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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玲珑小猪猪      更新:2020-11-13 16:14      字数:4060
  哪里又惹着莫黎了?亦或是莫黎还记恨着上次的毒打?难道她早就计划好了?只等一有机会,马上真正的逃离?林若言对莫黎己经到了了若指掌的地步,他无法相信,莫黎会跟他这么样的耍心机,玩手段,林若言自嘲,莫黎这么乖的小孩也被他逼的不再乖了。

  摁灭了烟头,林若言翻身到另一侧的床边,那里有个抽屉,放着莫黎的所有证件,林若言一边打开抽屉,一边祈祷着莫黎不要拿走里面的证件,如果证件还在,他可以很快找到莫黎,莫黎插翅也难飞出他的领地,而如果证件不在,那林若言就没有把握了,他在当地可以横行霸道,可以只手惹天,并不代表在别的地方也一样有用。

  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证件,林若言的心又放了回肚子里,莫黎逃不远,也逃不长。但马上又有些想不通了,如果莫黎是计划好的要逃离,那么,怎么会连个身份证都不拿?心里思量着,莫黎,如果是因为上次的毒打,让你心中记恨而逃离,那么,这次我饶了你。

  走下楼梯,看着一排佣人站在那里,个个一脸惧色。

  “她这几天都做什么?跟什么人来往?”林若言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如止水。可就是这平静,让真正了解他的人都明白,这是他大开杀戮前的信号。

  佣人们各个面面相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黎走的无声无息,很忽然,忽然得让所有人都想不到,让所有人都意外。

  天慢慢亮了,林若言的心情却越来越暗了。

  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力量,全城搜人,搜了一天,净然无果。

  林若言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

  莫黎的口袋里,只有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她给自己买了一张船票。

  当她来到陌生的小县城的时候,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她能想像得到林若言震怒的样子,她也做好了被捉回去的准备,大不了被他打死。自上次毒打后,莫黎觉得,这是早晚的事。

  她想离开,她想透透气,她想让自己的心好过些,她其实要逃离的并不是林若言,而是自己心中那难以平抚的自责。她觉得,她的存在,害了很多人。

  看着手里不多的零钱,莫黎在想自己该怎么活下去?找份工作?可她什么也不会?莫黎看着前方,是那么的迷茫,离开林若言,她居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

  今天晚上住在哪里?她发现,自己连身份证都没有,莫黎叹了口气,离开吧,重新开始吧,把一切全抛弃吧。

  在县城的马路上溜哒着,莫黎四处张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渡过这离家出走的第一晚。她虽然有过多次离家出走的经验,可每次,只要被林若言发现她不见了,不出半天,肯定能找到她,而她,也就很自然的没有机会住宿在外头。

  冬天的小县城,天黑的格外早,在夜晚的时候,是那么的静,莫黎终于找到一家很干净的饭店,她肚子饿了,点了几个菜,先添饱肚子再说吧。

  莫黎认为自己己经很节省了,可是当她结完帐后发现,自己身上,只有几个硬币了,仰天长叹,今晚住在哪里啊?

  最后,莫黎找了家网吧,把自己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当给老板,换了五百块。那表是林若言花了几十万送给她的瑞士名表。

  莫黎要了个网吧的高档包房,那里有床,有电脑,还有免费的饮料供她喝。

  莫黎坐在电脑前,心里开始不安,开始猜想林若言现在在做什么?又想着乔逸的未来可怎么办啊?她把她的所有家当都给了乔逸,不知对乔逸有没有帮助,想着乔逸妈妈流着眼泪,哭诉着乔逸的遭遇,莫黎对林若言的怨恨之心再次升腾。

  迷迷糊糊的看着网络上的电影大片,莫黎困了,奔波了一天,对于平时养尊处优的她来说,实在是件很累很消耗体力的事。

  外面一阵骚动声,莫黎心马上惊了起来,心虚的听着,怕林若言的人找到她,扒着门缝,莫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林若言,只是一群社会小青年在打架而己。

  莫黎有点后悔,自己去哪不好,怎么跑到这么乱的地方呢,真的很后悔,她喜静,不喜闹。

  从里面把包间的门反锁了好几扣,又把身边的小方桌挪到门口,顶在门上,莫黎忐忑不安的睡了。其实,她每次出走,都没有方向,更没有对未来的任何想往,她是茫然的。

  第二天早上,打着呵欠,莫黎伸了个懒腰,险些掉到地上,她还以为是家里的大床呢,定了定神,方才记起,自己离家出走了。莫黎悲从中来,她又想起这次离家出走的原因,想起可怜的乔逸了。

  莫黎擦了擦眼泪,摸着兜里的几张人民币,坐在电脑前,开始想自己该怎么活下去。足足想了一个小时,莫黎都不知道,自己能靠什么生存?

