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密(未删节版)第9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更新:2020-11-15 11:05      字数:11552
  拼内力的那个美丽少女麼?

  宝玉上前欲扶,谁知那少女挣扎坐起,作势防守,无力地娇叱道:“你过来呀,小心我还能杀了你!”宝玉吃了一惊,呆在那儿,却见那少女呕出一口鲜血来,又一头歪倒地上。原来她刚才与白婆婆比拚内力,已伤得极重,勉力逃出贾府,刚跃出围墙,再也支撑不住,便坐在那树底下疗伤,没想宝玉正好“飞”出围墙,落到面前,还以为是敌人追倒,心中一急,伤势又恶化,体内气劲再难聚集,终于不支倒下。

  宝玉见状,又想起白婆婆刚才所言,心知这姑娘伤势极重,忙道:“姑娘别怕,我并没有歹意,虽然白婆婆是我家里的婆子,可我不会帮她伤害你的。”他素来向着女人,特别最心疼这样水灵灵的女孩子,一时竟不害怕,又上前扶那少女。

  那少女又惊又急,喘息道:“小贼,你敢碰我!”再呕出一口鲜血来,淋得胸前的水蓝裳子皆赤。

  宝玉见那少女呕得花容惨白,慌得连连摆手,哆嗦道:“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你快别呕血啦,少年吐血,年月不……”怕那少女伤心,后边的“保”字终究没说出来。

  那少女奇怪望着宝玉,神情稍缓,胸口起伏不住道:“你是这荣国府里的人麼?跟白婆婆又是什麼干系?”

  宝玉向那少女作了一揖,道:“在下姓贾名宝玉,从小就在这府里住着的,因为最近都中闹采花贼,南安郡王府便荐了这个白婆婆过来帮我家巡看内府,她说姑娘是她江湖上的仇家,其实何必呢,哪里吃了亏,何不好好坐来心平气和地说说,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待何时让我作个和人,帮你们化解了吧?”

  那少女听他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才有些明白了,但觉又酸又好笑,心里忖道:“原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呆公子,只是他一身轻功挺俊的,不知内功如何?我此时丝毫无法聚集内力,何不哄他帮帮我?”主意一定,便笑笑道:“你叫宝玉么?说得倒似有点道理,等我想想呦,或许倒时就听你的,只是我现在吐了这麼多血,恐怕就快死了。”

  宝玉见她一笑起来,竟如娇花绽放,明艳动人,不禁一痴,又听她言语里凄惨,心中大疼,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这就立刻去找大夫来帮姑娘瞧瞧,定能医好的。”

  那少女道:“你就放我在这里等着么?要是碰上个歹人怎么办?”

  宝玉一愣,寻思道:“家里到处都有人,我能把她带到哪儿去呢?”

  正在踟躇间,只听那少女道:“宝玉,你家里这么大,有没有没什么人去的地方?”

  宝玉心念一动,想起这几天来跟凤姐儿幽会的那个小木屋,凤姐为了方便,已给了他一把钥匙,当下思量道:“何不就把这姑娘送到那里去暂时歇着,就是凤姐姐碰见了也不打紧,她最疼我,自然不会张扬出去的,说不定到时还得求她帮我请大夫来呢!”就应道:“有一处,还算舒适,请姑娘暂时去那儿歇歇吧,我再去请大夫来。”

  少女道:“好啊!”

  却见宝玉仍在那里发呆,便问道:“怎么啦?为什么不走?”

  宝玉红了脸,嚅嚅嗫嗫了半天才说:“不知怎么进去呢?要是……要是有人看见我带了个……个姑娘回去,别人还好,若是传到我父亲那里,只怕……只怕不把我的骨头给拆了。”

  那少女“噗哧”一笑,道:“你很怕你爹爹么,你的轻功不是俊得很么?背我翻进墙去,再偷偷溜到你说的地方不就行了?”

  宝玉望着那少女道:“背你进去?”

  少女道:“不可以么?”奇怪地看着宝玉,淡白的玉腮上忽有些泛红,啐道:“你不敢么?人家都没说什么呢,反正人家现在一步也走不了,你不……不背着怎么办?”

  宝玉高兴道:“是,是,救人要紧呢!”

  其实这家伙骨子里最喜欢亲近女人,在家里何时不想方设法调红戏玉,听了那少女的建议,肚子还不知怎么快活呢。当下就过去扶起少女,背在后边,只觉背上一片软绵温热,身子霎时酥麻了半边,鼻中又闻到少女身上的香气,不由晕乎乎地想:“女人身上的香气怎么个个不同呢?这姑娘跟我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姐姐身上的香法就回然不同哩!”

