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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琳      更新:2020-11-15 04:51      字数:4038
  的惊讶,笑容满面地上前,尽职地接过男人手上的大衣。

  “云妈,我们都饿了,准备晚饭吧!”

  “是的先生,我这就去准备。”云妈笑着应道。

  唐子卿回头望着叶初云人,一脸关切地问道:“云儿,有什么是你特别想要吃的,让云妈给你做。”

  叶初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随便做好了,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他见她脸色不好,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不舒服?”说说间已伸手抓过她的柔夷,女人冰冷的手指头透着一股寒意。

  他不由得双手包住她的十指,凑近嘴边,往她五指吹着热气。

  属于男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十指间,让叶初云的脸抑制不住地一片嫣红。这男人在云妈跟前毫无顾忌地对着她做这些亲昵的动作,似乎要宣告着什么似的--茆-

  微一抬头,云妈那满是探究的眼神让她感到极不自然。

  于是她微微一挣,将双手从男人掌心挣了开来,也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她习惯性地垂下了眼脸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我想上去休息一下。”

  见她脸上的确露出了一丝疲态,显然是逛了一整天,她的身子是有些吃不消了。唐子卿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那你先上去歇歇吧,等饭好了,我再叫你。”

  叶初云点了点头,进了屋,快步上了楼----

  她感到累极,随便梳洗了一下,上了榻、头一沾软枕就沉沉睡了过去,这一睡,竟睡到了次日清晨。

  她被饥肠辘辘的感觉弄醒过来的,睁开眼睛,静静地躺在软榻,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出神蚊。

  清晨的光线带着丝丝温和的暖意,洋洋溢溢地从窗台射进来。

  即使感到饿,她却不急着起来,只是如此静静地躺着---,许多景像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一一闪过:长长的带血的皮鞭、阴暗的牢房、蓝天白云中飘荡着的五彩凤凰、还有哥哥那张带血的脸---

  她的唇微微颤抖着、不停地颤抖着,无法抑止,上唇微微一动,用上齿猛咬住下唇。她那姣好的脸蛋闪过一丝的倔强,这一瞬间,她已经在心中悄悄下了一个决定,主意既定,却不知为何心中却泛起一丝干涩,酸酸的,很难受---

  洗漱过后下了楼,云妈见了她,一脸殷勤地上前招呼着道:“云姑娘,你醒了啦,昨天晚上先生见你睡得沉,知道你累了,没舍得吵醒你。饿了吧?我已经将早点做好了,这就给你端上来。”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环顾四周一眼,问道:“他呢?”

  云妈轻笑:“早上先生接了一个电话,连早餐都没吃就出去了,好象是有急事。”云妈将菜端了上桌。

  叶初云点了点头,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吃着云妈用心做的早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她垂下眼脸,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用着早点,吃着吃着,竟发起了呆---

  留意到自己食指上的玉戒指,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丝盈盈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却只是芸花一现---很快地,便消失无踪。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身负着仇恨的人,自此,她再也没有权利享受无忧的欢乐了,太重太重的枷锁让她喘不过气,单纯的快乐与幸福再也与她无缘---。

  抬眸望着那张空荡荡的餐椅---

  这个叫唐子卿的男人,这男人的一切一切隐藏得太深太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相信他---

  她心底清楚明白得很,昨日的一切皆只是海市蜃楼,是她偷来的快乐,极不真切。

  这一顿,她坐在餐椅上,很用心地品尝着云妈的手艺,吃了许久,也吃了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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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媚的阳光射进了窗台,叶初云手捧着一本书,后背舒服地枕着一个抱枕,整个身子窝在床榻前的沙发上。

  手上的这本书是她极喜欢的一本野史,前天在他的书房内发现的,没多少时间就看了将近一半。书很吸引人,然而她的注意却由始至终没有放在白纸黑字的字行间,她只是这样静静地捧着书,却抬起头来神色专注地望着那个挂在白色墙壁上的挂钟----

  秒针“嘀嗒!嘀嗒”不停地跳动着,当分针与时针重叠在一道,“当!”的响起一声极清脆的声音。

  那捧着书的手紧了紧,腰板直了起来---

  她屏住了呼吸,没一会,楼下果然传开了开门的声音。

  叶初云放下忆,赤足跑到窗台处,小心翼翼地将身子隐在窗帘后方,伸手手撩起窗帘的一角往外头望去---

  云妈提着一个菜蓝子正缓缓地走出院落---。

  她知道,云妈是要去菜市了,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出去买些生鲜果蔬的----

  望着云妈缓缓地渐渐走远了,叶初云一刻也没有耽误,她快速地套上外衣,拿起那早已经收拾到的几件衣裳塞进包袱里头,她一手紧紧地握住那垂挂在胸前的三角形护身符,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伸手推开那暗朱色的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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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下令封锁(四)[vip]

  前一段时间,为了增强整体的武装实力,冀世卿派北师的参谋长赴国外购买一笔军火,这个北师的参谋长是留过洋,颇有学识的人,能说会道,经过一翻努力,载着那批军火的大渡轮在这日清晨终于远渡重洋来到了兴盛码头。

  冀世卿一清早就过去与几名高官一道前往码头巡视,回到军务厅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茆。

  他在一批戎卫的簇拥之下拾级而上,林副官紧跟其后---

  上了二楼,在一班警卫员的肃然起礼之下,冀世卿徐徐脱下了手上的白色手套递给身后的林副官。

  林副官接了过来,趁机向他问道:“钧座,现在已经中午一点了,钧座您是要在哪里用餐呢?”