  想不通就不想了,莫黎不打算难为自己。收拾一下里面的东西,莫黎己经在林若言的身边生活了太多年,习惯了整洁的环境,也习惯把身边的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因为林若言喜欢干净。

  把桌子挪开,打开房门,莫黎的心呼的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处,一排黑衣人站在她的包房门口,为首的人,莫黎很眼熟,林若言手下的一个最得力的助手。莫黎早就习惯了失败,无论如何,这次的时间,是最长的。

  低着头,莫黎己经懒得去想,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被人家发现的。她在走的时候,就己经知道,被林若言捉回去,这事一点也不难。

  “我不想回去,回去了,我也会再逃。”莫黎孤零零的站在中央说着没用的废话,淡色系的休闲装,在一众黑色的包围下,显得格外的弱小。

  “莫小姐,别让我们为难,林先生很着急,很担心你的安危。”为首的人礼貌的请着莫黎,他不会用强的,因为林若言有交待,对莫黎不许用强的,只能请她回来。

  莫黎再次低头,心里在自嘲,到底怎么样,才能不被他们找到呢?自己还没来得及想到如何生存下去,如何逃得更远些,他们就己经赶到,真是兵贵神速啊。

  在来人礼貌却也强硬的请求下,莫黎坐上了一辆豪华的加长房车,看到里面的大床,莫黎躺了上去,想着自己一会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莫黎笑了。打吧,打吧,我应得的报应。

  莫黎站在林若言的眼前,居然没了惧意,反倒希望他能发狠打死自己,这样,她的心还能好过些。从昨天到现在,莫黎有些麻木了。

  “昨晚没休息好吧,来,回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林若言的语气里没有责怪,脾气也是出奇的好。

  莫黎有些诧异的盯着他,看他的眼神也很复杂。

  “不打我了吗?” 莫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好运,林若言的脾气,她很清楚,即使现在硬压着,但他这股怒气也是早晚要撒出来的。

  “不打,以后能不打,都不打。”林若言心里有种挫败感,自己在莫黎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莫黎看了他一眼,转身上楼,回到房中直接窝进被窝,她在反思,自己为什么每次出走,都会被抓回。

  林若言随后进入,他想跟她好好谈谈,他想跟她道个歉。

  “莫黎,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不能。”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话吗?”林若言依然让自己的语速平稳,听起来,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倒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师长。

  莫黎不回答,盯着他看,这个人怎么地那么残忍,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可以随便改变另一个人的一生,另一个家庭的幸福。

  “你怎么会那么坏?你怎么会那么残忍?”莫黎脱口而出。

  林若言听不明白莫黎的话,是在怪前一阵子的痛打吗?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还没有哄好她?

  “都是为你好,也许现在觉得残忍,总比你真的犯了错,弥补不了的强很多,你在我心中,太重要了,重得让我自己都负荷不了,因为太再乎,所以,有的时候也难免过激。”林若言按自己的思维回答着莫黎。

  莫黎把头偏向另一边,她不会顶嘴,但她也不认同他的话。

  “就为这个?莫黎,我跟你道歉,以后再不那么打你了,好吗?”林若言伸出手,想去拉莫黎的手,哪知被莫黎挣开躲过。

  “道歉?有用吗?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再弥补了,道歉能解决什么?”莫黎偏着头,流着泪,声音不大,却能听出,她很悲痛。

  林若言听出了不对劲,马上思考,莫黎是哪里不对劲了,是哪里刺激到她了。

  “我给你机会,说,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家出走?上次你出走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林若言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莫黎,哭泣的莫黎很让人心疼,也很让人心烦。

  莫黎不发一言,只是流泪。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上次挨揍的事?我承认,上次那么打你有点过,这几个月我也试着补偿了,你想我怎么做,心里才能放下。” 林若言的耐性不多,对莫黎,总是比别人多了一些耐心,也多了一些爱心。

  “补偿?你拿什么补,拿什么偿,你打我,我不怪你,我认命了,谁让我爱你,可你凭什么让无辜的人跟着受牵连,你明知道他是无辜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莫黎有些激动,看着林若言,流着泪质问着。

  林若言点上一根烟,他明白了,莫黎出走的原因是什么,他现在很清楚。

  在这件事情上,林若言是冤枉的。他盛怒之下,让人把乔逸送到帮中的刑堂,但他还没有时间去下令如何处置这个人。

  只是送乔逸过去的公司警卫多嘴的把乔逸犯的过错告诉了帮中之人,而按帮规,对乔逸的处罚己经算是轻的了,凌宵也确实手下留情了,他只是简单的让乔逸得到了最后的结果,并没有真的让乔逸去体会那难受的过程。

  当林若言暴打莫黎过后,莫黎陷入昏迷状态,醒了后,林若言也是一门心思补在莫黎身上,早把乔逸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而莫黎在这件事上,也是有责任的,她醒来后,为了自己的安危,也为了不惹林若言发火,只字没提过乔逸,她怕她提及乔逸,林若言反倒会误会些什么。

  当林若言有事回到帮中的时候,才听说,乔逸己经按帮规处置了,己经让人废了。林若言压下了这件事,并嘱咐大家,一定不能让莫黎知道这事。

  这样的阴差阳错下,乔逸废了,有些事,也真的无法弥补了。

  林若言抽完烟,直盯着莫黎,他想知道莫黎知道了多少,他也想知道,这事给莫黎到底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知道,无管他怎么解释说自己不知道,不清楚,也是于事无补的,莫黎也不一定会信。

  “见过乔逸了?”

  “嗯。”

  “把你的零有钱都给他了?”

  “嗯。”

  “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些,给他送去,事情己经发生了,我也没法让时间回去,让这件事不发生,所以,我愿意配合你补偿他。”

  “钱能解决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