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密(未删节版)第40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更新:2020-11-15 11:09      字数:11421
  觉不出对方的深浅,不由暗暗诧异:“此人定然不简单,宫里怎会突然冒出个这样的扎手货?”

  红莲叱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哩,待本圣姑擒下你再问!”她倏地将手中所余的“血莲子”尽数打出,跟着身形一展,十指如钩般朝世荣扑袭过去。

  世荣左腾右挪,仿似堪堪避过那蓬血莲子,忽查敌人欺近,忙展臂格挡。

  红莲见他躲避得吃力,这一招架,更显仓促,一连数爪照其头顶击落。

  世荣又急封上方,身形浮动,已隐约露出忙乱之象。

  谁知红莲这几爪皆为虚招,乜见敌人中诱,双手皆封阻上三路,腹下终于闪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破绽,心中暗喜:“你还不惨!”一爪已无声无息从底下悄袭而去,却是她的成名绝技“枯血爪”,其上凝着道家秘功“小玉炉”的气劲,中者穿皮碎骨,血流难止。

  旁边的龙象圣使凝目细观,本待瞧出敌人的深浅后再出手,见世荣一上手便落入红莲的调子,总觉哪里不妥,突掠见他眼睛冷冷地斜睨红莲正欲偷袭的地方,心中一惊,急喝道:“小心有诈!”蓄势已久的铁拳迅若奔雷般飞击而出。

  红莲眼见就要挖中敌人的腹部,猛听龙象大叫示警,不禁一凛,方想跃开,陡然间左右腕上几乎同时一紧,身形顿滞,心中暗叫:“不好!”剧烈的疼痛已从臂上传来。

  但听“啪啪”脆声响起,紧随着便是红莲的惨呼声,原来世荣已用小擒拿手将她两腕硬生生拗断。

  平擎岳飞拳已至,强大的气劲带起一阵烈风,笼罩了目标的全身。

  世荣以一对二,心知对方乃是白莲教中的一流高手,而自己的内伤尚未痊愈,若不想办法先废掉一个,恐怕讨不了好,因此与红莲甫一交手便使诈示弱,巧妙地露出一丝破绽,终诱得她轻敌冒进,一举重挫敌人,正暗自得意,突见龙象袭来,速度与劲道皆十分惊人,一下子即封住了种种闪避逃遁的可能,心中微悚,急中生智,捉起红莲迎头送去。

  平擎岳怎舍得伤及这千娇百媚的老相好,步子一顿,雷霆万钧的拳势竟然说收便收,改从另一侧勾击。

  世荣立知此人武功远在红莲之上,心中暗暗凛然:“果然是白莲教的顶级人物,名不虚传矣。”急将红莲转向抛出,阻了敌人一霎,身子终于脱出攻击范围。

  龙象圣使接住妇人,顾不得看她伤势,又揉身抢上,拳势紧紧锁住敌人,生怕他趁机逃逸,那两样事关重大的东西就此失去。

  世荣见他十分机警捷迅,始终寻不着脱身机会,正感头痛,又听不远处有几声长长呼啸,原来是那几名黑衣卫在招人援手,心中微微焦灼起来:“若待大批禁卫赶至,那便麻烦了。”

  红莲痛得双目垂泪,耷拉着双臂摇摇欲坠地跌退十几步,靠在一棵树前朝龙象怒吼道:“快替我废了他!我……我的手全……全断了,呜……”

  龙象喝道:“闭嘴!”原本鼓起的衣袍忽而垂下,似乎在将功力散去。

  世荣暗觉奇怪,倏见他又一拳挥击过来,动作看似凝滞,却不知怎么就到了跟前,立知这拳非同小可,若要闪避怕是就此落入下风,心中又急欲脱身,忙将月华精要提升至第三层,飞掌迎出。

  孰料大错铸就,两人拳掌相接,听得一声闷响,龙象圣使只是往后退开三步,世荣却觉对方的巨力有如泰山压顶般直迫过来,整个人顿时跌飞出去,口中同时呕出大蓬鲜血来,在空中洒出一抹艳丽的赤红轨迹。

  原来平擎岳听见黑衣卫求援的呼啸声,也暗自担心,当下悄运起令他名动江湖的绝技“大力龙象功”,尽出十成的功力,但求一举克敌;而世荣却因顾虑身上的伤势,且对自己的月华精要太过自信,只使出第三层的功力,刹那立遭重挫。

  世荣连续撞断两棵大树方止住跌势,悔之不已地忖道:“这家伙的功力竟然可怕如斯,早知道拼着旧伤复发也得用第六层迎击!”当下顾不得运功疗伤,立从地上勉力爬起夺路狂奔,心明这已是逃生的最后机会了。

  平擎岳心中也暗自骇异,万料不到在使出十成功力的情况下竟会被震退三步,又感一股怪异的阴柔劲道透臂而上,直侵至肩头方才化解掉,更觉不可思议,飞步追赶间,猛想起宇文长老跟他说过月华邪功的种种特征,大喝道:“你便是那个采花盗么?”