  那少女从未与男人有过这般亲密,心儿正“噗通噗通”的乱跳,却见身下那公子站在墙边,像傻了似的在那里发痴,不禁羞涩了起来,在他耳边叫道:“呆子,怎么不跳?!”

  宝玉正在陶醉,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点点头,道:“这就跳了,请姑娘捉紧我。”当下默含胸前那“气”,转流经脉,便背着少女飞身往上一纵,随知眼睛刚齐了墙头,便再上不去了,身子一滞跌落回地面上,幸好还能站住。

  那少女伤势甚重,被这一顿,只觉周身血气翻涌,辛苦道:“怎么啦?”

  宝玉苦着脸答道:“背了你,身上重了许多,就跳不过去啦。”

  少女秀眉大皱,娇嗔道:“人家很重么?怎么这样蹩脚?刚才见你飞出来,不是俊得很么?”叫他再试。

  宝玉便再次奋力跳跃,仍是不成,又努力了几回,终是过不了墙,不由丧气道:“姑娘,背着你怕是跳不进去啦~~”

  那少女急了,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心里害怕白婆婆疗完伤追出来,便在他颈后轻轻地点吻了一下,鼓励道:“好弟弟,刚才已很接近墙顶了,你再加把劲,肯定就能跳过去哩!”刚亲过后俏脸上就飞红了一片,幸好没叫这公子给瞧着。

  宝玉被她这一亲,骨头都酥了,心里轻轻飘飘的,点点头道:“那我再试试吧!”便深深的吸了口气,凝思那“气”,再次奋力一跃,果然比前几次高出了许多,但膝头到了墙头,胸口那“气”已不继,眼看又要失败,突觉颈后一紧,身子便不可思议地提高了数尺,围墙已掠过了脚下,眨眼间已落到了围墙内侧的草地上。

  两人大奇,定神一看,只见旁边已多了一人,手上还抓着宝玉的衣领,原来是他把宝玉两人给“提”进来的。那人笑嘻嘻道:“老弟,看来你的轻功可稀松平常得很呐!”

  宝玉见那人一身秀才打扮,手里一把折扇,长相清清秀秀的,心里顿生好感,却从未曾见过,正欲发问,但听墙头上又有人笑道:“不是稀松平常,我看是糟糕透顶了。”一抬头,只见几条人影从墙头上呼呼飞落,皆轻轻松松跳到了地面上,转眼身边又多了四个形容各异的男人。

  宝玉吓了一跳,问道:“你们是谁?怎么都会这飞檐走壁的本事呀?”

  只见一个形容猥琐却也是书生打扮之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我们呐,跟小兄弟你一样,都是那贪花恋色风流潇洒的采花盗,只不过你是个小贼,我们却是大盗。”

  宝玉吃了一惊,傻了道:“采花盗?!跟我我一样?……我……我怎么会是采花……采花……”

  那猥琐书生瞧着他贼嘻嘻道:“不是吗?你背着个小姑娘在墙头上鬼鬼祟祟地跳来跳去,不是采花贼还会是什么?你就在老前辈面前别装蒜啦,我们又不是那帮成日喊着捉拿采花大盗的正派鸟人,小兄弟,别怕别怕。”

  那少女伏在宝玉背上偷眼瞧那几人,心里渐惊,看那形容装扮,只怕眼前这五个人真是江湖上几个恶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却听宝玉还在不开窍地争辩:“我……我不是采花的,我就是这里边的,这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背上那少女在腰里悄悄地狠掐了一下,差点没叫出声来。

  另一个文士打扮的白净中年人笑道:“原来小兄弟早就来了,想来这里边的路子都探好了吧?既然一个道上的,自是有福同享,小兄弟干脆跟着我们一块做笔大的,你就带带路吧!”

  宝玉越来越惊,脱口问道:“难道……难道最近把都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那些事就是你们做出来的?”

  又听旁边一个高大汉子挖着鼻孔笑道:“不是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我们几个原来只在江南逍遥快活,最近听到都中有了这等盛事,都想何不也来闹他一闹,莫叫人小瞧了我们江南的采花盗,所以就结伴来了,准备跟这都中的采花大盗比比高低,他能去劫了太师府的小千金,名扬四方,等我们大闹了这美人如云的荣国府,名头到时只怕不比那家伙逊多少,哈哈哈~~”

  宝玉听得面如土色,差点没瘫软在地上,半晌方哆哆嗦嗦道:“你们难道不怕官府捉拿么?”

