刚才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吗?

  李其闭着眼睛,吻的温柔又动情,郝彬瞪着眼睛,一时间被他的样子摄住了心神忘记挣脱,这小子,是来真的?

  别这样?他知道自己在哪样?他懂?

  怎么可能!他这种人从小富贵荣华横行狂妄,他会玩走心?郝彬,你丫锈逗了!

  只是,这小子现在的样子,真的……该死的迷人!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脸绷得死紧,倔强的强势着,呵呵,原来他是真怕了,只是这货表现害怕的方式跟常人不太一样,高调又别扭!

  李其细细吻着,非常老实,根本就不敢有一丝逾越,湿漉漉的唇舌只在郝彬的唇瓣上溜达,仿佛生怕他拒绝,显得小心翼翼傲娇可爱。

  郝彬的神智渐渐拉转回来,正要推开李其,不曾想李其动作更快,一手快速勾住郝彬的脖子,一手闪电般袭向他的腰间,食指轻轻一弹,那把92式手枪仿佛听从召唤似的从枪套里跳进李其的掌心。

  见过单手打开枪的保险吗?

  只见那把枪在李其左手转了一圈,只听咔嚓一声,保险就神奇的打开了,郝彬眼底滑过一抹惊讶,这小子果真是玩枪的行家。

  李其握着枪死死的抵住郝彬的腰间,在郝彬耳边吹着热气:“教官,不要乱动,小心枪走火!”

  郝彬被李其控制住一点也不恼,冷笑:“你胳膊不疼了?”

  “疼,该死的快疼死老子了,但是教官,现在我的胳膊不重要,你的命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