  世荣边奔边运息自检,查得体内数道经络皆已大伤,不由沮丧万分:“此次即便逃脱,也得疗上数月的伤,月华精要的第七层莫指望有什么进展了。”

  只听龙象圣使后边狞笑道:“如今便是还我东西,本座也饶不得你啦!”

  世荣体内气息大乱,越奔越觉吃力,眼看身后敌人渐渐赶上,忽见前边林中闪出一条人影,只道是宫中侍卫包抄,心中绝望油然而生:“满腔抱负未展,今日便折在区区一个江湖人物的手里,真不甘心呐!”

  谁知前边那人朝他打了个手势,却是圣门中的暗号,飞一般地疾奔过来。

  世荣大喜,也忙向来人奔去,此时浑身乏力,脚步虚浮,忽给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扑跌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已赶至跟前,探手一抓,将他搂在怀里,颤抖道:“王爷,你受伤了?”声音娇滑柔腻,却是个女子。

  世荣一听,不禁又惊又喜,抬头瞧去,见那人一袭白袍由头包到脚,面上也有纱巾围着,鬓角露出一绺紫发来,闷哼道:“孔雀儿,是你么?”

  那女子低下头来,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哽咽道:“荣郎,孔雀儿想死你了。”果然是南疆双姬之一的紫发妖姬。

  世荣微微一笑:“宝贝莫哭,有人追来了。”

  紫姬方才一省,忙背起世荣起身奔逃,听平擎岳在后边大喝:“什么人?都给老子停下!”声音洪亮如钟,似在耳边炸响,疾奔中竟然毫无颠颤迹象,心中一凛,已知追者是个绝顶高手。

  她脚下不敢丝毫停顿,飞奔中眼角瞥见世荣嘴角挂血,胸口衣襟上也染红了一大片,心惊道:“伤得很重么?”

  世荣苦笑道:“只要今儿能逃得掉,我便死不了。”

  紫姬道:“王爷放心,六姝也来了,就在前边接应。”

  世荣听了,心中立时一宽,哈哈笑道:“看来我这未来天子今日命不该绝!白莲教呐白莲教,你们往后可有吃不完的苦头了!”

  紫姬奇道:“追来这厮不是宫里的侍卫?”她轻功虽然极佳,但比龙象圣使尚逊一筹,背上又负着世荣,眼见距离渐渐缩小。

  世荣道:“他是白莲教的龙象圣使,你叫六姝小心,只挡一会就走。”

  紫姬应了声是,却又道:“这厮虽然名震江湖,但也未必能在六姝手里讨得了好。”

  世荣道:“不可恋战,若是惹来了四大圣卫,麻烦便大了……你们怎么会正巧在这里?”

  紫姬道:“我们得知王爷陷落皇宫之中,苦于无法入内营救,只好分批守在外围各处等待。而这小瑜山与宫内相接,地形又复杂,我想王爷若是要出宫,多半会选择从这边出来,所以这些天我都在这儿等着。适才听见有人呼啸,便赶过来瞧瞧,阿弥陀佛,果然真叫我给撞上了。”她侧首又乜了乜男人,脸上尽是欢喜之色。

  世荣心中感动,赞道:“好,好,聪明!不愧是我的小孔雀……六姝到底在哪里?”

  这时龙象圣使已追至离他们数步之距,形势万分吃紧。

  紫姬道:“就到了!”背着男人飞鸟般穿出林子,朝前边的一间简陋草棚叽叽呱呱地大叫了起来,用的却是南疆的苗语。

  平擎岳眼见就要赶上,大喝一声,挥拳直捣世荣的后心,谁知倏感一缕细风从侧面袭至,刺激得颈上浮起一片鸡皮疙瘩,急忙错步斜里避开,眼角瞥见一道银芒流星般贴着肌肤堪堪掠过,心中暗叫:“好险!”跃出数步回首瞧去,只见一个面围纱巾的女子从半空飘飘落下,手上提着一把细长怪刀,笑嘻嘻道:“只差一点点哩,可惜可惜。”

  平擎岳听她语气如同儿戏,不由怒喝道:“什么人?安敢暗算本座耶!”