  那高大汉子也上来拍拍宝玉的肩膀,只把他拍得东摇西晃,大笑道:“所以说老弟你只是个小贼,只好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闹;而我们才叫做大盗,个个一身绝活,自然就敢在江湖上明目张胆的逍遥快活,在江南时有多少官府悬红想拿我们,可到现在,我们不是都还好好的么!”

  宝玉嚅嗫道:“我家……我听说这府里最近去武馆和镖局请了许多好手,个个都武艺高强,你们的本领能好得过他们么?”

  那汉子笑了笑,突然随手一挥,旁边的土墙上就多了一道深深的沟子,露出里边的砖块,不屑笑道:“小兄弟,你可见到他们那些所谓的好手有这样的功夫么?”

  宝玉目瞪口呆,哪里说得出话来。背上那少女也是一惊,心道:“此人掌尖尚未碰着墙壁,就能凭气劲划出这样一条深沟,想来定是江浙一带出没的采花大盗‘花山鳄’纪豪了。”

  原来这五人正是江南几个有名的采花大盗,除了少女认出的“花山鳄”纪豪外;那白净的中年文士姓肖名遥,外号“春水流”,一套阴柔诡秘的“春水绝流袖”曾令江湖上多少好汉胆战心寒;那猥琐秀才却是在江西一带出没的采花贼王令当,在五人里面,轻功最好,曾在一次必死无疑的大围捕中恁着神出鬼没的身法逃脱,所以被人称之为“再世滛僮”;而那提着宝玉跃过围墙的清秀书生人称“午夜滛烟”满连,最会使用迷魂香之类的伎俩偷花盗蜜,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近来最得意的一回却是糟蹋了武林中的大美人江如娇,早已令江湖上无数正派人士恨得牙痒,无不欲啖之而后快;最后一人,一直不曾开口,容貌普普通通,让人见了多半不会留下什么印象,却是江南采花大盗中名声最大的“无极滛君”韩将,此人机智多谋,屡破白道数次计划周详的大围捕,又最善易容之术,令人防不胜防,已隐隐成为江南众滛贼的老大哥。

  那“再世滛僮”王令当上前对宝玉笑了笑,不阴不阳道:“这土包子还不算利害的,韩大哥闭着眼睛都能打赢他,小兄弟你跟着我们包管吃不了亏,先带我们寻个僻静的地方歇着,待晚上我们再出来逍遥快活,把这荣国府里的美人儿都玩个遍。”

  宝玉被众盗围着,心惊胆战,一时想不出脱身的借口,想了想,只好背着那少女带路,把那五个采花大盗引往李纨院后的小竹林来,盼望白婆婆还在那里。少女却是大惊,对她来说白婆婆比这五个采花大盗还要可怕上百倍,无奈众盗在旁,开口不得。

  众人躲躲闪闪,避着府中行人,来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都坐下来歇息。宝玉也将少女放下,把眼四望不见白婆婆,心里焦急,正盘算如何带着那少女溜走,却见那“再世滛僮”王令当瞧着少女,邪笑道:“不错不错,小兄弟眼光不差啊,摘了枝这么水嫩的花儿,享受过了没有?”

  宝玉连忙摆摆手,却混帐的应道:“没有没有,我还没有……”羞得那少女又在后边狠狠掐了他一下,心里怒道:“什么叫做‘还没有’?!”痛得宝玉睚目裂嘴莫名其妙。

  王令当不屑地笑道:“紧张个屁!又不是要跟你争,传闻说这荣国府里的美人儿可多着哩,到时我们兄弟几个累死,只怕也享用个不完。”

  “春水流”肖遥也滛笑着道:“听说这荣国府里有个凤二奶奶,最是风流标致,我们到时可不能错过哦!”

