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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琳      更新:2020-11-15 04:50      字数:4080
  ,仿佛冀彤语赞的是她一般,竟不好意思起来。

  大姨奶奶看在眼里,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长得再俊再俏也不过是一个戏子,彤语,别说我在你五哥跟前不给你面子,你说你都快三十岁的人,换着别人,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你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发愁,整天围着个戏子转,这叫啥事啊?你总不能嫁给他,让他养你下半辈子吧。”

  她的话让冀彤语脸一沉,她反驳道:“那有什么不可以,人家要是肯娶我,我立马就嫁过去。”

  她这话直气得大姨奶奶脸色发白,她将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拍,一脸气结地瞪眼过去:“你说什么,有胆量你再说一遍,嫁一个戏子,亏你说得出来。”

  “戏子怎么啦?戏子也是人,我怎么就不能嫁了?”见她妈如此说,冀彤语一脸的着急上火。

  她话音刚落,主座上一直默默用着餐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了一句:“彤语,婚姻大事岂容儿戏,这不着边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见五哥都发了话,冀彤语垂下头颅没再说话,只时默默地用筷子挑动着碗里的白米饭,神色黯然。

  餐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冀萱蓉不由得暗自吐了一下舌头,她知道,都怪自己多嘴,才引发了这么一场唇舌大战,幸好小叔在家,不然定会闹得不得安宁了。

  众人都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冀彤语随意地夹了几口菜,将碗筷一放,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吧。”她抬头,见主座上的男人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座,走到客厅,她抓起丢在沙发上的小手袋,快步地回了房。

  第六十一章:君心留不住(一)

  用过饭后,众人都转移到厅堂上去。

  有两个活泼好动的小孩子在,用餐时的阴霾一下子散去,小孩子玩耍着,大人聊着天,好生热闹。

  龚映菡与冀婷婷家长家短的聊了个尽兴,大姨奶奶一凑上来,就将话题转移到婷婷的婆婆那儿去。龚映菡毕竟是未进门的媳妇儿,有些婆媳间的话题也不好接话,于是退了出来,环顾四周,见原本坐在厅堂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龚映菡顿时没有了呆在客厅的兴致,也上了楼,进了房,人不在房内,她轻轻将与寝室相连的书房房门推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望进去,但见冀世卿正坐在大班椅上默默地看着宗卷,他身上的戎装已经换了下来,此刻穿着一套蓝色间白条的睡衣大袍,那剪得干练的短发还滴着水,身上散发着一股沐浴过后的清爽。

  没有那冷硬的戎装,没有随身跟从的侍从官,只在这个时候,让她感觉到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是属于她的。

  龚映菡看了片刻,也没上前打扰,只是悄悄关合上了门,转身进了盥洗室。

  用心地洗漱了一番,挑了一套优雅却不失性感的粉色绸丝睡裙穿上。

  她站在镜前,一下一下地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抹上香油,半人高的镜面上蒙上了一层热气,伸手一抹,她那亮丽的五官立即清晰地映在镜子内。

  手指玷上丁点胭脂,白皙的肌肤映着鲜红的唇瓣,她痴痴地望着镜面,镜花水月,竟比洗手台上那插着在青花瓷上盛开的啬薇花还要美艳上几分。

  再喷上了丁点香水,深吸一口,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缭绕着四周,她这才满意露出一丝笑意,随手将挂在墙上的一条浴巾拿了下来,轻步走了出去。

  推开书房大门,男人还是坐在那张大班椅上,神色不变,依旧地专注手听宗卷。

  龚映菡身子轻盈地步至男人的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软声说道:“头发还滴着水呢,现在的天气时冷时热的,你这样很容易受风寒的。”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双眸始终不曾离开过手中的宗卷,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内。龚映菡早已习惯了他这模样,也不在意,只是一下一下地用浴巾给他拭擦着头发。

  直到那滴着水的短发干透,她将浴巾随手一放,她从背后抱着他,如白藕一般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间,脸贴在他的脸颊呢喃说道:“世卿,都这么晚了,就别看了,歇会吧。”

  “嗯!”冀世卿应了一声,可转眼间却又将手中的宗卷翻了一页,继续看着,似乎对于缭绕在他四周的淡淡女人香气毫无所觉。

  那白藕般的手臂越收越紧,龚映菡将男人紧紧地抱在怀中,柔软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着男人的后背,她将脸搁在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喃喃说道:“最近军务很忙吧?”。

  “嗯!”

  第六十二章:君心留不住(二)

  “这几日都在军务厅睡下了?”她轻描淡写地问道,心却如捣鼓一般,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她知道他在外头有女人,一直都有,男人嘛,逢场作戏总是有的,而且这男人却是有节制的,他知道什么是玩玩侧已。

  这一回却不同,他一连七日不曾着家,除了出远门外,从不曾有过,这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不得不着紧。

  男人专注于手上的宗卷,哪里理会得了她这许多的心思,只淡淡应了一声:“没有!”