  这时从草棚中又飞出五名女子,手中各执奇形兵器,面上全都围着一条如烟如雾的软纱巾,有的头缠大白帕,有的鬓插孔雀羽,有的耳挂饭碗大的银耳环,有的身穿艳若山花的峒锦,有的腿绑细丝绳靴,有的足踏编花草鞋,还有干脆赤着白脚儿的,裸露的粉臂、雪腿、足踝上皆箍着大大小小的金环,环上又系有许多小铃,衣饰稀奇罕异,绝非中原所有。

  她们瞧见紫姬背上的世荣,个个面露喜色,抢上前曲膝跪下,用苗语叫道:“属下叩见少主。”

  世荣含笑点了下头,闭起眼默默调息,看见这六个美人,心知终于又逃过了一劫。

  紫姬用苗语道:“我先送少主回去,那厮是白莲教的高手,你们阻他一下就走,切切不可恋战。”

  六个女子齐声应了,纷纷立起身来,目光流媚地朝龙象圣使平擎岳望去。

  平擎岳见她们看似毫不经意的随便立着,其实站位暗藏玄机,每人皆巧妙非常地封住了一个角度,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对江湖人物了如指掌,但对这几个女子却感毫无头绪,见她们皆似身手不凡,心中无比疑惑:“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一个采花盗怎会有这许多接应者?”凝视那个最先阻袭他的女子手中的怪刀,见长约二尺宽仅寸余,脑海灵光一闪突地想了起来,叫道:“景颇刀?这是阿昌族的景颇刀!你们是南疆六魅?”

  有个背着小竹篓的女子笑眯眯道:“哎呀,想不到中原还有人认得我们哩,这位大哥去过南疆是么?”她这么一说,已是等于承认龙象圣使没有猜错。

  平擎岳瞳孔收缩,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传说圣捕候小月在南疆唯一的一次惨败就是折在你们手里?”

  另一个手拖斑斓织锦的女子咯咯娇笑道:“那是我们六人打他一个,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哩。大哥是不是害怕啦?”

  平擎岳在江湖上罕逢敌手,素来十分自负,但暗惦自个未必胜得过候小月,当下悄将功力提至极限,心忖:“听说这南疆六魅从未踏足过中原,而且早已在数年前消逝无踪,今日却怎会突然在都中出现?”忽瞧见紫姬背着世荣拔足又往前奔,忙飞步跃去,大喝道:“休想逃!”

  但听有人娇滴滴地嗲声道:“嗳哟哟,别急着走嘛,留下来陪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刹那间六姝已随之而动,个个身形妖娆婀娜,手上各舞奇兵怪器,姿若天女飞仙般朝他扑袭过来。

  沈瑶与兜兜牵手走向湖中,水已没至胸口,忽听“哗啦”一声,前边浪花翻滚,似有什么东西冒出水面,不由均吃一惊,兜兜颤声道:“莫不是那……那怪物又来了?”虽然两人已抱死志,但被水溺死跟给怪物吃掉毕竟还是有所不同。

  沈瑶失魂落魄地想道:“若宝玉给它吃了,那我落入它肚子里也无妨。”见冒出之物体形并不巨大,模糊中倒有些近似人形,心中一跳,朝前边急游过去,颤呼道:“宝玉,是你么?”

  宝玉从数百米深的水底高速浮至水面,若是常人早就毙命,但他已跟通灵宝玉融为一体,周身皆有强大的真气保护,只是感到一阵极度的晕眩,天旋地转中似听到有人唤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来。

  这时沈瑶已游近,瞧见他胸前那只透出晕芒的宝玉,慌忙一把搂住,急呼道:“宝玉,你怎么样了?”

  宝玉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眼睛睁开,瞧见沈瑶的如花俏颜,顿也大喜道:“阿瑶,是你救了我么?”

  沈瑶听他出声,知是还活着,喜得几欲晕去,伸手在他发上脸上乱摸,声音都抖了:“你……你还好吗?我还以为……以为再也……再也见不着你了!”

  宝玉道:“我也是我也是。”在水中紧紧地抱住了玉人。

  两人涕泪交加地吻在一起,虽只是短短的别离,却感历遍生死仿若隔世。

  红楼遗秘

  第70回欲火焚身

  作者:迷男

  兜兜游近瞧见,不觉俏脸飞红,心中却着实欢喜,泣中带笑道:“倒霉蛋,其实你一点也不倒霉,真真命大得很哩!”

  沈瑶这才与宝玉分开,晕着脸又问:“你伤着哪里没有?”