  那“午夜滛烟”满连却轻摇折扇说:“我却爱这府里如花似玉的小姐们,多嫩喔,想想就要流口水啦!”宝玉更是心焦,真怕被这帮采花大盗给得呈了,自己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姐姐们可就遭殃啦,当下听众盗说话,渐知了他们的名号和许多“辉煌”往事。

  盗中有人问起宝玉名号,宝玉一时编不出谎来,只好照实说了:“在下叫宝玉,没有什么名号。”众盗皆没听说过,只当他是个在都中厮混的小毛贼。“花山鳄”纪豪还开玩笑说要收他做徒弟,唬得宝玉面无人色,心想要是拜了这采花大盗做老师,给他老子知道不把他打死才怪。幸好那汉子只是说过就罢,并没逼他过去磕头。

  满连瞧见少女胸前血迹,摇头啧啧笑道:“看不出小兄弟你斯斯文文一个,对女孩子却这般下得了辣手喏,依我说呐,我们采花大盗,对女人嘛~~应该温温柔柔的调教,弄得她们离不了咱,这才叫高明呢。”

  宝玉连忙应是,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才能……才能叫她们离不了咱呢?”听得那少女一旁心里大骂:“下流无耻的小滛贼!”

  那满连笑嘻嘻道:“你学过什么御女秘术没有?”

  宝玉想起梦中仙子教过的秘术,却是不能说的,便道:“没有。”

  那满连摇摇手中折扇道:“难怪难怪,难怪要对人家小姑娘用强喏,等有空了,哥哥就教你两手吧!”眼睛乜乜少女,道:“要不趁现在没事,哥哥就在这竹林里拿这小姑娘给你做做示范,看我怎么把她弄得服服贴贴的。”

  少女大惊,幸好见宝玉双手乱摇,道:“不要不要了,等以后再说吧!”

  那满连哧笑道:“这妞儿不过水灵点,就这般放不开手,没出息!没出息!”宝玉不敢再惹他说话,闷在一边。少女心里感激,情不自禁的仔细看他,但觉越来越顺眼了。

  贾蓉连日只在房里喝闷酒,正在心焦,忽听丫鬟来报奶奶回来了,慌忙迎出去接住。本以为可卿定是扑入怀中悲声痛哭,谁知她却面无表情,连贾蓉也不乜一眼,就无生无息的入房内去了。贾蓉心中又惊又怒,却不敢发问,也不回房,就叱过小厮牵了马,满怀抑愤的夺门而去了。

  待到天色渐暗,想来已是晚饭之时,众盗肚里饥饿,有人就说道:“差不多了,不如就这出去吧!”

  却听那“春水流”肖遥道:“别急,再等晚些,这府中的护院没什么真本事,但要是惊动了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我们的好事也就泡汤了,不如谁先出去弄些吃的来吧!”

  宝玉心头一动,忙道:“我去吧,这里面我……我先来过了,比较熟悉。”

  有人便说好,谁知那“无极滛君”韩将瞧了瞧他,却淡淡道:“还是令当去吧,他轻功最好,有什么事也能脱得了身。”那王令当应了,起身摸出小竹林去。

  宝玉一阵沮丧,暗叹一声:“真是天不助我也。”

  那少女在旁边悄悄推了推他,低着头小小声问道:“宝玉,你会什么武功?能跟他们打么?”

  宝玉一阵哆嗦,忙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不会。”看着对面那几个采花大盗,心想就是茗烟那几个身强力壮平的小厮在这儿,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少女失望的把脸埋在腿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才见那王令当回来,背上背了一袋子东西,手上还提着两坛子香气四溢的好酒。众盗一拥上前,把那袋子解开来看,竟是许多见都没见过的精致美食。众盗早就饿坏了,纷纷动手争抢食物,送着美酒,大快朵颐起来。

  有人递给宝玉一只鸡腿,宝玉哪里吃得下,又给了少女,少女却不肯要,低声道:“那些人碰过的,我才不要。”宝玉只好过去寻了一碟精致的糕点拿来,那少女才接过吃了。

  只听王令当在那边道:“……我从后边拿了这些酒菜出来,又顺路到前边的大厅子上探探,果然如那外边的传言不假,真真把俺给瞧花了眼,那满席上下都是美人,燕瘦环肥,百般颜色,先不说那些羞花闭月的小姐们,连那旁边会侍候的小丫鬟们个个都是华服丽妆,唇红齿白的,就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哪个不是皮肤白腻,身子肥嫩,眼睛里也水汪汪的,要是干那事的时候瞧着你,定叫人把魂都丢了。”

  众盗直听得垂涎三尺,“春水流”肖遥神出望外道:“这种妇人玩起来最销魂,我今晚准要快活死了。”那“花山鳄”纪豪却挖着鼻孔邪笑道:“别的都给你们,我只包了那些水灵灵小丫头们,呵呵!”但听“无极滛君”韩将道:“兄弟们可别太大意了,这偌大的荣国府里恐怕不会没有一两个好手,昨夜令当去北静王府踩点子,就碰上了好些凶险。”

