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

  两人讲了讲自己的近况，也讲了未来的发展可能性。同一般的相亲并无任何不同。夏姬因为楼下看到的一幕有点魂不守舍。而华汶只当她的心不在焉是对自己并无好感，心里难免焦灼了一点。

  最后还是华汶送夏姬回家。临了的时候，华汶叫住了夏姬。五年前，他曾在车里表白遭拒，五年后，他的心情依然忐忑。

  “夏姬，你觉得我怎么样？”这句话终究问了出口。

  “你指？”夏姬怕自己会错意。

  “我指做你的男朋友。大家年纪都不小了。该经历的早已经历了。我现在工作稳定，有房有车。性格还行，无不良癖好。养得起自己，也养得起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华汶眼里有着微微火光。

  也许这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江海的归来让她心慌。这么多年，江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胡作非为的混小子，自己呢，说不定早已被他抛之脑后。那夏姬，你又在坚持什么呢？

  夏姬看着他殷切的眼神，点了点头。

  勾搭继兄（二十九）

  隔天夏姬去刘媛那儿通报进程，有了华汶这个挡箭牌，至少不会再被逼着被相亲了。

  如多年前一样，江海坐在沙发上，和江伯父谈笑晏晏。几年不见，父亲也老了，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江海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夏姬里头的白衬衣外头罩个米色开衫毛衣。下头牛仔裤衬得双腿修长，竟有点知性美女的味道。她还是她，江海竟有点不敢相认了。她的眉眼完全张开了，眉眼清丽，红唇诱人，孩童的纯洁和女人的成熟融为一体，张扬又内敛，美不胜收。

  岁月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眼神倒是比从前坚毅，轮廓也要深刻一些。更重要的是，多了成熟男人的韵味。

  两人分开以后，果然各自都过得很好。夏姬苦笑。这么说，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嗨！”夏姬先打的招呼。“好久不见。”老情人惯用的开场白。

  “好久不见。”江海微微一笑。

  很好，这就是他们彼此应该做的事。浮于表面的问好和交流，我的生命了发生了什么与你无关，从前的事就让它随风去。就当没有发生过。这样，对彼此都好。

  夏姬被自己的表现惊叹了，本以为会心慌意乱，本以为会词不成调。可真当他猝不及防出现的时候，自己的语言是多么从容得体，可圈可点。

  江海出门的时候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夏姬突然一点都不好奇他对以前怎样评论。毕竟自己是真真切切被放弃了。为何还要腆着脸求他再多看一眼。

  “夏姬。”江海叫住了她。

  夏姬疑问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明天有空吗？我们要不要聊一聊？”江海眼里含着期待，面对她，江海还是学不会隐藏。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聊的吗？”夏姬抱歉地笑笑。好似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普通。

  “夏姬，我当时太年轻了。很多地方处理的不好，我……”她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直接让江海慌了手脚。

  “不，江海。你做得很好。没有你当时的绝情，就没有现在我们。你过得很好，我过的也不错。不是吗？这样不就够了吗？”没等江海再说什么夏姬就将门一关。

  夏姬和华汶是真正开始了。约会，看电影，牵手去江边看日出。华汶性格开朗，说话有技巧，即便夏姬情绪不高，华汶从不会让两人冷场。

  撤去了年少时的惊心动魄，轰轰烈烈，夏姬觉得这样简单平和的生活也很美好。虽然缺了点敌。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周围群众都感到了视线火光四溅。大家都不傻，知道对方什么目的，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两人的身份对调了。一个人名正言顺的男友，另一个是无关的路人甲。

  “他是我男朋友。”夏姬还不等江海开口就抱住了华汶的胳膊。华汶身材清瘦，倒也衬得夏姬小鸟依人。

  “你好，华汶。”华汶大气地伸出了手。

  江海看着他这番做派，冷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对他介绍介绍我？”江海目光如炬，简直要射到夏姬心里去。

  “这是我继父的儿子，江海。”夏姬当两人素不相识，自然把关系往简单了说。

  江海笑得渗人。“是啊，我的妹妹。”听得夏姬头皮发麻。华汶感到夏姬身子轻轻一颤，握紧了她的手。努力给她传递一丝暖意。

  “怎么，你们来这儿吃饭？”江海变成了一个三好哥哥的模样，“这儿的红炖猪蹄挺不错的，油而不腻，要不要试试？”

  “既然江先生给了建议，我们定会好好尝尝的。”华汶正面接腔。

  “刚好我也没吃，我在楼上订了包间，华先生要不要赏个面子一起？”话是对华汶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夏姬一动不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华汶难道还能拒绝？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约会变成三人对垒。

  “江海！”一个女声叫住了他。夏姬转头一看，是经视频道的主持人倪甜。夏姬看着她，妆容精致，皮肤白皙，居然比电视上更美。

  倪甜什么人？不出一秒就感到三人氛围的尴尬。“你们好。”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别说男人，夏姬看了都要醉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她的手拽上江海的胳膊，试图将他拉走，却被江海一手躲开。“有什么事儿就这儿说吧。”

  “董事们都在那儿等你呢。”倪甜带着歉意看着夏姬和华汶两人。夏姬微笑示好表示不用在意。

  现在什么事儿都比不上夏姬重要。五年前他为了母亲放弃了她一次，现在母亲找到了新的人生伴侣，钱没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