  宝玉摸摸身上,除了被巨蟒撞到的胸口还有些疼痛之外,其它并无大碍,摇摇头道:“没有,你们怎么都跑水里来了,为了救我是么?好危险的。”

  兜兜心直口快,道:“不是,我们以为你死了,小姐她便不想活了。”

  宝玉心情激荡,将沈瑶紧紧搂在怀里,在她秀发上吻了一下,对兜兜道:“那你呢?怎么也下水来了。”

  兜兜面如红布,嗫嗫嚅嚅道:“我要陪小姐,去哪里都要跟着她的,而且你……你也救了我,我……我……”声音越来越细,说到后边就没了。

  宝玉最重美人恩情,只觉之前所受的种种惊吓,所吃的种种苦头皆尽不枉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她的柔荑。

  兜兜心中一颤,本就害羞,何况还有小姐在旁,慌忙一挣,把手抽了出来,找话说道:“对了,那怪物怎么没咬你?”

  宝玉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明白,它把我拖到水底,不知怎么又放开了,嗯,听人讲有些野兽就是不吃死物的,定是它见我不动,以为死了,因此便扔了。”说到这里,突省起眼前处境,忙道:“我们还是快回岸上去吧,莫等那怪物又寻过来。”

  三人游回岸边,爬上小岛,重新往那岛中央的碧玉阁楼走去。

  兜兜乃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整座都会发光的建筑,顿叫眼前的奇景给镇住了,待瞧见里边那些被冠以“天下第一”的种种奇物,更是惊叹不已,连赞:“好奇妙的地方。”

  宝玉苦笑道:“可惜这儿半点可吃的东西都没有。”

  两女被他一提醒,立觉腹中饥饿难奈,沈瑶道:“不知这岛上有没有什么小动物……”

  兜兜想起那条银色巨怪,心中犹有余悸,哪有去外边寻找食物的勇气,说道:“这里边这么大,我就不相信真的连一点吃的都没有,我们分头再好好找一找吧?”

  当下三人各自去寻找食物,宝玉转到楼上,乜见过道处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不由瞄了几眼,只觉满纸墨迹灵动,呼之欲出。忙近前细观,原来仿的是王羲之的《得示帖》,但见结体多欹侧取姿,有奇宕潇洒之致,深得原贴韵味,更有一种疏散风气盈荡其间,令人心感意态无穷,不觉心驰神摇,赞道:“好字!好字!不知是哪个大家的墨宝?”低头去看,见署名处居然注着“天下第一士丁翊”数字。

  宝玉微怔:“原来这是丁翊的手笔,想不到他还是个书法大家哩。”瞧见旁边也悬着一只玉牌,便抄起来看,只见上边刻着:“天下第一草书,某年某月某日丁翊乱写。”不禁一呆,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诸多名家墨宝中唯有王羲之的《兰亭序》被公认为天下第一行书,草书却是从来无人称王,你丁翊虽然写得很好,但怎敢自命天下第一?”

  正觉这丁翊好不狂妄自大,忽听兜兜那边叫道:“你们快来,瞧瞧这些是什么东西?”他赶忙循声过去,走到廊台上,见兜兜在阁楼后边的一个小园莆中东张西望,神情甚是兴奋。

  这时沈瑶也闻声来到廊台上,两人一起跃下,见园莆中种了许多奇花异草,美丽非常。

  兜兜道:“这些花花草草有许多已结了果子呢,不知能不能吃的?”

  沈瑶道:“我越来越觉得这丁翊古怪,他在这里种的花草,定也非寻常之物,我们先莫乱试,瞧清楚再说。”三人沿着一个方向慢慢瞧过去,竟无一样能叫得出名字。

  走到一座花棚下边,兜兜忽叫了起来:“你们瞧,这棚子莫非也是玉做的?”

  宝玉与沈瑶仔细一瞧,见那花棚所有支架皆呈碧绿颜色,流荡着梦幻般的晕华,果然像是玉做的,而且质地似比阁楼所用的玉还要好上许多。

  宝玉咂舌道:“如果整个真是玉做的,那这花棚也可称做天下第一了。”瞧见棚架那边一株花草形姿奇美,不觉靠近前去,立闻一缕异香扑鼻,直透肺腑之中,心里已十分喜欢,又见它白瓣胜雪,粉蕊若||乳|,更绝的是底下茎管居然呈半透明状,隐约可见里边的晶莹液体,忙唤二女来看,赞叹:“不知这是什么花?这等稀罕。”