  “再世滛僮”王令当点点头,似有些余悸地道:“不可大意不可大意,毕竟都中不比江南,大伙可别栽在这里了。”

  那满连抱起坛子灌了一大口酒,滛笑道:“管他什么好手不好手,待我今夜用‘离魂散魂香’把这园子里的人全都熏倒了,那些美人儿还不都得乖乖给我们享受个透!只怕大伙儿到时倒有些力不从心呐!”众盗皆邪笑起来。

  众盗吃了酒食,苦候至初更时分,只听“无极滛君”韩将道:“兄弟们,快活去吧,只是一切皆得小心,如遇不测,大家切记不可贪恋。”

  众盗纷纷起身,“午夜滛烟”满连笑道:“大哥说得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不过等我把这无色无味的‘离魂散魂香’一点,这荣国府内今夜怕是无人能醒的啦,嘿嘿嘿!”扭头问宝玉道:“小兄弟,你不是早就来探过路子了么?说说这府里哪处最高,我好去放迷香。”

  宝玉苦着脸,只好说了。“无极滛君”韩将突往少女身上几处|岤道一点,那少女还来不及反应,便一头歪倒在草地上。韩将道:“这丫头几个时辰内不会醒的,我们走吧!”众盗便叫宝玉带路,趁着夜色摸出了小竹林。

  宝玉磨磨蹭蹭的,一路苦思对策,无奈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想得出得什么办法,平时最烦碰见的巡夜婆子们这回却偏偏遇不上了,待捱到他老子那轩峻状丽的正堂前,满连不用等他说,也知是最高处了,分给众人每人一粒小丸子含了,说是“离魂散魂香”的解药,手里提了一袋东西便藉着各处凹凸纵上屋顶去了。

  众人在下边等了约莫半柱香时分,方见“午夜滛烟”从屋顶跃下来,笑道:“得了,我已在上边燃放了足以令整园子人沉睡到明天午时的‘离魂散魂香’,现在大伙自个寻快活去吧!”

  众盗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于表,正欲散去,宝玉也想趁机开溜,却听“无极滛君”道:“且慢,我们还得再做一件事,大伙先探探这府里还有没有没被麻倒的人,免得到时麻烦。”转首对宝玉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府中请来的那些武师住在哪里吗?”

  宝玉本想答不知,心中却一动,便照实说了,道:“那帮武院弟子和镖局的镖师都是男人,进不得二门的,他们都在东北角上薜姨……梨香院旁的厢房里住着。”心里却是盼望这五个采花大盗能与那些武馆弟子和镖师碰上。

  那满连一听,暗呼侥幸,道:“我这‘离魂散魂香’的药力到不了这大院之外,幸好有老大提醒。”

  “春水流”肖遥介面道:“所以说大意不得,我们兄弟几个先过去瞧瞧,最好能将他们通通放倒,才能放心的快活。”众盗便又叫宝玉带路,个个跃上房顶,往东北角摸去。

  宝玉只好带着他们,一路默默驽驾着那“气”,居然也能像他们一样在房顶上轻松纵跳,初时还有些生涩,到了后来,胸前那灵通宝玉处的“气”竟源源不绝流入体内,身子便轻似鸿毛,起落间无比自如了,头上顶着满天繁星,望着家里一间间房屋从脚下一晃而过,不禁生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来。

  “花山鳄”纪豪的轻功较逊,气喘吁吁赶上来道:“小兄弟,你的轻功这么俊,怎么下午背了个轻轻小姑娘就跳不过墙了?”宝玉自己也不大明白,胡乱答道:“我下午刚刚学会,可能还不大熟练吧!”听得那汉子一头露水,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众人正奔到一套大房子顶上,“无极滛君”韩将突疾追到宝玉身边,一把将他按倒,低声道:“下边有人。”后边四盗俱是江湖老手,经验十分丰富,立时也都伏卧于房顶,霎间无声无息。

  宝玉趴在房顶,看那下边景致,原来已到了梨香院,忽听有人暴喝道:“你这贱人定是恼我醉了酒,就算计着用茶来烫我的嘴么?!”宝玉立时听出是薜蟠的声音,又听他喝骂道:“我不过晚些回来,你就这么不顺心么!”但听“啪”的一声,不知谁捱了他一巴掌,接着响起一个女人的低泣声,宝玉心道:“薜大哥定是喝多了酒,又在房里寻人耍酒疯了。”

  薜蟠却似仍不解气,怒道:“还装委屈么?今番定把你赶出这门去!”只听一阵碰倒物品声和开门声,便见薜蟠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从廊下抢出来,拖到了屋后的花园中。

  宝玉藉着廊下的灯火一瞧,但见那女人生得如花似玉,肌肤赛雪,模样竟有几分像东府里的蓉大奶奶,不禁心头一跳,暗忖道:“听人说我薜大哥上京前强买来个叫做香菱的小丫头,后来收作了房里人,长得十分标致,人人背后都说薛大哥玷辱了她呢,难道就是这个女孩子?”