  男人毫不犹豫地说道:“随便弄点上来吧,我在办公室吃。”

  “是!”林副官领过命,赶紧走向厨房交待。

  不远处会客厅的门被推了开来,胡副官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看见站在厅中央的冀世卿,赶紧上前来禀报道:“钧座,莫军团长说有急事找您,现在正会客厅等着您呢,您要见他吗?蚊”

  男人举步往办公室走去,一走边着,一边淡淡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莫副官应了一声,并匆匆走回会客室,向莫军团长报告这个好消息----

  偌大的军统办公室内,莫军团长站在宽大的黄花梨大班桌跟前,神色肃然地望着那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

  男人手中拿着他带来的电文,专注地审视着,看着看着,他的视线盯在左下角的日期处,那张长得极严肃脸色渐渐沉了起来----

  “这是七师昨日送上来的电文?”男人抬头,冷冷开口道。

  在他的注视之下,这个久经沙场的中年男人也变得紧张起来,赶紧站正了身子,应道:“是!”

  “这么重要的电文,为什么现在才送上来。”

  面对男人的质问,莫军团长内心一阵纠结,明明是这个男人昨天去逛公园,还下了不得打扰的命令,自己才没能将这电文如期送到他手上的,如今却还要自己面对这男人的质问。他暗自为自己抱屈,但却也不多说什么。

  想了一会,还是开口道:“钧座,属下昨天来过,但钧座您不在,莫副官说您有要事,不得打扰,所以属下---”

  :“行了,不用说了。”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冀世卿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支钢笔在电文上飞舞着签下了名字,将电文往前一推,淡淡交待道:“好了,赶紧去办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莫军团长拿过他审批过后的电文,冲着他敬了个礼,急急地走了出去;他前脚刚出了大门,许中官随之脚步快速地走了进来:

  “钧座,属下有事禀报。”

  男人十指相扣,手肘轻轻地压在大班椅的扶手上,身子舒服地靠在皮质椅背后,神色淡然地看着他开口道:“什么事?”

  “方才榭西台那边来消息了,说那个女----”他正想说那女人,但话到一半却又赶紧吞回肚子里;昨天他也是有跟随着暗卫一道到晓北公园候命的,曾亲眼见到眼前这男人对那女人百般呵护的情景,虽不知里头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但一时间却也不敢太过冒然用过于不敬的言语来称呼那女人,于是连忙改口道:“温小姐她走了。”

  “走了?”男人一抬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趁云妈去买菜的时候,悄悄离开了榭西台,还带着一个包袱。榭西台那边的暗卫已经悄悄地跟着她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等钧座您的指示了。”

  她终究还是不相信他---,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眸色深了几分。

  但这已经足以让整个军统办公室处于一种极低气压中,许中官抬眸偷偷看了冀世卿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钧座,您看我们要不要重新将人给逮回来?”

  “不,由得她去。”男人冷冷开口,随即那阴鸷的双眸闪动一下,透着一股骇人的凌厉:“传令下去,由这一刻起,火车站、码台、以及所有出城的关口都要设下关卡,没有良民证的,一律不得出城。”

  “是!”许中官领命。

  冀世卿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笑容,那如魔鬼一般的低沉声音响起:“出不了城,我倒要看看她孤身一女人在这无亲无故的泗台城怎么活下去---”

  他的一句话,让许中官猛的打一个寒噤。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昨天在公园里紧紧地环抱着那个女人,为那女人取暖的那个男人吗?

  原来---一切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但这装得也实在是太像了。

  都说旁观者清,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竟都被当时他脸上的那种万般柔情给弄蒙了,以为他对那女人动了真心---。

  这一刻,许中官甚至想过,眼前这个被他们尊称为钧座的尊贵男人,如果不当他们的领袖,去当一名电影演员,也会混得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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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花生罗,又咸又脆的花生!----卖花生罗,又咸又脆的花生!”

  “卖香烟罗,卖香烟罗,先生要买包香烟吗?”

  “不买,走开走开,别挡着路---”

  在接近新城站火车的开罗大道上热闹非凡,形形色色的人们提着行李匆匆穿过,在人群中拥挤着。卖香烟的、卖花生爪子的,还有卖棕子、玉米的挑着担子边走边大声地叫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