  沈瑶道:“有点像兰花哩,好香…咦,它下边也系着牌子呢。”拈起一看,见小玉牌正面注着:“天下第一香。”翻过背面念道:“瑶池娇。四季兰玉真系之极品,采于苗疆神仙谷。”

  兜兜道:“果然是兰花类的,又是天下第一,敢情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是什么天下第一哩,我去瞧瞧别处还有没有小牌子。”

  宝玉喃喃道:“瑶池娇……瑶池娇……好名字好名字,嗯,跟我的阿瑶正相衬哩。”瞧了瞧沈瑶,又痴痴道:“待我摘朵下来与你戴…”说着就伸出手去,欲采那瑶池娇上的花朵。

  沈瑶忙拍他的手,叫道:“不要去碰它呀,这么稀罕的花儿,弄死就可惜了。”

  宝玉一省,收回手道:“对对,我怎么糊涂了?”

  沈瑶见兜兜在看别处,晕着脸悄移近他身边,似嘲似嗔地小声道:“你就是迷糊的,谁是你的了!”

  宝玉心头一荡,情不自禁伸手去握她的柔荑,笑嘻嘻道:“不是么?”

  沈瑶也没抽手回去,任由他握着,娇白了他一眼,低啐道:“脸皮好厚。”

  两人静下来,宝玉这才注意到沈瑶浑身湿透,一袭墨色紧身衣如肌肤般粘贴于身,毫无保留地显衬出她那玲珑浮凸曲线曼妙的美躯来,最要命的还是跟巨蟒激斗时被撕去一块衣布的地方,露出了半只滑嫩似雪的香肩。

  沈瑶眼角掠见,不觉慌乱地缩了下肩,她记得自己从前最讨厌男人的这种目光,曾经有个号为倚梅公子的慕容家子弟因为多看了她一眼,结果被她一怒之下当即挖去了两颗眼珠子,不想此刻瞧见宝玉的眼神,羞涩中竟觉得有些欢喜与得意。

  宝玉只觉口干舌燥,拚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转目望向别处道:“你冷不冷?可惜没法生火来烤一烤。”

  沈瑶又悄悄朝他移近了一点,声音如丝道:“嗯,有点儿。”忽然好希望这人能似方才在水里那般紧紧抱住自己。

  两人一时忘了去看别处花草,肚子也不觉得饿了,正迷醉间,又听兜兜兴奋叫道:“快来快来,这儿有灵芝哩!”

  宝玉与沈瑶忙走过去,见兜兜蹲在一块大石旁瞧着什么,近前一看,原来在石根处长着许多赤红色的东西,形状果然像是灵芝,竟有手掌大小。

  兜兜雀跃道:“快看,这些东西很像古伯伯说过的血灵芝,可以吃的,还极补呢。”

  宝玉问骸肮挪□□撬□俊?br/兜兜道:“古伯伯是我们极乐谷中的神医,他知晓很多稀罕的药材,绝对不会弄错的。”

  沈瑶道:“问题是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血灵芝?千万莫是有毒的才好。”

  宝玉道:“再不吃东西可要饿昏了,我先试一试,若是没毒你们再吃。”伸手就拔了一只起来。

  谁知兜兜动作更快,夺过去放嘴里咬了,一边嚼一边说:“我先吃我先吃,你们等一会儿。”突然就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

  宝玉与沈瑶大惊,齐声道:“怎么了?”

  兜兜舒服地吐了口气,眉开眼笑道:“果然是能吃的,汁多肉厚,甘香极了!”

  三人坐在碧玉花棚下饱餐了一顿灵芝,不知当中含有什么奇珍妙质,不但解决了饥饿,困乏也一扫而空,个个觉得神清气爽。

  宝玉抚着肚子笑道:“真是好东西,我怎么飘飘然的,莫非这些灵芝吃多了,就会变成神仙?”

  沈瑶娇白了他一眼,抿嘴道:“又来了,你很想做神仙么?成日家挂在嘴上。”

  兜兜有了精力,又在花棚中东寻西找。稍顷又捧来几条形若椒状通体粉紫的东西,对两人道:“尝一尝。”

  沈瑶道:“这是什么?别乱吃。”

  兜兜道:“小牌子上写着天下第一春,叫什么‘如意角’,我见它们生得可爱,便试了一下,果然很好吃,甜极了,快吃快吃。”

  两人接过各尝了一条,果然十分甜腻,汁水也多,于是把余下的几条也吃了。

  兜兜忽觉有点热了起来,用手朝脖子里扇了扇,皱眉道:“怎么越吃越渴?我再去寻些多汁的果儿来吃。”起身又走开了。

  沈瑶叫道:“小心呀,别乱吃东西。”突感腹下热了起来,心头微微一凛,见宝玉似乎若有所思,忙问:“你觉得怎样?”