  只听那女孩子哭道:“爷好不容易才把奴家带到京里来,现在又想把人赶出去,不如让我在墙上撞死罢了。”

  宝玉一听,心道:“果然是那个香菱了。”

  薜蟠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意思我抢你来的是么?你还在想着你那个冯公子是么?好,大爷我今天就让你如愿!”把她揪了,竟真似欲往廊下的石栏杆撞去。

  从房里跟出来的小丫臻儿大惊,拚死上前抱住薜蟠的手臂,却连人都被拖了过去,大哭道:“大爷饶了奶奶吧,要骂要打也不能这么狠呀~~”

  宝玉看不过眼,几欲就从房顶上跳下去,却被“无极滛君”韩将紧紧捉住,低声喝道:“做什么?英雄救美么?武馆的人可能就在附近!”

  薜蟠怒喝道:“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啰嗦了?给我滚一边去!”一脚就把那臻儿给踹出去了,幸好也没再把香菱往石栏杆上撞,红着眼睛瞪着衣裳凌乱的女人,骂道:“大爷我为你这个小贱人险吃了官司,现在想下去见你那鸟情人,可没那么便宜!不折磨残你,大爷往后就不姓薜!”把香菱往石阶上一按,竟掀起她下边的罗裙,将里边的玉色夹纱亵裤撕得粉碎,自己也脱了裤子,掏出那不知何时硬了的大rou棒,往她股心便插……

  可怜那香菱惨哼一声,反手来推薜蟠,却被男人的把扭住紧紧压在背上,几乎拧折,不禁哭叫道:“痛杀人哩~~”薜蟠却狞笑道:“便要如此,给我慢慢捱着吧!”仍一个劲的往里狠推,显然没有丝毫润滑,十分困难。

  宝玉在屋顶瞧了,不禁心如刀割,心道:“薜大哥对女人也忒狠了,谁做了他房里的女人可真是不好过哩!”待见薜蟠腹下完全贴紧了女孩子的玉股,显然已插到底部,香菱花容惨白,嫩唇也失了血色,哆哆嗦嗦的不住娇颤,那副模样像是随时会昏迷过去,薜蟠却无丝毫怜香惜玉的念头,竟开始抽添起来,嘴里还骂道:“真是只干瓷,半点汤没有,不喜欢爷干你么?”

  香菱半边脸上红肿火烫,身子里便如刀割一般,虽被薜蟠骂了,还觉自己不该,趴在冰冷的石阶上,颤声道:“喜欢,只是……只是这外边凉得很,爷带奴家回房里去,奴家一定好好侍候爷的。”

  却被薜蟠狠狠的猛撞了一下,冷笑道:“你凉么?大爷我却觉热得很,你还想回屋里去,做梦!”

  香菱痛得几欲晕却,再听了男人的冷嘲热讽,不禁又哭出声来,求道:“爷要怎么惩治奴家都成,只是回房里去吧,要是惊动了夫人,奴家……奴家……”

  薜蟠道:“你还要脸么!要是夫人出来看,我才更快活呢!”看着女人衣下露出的半只玉股,不由动兴,便发力把她罗裙撕成两半,衣裳也往上高高掀起,香菱自腰以下便完全露了出来,受了夜里的凉风,股上的玉肌不禁抽搐了一下。

  屋顶上的宝玉和众盗瞧见香菱那欺霜赛雪的粉股,虽然小巧玲珑,并无一丝肥肉,却被薜蟠一抽一插间扯得晕起一圈圈白浪,不禁心驰神摇,皆想道:“定是嫩极,才会如此。”

  香菱百般无奈,只得咬着樱唇苦苦捱受,但那花房里边愈来愈痛,身后男人的每一下抽添,便似剜心割肉一般,心中又想起以往种种委屈,不禁泪如泉涌,只是再不敢发出声来,趴在石阶上默默悲恸。

  薜蟠把香菱两条白生生的美腿大大分开,如蛙足般弯放在坚硬的青石阶上,边挺耸边欣赏,偶然俯头,只见rou棒上已染得鲜红一片,心头一颤,却如那嗜血的苍蝇般只觉愈加刺激兴奋,滋味也仿佛跟平时大不一样了,rou棒勃得更是硬如金铁,当下大弄大戗,龟颈的深沟不断勾出里边的嫩物,忍不住问道:“很痛是么?”