  这一声否认让龚映菡窒息,下一刻,却闻得男人说道:“这几日有些事,我便在榭西台住下了。”

  紧张的神经因他这一句话松驰了下来,龚映菡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怎么想起到榭西台去了?”榭西台那房子她知道,也去过几次,是他外祖母晚年颐养天年的房子,环境幽静,但她却不甚喜欢,那里太过没人气了,从前他就经常过去小住,但近几年却甚少去过。

  “没什么,有点事要处理,那里方便。”

  龚映菡再也受不了他的冷淡,轻步走到他的跟前,伸手轻轻地拂开他手中的宗卷。

  冀世聊抬头,率先映入眼帘是粉色的绸缎睡衣裹着的丰腴胸脯,半个白皙的酥胸若隐若现地露了出来。

  龚映菡将脸凑了过来,眯起眼睛,眸色迷蒙地望着他,鲜红的双唇就欲凑了过去。

  谁知男人却侧过脸,让她扑了个空。她一怔,不解地望着他。

  冀世卿望着她那嫣红的唇,脑海闪过一个画面让他脸色微微一变,他伸手轻轻复在她的唇上,说道:“日后不要再涂这个唇色了,不衬你。”

  男人的话让龚映菡不由得又是一怔,这口红从前她也经常涂的,也没见他说什么,这男人是向来不干涉她的衣着装扮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怔忡间,男人已经伸手在她唇间,抹去她唇上的朱红。

  这少有的亲昵动作让龚映菡一阵心驰神往,一下子将心底的疑惑抛开,她的心怦怦跳动着,望着男人的眸色变得迷惘,微微启唇,张嘴一口咬住男人的手指头,舌头极飚情地划过他的带着粗茧的指腹。

  冀世卿被她弄得情动,双臂顺势揽过她的肩膀,面凑了上去,吻上了她的唇瓣,亲吻着,龚映菡沉浸于男人的气息中,无法自拔地呻吟出声。

  男人一手环住她的腰身,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绸缎睡衣抚摸着那柔软的肌肤。

  龚映菡因他这动作而颤动,脚一软,身子紧紧地贴着男人的胸膛,她感受着他滚烫的唇,感受着那霸气的味道,心狂跳着,急切地回应着。

  两人正耳鬓厮磨之间,突然间一声雷声划破长虹。

  男人亲吻的动作随之一顿,停了下来。意乱情迷间,龚映菡不满地收紧双臂,定定地望着他,唤了一声:“世卿。”低吟的娇娥声线充满了诱惑。

  第六十三章:君心留不住(三)

  男人不再走神,唇亲上了她白皙的脖颈,再次沉浸在情欲之中。

  突然间,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霹雳竟震耳欲聋,轰隆声一声接着一声,不曾间断,男人突然间没有了兴致,伸臂将怀中已化为柔骨的香躯推了开来。

  龚映菡微微喘着气,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脸蛋因情欲而一片潮红,她身上薄婵的睡裙已经被撩了开来,白皙的肌肤全泛起红潮,一片旖旎风光在雷雨声中展露。

  她冲着冀世卿伸出手,试图再度将他拉回怀中,那柔美的神态模样相当的诱人媚骨。

  冀世卿却缓缓拨开她的手,转身走到窗台,伸手拉开那厚实的金色花锦窗帘---

  外头雷霆万钧,已下起了倾盆大雨,狂风怒号,雨水扑面打了过来。

  冀世卿就这样站着,望着外头出神----

  龚映菡走过去,从后方环抱着他,脸抵在他结实的后背,喃喃说道:“世卿,怎么了?”

  冀世卿回过神来,淡淡说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说罢,将她那紧紧环住他腰身的手臂拨了开来,往一旁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世卿!”龚映菡冲着他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的急臊。

  男人已经转身出了书房,龚映菡追了上去,却见他坐在软榻上,将身上那套睡衣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套西服。

  整理完毕,男人回头,见她痴痴地站在一旁,只是随意交待了一句:“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龚映菡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襟,一脸哀怨地望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眸色一阵黯然---

  枫树、柏树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着,庭园内的花草被雨水打得直不起腰来,娇弱的花朵被狂风暴雨催残着,雨水哗啦啦地下着。

  林副官站在屋檐下,高举着手臂撑着伞。

  冀世卿站在他跟前,皱眉望着地上的积水,雨水下得极猛,地面上的水来不及退,有的地方竟积了有一两尺深。

  这么大的雨,真的要出去吗?林副官望着男人的后背,打心底希望男人打消这个念头。

  “去,将车开过来。”男人的一句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念想。

  “是!”林副官苦着脸应了一声,将手上的雨伞递给站在身后的一名佣人,冒着雨水跑过去将车开了过来。

  冀世卿上了车,雨水下得迅猛,雨伞挡不住这来势凶猛的雨滴,男人身上也不免被淋湿,额头几缕黑头更是挂着水滴,他不在意地伸手抹了头发。

  雨水打在车顶,发出哗哗的巨响,车厢外雷电交加着,甚是吓人。

  林副官望着外头,一阵的头痛,他回头望了坐在后座的男人一眼,好半晌才问道:“钧座,咱这是要去哪?”

  “去榭西台!”男人缓缓开口。

  “是!”林副官得令,也不敢多话,沉默着启动车子,冒着风雨驶了出去---

  灯火通明的二楼阁楼上,厚重的窗帘被撩开了开来,一个女人静静地倚在窗台,隔着雨水,目光默默地追随着车子远去---

  第六十四章:共枕眠(一)

  夜更是深了,即使门窗紧闭着,外头的雷雨声依旧震耳欲聋。

  云妈早早就躺下了,却被这阵阵雷雨声闹得辗转难眠。

  忽然间听得雨水声中夹杂着一阵脚步声,她一怔,赶紧披上大衣,出去看个究竟,推开卧室的门,见到站在楼梯口处的男人,她不由得一楞,开口唤了一声:“先生,您回来了?”

  男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