  宝玉掀掀领口道:“这果子有点奇怪,汁水那么多,却越吃越口渴的,身上也热了。”

  沈瑶听他也说热,吃惊道:“莫不是有毒的?”

  宝玉安慰道:“别乱想,也许是这果子的性子比较热罢了。”不觉多瞧了她两眼。

  沈瑶感到腹下那团温热慢慢流散出来,惹得浑身都热了,越思越觉得像是中毒,心中也越来越惊,忽然乜见宝玉温柔似水的目光,刹那惧意尽消:“便是中毒又何妨,即使这会儿死了,也是与他在一起。”当下挪挪身子,与他挨近了一些。

  宝玉见她俏脸潮红粉额见汗,只觉分外艳丽,心中又生出要吻她的念头,手臂不知不觉环住了她的纤腰。

  沈瑶轻吟一声,把头靠在他身上,手儿摸摸自已的脸,娇喘细细道:“宝玉,我好热。”

  宝玉喘道:“我也是,越来越热哩,怎会这样的?”眼睛盯着她那裸露的半只白肩,真想摸之一摸。

  沈瑶昏昏道:“可能刚才那果子是有毒的,我们都快死了……”她有点胡言乱语起来,脑子里跟灌了浆糊似的,鼻子却灵敏了起来,只觉男人身上的气息愈来愈浓烈,十分好闻。

  宝玉也有些迷糊起来,就如往时发热症一般,脱口道:“都快死了?嗯……死就死吧,反正我们在一块。”手已移到她离香肩仅寸余远的地方,咬了咬牙,又收了回去。

  沈瑶眼角乜见,心中一阵失望,忍不住道:“宝玉,你现在…怎么样了?”

  宝玉道:“我?我…”他感觉到底下的宝贝迅速肥大起来,裆中一团火热。

  沈瑶忽道:“你摸摸我的脸,看是不是很烫?”娇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涩意,已是从未有过的腔调。

  宝玉朝她脸上摸去,触手一片滚烫粉腻,突感掌心一滑,原来沈瑶用舌儿舔了他。

  男儿闷哼一声,裆内已膨胀的巨物刹那间勃得硬如铁铸。

  沈瑶仰起脸来,柔声问:“怎么了?”

  宝玉见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倏地将她俏脸捧住,俯下头去用嘴罩住了她的朱唇。

  沈瑶“嘤咛”一声,粉臂挂上了他的脖子,感觉到心上人在努力寻幽探秘,心中一酥,朱唇悄启,把那泥鳅般的舌头偷偷放了进来。

  宝玉在她檀口内乱挑乱逗,搅得香津满溢,又不时将舌收回,诱了几次,终引得美人的嫩舌儿跟了过来,赶忙用力噙住,狠狠一阵咂吮狎戏。

  沈瑶何曾尝过这种滋味,顿给心上人撩得浑身发烫鼻息如炙,却仍吐着丁香任其轻薄。

  此刻两边都觉对方格外诱人,上边贴着热吻,底下的身体也在相互纠缠厮磨,心底皆想就此化做一团,宝玉按捺不住,突放过沈瑶的香舌,俯首吻上了她那只裸露的粉肩。

  沈瑶香汗淋漓地瘫软在宝玉身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又感到肩头传来阵阵酥痒,扭头去看,见男人正用滚烫的舌头在裸露的地方来回舔舐,刚才明明十分渴望,这时又吃羞起来,缩了缩肩几欲逃遁,娇吟道:“宝玉……你……你好坏……”

  宝玉猛抬起头来,嘴唇这次袭击的目标却是她那雪腻的粉颈。

  沈瑶娇躯时绷时舒,蓦觉花底一烫,似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掉了出来,慌得低哼一声,手儿掐着心上人臂膀道:“我……我快……快热死了,要……要烧起来了!”

  宝玉鼻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她玉颈上流荡,粗喘道:“那……那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才听沈瑶嘤声道:“你……你帮我。”

  宝玉迷糊中掠过一道狂喜,手忙脚乱了好一会,才解开她腰上的束带,将紧身衣拉开,只见里边并无肚兜,而是一条果绿的抹胸紧紧缠裹在玉峰之上,所露肌肤无不欺霜赛雪滑如凝脂,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沈瑶乜见他眼睛都直了,忙把双手抱在胸前,双颊如火地娇嗔道:“别瞧…别瞧……宝玉!”

