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按摩师

  「咳。」

  沈灵枝连忙走开，差点笑出声。

  程让几步追上她，「怎么了？」

  「宋姨好像为了极力给我们制造二人世界，委屈傅傅。」

  程让轻笑，「宋姨就是这性子。」

  一整天下来，宋姨果真把「透明人」角色挥得淋漓尽致，沈灵枝再没见到宋姨和傅景行，偌大的房子仿佛只剩下她和程让。

  晚餐后回房，沈灵枝现桌上多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程让：「这应该是宋姨准备的，睡前喝少量红酒有助睡眠。」

  沈灵枝没有睡前喝酒的习惯，为了不辜负宋姨的美意，睡前还是跟程让小酌几口。

  红酒落肚，一股暖暖的热流从胃部扩散全身。

  程让拿走她酒杯，「喝一点就行了，脸都红了，睡吧。」

  沈灵枝软软「唔」了声，钻到被窝里。

  然而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沈灵枝依旧睁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天花板，毫无睡意，体内的热浪反而越往脸上冲。

  「睡不著吗？」

  程让的声音从沙那边传来。

  「嗯。」

  「我也是。」

  程让的语气颇为无奈，她听到他咕咚咕咚的喝水声，跟著朝她走来。

  「我知道一些治疗失眠的穴位，可以帮你入眠。」

  「程让，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很久没按摩了，这回正好练练手感。」

  他都这么说了，沈灵枝也不好拒绝，看著程让掀开被子上床，昏黄的床头灯拂亮他一丝不苟的纯白棉质上衣，隐约窥见胸前两颗小圆点，她的心脏扑通狂跳。

  「我……要脱衣服吗？」

  程让似乎被她的紧张逗笑，「不用。」

  这下沈灵枝的脸彻底红了。

  程让表现得很专业，按摩穴位集中在她的头部，手和脚。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所用，沈灵枝感觉穴位好像都被打通了，毛孔尽数舒张，看著他认真温和的眉眼，她觉得这么安静不太好，开始找话题道，「你以前学过这个？」

  「嗯，你哥以前经常失眠，我有空会帮他舒缓一下。」

  「失眠？」

  沈灵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当年为了照顾奇怪的她累得彻夜失眠？

  「你放心，你哥现在身体很好。」

  程让的手柔而有力地揉摁她脚底，都说人的脚底集合了身体全部器官的神经末梢，沈灵枝被摁得又疼又麻，双手紧紧揪住床单。

  程让温声安慰这很正常，让她不要憋著，想叫就叫。

  她忍不住叫了几声，可没一会儿，她不敢叫了，体内深处莫名钻出说不出的空虚酥麻，像有人用指腹摩挲她宫口，身体仿佛躺在热带地区的云朵上，轻飘飘，有大片蒸腾的热气，她大汗淋漓，腿心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同样湿漉漉一片。

  天啊，她不会这就起反应了吧。

  感觉到他探寻的视线，沈灵枝更觉得羞耻，急忙闭上眼。

  「枝枝。」程让幷没有揶揄她，反倒轻轻叹了声，「宋姨好像在酒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不过你别怕，我喝得少，不会对你怎么样。」

  原来不是她的问题。

  既然喝得不多，那她应该也不会到失控的地步。

  沈灵枝松口气，闭眼「嗯」了声，打算把这点生理反应忍过去。

  她没再说话，程让也没出声，空气里浮动细微的呼吸声，男人干燥的指腹紧贴著她脚底，像即将点燃的柴禾，每一次呼吸仿佛擦过的微末星火，她的心脏重重跃动，私处不断淌出被热度催化出的甘露。

  她没有现程让的眼睛越来越深。

  在她哥身下，她也会露出这样含羞带怯的表情吗，眉头细细拧著，脸上晕染开小女儿家般的娇态，唇瓣像化开的蜜糖，每一个微表情都杂糅纯与欲。

  「沈小姐，这个力道可以吗？」

  「呃？」

  沈灵枝诧异地掀开眼，程让眉眼低垂，专注她脚底，仿佛专业的按摩师。

  这是玩角色扮演让她放松心情吗。

  「力道刚好。」

  「放松点，你太紧张了。」

  「唔。」

  「刚才听沈小姐说有一个哥哥，你跟你哥很亲吗？」

  他的口吻跟陌生人随意闲聊没什么两样。

  她想也没想道，「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关系当然很好。」

  「你很喜欢他？」

  「是啊。」

  脱口而出答完觉得不对，再看程让没什么特别反应，她暗骂自己多心。

  猛然间，又有一股痒意从脚底直蹿腿心，血液仿佛流动著羽毛。

  她努力克制急促的呼吸，不知不觉，她视野中的人和物变了，一切仿佛被渲染出诱人蛊惑的色泽，她开始盯著他淡色水润的唇，滑动凸起的喉结，宽阔笔直的肩线，干净修长的手，所有的性感点都在她眼中无限放大。他的手握著她小脚丫子，传递独属他的热度，烫得仿佛直接熨帖在她腿心。

  「沈小姐，你看起来好像不舒服。」

  程让微微抬眼，如墨的黑瞳，目光清明坦然。

  「有吗……」

  「你流了很多汗，衣服都湿了。」

  「我只是有点热。」

  「如果沈小姐不清楚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按一下。」

  他的手从她小腿肚按压到小腹，再从胳膊按压到肩颈，他明明准确避开了她所有敏感地带，她却觉得好像被勾引了，体内那团火越烧越旺。

  程让重新按摩她头部，脸就在她视线上方，她嗅到他身上好闻干净的气息，垂下的白色薄t蹭过她睡衣，她鬼迷心窍地攥住一角，碰到他壁垒分明的腹肌。

  好烫。

  她下意识缩回手，又莫名回味那触感。

  再次伸手却被程让轻轻握住，依旧温柔如水，「沈小姐，我会分神的。」

  他不给摸。

  可他明明近在咫尺，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萦绕著她，呼吸若有似无打在她眼皮，掌心缓缓摩挲她肌肤，亲昵而恰到好处地保持距离。

  男色误人。

  她再次领略到这个词的含义，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猛一抬手把他抱住。

  程让直接跌在她身上，隔著布料肌肤相贴，硬实的肌肉陷入她柔软敏感的身体，她满足地哼了声，可是欲望幷未就此平息，这种亲密接触似乎加催化她的欲念，她现自己更想要了。

  偏偏他还在耳边道，「沈小姐，你是要我特殊服务吗。」

  程让的声线一旦邪气起来根本让人无法招架。

  她幷紧腿，身体比大脑更快作出反应，含糊地「唔」了声，迎接她的是灼热厮磨的吻。他侧过头汲取她津液，舌头湿滑火热，烧得她晕乎乎的。大掌隔著睡衣揉捏她胸脯，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揉的，总能触碰到她特别敏感的点，她的身体完全软了，下腹热烘烘一片，不断往外溢出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