  香菱正痛得死去活来,连忙点头,娇颤应道:“我痛得实在过不去了~~爷……爷就饶了奴家吧~~”

  却听薜蟠温和道:“你逼里没觉得爷的家伙比平时强许多么?我最爱你这样,好好捱着,待爷玩高兴了就让你回屋里去。”扭首又对吓傻在一边的臻儿喝道:“去屋里把家法给我拿来!对了,还有床头枕边的那只小藤箱。”女孩儿滑嫩的脸蛋贴在粗糙的石阶上,那原本艳若娇花的玉容霎间里已完全失色。

  宝玉与众盗在屋顶面面相觑,只觉这薜蟠也太过残忍了。待见那身材肥大的薜蟠还用手恣意去揉弄女孩儿玉蛤里那受伤的嫩肉,众盗更是一阵心荡神摇,皆想道:“原来这些官家的纨胯子弟,在家里是这么折腾女人的。”个个于心底生出了一丝残虐的念头来:“等会也要在这美人如云的荣国府里这般玩玩。”

  红楼遗秘第16回我见犹怜

  却说薜蟠把香菱按在石阶上百般折腾,看得屋顶上的宝玉与那五个采花大盗心跳神摇各有所思。宝玉素来疼惜女人,最是怜香惜玉的,自然心如刀割;那五盗却个个瞧得津津有味,都想领略一下官家子弟在家中玩虐女人的秘趣,一时皆按住不动。

  忽听得薜蟠朝屋里暴喝道:“拿点东西怎么半天不出来?你这死丫头嫌皮痒了不是!”但见臻儿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出来,一手拿着一根光滑如玉的柳枝条儿,另一手抱着一只白藤编织的精致小箱,满脸惊怯地送到薜蟠面前。

  薜蟠接过柳条,劈头盖脸的就给了臻儿一抽,骂道:“心疼你主子是不是?爷今晚要是不爽,看这主子往后还罩不罩得了你!”臻儿随手一遮,雪白的粉臂上立时多了一条粗浑的赤茎,整个人坐到地上,痛得脸蛋儿都白了,泪水一涌而出,却不敢哭出声来。

  薜蟠回头朝身下的香菱喝道:“你们主仆俩感情好得很呐,今晚故意处处不顺我的心是么?”手一挥,照女人的嫩白如玉的大腿上也狠狠地来了一下,抽得香菱大哭起来,断续道:“没有呀,爷想怎么样奴家……奴家就怎么样呢~~”

  薜蟠面上肌肉一跳,只觉女人花房里边的筋肉紧紧地收束了一下,握得荫茎好不爽美,便又狠狠地抽了一鞭,果然又觉被紧箍了一下,心中大乐,却绷着脸道:“你爷今个就想抽你,你干不干呢?”香菱痛得心肝皆颤,咬唇哭道:“爷想打就打哩,就是打死了,奴家也愿意!”

  薜蟠便狠狠的一下下边插边抽起来,手上胯下皆不留情,嘴里道:“你这是心里话呢,还是跟你爷斗气?看我今天是不是真的抽死你!”直把那可怜的俏香菱折磨得死去活来,原本毫无瑕疵的粉腿上浮起了一条条交织的可怖赤茎,泌出滴滴鲜艳的血珠子来,花房里边的筋肉一下下不住地收束纠结,绞得薜蟠乐不可支,心里连连呼妙,压在她背上突刺得更加狂猛。虽说里边染了血,却仍十分干涩,抽添起来比平日又生出了许多滋味,胸中欲焰如炽,虐意又长,挥舞家法,照俏人儿背心上也狠抽了一下,顿觉rou棒裤夹得一阵麻麻的微痛,爽得忍不住自己大哼起来。

  香菱几欲晕却,娇躯上下几处捱了狠虐,忽的痉挛起来,花阴内更纠结得难解难分,无奈背后那恶人还毫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照旧往幽深里狠突乱刺,每一下皆似那摘心割肉般,再顾不得害怕惊动别人,尽情饮泣起来。