  谁知不挡还好,这一遮掩立惹得宝玉狂性大发,双手猛掰她两腕,拽住果绿抹胸用力一扯,登时弹露出两只娇娇挺挺的翘||乳|儿来。

  沈瑶低呼一声,双手又要抱回胸前,但男人的脸已迅速贴了上来,滚烫的嘴唇罩住了其中一粒娇嫩鲜艳的红梅……

  两人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也给欲焰焚烧殆尽。

  红楼遗秘

  第71回玉棚春色

  作者:迷男

  险途缱绻缔奇缘,催成珠玉并蒂连。

  人间焉有花常娇,莫待春色过眼前。

  碧玉花棚下,两人心智尽失。原来他们先前所吃的“如意角”,乃那催|情撩欲的极品,是以才被丁翊命之为“天下第一春”,他们一气吃了几只,饶是功力高强,却也经受不住,何况两人同历生死,情意相悦,哪里还能把持得住,皆觉对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不荡漾心怀。

  沈瑶通体如烧,被宝玉袭上酥胸,滚烫的嘴唇噙住峰顶的娇嫩红梅,整个人立时寸寸酥软,花底又似有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地掉了出来,弄得腿心里一片黏滑温腻,更慌得香魂无主,伴随了她十几年的矜持犹作最后挣扎,嘤嘤娇咛道:“不要……不要……”

  宝玉粗喘着,忘乎所以地埋首于玉人香怀,火烫如炙的气息一阵阵喷吐到吹弹得破的嫩肤之上,唔呜闷声道:“阿瑶,让我亲一下,就一下。”说是一下,可唇舌却如饥似渴地吮舔了无数次,把少女那从未经历过半点挑逗的||乳|蒂儿撩惹得尖尖翘了起来。

  沈瑶羞慌已极,想要推开男儿,却又昏昏思道:“这人屡次舍命相救,对我可谓情深意重,这般想要,难道我还不答应么……”借口一生,推人的手反绕到宝玉的颈后,羞羞地搂住了心上人,只觉道道奇异的感觉从||乳|峰流荡向全身,整个人酥酥麻麻飘飘欲仙,底下止不住地涌出一股股黏腻,哪晓得是怎么回事。

  宝玉嘴里噙着沈瑶的||乳|蒂儿,眼角睨着旁边另外一粒,也觉娇娇嫩嫩好不可爱,于是又移过去吃了起来,昏乱中感觉玉人软滑的粉臂贴绕到自己的颈上,更是难以把持,两手摸到下边捉住女孩裤头猛然一扒……沈瑶失声低呼,不觉伸手去捂,但她腰间束带早已被解,刹那间,外边的绸裤连同里边的亵裤一块给褪至股下,无瑕的肌肤在墨色的衣裤衬托下更显粉腻酥融。

  宝玉赤着眼捉住她两只腕儿,直勾勾地望向玉人花底,那印着一块湿迹的软纱裤底,那一只如馒的腴腻雪阜,那一丛半露出的乌黑毛儿……无不令他口干舌燥百脉贲张。

  沈瑶双颊如火浑身娇颤,待欲挣开男儿的挟制,偏又酸软无力,脑子里迷迷糊糊道:“给他瞧去了,给这人瞧去了,就是……就是这个人了……”两手无法去阻拦,只得将双腿缩团起来,紧紧地夹藏住秘处。

  宝玉眼前绮景一闪而逝,急得丢下女孩的腕儿,一手直追过去,插入了玉人的腿心间,上边又把嘴来索吻樱唇。

  沈瑶娇躯乱挣,蓦地一震,樱口在男人的唇里闷唔道:“你……你……”芳心“怦怦”狂跳:“他居然在碰那儿……他居然在摸那儿……呜……”少女最隐秘的地方给心上人触着,最后的一丝矜持终也溃不成军。

  宝玉痴痴地领略着玉人那薄含幽怨美不可言的眼神,侵袭的手所触皆是奇娇异嫩之物,待到突感一注温暖的滑液淋到指上,哪里还能自制,另一手摸到身上开始猛扯自己的衣裳。

  沈瑶四肢百骸都融瘫了,不敢看人地娇喘:“你……你要……要做什么?”

  宝玉喘如风炉,汗流满面闷哼道:“阿瑶,我要你。”

  沈瑶颤声道:“你要我?你想……要我?”那条扯开的果绿抹胸犹不经意地垂挂于两只酥峰之间,美丽地蜿蜒过鹅脂雪腹,入眼愈是勾魂夺魄。

  宝玉声音如泣:“我要你,我要你!阿瑶给……给我好不好?”

  沈瑶深深吸了口气,剪水双瞳如烟如雾地凝视了眼前男儿好一会,终于轻轻点了下头,晕着天边丽霞般的双颊缓缓闭上了秀眸。

  宝玉狂喜,情与欲皆已令他迫不及待,眼角掠见花棚那边的花架甚是空阔,便一把抱起沈瑶,三步做两步跌撞到跟前,将她摆放其上,飞快的褪了自己的裤子,俯身压了上去。

  沈瑶似知非知似懂非懂,腿根给一条热乎乎的怪物碰来撞去,芳心又酥又怯紧张得几欲晕眩过去:“他就要来……要我了么……”身子若有所感,花底霎又泌出一大股腻液来。

  宝玉分开她两腿,目垂花底,见花蜜已打湿了周遭的细软纤茸,悄露出两片流浸得油油润润的玉色嫩贝,粉嫩中已现出一丝红艳艳的缝儿来,仿佛正准备着迎接自己的进入,心中如痴如醉,颤着手握住硬如铁铸的玉茎抵了上去,只把gui头轻轻一拨,立将蚌缝揉开一线,前端已噙到里边奇滑异嫩的妙物,身子刹那酥融了一半。

  沈瑶如遭雷击,娇躯不由自主往后缩去,谁知纤腰早给男人的臂膀箍紧,哪里能逃得掉,嘤咛一声,两只手儿已在推人。

  宝玉如中魔魇,平日里的怜香惜玉一概不见,粗喘着只一味往女孩的娇嫩里猛突狠刺。

  沈瑶倏又大哼一声,娇媚得难以描摹,两条粉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通体轻颤个不住。

  宝玉猛然一抬一送,只觉茎头在酥美中陡然一畅,前端似撑破了什么东西的箍束,随之整根rou棒没入了一团凝脂之中,所触皆是润腻滑嫩之物,迷乱中心明已得到了沈瑶最宝贵的东西,抬起头来,瞧见玉人粉靥上泪光点点,不觉魂销魄融,忙以唇噙拭,心中虽然万般不忍,但欲望已如脱缰之马令他无法驾驭,底下的抽送半点缓慢不下来。正是:花娇奈何蝶蜂狂,一阵酥麻一阵酸,沐了多年津与露,嫩瓣粉蕊均付郎。

  沈瑶娇躯紧绷螓首乱摇,颦着秀眉丝丝颤哼,内里如炙如割苦不堪言,心中却偏偏又似十分渴望这种要命的感觉。

  宝玉只觉纠紧如箍,又感滑溜异常,只爽得龇牙咧嘴,渐突渐深间猛一下刺得尽了,gui头前端忽触到一粒什么东西,似骨非骨似肉非肉滑脆异常,整根rou棒顿然一阵发木。

  沈瑶倏地失神,身上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也不知被碰着了哪儿,只觉似酸非酸似麻非麻,欲逃不舍,想挨又怯,竟生出一丝要尿的感觉,娇哼一声,樱口刁住了男人的肩膀。

  宝玉两臂箍紧玉人柳腰,gui头尽在深处留恋,果然连连勾弄着那粒奇物,只美得骨头都酥了,心知采到了花心,迷醉思道:“奇怪,阿瑶这儿怎么与别人大不一样?唔唔……有趣有趣真妙真妙!”巨硕的rou棒仿佛又暴涨了一围,更勃得如铁铸就。

  那“如意角”催|情之效极为神奇,过不片刻,沈瑶便觉苦尽甘来,双颊桃花艳艳,鼻中兰息急急,口里也微有娇声流出,香躯已如棉花般松软了下来,玉容不娇自媚,美眸痴迷迷水汪汪地乜望着身上的男人,心中酥麻若醉:“男欢女爱便是这样么?竟然这等羞人的……”

  宝玉触着她那袭人目光,通体更是如炽如焚,一下下穷凶极狠地大弄大创起来,只扯得佳人粉股乱抛纤腰欲折,入眼滛糜之极。

  虽有催滛圣物作祟,但宝玉玉茎巨硕非常,沈瑶又是娇花初放,既觉酥美透骨,又感割痛钻心,真谓五味杂陈,张启樱口咬住一物,却是缠绕在身上的那条果绿抹胸,模样乐苦难辨,她原就娇美绝伦,此际愈是可人至极。

  抽耸间,宝玉乜见沈瑶那仍穿着靴子的一对脚儿在两边不住乱晃,心头倏地一辣,这可是与家里的几个女人欢好时从未见过的景象,只觉那双墨色蛮靴?br /