  屋顶上的宝玉听了香菱那令人心碎的娇泣,浑身皆麻了,无奈被那“无极滛君”韩江紧紧按住,想冲动也不成。

  薜蟠身材高大,那话儿也十分之肥硕,塞在香菱花蛤中,一丝缝隙也不见,尽情深突之余,gui头碰到几下深处的嫩花心,愈发胀昂,渐有了一丝泄意,又不想一下子玩完,受了院子里的夏夜凉风,再折腾了这么一会,酒也醒了几分,心道:“何不趁着此际的威风,尽情耍个够?”当下便将荫茎拔了出来,道:“干瓷一只,叫人有什么兴头!”晃着那根粘满鲜血滛浆的大rou棒喝道:“转过来,帮你爷弄干净!”

  香菱浑身瘫软无力,却不敢有逆,咬着牙转过身,从零乱的怀里掏出汗巾,正欲帮男人擦拭,却听薜蟠道:“叫你用汗巾么~~用嘴给你爷舔!”香菱顿时愣住,望着那根不堪入目的丑恶巨物,又有泪水盈出眼眶来。

  薜蟠怒道:“你不愿么?早给你爷吃过不知多少回了,这会子委屈什么!是不是还想讨打?”香菱娇躯直抖,紧紧闭上眼睛,轻启那退了血色的樱唇,上前舔吮男人的大rou棒,舌尖一粘到自己下边的鲜血滛浆,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腾,恶心得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薜蟠见女人娇怯怯的为自己舔吮着,嘴边也染了一抹殷红,只觉份外撩人,更故意把rou棒乱戳乱晃,将那些秽物涂到女人那张娇嫩雪白的脸蛋上去,惹得玉人无奈,只好用那双春葱玉手轻轻捧住,一条嫩嫩滑滑的舌儿细细舔舐,那情形份外撩人,看得屋顶上六个男人血脉贲张,力屏呼吸。

  薜蟠扭头看看坐倒一边的臻儿,想了想喝道:“你也过来,跟你奶奶一块儿舔!”臻儿哪敢弗其意,战赫赫地爬过来,跪在男人身前,吐出嫩舌儿轻轻舔起来,她比香菱更怕腥秽,只在大rou棒上挑挑点点,薜蟠享受着这一对如花似玉的主仆的两条嫩舌,心情开始爽快起来,故意刁难臻儿,用手指着自己冠沟处的一块||乳|色秽物,对她滛邪笑道:“没瞧见这里还不干净么?快给我弄干净来。”臻儿一听,不禁又惊又怕,僵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薜蟠大恼,手上一挥,一鞭就狠狠地抽在臻儿的胁下。臻儿“哇”得一声大哭起来,薜蟋见她还不动,心头愈恼,手上连挥,没头没恼的照那小丫鬟身上狂抽一通,嘴里骂道:“伺候你爷就那么难么?买你来是当小姐的么?”香菱一边唬得直打哆嗦,平时又与这贴身丫头同病相怜,感情极好,心中大疼,终忍不住上前抱住薜蟠的手臂,哭道:“爷这么打,莫不是要打死她,奴家来给爷弄干净可好?”

  薜蟠打得手累,正好停住,盯着香菱冷冷道:“敢情你比这丫头还贱,龌龊事也争着讨,好,你来弄,再叫你爷不爽,一块打。”香菱含着泪,再次跪到男人的胯前,深吸了口气,樱唇凑至大rou棒的冠沟处,轻颤着吐出丁香,将那块恶心无比的秽物小心翼翼地勾了起来……谁知薜蟠瞪着她道:“你吐掉试试。”香菱花容的血色霎时尽退,噙着那块秽物,吐也不是吞也不是,胃中都麻了起来。薜蟠暴喝道:“给我吃下去!”香菱吓坏,用力闭上眼睛,心儿一横,奋力将那块秽物咽了下去,哪知方到喉咙,一股极度的恶心无可遏制涌至胸间,胃中猛得一缩,丢开男人的丑恶rou棒,就俯在地上欲仙欲死地怒呕了起来,呕得天旋地转天翻地覆,连胃汁都呛了出来。

  薜蟠瞧着衣裳淩乱的俏人儿痉挛地弓俯在地上狠呕,入目却觉别有一番动魂撩魄之态,兴致再炽,走到园子里一张石桌前的石椅上坐下,招手唤臻儿过来,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